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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好笑

石小方一行三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地來到了國境線,雖然路上的人看到他們去而復返有些奇怪。

石小方隨著二人幾乎是以散步的速度跑過了一片營房轉角,就看到了一處不長的斜坡,斜坡下是碎石灘,而碎石灘上則是一塊明顯的界碑,界碑另一邊,就是他國的碎石灘,以及一條小河。

雖然附近的只有營區照射過來的模糊光線,但因為開闊,視線幾乎一覽無餘。

這塊界碑遠遠看起來不大,甚至還不如一些小村子杵在村口的石頭大,身在闊大的碎石灘中,更是顯得渺小。但是那界碑上面的字,那國徽,那編號賦予了它不一樣的意義。從看到它起,石小方就感覺到了自己胸臆間有了奇怪的感覺,一種很自然發生的情愫如春風吹醒的野草,以肉眼可見,肺腑可感的速度長了起來。

每一個人都應該愛國,愛國主義是每個公民最樸素的情懷。

石小方幾乎是記事起,認識的第一個有溫度而又厚重的詞,就是“國家”。他感覺這是天註定的,雖然這種天註定他的愛國有點過於意氣,過於迷信,過於非唯物,但是他放任這種天註定深種於心的情愫。

所以他感銘於心,充分認識自己受到的教育、參加的工作都是背靠和平的國家才有的福利,是幾乎人人都有但是很重要的福利。

所以雖然今天跑了半天,累個半死,還被老闆瞞著,接到了這樣的任務。但是知道是軍事任務後,他幾乎是沒有任何質疑和猶豫地接受了。

每個人都有接受國家徵召的權力和義務。這是石小方曾經認真琢磨後才得出的結論。

而現在和他一起任務的薛老闆聯絡不上,此時他看著那塊界碑,對薛老闆無可避免地開始擔心。

然後看見碎石灘上的一群人,心裡無可避免地開始緊張,然後頭疼。

好像撞車了,而且並沒有辦法協調。

此時碎石灘上的那群人已經看見了似乎很悠哉地下來了的三個人,表情都有些疑惑,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一下,其中的工程兵看見其中兩個是熟人,雖然奇怪,但是手上動作都繼續了起來,有幾個還很客氣地隔空敬禮。

石小方看見他們的時候其實有點想調頭就走,這一群人的動作,說明他們應該也是在執行任務,實在不好打攪。但是轉眼想到了一個可能,還是硬著頭皮過去了。

到了場邊,他卻沒有啥頭緒,直愣愣地對著當頭幾個人,說了句很沒有水平的話:“你們誰是領頭的?”

當頭不遠一個站在碎石上看著他們下來的軍人微笑著向他敬了一禮說:“我是上尉謝別名,算是領頭的,不過你要是找攜密人員,我就不是。”

石小方與兩個兵一起回了一禮,石小方還掃了一眼上尉胸口的黨徽,對這個看起來很客氣卻似乎眼光很銳利猜得出情況的軍官說:“我是來找薛思敏的聯繫方式的,任何人知道的話告訴我一聲就好。”

“請稍等,我去問一下,我這邊不認識這位薛思敏。”

說完,這位上尉就轉身離去,看他在大小不一的碎石上健步如飛,身手也不是等閒。

不一會,他就陪著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過來了。

這位中年男人卻沒有給石小方問話的機會,上來就問,雖然內容比較客氣,但卻是以質詢一般的語氣說的:“我這裡的任務提示裡是沒有增援的,你帶兩個兵來是要協助我嗎?你難道沒有自己的任務?”

石小方實在不好意思自爆自己的窘況,只是很客氣地回答:“我是來諮詢一下,您這邊有沒有一位同樣是攜密人員的薛思敏的聯繫方式,我找她有急事。”

“沒有,既然大家都是攜密人員,怎麼可能會互相有聯繫方式,你按照你的裝置進行任務就好。”中年人眼角的魚尾紋似乎都在向石小方噴吐著不歡迎的泡泡。

“那我們是過來增援你們的。”石小方很沒有臉皮,很不害臊地說道,“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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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石小方敬禮,其他兩人聽這話,雖然不以為然,但是也一起敬了個禮。這就是希望入他們的佇列了。

那中年人看著敬著禮的三人,眼睛微微睜大,聲音略高,吐槽道:“你這玩笑可不好笑。”

石小方不語,只是敬著禮,彷彿覺得這裡真的很危險,迫切需要支援。

曾喜慶兩人對這個中年人不太看得起。看起來,他執行的是在最安全的地方進行最安全的裝置架設任務,現場幾乎都是工程兵,沒幾個帶槍的。就算如此,面對全副武裝聲稱來支援的友軍卻還是擺著架子,令人有些不齒。

當然,令人摸不透的這個孩子更讓人有些不齒,但是兩人也只是這樣想著,沒有說一句廢話。

石小方想得很簡單,既然撞車了,也沒有辦法協調,那自己暫時居於人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接近其他的攜密人員,那麼自然會慢慢接觸到下一步任務,以便解鎖自己的任務,或者遲早聯絡上薛老闆。

此時的薛老闆不知道自己的小弟遇上了另一隊人,說明這次任務絕不僅僅只有他們兩隊在做著或許是誘餌或許是真的攜密工作,感受到不一樣的危險氣息,也無法告知這個小弟千萬小心。

此時的她有些陶醉,與石小方看到的荒蕪而肅穆的風光不同,她在隨著隊伍穿山入林。而夜晚的山林,在隊伍比較充足的照明下,展示著正常人絕難看到的美色。

士兵們大概習以為常,連身邊唯二的女性,那個女兵也視而不見,但是作為心中藏著小姑娘的大姑娘,薛思敏難以避免地陶醉了。

雖然她對此次任務依然很重視很緊張,但是難以避免地放鬆了些。

彷彿可以感覺到身邊女子的放鬆,長馬尾女兵嘴角也翹起來了一點,彷彿也放鬆了些。卻很煞風景地解釋了起來:“你別看這裡那麼美的樣子,每一塊色彩,都是一份不宜接觸的危險。這些危險中,毒蟲都是最低等的。”

陳柔很高興於這個女孩子的臉上出現的精彩表情。從兩次接觸來看,這個姓薛的女孩子非常優秀,如自己一樣,在各自熟悉的領域可以獨當一面。

“我們雖然睦鄰友好,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段路是我們雙方的緩衝帶,雙方在這裡施展的手段,有一些是不太合適的,但殺傷力是第一要素,畢竟雖然可能誰都不想,但是這裡也可能會變成戰場。”

如今的五光十色繽紛斑斕,當然不可能只是緩衝帶,畢竟最多的顏色是楓葉紅。但是這些陳柔就沒必要細說了。

“當然,如果你有興趣,現在拍個照,只要沒有我們入鏡,你就可以驚豔全網。”

“你這玩笑可不好笑。”

似乎很輕鬆地說著笑,他們一行已經按照工作臺指示,來到了指定地點。

“看來,鑑於此處的步步殺機,我們甚至不會深入到國境線,所以抱歉,帶不了你去看界碑了。”

兩個女子似乎很輕鬆地聊著天,其他人卻行動了起來。兩個工程兵開始按照要求進行裝置架設。而除了工程兵,越來越多的士兵開始關掉照明,潛入黑暗之中。隨著黑暗降臨,這一片森林也逐漸顯露出它的森然可怕。

這讓本來就極怕黑的薛思敏開始牙關發緊,之前的美景迅速被黑暗籠罩,心中的恐懼也在蔓延。

而隨著恐懼感降臨,薛思敏的心中也自然而然地,如同石小方一般,開始對自己的子弟兵感到自豪和敬佩。

我也許也該找一個這樣不怕黑的,子弟兵最好。薛思敏這樣想著。

這樣想著,她卻突然想到了那個新收的小弟,想到自己在顛簸的,昏暗的直升機裡不安的時候,不安地傾述的時候,他那亮閃閃的目光,彷彿降落到地面時的探照燈一樣照著自己。讓自己莫名安心,也莫名越講越多,越講越深。

薛思敏怕黑,這個是石小方猜測出來的,所以帶著人走到界碑前的時候,石小方除了擔憂她的安危,也怕她怕黑。

他到底還是臉皮厚地留了下來。他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什麼定性,只覺得是自己折中後的最優選,卻不知道那中年人恨死了他。

因為他覺得自己這個點不但很安全,而且是最有機率得到真正密件的點。因為一些關係的關係,關係到他的前途命運,所以他很關心這次強搶過來的任務,因為他的關係告訴他,這件事和國家大局有很大的關係,只要成功,做過什麼,犯過什麼錯都沒關係,只要成功,就能成功。

拗口地自我拗口了一番,他的腦子裡又閃過惹自己犯錯的那具年輕酮體翻滾在床上承歡的樣子,又想起自己翻滾在那個無情冷酷的男人腳下**的樣子,又想起自己翻滾在家族堂中哭嚎請求原諒請求可憐請求幫助的樣子,想到了很多,所以腦子有些混沌。他下意識地操作著笨拙的操作檯,突然想起好像沒見到這個小孩子的工作臺,好奇地抬頭確認一下,卻陡然看見這個孩子一腳踏過了國境線界碑。

他噎了一口,不小心咬了一下舌頭,然後又眼看著這個孩子繞著界碑轉了一圈,回到了原地,一口口水又順了下去。

他不知道石小方是無知無畏,只覺得這個孩子肯定有恃無恐,然後看了一眼這孩子帶來的兩個明顯是尖兵的傢伙身上明顯超標的裝備配置,好像想通了什麼,苦笑一聲,自以為想通地低頭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石小方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怕,連自己什麼能耐都不知道,他彷彿真的是觀光客,在看見的人都驚訝的目光中繞了界碑一圈,他很隨意地再次踏步往那邊去了。

他出國了。

而且是以攜密人員的身份。

以軍人,起碼是民兵的身份。

他進攻了。

可是他毫無自覺,只是那麼緩緩踱步,沒有衝鋒,也沒有造成任何破壞,只是踩碎了幾塊極小的碎石。

卻沒有驚動哪怕一顆地雷。

曾喜慶和翁道遠,以及也在偷偷關注的謝別名,都肝膽俱顫,以極不符合鐵血軍人身份的樣子瞪著大眼張著大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好似幾個蛤蟆。

這次石小方走了大概十步,然後轉身看向界碑,他確認了界碑這一邊是另一個國家的名字,因為是英文的,所以好歹可以用音譯猜出來。他摸了摸頭,有些小得意地笑,好像很開心於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然後他聽到了很輕微但是很清晰的一陣聲從身後傳來,讓他頓時警惕起來。這個聲音很熟悉,他剛聽過不久,是“Q式大口徑狙擊步槍”除錯的聲音。

卻還不是上膛。他有些僵直地慢慢轉身,便恰巧沒有看見那幾個蛤蟆,但是他依然警惕了起來,安靜下來,不敢動彈。

但是靜下來細細一聽,剛才的卻又好像是溪水的聲音。

真的很像,那種流暢順滑的聲音就如同流水擊石然後飛空而落回水面。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腳下的碎石被震動,翻轉,帶著他彷彿不自覺地往前踏了一步。

然後又是一步。

他彷彿忍不住好奇心,不斷往溪河而去,腳步還極快速,好似一個即將摔倒卻怎麼也站不住往前摔去的傢伙,他禁不住地渾身顫抖,似乎極其恐懼,連身後數人的呼叫都沒有聽到,彷彿恐怖片裡即將自己步入危險然後領便當的配角。

他一步步走到了河邊某一段,這一段河邊恰巧有一塊不足半人高的矮石,他順手攀附在石頭上,俯身就想靠近河面,似乎想聽清楚一些。

然後他突然似乎腳一滑,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這祖宗耶!”曾喜慶拍著大腿大呼一聲,而謝別名也是緊皺眉頭,而翁道遠卻是似乎有所想,默默地調整著姿勢,手指似松似緊地抓著腰間最順手的***。

突然,他眼珠緊縮,到了這裡,聲稱是來支援以後就已經上膛的***抬手就射。

他旁邊的曾喜慶略慢半拍,卻也舉起槍,射了一擊。

兩聲槍響,卻有三處開花。

一處在石小方濺起的水花,讓水花染上了不同的顏色。

一處在石小方剛才攀附的石頭上,打起不少碎石。

一處在中年人的操作臺上,當時他正埋首在操作,臉被飛濺的工作臺碎片打碎,而臉上逐漸浮現的笑容也碎了。

他的心頓時也碎了,他的工作臺剛才已經有了什麼反應,似乎馬上就要給他帶來開上金光大道的車鑰匙,卻轉眼碎了。

他頓時憤怒了,哪怕剛才可能應該碎掉的不只是他的工作臺。

沒有人理會他疼痛的憤怒嘶吼,所有人馬上就地找掩體,進入了戰鬥狀態。

把亂跳的中年人拉躺到地面上,謝別名皺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壓低的眉如同曾喜慶他們沉下去的心。

“連你都失手了?”曾喜慶沉聲問。

“雖然都稱YN猴子,身子骨小,但是尖兵也著實不可小覷,而且這位手段很高,把自然的石頭運用得極好,藏得天衣無縫,要不是那孩子直奔他去了,我根本看不出來。”翁道遠始終舉著槍沒有放下,彷彿依然在等著奇蹟,這詭異的孩子連過幾關,智勇雙全,也許還會有機會。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心沉下去了。

石小方也沉了,他沉到了水底。

冰冷的水灌進了他的耳口鼻,讓嚴格來說第一次“冬泳”的他有些禁受不住。更不明白剛才扶著的明明是一塊石頭,怎麼軟乎乎的一按就倒,而且倒下以後居然在拍到水面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半人高的水猴子,對著他就一通錘。

石小方驚恐,石小方憤怒,我一個無產階級分子,還能被你一個水鬼,還是個外國水鬼給嚇倒了?揪著那水鬼就和他互錘,這才沉到了水底。

水鬼也驚恐,水鬼也憤怒,他一個頂尖尖兵,眼睜睜看著一個看起來稚嫩無比,彷彿一個剛入伍的大學生的孩子,透過了他前幾天加強很多的雷區,直愣愣地衝著偽裝的他而來,在他掏槍後,卻以極詭異卻難以捉摸的小幅度閃避飛快地靠近了他,伸手就往他最討厭被人摸的頭摸來!

大咧咧,大無畏,簡直讓他火氣直冒又驚恐無比。所以雖然這個孩子的動作很快很堅決,但是對他的射擊影響不大,只是可惜,他心態崩了,居然真的失手了。

水鬼很驚恐,水鬼很憤怒,作為一個被賦予重任的頂尖尖兵,其他點的人數與這個關鍵點的人數充分說明了上級對他的信任,組織對他的信任,可是他居然失手了!

更難堪的是,別稱水鬼的他居然在落水後,依然不能奈何這個孩子,被狠狠錘了回來,頓時鼻子都氣歪了,被打扁了,心肝都嚇顫了,被打痛了。

他們就這麼沉入了水鬼無比熟悉的水中,互錘得極其霸烈,霸烈到他甚至沒有機會抽出軍刀。

好不容易以挨一錘的代價抽出,正欲刺出,卻被一股暗流帶著他們兩人轉著圈分開了,踩水欲回身,卻發現自己的腳被抓住了。

好快!這是個什麼怪物?

他被那個孩子抓著腿,使勁掄了一圈放倒在河床上,激起了一陣汙濁的河沙。

哎喲我去,我的軍刀,剛才被甩飛掉到了河床上,現在它插在我腰眼子上了!

那孩子以不可思議的蠻力把他掄圓了一圈,這時卻藉著慣性,又一腳向他踹來,把他踹開了一點,而軍刀似乎卡在了河床上,借勢抽出了他腰眼,生生剌了個大口子,他的腸子都出來了!

這是個什麼東西?這致命傷是他有意還是無意造成的?好疼啊,從來沒有受過這麼疼的傷,但是傷口卻在飛快麻痺。水怎麼那麼重?以前那麼服帖的水怎麼那麼有力了?我這是要死了嗎?我堂堂一個五尺男兒,居然要死在這兒,而且死因似乎是意外,加人力。

命運開的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那邊的孩子,突然摸了摸頭,似乎在看著自己飆出的鮮血,表情似是疑惑。這讓水鬼感覺到了極大的侮辱,自己一個堂堂五尺男兒,一樣有血有肉,差你們七尺男兒什麼了?打死了我,居然還裝逼?!

他悲從中來,怒不可遏,逐漸失溫的身體都似乎燥熱了起來。他奮力掄起自己相依為命的***,狠狠照著那可惡的疑惑的臉拍去,卻被他閃了下,但還是拍到了脖子上。頓時,那個孩子脖子一歪,眼睛一閉,生死不知。

好了,好歹應該是拍暈他了。就讓這個可惡的兵,隨著河流進入我們的腹地,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吧!

他逐漸咧開嘴角,似乎終於得到安慰。卻在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想起來,先死無葬身之地的好像是自己。

真不好笑。

緩過來的中年人也覺得不好笑,雖然他知道自己任務基本等於失敗,但是好歹撿回一條命,臉上幾乎破相的傷其實實在無足掛齒。而此時問明白了情況,又自以為搞明白了情況的他,對那個嬉皮笑臉的孩子難得地起了敬佩之情。可是……

“你們再說一遍,這條河通到他喵的哪兒?”

“他國腹地。”謝別名沉重地說道。

“前面河段還有在我國境內的嗎?”

“很不巧,真沒有。”

“那你的意思,即便他僥倖活著,只要不自己爬上來,八成得去對面腹地?”

一行人沉默了。兩個能決策的男人囁嚅幾次,依然沒有辦法下令過界,哪怕那只是近半里的距離,尤其是在這一段雙方暗暗角力的國境線。

因為他們現在身穿軍裝,不是簽證遊客,他們的任何一步,都可以被理解為代表著入侵,代表著挑起真正的戰爭。

中國軍人不怕戰爭,但是不願挑起戰爭。

所以他們只能等待著那孩子再創奇蹟。

謝別名苦中作樂,說:“他穿著便服,也許早有打算,說不定最多被當成無簽證的遊客遣返。”

然後他乾笑著說了一句:“他看起來就是個來觀光的學生,我們這些老眼珠子可都被他騙了,可況對面的猴子。”

其他人沒有笑,連勢利眼的中年人都沒有,他們只是覺得這命運真操蛋,這事情不好弄,這笑話不好笑。

薛思敏也覺得不好笑,哪怕旁邊的陳柔在極溫柔的笑,但她臉上的血在刺眼。

陳柔在盤弄著地上的敵人屍體,臉上卻依然笑得如沐春風,她安慰驚慌的薛老闆:“只是小股部隊,而且沒有痕跡,對面到底是不想挑釁我們。”

然後她開著冷玩笑:“你就把這些當成我們打獵到的野猴子就行,我相信對面也不會介意我們這樣認為的。”

薛思敏沒有就這個冷玩笑回應什麼,因為此時她面前的工作臺似乎有什麼變化,畫面上出現了一團很奇怪的綠色亂麻線,令人摸不著頭腦。

也許這團亂麻轉得太快,然後她感覺地面好像在搖,暗暗想著,也許自己今天太累了。正想著,卻突然被人抓住了肩膀,力氣很大,抓得她生疼,轉頭發現是陳柔。

此刻的陳柔一臉鄭重地看著她說:“猴子上山了,你好自為之,速速跑回營地!”

薛思敏覺得今晚所有的玩笑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