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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世間哪有不巧合

方外之人也有網路交友,石小方就是住持的一個新好友。

看到住持強行打斷他的思考,拿出他的手機示意之後,石小方很膽戰心驚地開啟自己的手機,結果安安靜靜地成功了,沒有漏電,也沒有出現什麼爆炸,更別說蹦出個神仙來。

使用的功能好像都沒啥問題,打眼只看見V姐一條資訊:“沒死就吱一聲。”

石小方趕緊回了一條簡訊:“吱。”然後就開啟軟體要加好友,卻發現老和尚嘴角的笑意非常揶揄。

石小方有些不明白,因為他不知道他剛才的笑容有多燦爛,燦爛到猥瑣。

住持與他面對面網聊,說他多年未全力發功,一朝用功過度,需要休息些時日。

石小方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好友,摸摸頭,還是開口說道:“理解。”

住持抬眼瞧他一眼,又低頭操弄手機:“不,你不理解。”

石小方再摸摸頭,說:“是的,我不理解,請為我解惑。”

“世間哪有不巧合。”住持先以此句為總結,開始大講宿命論,天命論,甚至有神論。

“就算有神,那也只是宇宙中一種高等生命。”石小方說了一句很唯物主義的話。

“我與你的想法一致。”

“嗯?”石小方很驚訝,這個嗯字拉的音特別長。

“是的,其實身為方外之人,我也經常暢想科學,你說巧不巧?”住持笑得孩子一般。

“你不會想跟我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這個理論吧?”

住持沒有說話,示意石小方過去看他的手機。石小方挪過去,看著住持在手機上操弄了很久,在一個網站輸入了幾次中轉密碼,才開啟了幾個文件,他點開一個,標題正是“論佛學的盡頭”。

點開第二個,“佛家百言,諸家一句”。

點開第三個,“佛身與科學”。

都是中Yue雙文,都是點開,讓石小方看一眼就關掉,還有兩個沒開啟。

然後彷彿怕網聊有痕跡,老和尚以柺棍在地上寫道:“茲體甚大,我將死之際傳給你。”

老和尚這樣考慮是在保護自己還是保護石小方,石小方沒有打算深究。他支著下頜,看著老和尚與其學問極不相符的柺棍書法,想了小半天,說道:“沒道理,太巧合。”

說不巧合,恰此時,佛頂重新流下潺潺細流,發出叮咚聲響,沿著彷彿日夜沖刷出的痕跡,逐漸成布,從佛頭,到佛肩,過佛身,流入佛的禪定印,然後流入水池,漸漸蕩清汙穢。

而這一段時間內,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住持不急著解釋,石小方也不急著再問。

“真的是太巧合。”石小方心情逐漸沉澱下來,反正事情太怪異,太有痕跡,他乾脆就不覺得奇怪了。

隨著瀑布成形,那佛身金線,也許是因為水的折射,也許是因為悅耳聲音的影響,有了新的變化。石小方在佛心口,發現了老闆公司的結構圖,雖然是因為水流的關係,有些不清晰,細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但是石小方很熟悉,認出來了。

“這不會是因為什麼風水學說吧?你要告訴我我老闆很懂風水,然後這些線條連這都包括了?”

住持微笑點頭。然後開啟瀏覽器,開啟快捷連結裡面的金剛經,在洋洋灑灑的文字中一下選中了其中一行字給石小方看。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

石小方搖搖頭,說:“認為一切皆是虛幻的佛家思想,我是不敢苟同的。”

老和尚給他發資訊:“是的,人生在世,吃喝拉撒,婚喪嫁娶,生兒育女,是天倫,是人理,一概認為這是虛幻的,是滅人性和慾望的行為,也就是我們說的一刀切。”

看到這一句,石小方難免想起了爺爺和媽媽對他那老子的遺言:給石家留個後。

“但是一切有為法,一切都有關聯,一切都有機率,這卻是哲學和科學都承認的。”老和尚似乎有點累了,調整了下坐姿,一條條地發著資訊,“一切皆有法,我們把一切法集合起來,就是最基本的法。”

石小方看著住持打資訊的手指指向了高佛,卻沒有抬頭看,直接肯定道:“我基本同意這個佛身上的圖仿若世間基本法。”

“少俠好通透。”

“別急著灌湯,你再灌我就不清醒了,通透個啥。”石小方示意打住,雖然他並不能分辨住持是真心稱讚還是有所謀地灌迷魂湯,只是保持警惕,讓自己保持本心,“我只問一句,這麼重要的玩意,就這麼掛在這,這!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懂。”

住持露出一副“你終於還是問到了”的表情,卻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做了個很奇怪的手勢,左手指天,右手指地。

他微笑看著石小方,打著啞謎,石小方眼睛一轉,就明白了:“釋迦牟尼佛誕世,連走七步,步步生蓮,左手指天,右手指地,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你是要我明白這個典故?”

但是石小方還是搖搖頭說:“我明白‘唯我獨尊’的‘我’,是大我,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大我,這是很正確的大勢。但是,這是現實,現實不但要講對錯,還要分立場。我們有自己的立場……立場分辨敵我。”

老和尚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石小方的一絲惡意而消退,拿著柺棍,輕輕點了一下石小方的電話手錶——咦,這玩意漏過電,現在都不夠粉紅了,有些黑皴皴的。

看住持另一只手握緊張開的手勢,是示意他開啟這個玩意。

石小方有些猶豫,因為這個可笑的電話手錶是他的任務維繫所在,在發現黎華勇會中文後,他不敢開機,甚至連讓手錶離身都不敢,而他現在面對的是老而彌堅的老怪物和尚。

但是他猶豫得並不久,就按動了手錶的電源開關。

一陣叮咚響,這個玩意也沒有受漏電的影響,平安開機,進入了簡單的桌面。石小方一瞬不瞬地盯著,結果真的下一秒就在桌面上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轉圈。

然後它彈出了一個空白介面,眨眼間完成了繪圖。

正是身前的石佛金線圖。

然後手錶顯示“儲存完成,請按確定”。

石小方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住持,按了確定鍵。介面便切換出了一行字:“第一階段任務完成,名單已單機存入。第二階段任務解鎖,請前往安全區域轉移資料。”

然後重新變成了那個平凡的桌面。石小方很蛋疼地玩了玩寶箱功能,寶箱依然一開就“滴答滴答碰”然後一聲喝彩畫面裡就放煙花。

這破玩意,靜音白開了。

石小方嘿嘿笑著,摸著腦袋,看著對面的老和尚說:“我沒想到你還是自己人。”

老和尚卻搖頭,打字告訴他:“不,我不是任何人的自己人,我只是‘大我’的一部分,我只希望‘大我’能繼續獨尊,平順安康。”

石小方一開始對住持的尊重終於被他撿了回來,卻只會傻笑,一時不知道怎麼奉承他,居然腦抽地伸手去給他捏腿。

入手冰涼,乾瘦,扭曲,這條腿大概給住持帶來過很多痛苦。

石小方低下頭,像個在自己家人面前做錯事的孩子。

住持覺得,自己大概終於還是為佛門與這個佛子結下了善緣,很和藹地摸了摸石小方的手,他太矮小,就算石小方坐著,還刻意伏下了頭,他還是摸不到石小方的頭。

“不過,這個金線不用掩飾一下嗎?不怕有心人發現?”石小方問道。

住持心裡明白這個石佛的歷史和現狀,前人打下的江山何其浩大和神奇,自己只是個守成的人而已,享用著特殊的福利。但是這些事情好像就沒有必要給這個孩子細說了。

而且,那些金線細密如斯,豈是一般人看得清的,只是這個好像也沒必要細說。

看住持又高深莫測地微笑搖頭,石小方摸摸腦袋,覺得自己應該是白操心了,這些老人精怎麼會不知道保密的重要性。

不知道為什麼,住持很刻意地給石小方發了一句:“在中國,有‘家神’的概念,你去瞭解一下,希望能對自己有所幫助。”

石小方點頭,卻又搖頭:“我瞭解過這個概念,我認為我刻薄的家人並不會成為什麼‘家神’。”

刻薄嗎?石小方說這話的時候,想起的是他那性格刻板到刻薄,卻陪了他幼年的爺爺,以及根本沒有記憶的母親。

然後是板正到噁心的老子,以及那個漂亮得跟妖精似的的便宜後媽。

還有那個妖孽妹妹。

於是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個天嫌地怨的孤兒不可能有什麼“家神”庇佑。

刻薄嗎?石小方說這話的時候,住持掃了眼他的身體,這是父母生身,掃了眼他的手機和手錶,這是天地滋養……也可能不是?

自己到底還是普通人,雖然有福緣,但也技止於此,沒辦法繼續了。

你說巧不巧,住持這樣想著的時候,石小方也說:“我到底還是普通人,雖然有福緣,但也技止於此,沒辦法繼續了。”

住持抬頭看石小方,發現石小方是認真的,甚至有打算把手錶擼下來給住持的動作,他趕緊讓他打住。

他與很多接觸石小方一段時間後的人一樣,開始對這個男孩子產生莫名其妙的感覺。

但是,深深看近石小方的眼睛後,住持釋然了——石小方是真的覺得自己是普通人,這個觀念根深蒂固,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只能盡力去做。

老人家笑笑,卻如過往看透的人一樣,沒有插一句嘴,而是繼續開導他接受那一句:“世間哪有不巧合。”

“我其實比你想象的,要更瞭解你。”老和尚切換到手機設定,居然換了個備用系統,然後開啟了備用系統裡的一個石小方非常眼熟的平臺,不過他的介面和石小方的不同,最明顯的區別是有“釋出任務”功能。

他在某個搜尋功能裡搜尋石小方的名字,顯示他過去給石小方發過三條無關痛癢的學習任務。

《金剛經》、《法華經》、《地藏菩薩本願經》。

然後他以極長極複雜的辦法,甚至還需要驗證瞳孔,又開啟一個石小方完全沒見過的系統,開啟的介面第一點,就是在進行的一次任務。

住持沒有點進去任務內容,只是從這裡下拉,下面顯示任務進入了第二階段的名單,只有一個,而住持就在這裡開啟了石小方的簡歷。

這一份簡歷與薛老闆看的不同,起碼父母妹妹的姓名不是機密,甚至連石小方叛逆期過分的一些作為都有所記錄。

石小方看到了,感覺好像有一些事情的確是被自己刻意遺忘了,看著那些事蹟,覺得自己中二得不行,仿若在所有有資格在這裡看他簡歷的人面前社死了,摸著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以前是荒唐了些,但是呢,好歹是個人才——話說我還真是縣裡人才培養計劃的一員呢,哈哈!”

看住持又開始打字,石小方讓他打住:“我很清醒,我保持本心,我的本心之中,我就是普通人。”

住持驚訝地看進石小方的眼睛裡,明白了他的明白。瞬間以為大善,大德,大智慧,不顧喉嚨劇痛,高唸佛號:“阿彌陀佛!”

“阿……陀佛,對,陀佛。”石小方毫無敬意地念著假佛號,“行,我知道自己經常疑神疑鬼,想太多,我知道世間巧合還是很多,而且——但是,巧合大多是因果。”

“所以,我會繼續任務的。”石小方突然巴結地笑起來,“所以,您看看,能不能給我想想辦法,安全回去。”

住持點點頭,既然石小方希望保持本心,他也樂於幫他,他先是謹慎的切換回原系統,然後繼續打字說:“我在這裡還有幾分薄面。你以為我是白叫你佛子的嗎?今天知道這場聚會的人不少,我給你出個條子——哪怕我不出條子,作為辯難選手的陳柔和作為佛子到訪的你都可以自自然然地從正規途徑走回去。”

石小方非常滿意於這一點,樂得直撓頭:“我是真不想和那些兵見面,我個門外漢實在不敢與他們相遇甚至起衝突。”

住持抬起肉眉看了一眼真誠的石小方,打字繼續給他定心丸:“阿渡,也就是黎華勇,是我佛門帶髮修行的弟子,他的虔誠無可置疑。同時,他是我國數一數二的好兵,我會讓他帶你們過河。”

石小方認真想,出家人不打誑語,那應該是真的好兵。他覺得自己可能是運氣好,或者是那個兵水性沒自己好,才和這個黎華勇在水裡過了幾招,甚至差點殺死他。

“以後我會讓阿渡從政,他走軍政一體這一條路,對你未來更好。”

“你想推我做官?”石小方很奇怪,他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和官場打交道,更何況是與外國的軍政線,所以不太明白住持為什麼覺得這事對他有好處,“我根骨裡是屁民一個,沒那麼大能耐。”

住持依然笑笑不說話。石小方懶得和他打啞謎,乾脆把這事拋諸腦後。

此時日已西斜,石佛在陽光下散發著祥和氣息,石小方再抬頭看,發現金線都不見了。

“這玩意難道還需要你啟用的?難道是真氣還是內力啥的?你說是‘獅子吼’內功,是內力吧?”石小方心中一塊疑惑再次解開,頓時大定,好整以暇地問。

住持點頭,柺棍一掃,把地面上之前寫的幾個字抹掉,石小方有所感,扭頭四望,果然隱約發現了若干僧人的衣角。這是一個百歲老人的耳目之力,他頓時對內功、武俠、力量等難免起了更深的敬畏。

他舔著臉問:“住持,您能不能教教我‘獅子吼’?”

住持微笑搖頭,打字說:“那不適合你,而且我答應過少林不外傳。改日你再去少林,會有機會得窺真實的武林,真實的武俠的,少俠。”

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普通人,但一個普通年輕人實在無法對武俠產生太大的牴觸。石小方摸摸頭,有些得意地笑。

人聲漸近,當頭就是王湘湘和陳柔,以及一個短髮的妹子,應該就是王湘湘要去找的朋友,其他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幫忙尋人了,此時完成任務,沿路三三兩兩散入建築之中。

待到當頭三個女孩子走近,石小方突然臉色大變,驚呼出聲:“鹽淡淡?鹽淡淡!”

如果是這個絲毫沒有方向感的女孩子,那這麼多人去找她都這麼久才找回來也不奇怪了。

石小方的表現讓萬歲住持奇怪地看了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讓石小方扶他起來。

石小方的聲音不大,三個女孩子也沒有走近,大概是沒有聽到的,所以她們走到近前以後,雖然對石小方臉上還沒有淡去的驚訝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陳柔很隨便地站在那,沒有理會任何人,只是眼睛偶爾不經意地瞟一眼除了沒了青苔好像也沒什麼變化的石佛,還有風輕雲淡的老和尚。王湘湘向萬歲住持介紹:“住持,這是聽說我在這裡之後,特意從中國跑來的鹽淡淡。我們剛才就是去找她,她一點方向感都沒有,楞是走丟了。她是我們佛友群裡的佛徒,她……起碼比我虔誠。”

鹽淡淡行合十禮,念阿彌陀佛,與萬歲住持見禮。看起來是比光頭假尼姑王湘湘更虔誠。

住持回禮,以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很符合場景,但是意有所指,細一品又非常玄乎的話:“來往皆是緣,無論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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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方若有所悟,然後發現鹽淡淡有些疑惑地掃了他一眼,看來是覺得眼熟,石小方便微笑點頭。

鹽淡淡笑,問:“你就是佛子?你讓我覺得眼熟。”

石小方有些心虛,摸頭傻笑不語。

但是鹽淡淡心大,和她的胸懷一樣大,對萬歲住持“來往皆是緣,無論來往”的說法比較感興趣,拉著住持,似乎非常希望坐下來詳細請教。

住持實在是不耐再談,指著喉嚨,石小方在一旁解釋住持喉嚨突然幹痛,不宜久談。

陳柔聞言,仔細看了一眼住持,看了看四周,卻沒有說什麼,拉著王湘湘嘀咕什麼,好像很喜歡這個妹妹。

鹽淡淡比較有意識,居然戴起了口罩,然後說了一句石小方很認可的話:“我回去要隔離二十一天。”

然後她很自然地接過石小方的位置,扶著住持,去往……那裡是崖邊!這沒方向感的女子!

萬歲住持被鹽淡淡扶著,引著所有人來到一處雅堂,各自坐下,開始喝茶閒談。鹽淡淡是有佛學造詣的,與代師答客的丁勇偉談得非常盡興,哪怕他的砰咚話不太標準。黎華勇也在,當真也是對答如流。石小方也受丁勇偉的再三邀請,但他搖頭拒絕說話。

石小方就這麼淡看,然後等到用齋時間。果然,住持要求石小方與他一起離開,不吃一點東西。

老和尚是沒有辟穀的,而石小方餓過頭了,也沒有覺得很餓,乾脆就隨著住持離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到了另一處雅堂,兩人並肩坐著喝水。等人都離去了,住持又開始用手機與石小方對話。

“你要在這裡多待五天。”

“哦,為什麼。”

“還有餓三天,可以喝水。”

“哦,為什麼。”

“另外你還有每天沐浴薰香。”

“哦,為什麼……老和尚你不會是要我們齋戒沐浴然後傳位給我吧?”

“對了,我剛才說‘來往皆是緣,無論來往’是認真的,就算你害死了鹽淡淡的父母,也應保持心態。你們都沒有錯。”

“老和尚,你丫是算命的嗎?”

“算命算不上,我有一點觀面相的本事。那鹽淡淡是少小失孤,青年順達,老年安康之相,而你看見她的時候那麼激動,這不難猜測到。”

“好吧,你們這些老妖怪,連眉毛都是中空的,通透得不行。”

“嘿嘿。”

老和尚居然強行嘿了兩聲,看來還是比較自得的。

“那你給我算算,我什麼時候發達?”前面的問題石小方懶得再問了。

“你?爛命一條,命途多舛,感情紛亂,事業多變,還得小心老年病,文不成武難就,是個可憐的孩子。”

嗯?有些耳熟。

“但是,你會在而立之年遇到一次機遇,如果在那時候成為斷掌和無光之人,就會徹底改變命運。”

“嗯?老和尚你認識黃以萱他奶奶嗎?”

“誰?”

“沒什麼。你的說法和以前給我看手相的一個老奶奶一模一樣。”

住持肉眉一挑,驚訝萬分,此子的際遇當真不可小覷。

“我現在理解你那句話了。”

住持真是眉毛都通透,此時很調皮地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石小方不管他這個動作有沒有深意,繼續自說自話,慨嘆一句:“世間哪有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