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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我希望你去死

薛思敏愣了一會,第一次開始正視石小方的剔透,因為這種並不完全取決於是否聰明的剔透心是很少年輕人能夠保持的。是的,就是保持孩童一般的剔透玲瓏心。

於是薛思敏真心地誇了石小方一句。石小方聽了直搖頭說:“你忘了你曾經在直升機裡對我自述平生,其實我比你想象的要瞭解你很多,我信任你。”

薛思敏對於這一份信任很受用,但還是說:“自述都會不自覺地美化自己的。”

“自述的歷史,自己記得的過去,如果被美化一下可以讓自己今後開心起來,成長起來,善良起來,美麗起來,何樂而不為。又不是真的大惡人。”石小方說。

“如果是真的大惡人呢?”薛思敏笑著問。

“自然要繩之以法。”石子方回答得理所當然。

薛思敏獲得了一個很符合她標準的答案,頓時笑靨如花。然後她正了正顏色,開始如同在那直升機裡一樣,給石小方說她的故事。

這個故事其實很俗套。大概是因為美麗使人陶醉,芬芳自然引人,薛思敏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年輕老闆,也做過經理,所以認識過很多男人。這些男人有無比噁心的,自然也有十分優秀的,其中那個過激的女人的男人其實不過是一個口花花但是沒有什麼膽量實際行動的正常本分男人,但也許正是因為無欲無求,反而更讓薛思敏對他沒那麼防備。在機緣巧合之下,那個男人知道了薛思敏極其怕黑,在一個損友的慫恿下,居然設了個小陷阱就成功地吃了薛思敏的一點小豆腐。那個男人雖然的確本分,沒有深入去佔便宜,但是薛思敏與他的黃臉婆比起來太耀眼,他自此也是魂不守舍,再也無法如從前一般愛自己的女人,也沒有辦法如從前一般從容面對薛思敏。

“這裡其實誰都沒錯,是我沒有處理好,我應該早點與她溝通,也早點與她男人劃清界限。”薛思敏還挺開明,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你說的都對,但是沒有說全。”石小方接話,“錯的是荷爾蒙,還有那個慫恿他的人,而且你們不是也沒有對不起那個女人嗎?你們都沒錯,錯的是美麗。”

薛思敏笑了,揶揄他:“想不到你還挺會拍馬屁。”

石小方繼續問道:“那你和謝隊是怎麼回事,他好像挺不待見你的。”

“他兒子追過我,但是我桃花比較旺,因為一些誤會,他對我產生了偏見。”薛思敏回答得輕描淡寫。

“哦,偏見吶,這誤會很深的樣子。”石小方摸摸頭,“薛老闆,我會為你在謝隊面前美言幾句的。”

薛思敏被噗地一聲逗樂了,正想說話,門被推開了,石小方的搭檔進來,踏進了一步,見兩人似乎相談正歡,頓時有些尷尬,伸手補敲了下門。

石小方很客氣地站起來,走過去問:“搭檔,你檢查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

“搭檔”這個稱呼非常恰當,因為石小方雖然看過他的照片,但那洋洋千萬人的資料他還真記不住全部名字。那比他長幾歲的男人拍了下手,哈哈一笑,伸著大拇指對石小方說:“是我的錯,沒有及時自我介紹,我是黃永光,對,你的搭檔,身手比不過你,但是業務暫時比你熟。”

“石小方,你的搭檔,業務沒你熟,但臉皮也許比你厚。”石小方笑著回答。與他哈哈一笑,兩人正式互換了聯繫方式,說了各自的辦公室,就此別過。

在出門前,黃永光偷偷給石小方又伸了個大拇指,還猥瑣地挺了挺眉頭,低聲嘿嘿笑著給他們帶上了門。讓石小方有些莫名其妙。

“他大概以為我在被你攻略。”薛思敏說,“我桃花很多,他們很多都誤會了。”

“沒事,我桃花也挺多的。”石小方無所謂地邊走過來邊說。

薛思敏看了看石小方的臉,直言不諱:“你的臉皮真厚。”

石小方聳聳肩:“說真話都沒人信不是?”

薛思敏認真看了他一眼,輕輕笑笑說:“大概你說的真的是實話,畢竟你不是普通人。就好像我說的是真話,我是一個壞女人,而且我希望你去死,但是你沒有信。”

石小方有些吃驚,一下就沒有如平常一樣去強調自己是個普通人。他摸了摸頭,決定順著薛老闆的話頭說:“那我信你,你這個壞女人想我怎麼死?”

薛思敏雖然告誡自己要淡定,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還是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她鼻子裡發出一陣奇怪的咕嚕聲,這更不雅,她捂住自己的鼻子,哼哼了一句,但是這又太小女兒姿態了。

“你還挺口花花的。”薛思敏說了一句極冤枉石小方的話,然後問他,“我們說回繩之以法的問題。這次如你我所認為,我應該是沒有過錯的,但是因為這樣,讓那女人大機率要刑拘,你覺得怎麼辦?”

“法律我不太懂,公司應該有法律顧問吧?”石小方覺得這些人真麻煩,說話總是說一半就要打啞謎,“不是可以調解嗎?大家都沒事,和氣調解不是挺好的嗎?”

薛思敏認真看著石小方好一會,才認真說道:“你應該認真學法來保護自己,我就在很嚴格地按照法律行事,以法律來保護自己。我是不會接受調解的,且不論此事的惡劣性,單單說如果,如果沒有你那一撞,我和那位黃永光就遭殃了!而且我不能讓自己在公司裡示弱,那後果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嚴重。小弟,你也要慢慢培養起這種心態,保護好自己。而且我希望在關鍵時刻,你有能力的話,也要去保護法律的尊嚴。以法護身者智,以身護法者勇。”

薛思敏看著自己,和自己談心的時候,石小方也在認真地端詳著對面端坐的薛老闆,自然地欣賞著那種折服人的自信與美麗,突然也開始轉移話題:“薛老闆,你知道嗎,我曾經非常害怕與女生接觸,我因此失去了一個非常在意的女孩子,因為我那時表現得非常差勁,沒有勇氣,也沒有智力。”

薛思敏聞言,若有所思,靜靜等著石小方說下去。

石小方又喝了一口水,因為想起了凌霄,就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結合自己的過去,再看與凌霄的交往,就尤其顯得自己真的該死地差勁。再想起了這一段時間身邊的女孩子們,讓他漸漸能夠平和地處理男女關系,但是那個最在意的女孩子卻杳無音訊了。於是喉嚨就越發地乾燥發緊,水不解渴,彷彿缺酒。

“智勇雙全應該就是她對我的要求,我以前很難做得到,但是現在我會儘量嘗試去做的。”

薛思敏點點頭,問:“你好像還挺能打的吧?”

石小方正視自己的實力,說:“等閒四五個人不在話下,但是需要藉助外力。”

說這話的時候,他想到的是與陳柔在那一片水底的時候,被三兩個人架住擄走的畫面,那些人說軍人,所以大概換算下來,他大概真的能放趴四五個普通人,如果藉助他老子的外力,會很輕鬆。

薛思敏以為石小方說的外力是武器,不置可否。終於又說回原話題:“很多武俠小說裡會有替天行道懲奸除惡的少俠,你是不是會希望自己能夠如他們一樣替法律行不能行之事?”

石小方不假思索地回答:“會,會希望,但是我知道現實已經不允許了。”

薛思敏也直接接話說:“你知道現實不允許,但是你不知道為什麼不允許,有多不允許。現實中,法律保護人的力量包括惡人,國內能不廢除死刑,能不斷最佳化刑法已經是在不斷進步。而且資本的力量,遠比你想象的要大,也比網上那些空想的網民所臆想的,要大,別說一次打十個不帶喘氣,非得一次打幾千個那種神話才行吧。。”

石小方哦了一聲,說:“所以掌握資本的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我死我就最好死一下?哪怕是假死掉,換個身份都能讓他們舒服?”

薛思敏點頭。

石小方說:“我認識一些掌握資本的人……還有可能掌握了很大資本的人,他們都很和氣,不會如小說裡一般殺人放火作惡多端……大概吧。”

薛思敏配合石小方的話頭,幫他撲滅他自己的幻想:“凡事總有例外。”

“我大概沒有得罪過我老子……我爸之外的人。”石小方說。

這句話讓薛思敏疑惑了下,但是她還是那一句話:“凡事總有例外。”

石小方摸著頭,回答得極快極確定:“我不想死,哪怕是假死,老闆救我。”

這毫無緊張語氣及對話誠意的話,讓繃著臉半天的薛思敏再次笑了,“薛老闆”和“老闆”,只是少了一個字,卻讓她很滿意。

“你這小弟還你真會給人出難題。但我不會見死不救的,既然給你安排了退路,自然也有其他辦法。只是這麼麻煩,總得看看值不值得。”薛思敏笑容裡帶著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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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拿出手機,操作了一會,然後把手機遞過來給石小方看了看。

石小方看見她給某人發了簡訊,短信內容是:“我回來了,但是沒辦法完成任務,老謝一直看著他。”

但是薛思敏用手把收件人資訊給擋住了。

這一會,那邊回了資訊:“收到,見機行事。”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薛老闆問。

“知道,我會死死抱住謝隊的大腿,同時多為你美言幾句。”石小方立正敬禮。

“少貧嘴!”薛思敏笑出了聲。

與此同時,嶽鵬程剛剛放下手機,沒有關閉螢幕的手機上還是那兩條簡訊,手機前方,一架螢幕正在播放著醫務休息室裡的畫面和聲音。

“老闆,要不要做了他們?”身邊的人問,本來臉色很好的嶽鵬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做做做,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真當自己是黑社會了?掃黑除惡知道不?嚴打懂不?薛總這麼說你們就這麼做?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學到薛總的手段,什麼時候才能領會她的思路,哪怕萬分之一也好,我也不至於整天暴跳如雷!需要事事都親力親為。”

訓完手下,嶽鵬程看著離開休息室的兩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什麼,眼底裡的慾望和嫉妒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掩飾。有些用力地按下電源,把監控影片關了。

醫務室的妹子們站起來,看著從休息室走出來的兩人擠出笑容,想著上次和薛總在裡面平平淡淡聊那麼久的還是老總,看來這小子還真有戲。卻看見兩人打開門朝他們笑了笑,卻又回身進去了,而且還把窗簾給拉上了。

簡直是驚天大新聞,妹子們都驚呆了,但是幾個人湊一起竊竊私語了半天,也不敢把這個大新聞爆出去,因為薛總虎威,因為攏共就她們幾個嫌疑人。但是這個八卦,也許會是年度之最,公司最豔麗的花朵居然要被摘下來了?

此時屋內卻沒有任何旖旎,石小方站在休息室角落,抬著頭張著嘴,觀察了半天,才確認說:“監控真的關了,我還以為他起碼會更謹慎一點,再等一會,等我們走到下一個監控。看來他對你還是有覬覦之心的,醋意讓他失誤了。”

薛思敏此時以非常舒服的姿勢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彷彿回到了她的別墅裡,拉上窗簾略有灰暗的房間也沒有讓她覺得不適,她不是不再怕黑,只是覺得這裡好似又回到了與石小方對坐的直升機裡,而且這裡更舒服,讓她放鬆無比,懨懨欲睡。

“你好像很擅長應對監控,你是不是經常做壞事?”薛思敏懶懶地問,石小方回頭看她,趕緊移開視線,薛思敏不知道她此時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卻穿著OL裝,半脫了高跟鞋吊著髮絲略亂黑絲半敞的樣子有多撩人。

他不自覺地摸了摸後腦勺,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我是民兵,接受過一點反偵查訓練,你又提醒了我,我怎麼可能應對不了?”

薛思敏感覺自己的腰身完全陷入了綿軟的沙發,發出了舒服的哼哼聲,但是也知道他們時間不多,她不是真想和石小方鬧出什麼緋聞,於是她享受了片刻的放鬆,便坐好了。

“那麼,我們來好好商量下,你應該怎麼死,畢竟,我是真的希望你去死。”

“行,我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但是我希望我能死得其所,起碼讓那些人摔一大跤。你不知道,我拼死拿回來的名單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我很不爽,如果能夠親眼親手再送一個人上新聞,我會很開心。”

“也許不需要呢,我的手段,也很可怕的。”薛思敏一本正經。

石小方豎起拇指為她點贊。

過了不久,兩人離開。

妹子們焦灼的交流還沒有個結果,那兩人就開門出來了,把她們唬了一跳,做賊心虛一般,沒有及時擺出笑容來——才三四分鍾吧?兩人衣服都沒怎麼亂,就是好像髒了點,這麼快?這是什麼套路?

石小方倒是笑容滿面,先是輕輕揮手送走了薛思敏,然後把手裡的幾個節能燈放在妹子們面前的桌子上:“剛才我和薛總確認過了,這幾個燈泡有點問題,我已經拆下來了,再幫你們換一下?”

原來是這樣。幾個妹子笑靨如花,忙不迭地說不勞煩他,把石小方給送出去了。然後相互看看,吐舌,慶幸自己沒有第一時間亂說出去。

石小方回了他的辦公室,很不意外地發現謝隊又在開著他的電腦咬牙切齒地玩掃雷。石小方忠實地踐行著自己的承諾,開口第一句就是:“謝隊,薛老闆是個好人。”

謝碧科大翻白眼,悶聲說:“行了行了,關了門再說,你怕公司其他人聽不到你那愚蠢的暗戀嗎?”

石小方笑,乖乖關門進來,不出所料謝隊又給他帶飯了,雖然他剛吃不久,但也許真是在長身體,他感覺自己還能吃,就又吃了起來。也許是因為還沒到飯點,謝隊那三份還放在那沒開。

吃完了,石小方見謝隊沒有理他的意思,掙扎了一句:“謝隊,薛老闆真是個好人。”

謝碧科翻白眼。

石小方收拾好自己那一份廚餘垃圾,又刷了會新聞,把學習強國拿滿分了,抬頭發現謝隊看了他不知道多久了。

“你答題很快很準啊。”謝隊不知意味地誇了一句。

“謝隊,薛老闆她真是個好人。”石小方簡直是無情復讀機。

謝碧科無情搖頭,不理他,然後便開始吃飯,風捲殘雲,把菜色不錯的盒飯吃出了豬進食的模樣。石小方好像是第一次看他吃飯,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飯如此豪邁,居然定定地看了半天。

等謝隊剔牙,石小方收好了所有垃圾,他張嘴又是一句:“謝隊,薛老闆是個好人。”

謝碧科簡直火冒三丈,狠狠拍了他腦殼一記狠的,也不管他耳鳴還沒停,就大吼了一句:“你他喵的有完沒完,腦子有坑吧?沒看我特別不待見她嗎?”

石小方耳鳴都聽清楚了,摸摸腦殼無辜地重複:“但謝隊,薛老闆真是個好人。”

謝碧科簡直跳腳,狠狠批評石小方38個不停,要求他打兩小時拳。

石小方打完了拳,很乖,然後搖醒訓他訓累了剛睡下不到半小時的謝隊說:“謝隊,薛老闆是個好人。”

“你他喵的是猴子派來的逗兵嗎!”謝碧科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噴了石小方一臉唾沫“好人?她是好人?她是好人我就是觀音菩薩!就算她是好人,我特喵的也不待見她!”

終於摔門而去。

石小方嘿嘿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資訊,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前。他走去開啟那部電腦,防毒,趁這段時間洗澡,剛才打拳出的汗和打拳的疲憊盡去。防毒結果安全,然後就熟練地登入平臺。

此時平臺上卻不是有新任務,而是“滅鼠行動”又跳出了新的進度:“初步評估近期行動可能引來老鼠,請見機行事。”

石小方嘖了一聲,摸了摸後腦勺,覺得這麼一句屁話,就讓他支稜出謝隊去了,有些得不償失。

關了平臺和電腦,石小方一時不知道該幹嘛,恰此時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房東。

石小方接起來喂了一聲,房東劈頭蓋臉地就是一句:“石小方,我真希望你去死。”

怎麼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要去死了?石小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上次吃了你的剩菜,老孃我去了半條命!”房東說,“你給報銷下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

原來如此,看來過期食品害死人啊。

與熟悉的房東扯皮了半天,房東又說:“石小方,你給我個你現在的地址,我把你的那些垃圾都寄給你。”

“我剩下那些東西吃不了,但能吃壞肚子。”石小方是真誤會了。

“扯淡!我是要清理下你的房間,給一個房客。”房東接著解釋,“雖然你續租了一年,還早了去了。但是你們老闆介紹了個人過來,說是你的接班人,住不慣公司宿舍要出來住,你那死黨不是翹了嗎?我給當他和你拼單了。他出手闊綽多了,石小方,我說你咋就沒死呢,我隨口說的三倍價錢他眼皮不眨地答應了,還籤了三年合同,一次給清了還。唉你說,那要是全租給他我不得收六倍?”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話說老闆也真是的,公司宿舍那是給人住的嗎?連他這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都嫌棄搬出來了,還去坑害他家親戚孩子。這可憐孩子也是真可憐,還被房東宰了一手,慘遭社會毒打。

石小方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給了個清單房東,就三樣,那個梳妝盒,那部電腦,還有他的鋼筆和日記,鑰匙就在桌面上。

然後又把地址簡訊發給了她,此事就算完了。

但真沒完,過了幾天,等石小方過了兩天宅男的假期生活,還有一天無滋無味的工作天,他收到了房東的快遞。

他喵的居然是到付,摳搜摳搜的。

他拆開最大的快遞盒,愛撫著他的老爺機電腦,暗暗可惜沒有早點到,不然宅男生活也不至於無趣到要整天打拳和調戲謝隊。再一看,那個據說很了不得的隨身碟居然還插在那,沒有被快遞弄壞也算命大,乾脆不理它。

他又拆開第二大的,是那個梳妝盒,抽開第一個抽屜,還是空的,正抽開第二個,卻突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看掛鐘,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後腦勺還有些疼,肚子好像也捱過一記,下腹部有些火辣辣的,門還在一擺一擺地晃動,剛才因為快遞比較多,佔地方,他就沒有關門,也是不夠謹慎了。衝出去一看,左右都是寂靜無人的走廊。回去看,果然,所有抽屜都空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連個破碗都搶?”他漸漸感覺到下腹部有些疼,好似有些東西往裡面鑽去一般,慢慢地卻又有些暖暖的。

“不會又被打得內出血了吧?怎麼好像真的很多人希望我去死的樣子。”

石小方搖搖頭,乾脆拆了最後一個快遞,一個小小的本子,還有一支看起來有些花裡胡哨的鋼筆靜靜躺在那裡,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他隨手翻開,翻到後面,眼睛陡然睜大,發現從自己去YN任務之後,每天都還在更新著日記,卻只有重複的一句話。

年月日,陰晴不定。

我希望你去死。你怎麼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