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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官來了

石小方揹著表哥,帶著黃以萱和老闆開始跑路。老闆說這一帶你熟你帶路,就腳步一踮一踮地落在了他們後面,看著石小方有點心酸又暗爽。黃以萱在接到表哥後,看起來安定了些,曾經輕輕地問可不可以帶她們回家先,石小方光明正大地問了地址後記住,卻說邊走邊看順不順路。其實是順路的,但是不知為什麼石小方就是不想那麼快送黃以萱回去,難道石小方真的喜歡上她了?

不過仔細看黃以萱跑得氣喘吁吁臉紅撲撲的樣子,有些賞心悅目啊。不過看看她的同伴,一個無良老闆一個亂掄人渣一個風流小帥哥,黃以萱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像被誘拐的小蘿莉。

話說黃以萱居然肯跟他們一起跑,又挑戰了石小方對膽小的定義,可能主要還是怕自己的表哥被抓進去蹲號子吧,石小方總感覺她是個乖乖女,也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有心理負擔。

他們有些沉默地沿著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走著,得虧石小方有飯後散步消食的小習慣,別問石小方為什麼不喜歡走大路而走小街小巷,石小方只是喜歡而已,可能和凌霄說的一樣,石小方喜歡黑暗。拐到某個兩小區之間的牆壁夾縫之間的小巷子時,石小方定住了,身後的兩人也定住了,一時只剩下石小方背上的表哥還在打呼嚕,不然三更半夜靜悄悄的小巷靜悄悄的四人還真像見鬼了。

事實上他們不是見鬼,雖然不遠處的那些人在社會暗面裡有很多或個性或通用的代稱,但是在社會明面上他們就叫警察,是正義的化身。雖然有幾顆老鼠屎,有一些石小方還知道是黑警,但是他們大多數依然正義,叢集後可謂鬼神辟易。而石小方他定住的原因,正是因為叢集。

小巷子很窄小,可是因為一些建築角度的問題,如果在巷子裡左右前後走動著看,卻幾乎可以看見兩邊的大路的全景。那裡已經被七八輛警車攔截封堵了起來,大量的警察叢集出動,已經逮了很多人蹲在那邊,仔細看可以找到一臉無所謂的哈喇子,手臂上好大個血口子一臉蒼白的翔哥,看來勝負已分,想象中的神器畢竟不如真刀,而大多數帶傷帶血的混混也蹲成了一圈兒,幾個荷槍實彈的制服漢子在四邊圍著。石小方他們定住的時候,一些救護車和印了電視臺名字的採訪車也相繼來到,一些人手這才被分派過去了他們剛才來的地方。

真的是聲勢浩大,本來以為能來一車片警半是抓人半是趕人的就很給面子了,這樣的警力把這裡圍起來逮個周全毫無問題,難怪石小方們在群毆的那邊等半天不見警察來。

這是什麼情況?突然奮發圖強要還居民們一個和諧社區了?何不其這個人渣抓了沒?

石小方們所在的小巷子剛好是視覺死角,又只有近一米寬,所以石小方們很幸運地沒有被發現。事實上真的挺幸運的,他們三個一個背人一個傷患一個小姑娘走得那叫一個慢卻身上帶血臉上帶灰,被逮到肯定被問十萬個為什麼他們也只能回答十萬個不好說,不被逮進去就是奇蹟。

石小方有些無語地招手讓身後二人跟著自己退回去,剛才他們轉出來的地方更陰暗和狹窄,卻讓石小方更有安全感。轉回去之前,石小方最後的視線裡,那個燒烤攤老闆被找了出來,一個個地指認現場的人,而附近一些不知道算是熱心還是心大的居民也開始參與指認或者說看熱鬧。

轉回去後,石小方也不管髒不髒,在那裡放下了表哥,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陷入了恐慌。

怎麼回事,今晚本來是土豪初炫富的節奏,可是連續兩個大場面衝擊石小方而來,讓石小方感覺很緊張,很危險,卻又完全摸不著頭腦,那叫一個心驚膽戰,肚子都開始有不舒服的感覺了。這是老天看石小方要裝逼看不過眼要阻止一下?石小方現在把錢全捐了會不會就沒事了?

天可憐見,石小方之前雖然和社會暗面上有交涉,但那真的都是被老闆逼的,問題是石小方依然不知道為什麼地尊敬老闆!哪怕沒有任務的一層關係,他對這個接觸不久的中年人有點過於盲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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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方總會認為自己已經無藥可救,身心都已僵腐,但骨子裡石小方真的只是一個小民到不行的人物,這樣的場面太大,石小方感覺自己再受點力都要崩潰了。

老闆毫無快把石小方逼瘋了的自覺,歪著頭用奇怪的眼神和石小方對視一眼,好像意思是石小方不走對不起他似的。然後他對石小方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最近鎮裡來了個省部級大官,好像是來省親的。想來外面那些都是來做樣子的,大官走了也就放人了,雷聲這麼大說不得雨點有多小呢。你一臉末日的樣子是何苦來哉?不起來帶路一會有人摸進來我們就真的要被抓去喝茶了哦。”

石小方眼睛一亮,心情瞬間回滿,果然偶爾石小方還是會想太多啊。石小方沒有懷疑老闆這個資訊的正確性,因為作為公司的全職跑腿,石小方瞭解老闆花了多少錢去公關有關部門!但是石小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公關有實質的回報,但是這樣的訊息倒是可以瞭解到很多,根據以往經驗,也沒有一次是錯的,無論如何,也算是一件好處吧。

與老闆比起來,翔哥只注意到最近白魚多了不好辦事,卻不甚了了,哈喇子更是挑了個好時候搶地盤,都落了下乘。

石小方正心情爽朗地打算拍個馬屁,結果這時候老闆突然來了句跳躍到了太平洋的話:“糟糕,我那個手推車還沒推呢,一車的水果啊!難怪覺得少了啥呢,咱們回去!”

石小方的心迅速回落到谷底!悲傷得不能自已!這時候回去和送死有什麼差別啊?老闆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重點啊!攤上這個老闆,石小方哪輩子造的孽啊!

石小方是無法反駁自己的老闆,好在現場還是有個外人好說話的,黃以萱蹲著似乎正在檢視自己表哥有沒有傷,聞言小聲卻堅定地抬頭對老闆說:“大叔,那些東西以你的身家隨便可以重新弄到的,今天很累了,也很晚了,我們先各自回家吧。”

“哦,也是,那我們回家吧。我這老寒腿給個王八羔子踩了下,也得貼藥膏了。”

石小方驚得跟什麼似地,先不說黃以萱和老闆的這種淡定,就是他們對話中表現的熟稔,自來熟也沒這樣的吧,這太不正常了,到底是石小方的觀念壞了還是世界真的壞了?

無論如何,石小方也喘夠了歇好了,心底裡還真怕被警察摸進小巷子來。除了石小方,還是有一些人知道這些小巷子的四通八達的,保不準有警察也知道。

話說一時沒有摸進這條巷子已經是警察們疏忽了,但他們的疏忽並不是石小方們繼續鬆懈的藉口。

石小方深呼吸一下,試圖叫醒表哥,很快就只能默默地把表哥背好。思考了下路線,這裡是舊城區,小路真心多如蛛網,雖然警力肯定足夠在大路上形成包圍圈,但石小方還是有信心繞出去的,就是沒辦法再完成先去石小方的小狗窩讓黃以萱認門的小心思了。於是石小方說:“我們先回黃以萱家,比較近,而且我真的快背不了表哥大人了。”

黃以萱剛從石小方身邊站起來,聞言捂著嘴似乎竊笑了下,趕緊轉頭又去害羞了,真懷疑剛才和老闆對話的是不是另一個人。倒是老闆,無所謂地捶了捶腿,催促說快點快點。

石小方走了兩步,是往回走的,突然想起這個路線一走,剛才不想那麼快送黃以萱回去的小心思不是馬上暴露了嗎?可是警察們圍起來的這一小片地方實在沒有太多可以繞彎子的地方,一時沒辦法想出其他路子了。悄悄回頭看了眼,可能是因為比較暗吧,黃以萱和老闆都是微低著頭邊看路邊跟著石小方的腳步走,一時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希望他們都不記得路吧,那樣就看不出石小方們在走回頭路了。

話說石小方還真是自作孽,走那麼多冤枉路,表哥真的很重啊。

往回走了幾條巷子,如石小方所願地身後二人都沒有什麼表示,可能天黑了兩人真的沒有記路吧。石小方在一個小院子旁的菜圃裡穿過,就算是換了條路了,但是讓石小方傻眼的是,石小方居然在這裡見到了何不其。這時候的何不其蹲在地壟裡摸摸索索不知道在幹嘛,但是那個猥瑣裡透著無賴的背影,尤其是那驚天動地的全綵衣服,無疑彰顯了此人身份。石小方很好奇地上前踢了他屁股一腳,他驚訝回頭,嘴裡叼的啥?還沒吞呢,這是……番薯?他居然在刨人家的番薯!

石小方當時真的想爆粗口讓他注意社會主義新青年的形象,先不說他盜了石小方幾千塊錢有沒有被老闆搶光,單說他剛盜完石小方的錢就來盜人家番薯,還就地生吃!掉份不?知臊不?可恥不?

何不其被石小方抓著衣領,咕嚕一聲吞了番薯,居然還不慌不忙地轉頭往石小方身後看了眼,毫不知恥地伸手打招呼:“嗨,劉美眉,你好啊,吃了沒?這裡的番薯很甜呢。賊哥也在呢。”

石小方一頭黑線就下來了,何不其對身後兩位的稱呼石小方都有槽點,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選擇哪個來吐槽他好,這番薯和錢的事還沒結呢,石小方都快被何不其玩壞了,也太不把石小方當回事了。話說這麼暗的地方都認得人,何不其眼力比石小方想象的要好呢。

突然石小方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一琢磨,石小方現在居然揹著一個手還提溜著一個,不想還好,一想石小方身子那叫一個痠痛,於是也很順手,石小方照準一個好像還算乾淨的地方,把何不其丟了。

何不其哎呦了一聲,石小方身後也隨即傳來老闆的吐槽:“何小哥,石小方說過你再叫我賊哥石小方就偷你個傾家蕩產的,你們家產太容易清算,也太容易傾家蕩產了,剛才的錢包不還了啊!”

要不怎麼說閒人多槽點呢,石小方現在渾身痠軟累的,心裡有對警力敬畏,以及一點不希望何不其知道黃以萱真名繼續降好感度的打算,此時的石小方沒一點力氣,也沒打算開口吐任何人的槽了。

至於黃以萱?她好像和石小方一樣面對異性有語言障礙。如石小方所料,石小方身後只是依稀好像嗯了一聲就沒有聲息了。

這樣看黃以萱對老闆的熟稔實在驚人,老闆是什麼人啊,大能!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誘拐個蘿莉而已,哪裡需要石小方們這些毛頭小子的宇宙時間。

石小方往前伸手一攔,也不知道老闆和何不其會不會掐起來這樣伸手制止又有沒有用,反而這樣一動作背後的表哥就往下滑,讓石小方越發覺得他死沉死沉的,趕緊又扶了一下。

石小方看著地上的何不其,揀了最無關痛癢的事情問他:“何不其,你在這偷番薯幹嘛?”

石小方覺得自己選的槽點已經很低了,其他任何一個都可能引起在場某人痛扁他,起碼好感度也得降到最低點了。當然如果何不其對石小方這個槽點都沒有好說法的話,石小方就打算指條路讓他往大路走,這樣的人不去蹲幾天號子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誰知何不其聽石小方這樣一問,那眼淚花子不用醞釀地就下來了,差點讓石小方以為自己這樣問有多傷害他了。他很快慘號著解開了石小方的疑惑,原來他被老闆以看手機資訊為由趁機掠奪了錢包後,還得眼睜睜地看著老闆瀟灑地“滾”出去了,他還想有樣學樣“追”上去呢,旁邊一個小混混居然盯上他了,他怎麼都想不通啊,石小方倒是理解,他覺得自己無害得很,可是沒有和老闆扭打,他就是一個五顏六色的發光標誌啊!能如他所說無傷無痛地偷溜出來都要算萬幸了,至於後來的迷路和緊張奔逃後的飢餓,讓石小方也想起自己和他一樣晚上只吃了泡麵,夜宵又葬送到了血火之中,還別說這樣想石小方都餓得想啃番薯了。當真可謂是血淚史。

“什麼人!?”旁邊的房子裡突然亮起了燈,一個有些暗啞的人聲傳來,石小方咬牙切齒地詛咒不看環境的何不其,心裡有沒有對自己沒有偷上番薯感到惋惜就不提了。石小方馬上踢了一腳有些後知後覺一臉恐慌的何不其,然後看了後面兩人一眼說跟我來,當先快步走了。

聽著後面稀稀拉拉又有點慌張的腳步聲,石小方悶頭就走。真是事兒多啊,往前走幾步跨過一道破牆,就可以進一個沒有物業的小區,橫穿過去,就算是遠離了大街,進了密集的居民點,也離開了警察和被偷番薯的可憐人的視線,離黃以萱家也就不遠了。石小方這樣安慰自己。

表哥真重!石小方恨死這個人渣了!最渣是他!最安逸也是他!就知道睡!石小方現在背上滿是不知道口水還是汗水!噁心死了!累死了!沒天理死了!

我擦!居然還要忍受何不其在石小方身後的嘰嘰喳喳,好在他不是對石小方囉嗦,而是對著黃以萱,不對!這更加讓石小方煩躁!一口一個劉美眉的石小方都為他感到悲哀!黃以萱的耐性也是真好,一點沒介意蒼蠅嗚呀嗚呀地一直吵吵。石小方是沒有力氣回身去看她了,想來也是和被訓斥聲嚇到的吉娃娃一般吧,老闆也不會幫腔,該不會疼得說不了話了吧?想到這石小方居然比想到黃以萱還著急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冷汗就出來了。何不其居然揹著老闆!

石小方是一直想著老闆受傷了自己忍一下揹著死豬一樣叫不醒的表哥就算了,老闆只能辛苦點自己挪了,卻不知道老闆和何不其怎麼商量的,老闆在何不其背上睡得和表哥一樣踏實!也虧何不其可以安心揹著搶“自己”錢的敵人,還可以圍著黃以萱左轉右轉不亦樂乎,三個都不愧是無良的,真是自有相似的地方,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為奇,不為奇啊。

黃以萱的家石小方只知道街區怎麼去,那裡屬於比較老舊的地方,如果石小方那房子屬於舊城區,那這裡就屬於舊城區中的舊城區。地面還是石板的,但是已經失修,到處都是冒頭的野草,而且很窄,一些地方甚至不到一米寬。石小方知道這個地方是因為這裡附近有家很老很老的店,賣的醃漬蘿蔔口味非常好。但是地方真的不熟,所以黃以萱說的門牌號石小方就不知道在哪了。

到了街口,石小方回身看向黃以萱,黃以萱正巧在四下望著,大概認出地方了吧。她也才來幾天吧,可能比石小方還不熟路,石小方有些擔心她連回家的路都認不出來。她見石小方看她,很羞澀地低頭微微一笑,往前面帶路去了,看來還是認得路的。石小方揹著表哥一提一甩,把身後的何不其擋了,趕緊屁顛顛地跟著黃以萱去了。一晚上了,終於有光明正大的偷窺黃以萱的時機了,福利啊!額……從這方面來說,石小方和何不其都是苦逼的人,在異性方面追求要求都真心不高。

從後面看黃以萱走路不快,很小心,低著頭,身體很自然地扭動著,偶爾還會躲著地上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太黑一下看不清楚。石小方跟在後面注意了一下,發現是一些小花小草。石小方心裡的柔軟真的是被狠狠戳了一下,瞬間有了趁黃以萱不注意把表哥掐死永絕後患的主意。

沒等石小方下定決心,黃以萱已經站住,石小方一個沒站穩差點撞上,還沒來得及慶幸剎車及時,黃以萱突然回身說到了,然後石小方們兩個就大眼瞪小眼,因為……他們順著慣性,接吻了!

確切的說是嘴唇撞到了一起,但是因為石小方後面加了個人的分量,所以這次撞得有點狠,石小方感覺自己和黃以萱的嘴唇都變形了。黃以萱是比石小方高的,如果不是習慣低頭走路的話石小方是吻不到的,如果石小方背上不是多了一個人的話這也是不可能的,起碼是吻不了那麼深那麼用力。

只是單純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卻已經讓石小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單肉體感官而言,就只有雙唇傳來的柔軟觸感和鼻子裡聞到的淡淡幽香,這種程度遠遠談不上快感。但就是這個超出預算來得突然的福利讓石小方的大腦變得彷彿一片空白,心神都被狂跳不已的心跳聲所充斥。

石小方是一點接吻的經驗都沒有的,所以這當然是石小方的初吻。讓石小方很在意的是,黃以萱似乎也是如此,因為當他們雙唇觸碰的時候,石小方明顯感受到黃以萱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石小方也被驚醒然後顫抖。一時心念電閃,其中最大比例的心念卻是非常沒有節操地感謝表哥!

這一會兒發生的事情太多,石小方身後的何不其問他們是不是到了怎麼不走了賊哥老重老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發福了要不我們換著背好不好?隨即傳來老闆咬牙切齒地說:老子還沒睡死呢你背後說我壞話是不想混了啊?

黃以萱為什麼眼裡常含淚水,伸手就要把石小方推開!這時候石小方背上的表哥居然哼了一聲身子一抖醒了,然後“啊你們!”地一聲頂著個大腦袋在他們“接吻”的臉旁呈驚恐痴呆狀!此時旁邊的木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絲,沒來得及亂成一團的他們聞聲一起看過去,一個不知道該形容慈眉善目還是陰森恐怖的老婆婆提著一盞在現代少見到極點的煤油燈,一雙黑幽幽的眼睛透著門縫冷眼就看向了幾乎臉貼臉的石小方和黃以萱,然後有些驚悚地骨碌碌轉了一圈。

“哦,回來了啊,看起來玩得挺開心啊。”老婆婆開啟了門,提著燈走了出來,一瞬間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就逝去了無痕了。老婆婆中等身材,腰板硬朗,穿著一身素色家居服,一雙舊時代會計或者裁縫都會穿的素色袖筒,一頭齊耳齊眉銀絲很柔順地垂著,臉不很褶皺,嘴角微翹,一雙黑幽幽的眼珠子,看著他們的時候如有精光,細一看又好像只是燈火映照。

“是,是啊,奶奶。”出乎石小方意料的是,石小方身後的表哥見了這位老婆婆嗖一聲從他背上下來,立定站好那是標準得可以當軍隊標兵。石小方驚訝回頭看他,這是他和黃以萱的奶奶啊,作為人渣的表哥見了自己的奶奶居然比老鼠見了貓還離譜,什麼情況?石小方順帶看見老闆也嗖地一下從何不其背上下來,歪著老寒腿對著老婆婆就是傻笑,而何不其居然啪一聲雙手蓋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卻還鬼鬼祟祟地留著指縫偷看,石小方真的是驚得跟什麼似的。

事情發生太快,事態比較混亂,石小方一腦門子都是問號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好。

這時候石小方旁邊又有人輕輕拿什麼戳石小方,石小方條件反射地回頭看,只見黃以萱臉紅得跟烙鐵一般,正拿手指輕輕戳石小方,他心中不由一蕩。這時候黃以萱輕輕一指,石小方聽話順著手指一看,一顆心瞬間涼了個透跌到了谷底。

只見黃以萱的奶奶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把剪子,對著石小方一下一下地比劃,嘴裡說道:“你是哪裡來的小子,剛才是非禮了我家萱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