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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那又如何?

現場一陣懊悔的聲波讓石小方暫時緩了過來,沒有陷入陰謀論的思考中。

一位考生略遲疑了下,站起來申訴,隨即有若干人附和。

原來是考生中的一些學霸,記得很清楚第一題的內容。第一題原話是“要求寫出昨天學習強國最新的‘新思想’欄目內容。內容不限於標題,內容,答題越明細,內容越豐富,越優先招錄。”

這個不限內容就厲害了,太需要發揮了。而現場一些學霸記憶力超群,這一會已經默寫了數條完整的欄目內容,有些甚至連當時底下網友們發表的觀點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寫得太多,早翻到第二頁了。再有一部分人偶作聰明,試過考場的訊號早已被遮蔽,所以第一頁末尾看見的“二維碼”就蹊蹺了,又掃不了放那幹嘛?好像還用手輕輕一擦就沒了。於是,他們大多順手一擦,把自己的卷面搞得整潔無比,再沒有那一塊“豆腐”礙眼。

當然,上面的情況,比如偷偷實驗是否訊號已經遮蔽,是有些不適宜說出口的,所以這些學霸很婉轉地換了個說法,但翻譯過來就是這個意思。

但學霸們再聰明,也不可能預先知道這塊“豆腐”居然是考題!

頓時多人激動了,要求重新分發試卷。

“我知道你們都不認識我。”那個中年人發話了,“但是你們很多人的長輩認識我。”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卻讓有些激動的場面瞬間冷靜了下來:“所以第一題,其實是送給你們的陷阱,很抱歉,你們,包括你們的父母,是琢磨不透我的。他們可以告訴你們任何資訊,讓你們先行一步,他們比你們知道我的惡意滿滿,但卻沒辦法教給你們應對我的章法。”

然後他話鋒一轉說:“當然,肯定也有每天專心打卡學習強國的好同學,我們要找的就是這種專心的,越專心越好。當然,再專心致志,也不可能有你們這些有後臺的傢伙那麼確定,那麼快。是的,這是個陷阱,而且現場的儀器真的可以實時計算出哪些是真的好學生。這些好學生我們需要他們,所以我們要保護他們,愛護他們,自然需要你們這些人吃虧。”

他話鋒再一轉,再次囂張:“因為我不怕你們,而且你們也奈何不了我!”

中年男人這一瞬間滿臉油光,神氣無比。

“咚”地一聲,居然真有一個頭鐵的,狠狠錘了桌子站起來,咬牙半天,坐立不得,礙於面子撂了句狠話:“你會後悔的!我爸是……”

“可是那又如何呢?”也許終於是不捨得讓不孝子給自己的老爸暴雷,中年人搶著他的話嗆了回去,卻盡顯霸道。

“出去!自己擦了題目的都出去!”

“我們也出去。”他指了指老闆說,“在這三題有個說法之前,我們沒必要站崗了。”

沒有人對他提出異議,這麼一撥人就這麼乾脆利落地離開了這裡。

留下面面相覷的一夥子考生。

石小方如同醍醐灌頂。

自己到底是沒有見過世面,為何會因為一點優勢而沾沾自喜,他現在可是眼看著佔了優勢的人都離去了,而自己因為猶豫而依然坐在此處。

真的是因為猶豫?還是因為驚恐?

石小方飄在半空的一顆心本已找到一個落腳點,此時卻因為對本心的疑惑,而重新藉此落腳點,躍起在半空中。

他在以此變故引起的自我優勢與劣勢,進行自我剖析。

他的優勢是後面有人嗎?是有資訊優勢嗎?不是,有這個優勢的已經被淘汰了。

他的優勢是羞恥感嗎?是公正心嗎?是的,這是他依然坐在這裡的原因。不過這種羞恥感和公正心的源頭,好像是他對未知的恐懼,對被望穿被控制的恐懼。

然後他努力再努力,使勁再使勁地深挖深剖,又覺得這是因為自己沒有目標感,對這次的升遷考試,根底裡是一種無知無畏,是一種不知所謂,是一種無所謂。

他覺得這些都無所謂,升遷與否,被重視與否,待遇如何他都無所謂。他這是隨遇而安?還是小富即安?還是生活得沒有理想抱負?還是說他的抱負在少小詭異的境遇下已經磨滅?還算是他的理想在最近遇到愛以後已經潛移默化地變成了小而微的小美好?

這些林林總總產生的疑惑和困頓,總結起來是不是就是他的劣勢?

石小方一個人在一場很多人都無比重視的考試中,孤獨地陷入了自我考量和自我批評中。然後覺得自己很失敗,被那麼多在意自己的人投以了資訊的優勢,卻依然差點失敗,好比手握屠龍刀卻被叫花子追了十萬裡。雖然他比那些被請出去了的人要成功,又好比發現那個叫花子是打算找自己繼承衣缽的北丐洪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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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依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他手撐著下巴,咬著筆頭,好像個憋不出800字作文的苦逼學生。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突然回想起剛才中年主考官的那句話,那句霸道無比的話。

也沒有豁然開朗,卻也略放下心來。

是啊,可是那又如何呢?

哪個人都是優劣各半,甚至還視環境、境遇而變換其優劣,人生本就苦短,本就不用那麼糾結。看結果,何必再在意過程。

就如他深刻剖析了半天,他模糊地確定了,他想要的是凌霄的結果,路上的都是過程。

是模糊,卻又確定,這種感覺很怪異。也許他的荷爾蒙,他的理智還在告訴他,過程中遇到的太美好,不抓緊是天打雷劈的傻瓜。

可是那又如何呢?我想要這樣的結果,就如同我想明白了,總要踏出追求前路的那一步。

因為凌霄不會在原地等他,她說過她要去侍奉黑夜。凌霄也不會回來這裡找他,因為黑夜雖然是中性詞,但是形容人的時候就有些過於黑暗。

他終於還是要踏出追求凌霄的那一步。

然後他開始做題。沒有放棄資訊優勢,他很認真地把昨天任務時記下的答案一筆筆寫下,在沒有方格的白紙上儘量保持著字型的飽滿和規整。因為他寫的是“新思想”,是非常有力量的語言,所以下筆要更有力量。

寫下三篇,第四篇記憶稍微模糊,而且第一頁篇幅不多了,乾脆就沒寫了。然後他寫下“第二題”的字眼。

卻跳開了,沒有馬上寫,而是分出一行,估計著夠寫“一句話”,酸掉那個主考官的牙。

寫下“第三題”的字眼,然後開始做眼保健操,準備做第三題。

他一直刻意地保護著那一片“豆腐”,相信現場剩下的考生經歷過剛才的事情也是這樣的。卻沒有投入一絲的精神去看一眼,怕影響自己稍後的看圖作業。

對於考試,從小他就一向信奉一點,只有嚴格,才能合格。哪怕需要控分,也需要先嚴格到自己能夠確保做到滿分。那些電視劇裡吊兒郎當控分的人物存不存在石小方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有天才的地方,但是依然是正常的天才,如果不嚴格,只會不合格,更別說成為優秀。

優秀到可以從黑夜那裡搶人。

石小方從一種不知道算不算歇斯底里爆發的勇氣那裡,獲得了短暫的必勝信念。然而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能不能長久保持這種必勝的信念和旺盛的幹勁。這不是電視劇,是現實。

所以當石小方嚴格按照試題的要求,做足流程,看向那張圖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他就知道這真的是現實,不是電視劇,也不是小說,沒有人會突然打通任督二脈或者睛明二穴。

他再次轉頭活動脖子,也觀察四周。已經有很多人,估計和他一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以各種方式姿勢懊喪,或者在做著不斷的努力。

現場鐘錶沒有,但是有人偷偷用手機讀秒。石小方沒有學這個作弊,不是因為羞恥心之類的,只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讀秒能力,就像他相信自己和萱萱是同一種人一樣,既然是同一種人,他都保有秘密,萱萱有也不奇怪。而且。

他不是早就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決定了終生都不得褻瀆她了嗎?

略分神一會,他也開始了第二次的準備。

他在認真做操的時候,現場有竊竊私語,開始責怪眼鏡,責怪燈光日光,責怪粘稠的空氣和乾淨的紙張。也有人注意到了石小方做的眼保健操,驚呼出聲似乎偷學到了武學秘籍的武林新手一般高興。

這些石小方都沒有在意,他只是安靜地走著流程,一遍遍,不放棄,不放鬆,嚴格而自矜。

然後他好像看懂了一點點,抓住靈感開始閉著眼睛回想那一剎那的靈感和腦子裡似乎還沒有散去,還印在眼簾中的圖。

可是他突然被狠狠拍了一下肩膀,打斷了這靈光一閃。

他默默回頭,看向身後那個還算認識的同事,那人嬉皮笑臉的樣子,似乎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加油,小子,我看好你哦。”

一個平時那樣冷淡的同事會看好自己,甚至不怕被懷疑為作弊都要起身走前一步來拍一下自己,這是什麼世道。石小方很熟悉這些同事其實不久的同事,掃多兩眼,果然看見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的姘頭正在樂得搔首弄姿眉飛色舞。

他們也許並不知道他掌握了什麼線索,但是他們依然喜歡或者說習慣於噁心別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

石小方很和善地對這個註定要成為他生命過程裡的過客笑了笑,回頭繼續作業。

卻在做完操睜眼打算看圖的時候再次被他打擾。

這次他連話都懶得掩飾一下,只是眉角很欠地提了一下,還用手指了指腦子,意味不明。

“謝謝提醒,我想起了我太陽穴的確沒揉按夠時間。”石小方就善意地認為對方是在提醒自己,還對他笑了笑。

那人表情有些繃不住的樣子,似乎對自己嘲諷對面失敗有些惱怒,又對自己不小心被誤解為好人而自得。最後訕訕地回去坐下了。

石小方便眨了眨眼睛,扭頭看了會窗外的綠樹,然後再次做眼保健操。

卻在做完操睜眼打算看圖的時候再次被他打擾。

天氣晴好,惡作劇般地搞破壞的感覺讓閔清源非常興奮,他已經做了兩次惡作劇,已經總結出來經驗,在石小方的肩膀一放鬆下來就離開位子走前去,雙手離開頭部的時候就重重拍一下他肩膀,很簡單,很“善意”,作為一個比石小方資歷老太多的中層幹部,他總有辦法拿捏他,何況石小方那麼年輕,似乎還處在對社會美好的想象中。

這次用什麼理由好呢?這樣想著,他伸出去的手卻突然被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了。

他唬了一跳,以為自己那麼囂張終於被監考的發現了,正暗暗有些後悔,卻看見原來是石小方。正鬆口氣,卻看見石小方熟悉的眼睛裡依然笑意滿滿,卻似乎有一種難言的味道。

“你這是為什麼呢?我沒得罪你們倆吧?”

他直接點出了這是他們倆的噁心手段,看起來卻依然非常客氣和溫和。

閔清源正要掙脫,卻發現實在掙脫不了。暗暗奇怪,卻又馬上醒悟——難怪是個做後勤苦力的,把子力氣還是有的。

他這一瞬間那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再次在心底拔尖,本不打算理會石小方的困惑,突然也覺得自己應該好心些給丫解解惑。

“你女朋友太漂亮了。”

石小方略楞了下,被他得以掙脫。閔清源自以為意味深長地對石小方笑笑,以為已經點到了題,說明白了答案,就回去坐了,生疏地開始他的眼保健操。

可是石小方卻是更迷惑了。然後以他最直男的最不陰謀論的思路認真捋了下,覺得那女人看見過自己和凌霄或者萱萱在一起,然後吃了個莫名其妙的醋?總不能真有啥陰謀吧,這對沒啥深度的男女能操弄那玩意?

這可真是操蛋。石小方看了會那人開始認真地做著那第三題,沒有理會石小方的注視。

石小方也不是總想咬回狗一口的狠人,沒有心情再理會他。

而且,總得給他事不過三的機會。

石小方有思路,但是他現在不敢再用其他白紙做草稿,深怕上面的紋路什麼的是考題。於是便只有在腦中不斷回想和細細思索。

那是一張圖紙,像是施工圖,又像是設計圖,或者說是概念藍圖。但是好像並沒有完善,甚至可能只是草圖,所以看不清。

石小方認真地斟酌了下,主考方辛苦地用一張沒完善的圖,煞有介事頗費周折地考在場的精英以及好事者和好利者順便還有一個莫名其妙闖進來的愣頭青的機率有多高。

答案是很高。假設一百萬分之一的機率,這裡有一位註定要成為主考方需要的強大人才,那麼按照小說的情節,主角必然是要完善這個沒有完成的藍圖的。

但是石小方做不到,他很認真地斟酌了半天,確定自己做不到,他不是那樣高精尖可以口算出漏洞解決方案的人才,也不是那樣無師自通眼裡沒有任何困難的天才。

所以他只能讓自己儘量發揮。

他讓自己保持靜如水的心境,無喜無憂,心躍躍然卻不為外物所動。

如同在打拳練拳。

然後蹲馬步擰身往身後遞了一拳,把身後的人打飛,引起一陣桌椅倒地聲和雞飛狗跳聲。

說過了,事不過三。

終於還是鬧大了。石小方安定地回身把自己的紙張收好護好在身後,沒啥表情地看著身後的混亂,以及似乎早有準備施施然進來的老闆和主考官。

他們把這一對鬧事的男女請了出去,另外還有幾個石小方沒有注意到的。

“不要以為我們真的是擺設,就算我們是擺設,我們擺設在這的器械也不是擺設。我們的器械不會有感情,也不會有失誤。”

這次有工作人員進來了,一兩個收拾桌椅,大多數都是冷冷地看著被點名的幾人,重點看著那個挑事的女人。

石小方總覺得那個中年主考官有一股強大到神奇大事細化小事深化的能力,或者換句話說,深深識得人心會用人力,此時再次得到了體現。

“你們讓我有些失望,我再給二十分鍾你們答題,之後收卷換試題。”

然後他們再次魚貫而出。自始至終,這次風波連冒泡的程度都算不上。

如此曬了兩遍,現場剩下的應該是真正的純粹考生,優秀的考生。

作為疑似漏網之魚的石小方,膽大地就那麼保持站著的姿勢,幾乎是以監考官的姿態向四周認真巡視。意味不明,仔細一看又彷彿被嚇呆了不懂得坐回去答題的傻子。

看了半天,不知道體悟到了什麼,他坐了回去。拿起桌面上被保護得很好只寫了大半張的三張紙,彷彿上面有珍寶似的認真看著,橫看豎看左看右看翻過來倒過去地看,彷彿想從上面直接找出答案來。

然後他不管試題要求,端著手認真盯著那作為第三題的“豆腐”,沒閉眼也沒眨眼,彷彿打算看出裡面的一朵花來。

彷彿有了什麼決定,他拿起那張紙,朝那塊圖吹氣,吹得越來越大力,好似口水都滴下去不少。發出了些噪音,讓附近的考生有些惱火地回頭看他。但是這次限時了,他們沒有理會這個也許被逼瘋了的孩子,只掃了一眼就繼續埋頭書寫。

沒有人再理會石小方,所以沒有人看見,石小方居然直接用手,把那塊圖給擦掉了。

現場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詭異的景象,除了臨時監控室裡的幾個人。

那個中年考官笑得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他指著監控中此時幾乎把眼睛貼在了紙張上的石小方說:“寇二,我要這個人。”

老闆翹著二郎腿喝著罐裝可樂,聞言頭也沒抬地說:“沒有那個人的同意,你要不走他。”

中年人卻不吃他的威脅,而是說:“你這賊精的貨,禍水東引用得賊溜。”

“我們國家的地勢西高東低,水自然地向東流,是所謂東流水。”

老闆摸了摸自己養得有些軟肉的肚皮,說了一句似乎很承接中年人話頭,其實很不知所謂不明意義的話。

“行,東流水我去見。我想要他養了半天的肥肉,之前沒接觸過就算了,現在來看,香得很。”

石小方不知道自己現在跟案板上的肉一樣的。他只是盯了那塊沒有了表圖的紙面一會,確定沒有什麼題中題,或者直接給出的答案,有些喪氣。

他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給了兩位大佬什麼樣的震撼,他只是按照小說情節來推斷,做出在安全範圍內最出格的舉動,卻沒有得到什麼結果,自然喪氣。

心中的讀秒已經過了十四分鐘。他珍惜剩下的時間,開始在第二張紙上畫圖,邊畫圖邊皺眉,越皺越緊,收筆後,卻生出了強烈的把這一頁紙給撕吧了的衝動。

他忍住,開始翻到第三頁寫字,如同寫申論一般,又夾雜了不少專業名詞,將自己的所學儘量發揮了出來。

因為準備充分,八百字“作文”幾乎是一揮而就。剩下二十秒,他翻回第一頁,在第二題答案上寫下“我愛你”三個字。擱筆,等待……

還剩三秒的時候,他火速拿起筆,在後面加上一句“我等你。”

筆停,門開,無數工作人員魚貫而入,不到幾分鐘,就用盒飯,換下了考生們的試卷。

原來已經是中午,原來已經考了那麼久時間,因為會配合讀秒所以考場的鐘錶都被摘下來了,所以很多人居然毫無察覺。

收卷並領盒飯中間有插曲,有人抱著試卷拿著筆不肯交,說自己滿腹筆墨尚未書寫云云,彷彿筆墨比那規格的盒飯還香,還有一個瘋子,在工作人員拿了盒飯開啟放在他面前的時候,突然極快速地搶過桌面上自己一張似乎畫了圖的紙張,狠狠按進盒飯裡揉成一團,然後在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混著紙張和攪拌進了紙張裡的米菜一起吞進了嘴裡。

“我只是個打工的,你何必這樣為難我!”石小方面前清麗的女孩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得不能自已,“就算你被逼瘋了,那又如何?你不知道完不成收集任務我有多慘喲!”

而進門來的中年考官此時一隻手大力無比地緊抓著老闆的手臂,抓得老闆齜牙咧嘴,而中年人臉上那迫切想吼出什麼願望卻無法吼出來的便秘表情,和被噎得直翻白眼卻想解釋什麼卻說不出話來的石小方。

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