鶴熙最近總隱隱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不安得厲害,但這種不安又找不到來源,搞得她即便想說也無從談起,凱莎關心的目光她看在眼裡,可這種焦慮是無法分擔出去的...個屁啊。
白梟面無表情的坐在鶴熙屋內的沙發上,靜靜的凝視著她:“你猜猜我今天為什麼來。”
心裡:說不明白為啥鬧心,那今天咱倆誰也別想歇著了。
鶴熙眨眨眼睛,一臉乖巧:“我最近心情不好。”
“嗯,我知道,然後呢?”
心裡:說理由啊,這可決定了他是要語言解決,還是武力解決。
鶴熙彷彿可以看到一隻躍躍欲試,張牙舞爪的大貓頭上頂著白梟的名字,時刻準備給她一口。
鶴熙彎彎嘴角,坐到白梟身邊,故作沉重:“梟,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
“嗯?什麼時候開始的?”白梟隆起眉峰,略有緊張的看著鶴熙。
白梟的反應在一個方面上安撫了鶴熙煩躁的心,她輕輕笑了下:“大概是從聽說倪克斯離開後吧,突如其來的感覺。”
聞言,白梟陷入沉思,幾分鐘後,他默默拿出一對獸耳再度給鶴熙安上,仔細打量。
鶴熙:???
白梟越看越覺得這事應該和這種感覺是有關係的,他對於有著獸耳的鶴熙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之前詢問過小管家,得知倪克斯喂他嘴裡的是一種特殊的基因分子,它在迅速的恢復自己體內的基因殘缺部分。
按道理這是一個好事,但這也意味著之前並未顯性的基因很有可能在修復後顯露出來,畢竟誰也無法保證受損的就都是隱性基因。
所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來源於基因的認證,難道鶴熙曾經和自己有血緣關係?
白梟望著鶴熙,面容上兩人自然是找不到什麼親近感,但這眼睛...
鶴熙聽著白梟的心聲,越聽也覺得離譜,這白梟不會要認自己當媽吧,當然如果這小子敢說想當她爹,那就別怪她要茶裡茶氣了。
“鶴熙,你覺得咱倆誰的年齡能更大一些?”
“誰大我和你也不可能是親人關係,你會覺得熟悉我覺得跟你的異童是有關係的。”
白梟想了想:“可是我感覺熟悉時只在你帶上獸耳時才會出現。”
鶴熙:......
這話讓鶴熙也不由得懷疑起來,難道她真的跟白梟有過相處?可她對白梟可沒有什麼所謂的熟悉感,對當年的夜明有麼?
鶴熙仔細回憶之時,白梟一直觀察著她的神情,可越看越覺得少點什麼,少了什麼呢?
白梟想了想,眼前忽然一亮,抄起一條智慧獸尾就要往鶴熙身上安。
鶴熙:!
!
“白梟,你要幹嘛?”
“有獸耳的話怎麼可能沒有獸尾呢。”
“請容我拒絕。”
“我拒絕你的拒絕,這很重要,我想看看還能不能想起什麼,鶴熙~”
白梟眼神真摯,熱切誠懇,那雙異童中清澈的倒映著鶴熙美麗的容顏,這讓鶴熙有那麼一瞬的恍忽,白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自己了,似乎自從千年前決裂後,白梟的專注便再不屬於她,鶴熙抿抿唇,心裡一軟,幽幽的嘆口氣:“僅此一次。”
“好嘞。”
小管家看著心裡不屑一哼,僅此一次?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之分,只要開始那就不可能停下,第一次是最好堅守的一次,這次失守,下一次白梟同樣的表情,鶴熙依然會讓步。
這根獸尾是可以透過連線使用者的尾椎進而連線自身引擎的,以此使用者的大腦便可控制其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鶴熙許了白梟那任性的要求,繼續思考著白梟熟悉感的緣由,那條獸尾便在她身後輕輕擺動,雖然顯得有些笨重,但卻讓白梟心中那份熟悉感逐漸放大...
鶴熙勐然想到一個可能,剛欲和白梟說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震驚之下感慨脫口而出:“你怎麼這麼黑?”
“因為黑白絕配。”
“嗯?”
鶴熙疑惑的問話,讓白梟從那個恍忽的狀態退了出來,隨之身上的黑色也跟著散去迴歸了原來的模樣。
“鶴熙,我剛剛是說了什麼嗎?”
“黑白絕配。”
“什麼意思?”
“不清楚,你剛剛就是這麼回覆我的,不過你剛剛是真的好黑啊,整個人跟塊煤炭似的。”
白梟童孔一縮,一把握住鶴熙的手腕:“鶴熙我們之前一定認識,至少我一定認識你的這張臉!”
“可我並沒有這種感覺,或者說就算又也不明顯。”
“對啊,所以我說我至少一定認識你的這張臉,就算你不是她,但你和她肯定長得一樣。”
說不出來為什麼,但鶴熙很討厭白梟這個結論,長得一樣?她鶴熙全宇宙僅此一個,哪來的和誰長得一樣。
鶴熙抬手捏住白梟的臉頰:“我不會與任何人長得一樣,白梟你是世間獨一,我亦是。”
“我知道啊,世上都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又怎麼會有相同的鶴熙?我只是說長相...”
不待白梟說完,鶴熙直接捏住白梟臉頰兩側的肉往裡一擠,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長相也包括在內。”
白梟挑眉:“那可不一定,萬一誰喜歡你模彷你整形呢。”
“那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你說得對,宇宙間不可能又與你完全相同的人,哪怕僅是外貌。”
白梟放棄了掙扎,他能感受到鶴熙在迫切的驅逐一種可能,或許她也在恢復,可以密切觀察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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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結束後,白梟便離開了,鶴熙送走白梟後立即摘下獸耳和獸尾,擺弄擺弄脖頸就去洗澡了,可等她再回來時,就見白梟又懶洋洋的窩在她的沙發上。
鶴熙眨眨眼睛,仔細看了看:“梟,你還有什麼事忘了嗎?”
“沒有啊。”
“那你這是?”
“我喜歡這裡。”
“唔...那你要一直待著這嗎?”
“嗯,不過晚上我會回家的,若寧還在家裡等我。”
鶴熙頓了幾秒,醞釀了下委婉的臺詞:“梟,我不是攆你,就是說你覺不覺得咱倆這關係,這人數,你總待在我屋裡不大合適?”
“不合適?”
“嗯,影響不好。”
鶴熙的話已經很委婉了,她相信白梟是清楚她的意思的,但未曾想白梟眯起眼,微微一笑,倒是聽話的離開了,只是緊接著沒有幾分鐘凱莎的通訊就過來了。
“鶴熙,你是和白梟發生矛盾了嗎?”
“沒有啊。”
“那他咋委委屈屈的跟我說你攆他出門呢?”
鶴熙磨牙:哎幼喂,白梟這小混蛋還有兩幅面孔呢,呸,綠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