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國都城內佈局十分規範,街市寬敞,店鋪酒樓林立,熱鬧繁華,令人目不暇接。
街道上的來往行人身著各色衣物,奇裝異服,整個一個民族大團結的樣子。
幾個人都驚嘆不已,均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夜郎國都絕不亞於他們見過的任何一國的國都,夏凌霄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按照這個規模,夜郎國的都城裡至少居住著幾十萬的百姓。
街市上秩序井然,每隔百步左右就有夜郎國的兵士在來回巡邏。
夏凌霄也是很好奇的看著這座夜郎古城。
城內遍植同一種植物——竹子。
夜郎國從君王到百姓共同的圖騰——竹!
所有夜郎國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佩戴著竹製的配飾,精雕細琢,佩戴在身上明顯的地方。
所以夜郎人和外來人極容易區別。
逛了半天,夏凌霄幾個人決定先去酒樓填飽肚子再說。
找了一家門面稍大的酒樓,二十多人坐了四桌。
菜品以野味居多,再有便是一些不知名的綠色植物。
野味熏製的很有特色,味道獨特,綠色菜品清淡爽口,眾人吃得讚不絕口。
酒樓的店主是一位五十左右歲的老者,精神抖擻,也十分健談。
夏凌霄等人便隨意跟他攀談起來。
老者見多識廣,精通各地的語言,夏凌霄等人跟他交談起來絲毫不覺得生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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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看您的樣子,想必是生活安逸,富庶祥和,你們這夜郎國可真是個好地方啊!”夏凌霄略微恭維的說道。
看著苦澀的一笑,而後說道:“看你們就是外鄉人,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
“幾位後生是從哪裡來的?”
老丈沒有回答夏凌霄的問題,而是詢問起夏凌霄等人的來歷。
夏凌霄臨行之時,有人特意叮囑過他,到了夜郎國,千萬別說自己是楚國人,或者是秦國人,不然會引起夜郎人的反感。
夏凌霄說道:“我們是韓國人,來到貴寶地收購皮毛,回鄉販賣,看來我們來對了,老丈,你們這裡可是家家戶戶都是獵手啊!”
“老丈,可不可以給我們說說,為什麼這裡的人都那麼喜歡竹子呢?”
老者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頗為自豪的說道:“我們夜郎人的祖先是天降竹神,由神女扶養長大,後來征討天下,戰無不勝,回到這裡建立了夜郎國。”
“看到了嗎?”老丈用手一指。
“就是你們來時的那個關隘,那裡有三座大山,一座叫神女山,另外兩座叫壯郎山和夜合山。”
“三山中間的河流就叫做夜郎河!”
夏凌霄等人點著頭,繼續聽老者講著。
“相傳我們的夜郎王便是從天而降,孕育在一根竹子裡,順流而下,後來被神女劈開竹子,扶養長大!”
“從那以後,我們夜郎人就開始信奉青竹,人人拜竹!”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平時願意佩戴竹子沒關係,但是在這裡千萬別破壞竹子,不然整個夜郎人都會成為你的敵人,切記!”老者好心的提醒道。
“多謝老丈提醒,我們一定注意!”
“對了,老丈,您這酒樓可有客房?我們一時半會兒的還走不了,怎麼也要找個落腳之處!”夏凌霄問道。
“有的,有的!我們這裡的客房多得是,平時也就給你們這些外來人住,我們夜郎人是不允許住店的。”看著說道。
夏凌霄好奇的問道:“老丈,這是為何?”
老丈左右的看了看,而後低聲說道:“今天沒有其他的客人,我就跟你們說說吧!”
“你們剛來這裡,是不是覺得我們這裡男耕女織,一片祥和?”
“其實不然,在我們這裡,夜郎人是嚴禁外出的,不信你們自己想想,無論在哪裡,你們見到過我們夜郎人嗎?”
幾個人想了想,還真是,在別的地方真就沒有見過夜郎人。
“老丈,這是何故?”田義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老丈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們的君王是一代不如一代,自從被楚國人打敗後,便成了人家的附庸。”
“年年給滇國的楚人進歲貢,金銀財寶,美女牲畜無數。”
“如果我們都離開了,哪兒還有人給他們賺取財物呢?”老丈說到這裡是連連嘆氣。
夏凌霄等人對視一眼。
“你們沒看到這滿大街的兵士,那都是監管我們夜郎人的。”
“我們每一家每一戶在朝廷那裡都有嚴格的記載!”
“誰家該出壯丁,誰家該出女人,朝廷十分清楚,而且是每家每戶互相監視,如果有人出逃,整個家族都跟著受罪族誅!”
“所以說誰也不敢逃走,只能忍氣吞聲的在這裡過活!”老者說完話雙眼似乎顯得有些空洞起來。
夏凌霄看出老者有心事,試探著問了一句:“老丈,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能否告知一二?”
老者緩緩說道:“說說也無濟於事,我那可伶的孩子!”
說著話老者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夏凌霄也擔心被別人見到,給老者帶來無妄之災,趕忙說道:“老丈,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您帶我們去客房休息吧,然後我們再聊聊!”
“誒!我這就讓他們收拾下去,幾位貴客,請隨我來!”老者擦了擦眼淚,吩咐侍者收拾酒席,自己帶著夏凌霄等人往酒樓後面走去。
酒樓後是幾趟寬大的屋子,乾淨整潔,老者給夏凌霄這些人安排了住所後,又給夏凌霄幾個人端來了茶水。
“老丈,您坐下來,跟我們好好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夏凌霄說道。
老者依言坐了下來。
“這不,今年的歲貢又要徵繳了,事情就出在了這裡。”
“我們夜郎國不算王城裡面的公卿貴胄,只是百姓便有七十多萬人,再算上軍隊,總共有一百多萬人。”
“這麼多人,卻年年給那滇國送歲貢,朝廷無能啊!”
“今年輪到老朽家裡出女人,老朽膝下有四女,個個花容月貌,惹人喜愛!老朽正愁著要把哪個送去給朝廷。”
“沒想到被朝廷派來的將領發現,四個女兒全都被他們給抓走了,這幫天殺的,就只會欺負我們這些窮苦百姓。”老者說到這裡,情緒又有些失控,捶胸頓足,老淚縱橫。
夏凌霄等人趕忙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