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神色略有些黯然,點頭說道:“我懂了,太傅!”隨後退到了一旁。
夏凌霄飛身上馬,直接來到了范增的面前。
范增微微搭手,緩緩說道:“太傅神勇依舊,本以為太傅早已解甲歸田,沒想到能在此時此地得見太傅的風采,老朽快慰平生啊!”
夏凌霄微笑著說道:“範前輩過獎了!”
“不知範前輩有何指教呢?”夏凌霄又問了一句。
“秦國暴政,如今我們楚軍率領各地諸侯興仁義之師,舉義軍大旗,推翻秦國,所到之處無不極力響應,現在秦國已經滅亡,太傅難道還要守著這個苟延殘喘的國家嗎?”範增義正言辭的說道。
夏凌霄哈哈一笑。
“範前輩,你們楚軍是義軍,我們漢軍也是義軍,只不過跟沛公的漢軍還是稍有些區別!”夏凌霄說道。
范增微微一愣,隨後說道:“既然是義軍,何不一道追隨西楚霸王,共成大事?”
“範前輩,各路諸侯共興義軍,推翻秦國暴政,我不反對,但你們所到之處燒殺搶掠,姦淫掠奪,所行之事簡直是豬狗不如,令人髮指!”
“凌霄不敢苟同!”夏凌霄冷著語氣說道。
范增沉聲說道:“太傅所言極是,這義軍眾多,很難面面俱到的約束其行為,這裡難免有人混水摸魚,趁火打劫,老朽以後會盡力去約束他們!”
“太傅十幾年前就離開了秦國,現在有什麼打算呢?”
“如果太傅願意,我西楚的大門永遠向太傅敞開!”
范增向夏凌霄拋來了橄欖枝。
夏凌霄一擺手說道:“不必了,凌霄對加入楚軍沒有什麼興趣,都是義軍,做好自己的事就算了!”
范增微微一皺眉頭,語氣微微一冷,“太傅,那你陳兵鴻門究竟是所為何事呢?”
夏凌霄說道:“我們漢軍只是路過此地,無心跟你們糾纏!”
“只是那一夜我們的探子發現了沛公幾個人狼狽不堪的逃出了鴻門。”
“凌霄還以為這裡還有秦國的殘餘兵馬在作亂,這才在這裡佈陣結營,哪知道居然是西楚軍馬在這裡!”
“冒昧的問一句:沛公之事究竟為何呢?還要如此大動干戈?”
范增冷冷的說道:“太傅,這是我們義軍盟軍內部的事情,就不勞太傅過問了,如果太傅不想加入我們楚軍,那就各走各路吧!”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陣騷動。
夏凌霄詫異的回過頭去。
田義打馬而出,來到了夏凌霄的身旁,低聲的嘀咕了幾句。
夏凌霄心中翻起驚濤颶浪。
這,這怎麼可能呢?
“大哥,放他們過來!”夏凌霄大聲說道。
田義拍馬而去。
過了一會兒,幾位身著喪服的將領騎著馬來到了夏凌霄的身旁。
其中一位對著夏凌霄一拱手說道:“太傅援手之情,容日後相報!”
說完話此人對著范增喊道:“范增,你個老匹夫,我家沛公就算是先到了咸陽,得罪了你們楚軍,你們用得著下此毒手嗎?”
“現在沛公一死,我們漢軍跟你們勢不兩立,今日我樊噲要你的命!”
樊噲說完話一打馬便衝了過去。
范增正要撥馬返回,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亞父莫驚,項羽來了!”
兩匹戰馬衝到了一起,項羽和樊噲瞬間戰到了一起。
樊噲也是一員虎將,跟項羽打了四十幾招,絲毫不落下風。
夏凌霄反身來到另外幾位將領的身旁,問了一句:“你們沛公何時身亡的?”
一位將領說道:“鴻門宴回來後,沛公便發現自己中毒了。今早,吐血之後便沒了氣息!這不,我們這才帶著沛公過來找楚軍拼命!”
“帶我去看看,放心,我曾經是個醫者,讓我看看!”夏凌霄說道。
“你們把樊將軍叫回來,大事要緊,如果沛公真的救不回來了,你們再去拼命也不遲!”夏凌霄又說道。
這位將領一聽說沛公還有可能被救活,趕忙打馬而出,兩個人跟項羽戰到了一起。
隨後雙方鳴金收兵。
樊噲氣急敗壞的對著那個將領說道:“夏侯嬰,你上來幹嘛,讓我殺了那個畜牲!”
夏侯嬰沒有多說話,一直把樊噲帶回了陣營之中。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把夏凌霄要救劉邦之事這麼一說,樊噲趕忙說道:“那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啊!”
“恩公,趕快跟我們去,大恩大德容我們兄弟日後相報!”說著話扯著夏凌霄就往後走。
夏凌霄此時心中卻是有了另外的打算。
快速給一旁的扶蘇打了個眼色,隨後扶蘇跟在了夏凌霄的身後。
夏凌霄讓手下兵士讓出一個營帳,樊噲等人把蒙著白布的劉邦抬了進去。
劉邦被抬到了一個案子上,幾名手下的忠實將領圍在一旁。
夏凌霄伸手搭在了劉邦的手腕上,入手冰冷一片。
仔細探視之下,脈搏時有時無,幾乎察覺不到。
夏凌霄皺著眉頭,捻出銀針。
迅速刺入了劉邦的各個身體要穴。
隨後雙手凌空撫動,十幾只銀針開始顫抖起來。
劉邦手下的幾名將領都泛起駭然之色。此等功力,他們簡直是望塵莫及。
一盞茶的功夫後,夏凌霄從懷裡取出一顆不老丹藥,給劉邦順進了肚腹之中。
夏凌霄站起身來說道:“一會兒沛公醒來後,給他喝少於溫水吧!”
眾將領立刻喜形於色。
樊噲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給夏凌霄叩了幾個頭。
“太傅的大恩大德,樊噲記在心裡了,日後但有吩咐,樊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夏凌霄也是十分感動,作為統帥,身邊能有這樣忠心耿耿的部下,何愁大事不成?
隨手拉起了樊噲說道:“樊將軍,凌霄雖然曾經是太傅,但凌霄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醫者,治病救人乃是醫者的本分,樊將軍不必如此!”
幾個人喜形於色,後來趕到的張良問道:“太傅,沛公他何時能夠甦醒?”
夏凌霄說道:“按照藥力來說,應該快了!”
營帳內的人都盯著劉邦,默不作聲。
夏凌霄把聲音凝聚成線,跟扶蘇說道:“公子,劉邦最多還能活三日,公子,一會兒等他醒來以後,你要仔細聽他說話的聲音,記住他說話聲音的特點,十分緊要!”
扶蘇看了看夏凌霄,微微頷首。
劉邦悠悠轉醒,睜開眼睛輕輕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幾位將領圍了上去,喜極而泣。
扶蘇站在了劉邦的身旁,仔細看著劉邦的一舉一動。
“樊噲,我這是在哪兒?哎喲,疼死我了,我記得我好像是中毒了。”劉邦輕聲說道。
樊噲說道:“沛公,你是中毒了,差一點就沒命了,是這位夏太傅救了你,我們都以為你已經不在了,這不正打算找項羽去拼命!”樊噲心直口快,直接把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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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轉頭看看夏凌霄,隨後說道:“多謝夏太傅的救命之恩,劉邦不能起身,請恕劉邦失禮了!”
夏凌霄擺擺手說道:“沛公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夏凌霄對張良說道:“沛公身體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這三天內最為關鍵,我還需要給沛公單獨醫治一下。”
“沛公身體內的毒已經遍布整個五臟六腑,醫治起來特別棘手。所以這三日內你們都不能留在這裡,如果不放心,就在帳外守候!”
“有什麼話,簡短點說,沛公還需要休息!”
聽完了夏凌霄的話,幾個人臉色大變。
張良走上前去說道:“太傅,借一步說話!”
夏凌霄跟著張良走到了帳外。
到了帳外,張良對著夏凌霄躬身施禮,而後說道:“張良拜見太傅,家父時常念著太傅的恩情,囑咐在下有機會一定多聽太傅的教誨!”
夏凌霄扶起張良,問道:“張相國他現在何處?可否安好?”
張良說道:“太傅舉兵滅了韓國,家父就帶著全家去了且蘭國,家父說那裡是太傅您的天下。”
“去了之後,便再也不走了,在那裡過得一切都好!多謝太傅掛念!”
夏凌霄得知故人無恙,也甚感欣慰!
張良低聲問道:“沛公他?”
夏凌霄說道:“三日,過去了便過去了,不過,還是要看看老天爺的意思!”
張良沒有再問,焦慮的看著帳內的情況。
沒過多久,樊噲快步跑了出來,隨後喊道:“太傅,太傅!”
“沛公他,他又昏過去了!”
夏凌霄說道:“樊將軍不必慌張,這幾日這樣的情況會時有發生!”
“這樣吧,你們都別站在裡面,願意等待,都到外面來。”
“這三天別讓人打擾我,稍有不慎,就前功盡棄了,我回去準備一下!”
夏凌霄帶著扶蘇返回帥帳。
帥帳內,幾乎所有的將領都在,夏凌霄說道:“剛才跟漢軍沛公商議了一下,以後我們兩股漢軍兵合一處,由沛公統領。”
“過了這幾日,我便要動身返回夜郎,你們有願意繼續打天下的,就留下,將來也可以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不必考慮我的感受,自願,沛公也不會虧待大家!”
最後,年輕一代的將領都願意繼續跟隨沛公去打天下。樊超,易文,易武都站在了一起。
只有田義兄弟和夏遠志願意跟隨夏凌霄棄甲歸田,享受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