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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亂彈琴

石小方的日記靜靜地躺著,在公司那破落的小辦公室裡,陪它的,只有提前結束了假期,偶爾來用電腦,咬牙切齒地掃雷的謝碧科。

謝碧科近兩年因為薛思敏的原因,每每都會和兒子鬧得不愉快,今年忍了幾天,終於還是又吵了一頓,氣呼呼地提前跑了回來。

在結束了幾天無所事事的簡單隔離後,他繼續無所事事,便抽出機會,好好磨合了一些節後工作的細節,包括石小方帶隊到南京學習的安排,多補充了一些細節。

謝碧科知道很多這次安排的細節,明白這次既是對他的考驗,似乎有人成心給他找不痛快,同時也是一次機遇,似乎有一種不屬於傳統武術的力量在那裡等待發掘。既然如此,給石小方那小子寫一點建議就是必要的。只是之前懶得寫而已。

謝碧科知道很多,但是他偏偏不是那種能夠上平臺的人,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每天掃雷的電腦,還有隨便丟在桌廂裡鎖都不帶鎖的筆和日記代表著什麼。

老不以筋骨為能,謝碧科的確老了,正在逐步退入教練或者說教習的身份,也在退入公司管理層的身份。如果他機緣巧合,也許會藉著公司的力,進入平臺成為管理員之一,到時他才會明白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亂彈琴。

老不以筋骨為能。謝碧科呼呼亂喘,把手裡的日記本丟回去,又拿起了那支鋼筆,摸了摸那繁複的花紋,又開始使勁扭。

老不以筋骨為能,最後,他以這句話解釋自己怎麼都掀不開日記本,鋼筆怎麼都擰不開的尷尬。

“鏽了吧?”他又扒拉了下石小方日記本的小鎖,還有那鋼筆擰不開的筆蓋,鬱悶了半天。

正想翻找一下小鎖的鑰匙,老東西的好奇心一起,直抓心撓肝。突然電話卻響了起來,下屬彙報說,董事長提前回來了,帶來一份針對石小方的作戰方案,報備了公司,請公司安排一下交易。

什麼交易?這種交易不是沒有過,只是希望殺一殺公司的人,請公司出價而已。

謝碧科老臉一拉,在這種交易中他一向是扮黑臉的那個,因為他的堅持,公司很是儲存了一些自己的種子,或者說獲得了超預期的價格。只是這一次,他敏銳地發現,自己的老搭檔似乎不願意唱白臉了,畢竟作為董事長他一向是最後表態的,這次卻提前回來了。

那,這次是要他謝碧科來唱白臉?他有些迷糊了,一方面是因為唱白臉真的有些生疏,一方面是迷糊於石小方的價格,怎麼定才好?

怎麼說石小方的生死也是公司內部的事,不過是一部分的資本被當作槍去歷練石小方而已,公司內部消化,生死都是小事情,換一個身份和經歷而已,並不會讓人頭疼。現在要放手給外面的人來做,就有點讓人煩惱了。

真是亂彈琴。

雖然很不舒服,但是該見還是得見,謝碧科和老夥計碰了碰頭,沒有多說幾句,就確定了腔調,把唱白臉的事承擔了下來,因為這次遞交報備申請的人數有些多了,他不能讓老夥計太難堪,他畢竟是還有上升空間的人。

一旦定下,肖董事長便隨手給自己的手機切換了系統,開啟一個平臺,眯著眼睛細細操作了半天,撥通了一通影片通話。

通話很快接通,看來對面是真的很在意,一直線上上等著。

謝碧科不認得對面那張臉,不過那倒三角眼睛、老鼠臉、豬下巴的特徵倒是很明顯,結合這事的背景和過往掌握的情報,猜測這個人八成就是業內著名的惡狗律師賈仁。

這人和很多小說裡都會出現的那種極其死皮賴臉又素質過硬,正派人士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的惡人律師一模一樣,專門給人打見不得光的不公開案子,勝率還不低,只是從來不能見光。

“賈律師,這事我們不能答應。”謝碧科牙一癢,腦子一時軸了,開口就拒絕。

旁邊還沒上鏡的肖董事長差點被噎了一口,狠狠瞪了謝碧科一眼,剛斟酌的一肚子拒絕的話一會都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對面是賈仁不假,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走上明面。作為黑暗裡的口水狗,他其實非常不願意拋頭露面,但是沒辦法,這事牽扯太大,背後的人太多太雜,還必須留好後路,其中最重要的後路就是影片面前這二人的表態。

這事推來推去,居然被最合適也最沒有背景最好欺負的他給接到了。

讓一個律師去安排殺人,雖然他並不是沒有做過,但是這樣明目張膽的,著實有些亂彈琴了。

由於經驗不足,所以他並不清楚第一面見的人應該是唱白臉的,只以為對面的作風就是下馬威,便馬上放低姿態,試探對面底線。

謝碧科這人,一貫端正守慎,但是自從接觸石小方後,依稀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改變,大概是發現了個好苗子,終於沒有太大的後顧之憂,也許是因為石小方端正硬朗卻又圓滑變通的作風頗合口味,丫老小子居然開始一人分飾兩角,把老夥計晾在一邊,黑白臉唱盡,讓肖董事長著實無趣,讓賈仁徹底迷糊了。

他打慣了官司,習慣了如同辯論一般,一方執一個觀點持續狡辯的談話方式,著實沒見過謝碧科這樣自己打自己嘴巴,自己給自己加碼的死皮賴臉模樣,而且因為這次影片通訊的保密性,也沒個人能場外指導一下他,他不得不步步退避,給出的條件早已超過上面給的底限。

在後知後覺此事後,他當然恐懼於自己可能承擔的後果,便又壯著膽子往回爭取。畢竟現在看到的只是謝碧科而已,那位董事長大概不在,如此便不算太失禮。

被以為刻意置身事外了的肖董事長在旁邊小口飲茶,不發出一點聲息,喜滋滋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秀逗。業內人最怕把新手當成老手來打擂臺,這個鬼精的賈仁律師怎麼也沒想到謝碧科居然是個之前只會唱黑臉的談判新手,這擂臺打個出其不意。也是贏面大。

肖長勇是個實在人,哪怕經手過不少坑爹坑娃坑人甚至坑國家的事情,他也心存實在,不願意以勢壓人牟取私利,國家和家裡也是因為他這份秉性才把公司明裡暗裡的東西都交給他把關。

只是規矩了半輩子,實在了大半輩子,看一看另外的風景也是不錯的,何況是在學習著進步的老夥計。他們這一對搭檔到底還是過於刻板和實在,才讓人覺得好欺負,總得有人學會圓滑,才能面對越來越緊迫的時間。

時間緊迫,是所有大佬都認定的事情,只是,到底緊迫在哪裡了?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哪怕是肖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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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都不知道,在一棟暫時被疫情隔離起來的房子裡,幾乎所有女孩子都知道了內情,並意圖以最不合適的方式,打造一個可以直面未來的男人。

“太慢了,還是太慢了,這樣下去,連ju擊槍都可能打的死,還怎麼直面未來?”凌霄嘴角還殘留著穢物,任由護士們整理自己嘔吐後的病服,口中唸唸有詞。

作為通告內情的人,凌霄承擔了相當大的風險,但是目前來看,收益還是太低,再這樣下去,她的弟弟,那位本來就覬覦著那唯一的位置的小男孩,就要徹底出離憤怒了。

他不能憤怒於自己姐姐的亂彈琴,這是他自己的設定,卻能夠憤怒於石小方的不成器。

而這,就足夠他正當地出手了,根本輪不到某些爭風吃醋的力量,資本的力量,甚或外國的力量出手。

“陳柔,你是個全才,其他女孩子會的你都會,你是你家推出來應對未知的種子,請你不要再藏拙了行嗎?我不信你的傷能比我還重。”凌霄光著上身,任由護士們清理身體,掙著不多的精神,與電話裡的陳柔說話。

陳柔被逼不過,她可不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凌霄的情況看起來比她想象的要糟,卻還一心撲在石小方身上,她沒辦法一再裝傻,只好按照吩咐解釋了一句:“這是我那個壞姨老媽要求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比如……我就不知道她為什麼說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壞姨媽媽一向老神在在,視一切問題為無物,卻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對於石小方和凌霄卻如此地信任,甚至可以說是放任。

被視為最後底牌的她,難道也會亂彈琴?

陳柔的確疑惑,更讓她疑惑的是,凌霄聽聞此句,居然咕哧一聲笑了,彷彿放下了心中大石,說道:“原來如此,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怎麼一個個都開始打啞謎了?陳柔滿腦子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