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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理防線 小野木村

雲南省,昆明市市區。

“聽說了嗎,日本關東軍總司令部的高層被少帥一窩端,現在整個關東軍陷入了一片混亂,光復東北指日可待啊!”

“切,你那是哪個年月的訊息了,咱們衛**早就趁關東軍陷入混亂之際,大破百萬日軍,現在就像趕鴨子似的追殺著小日本鬼子!”

“你們知道個什麼啊,還是兄弟我來告訴你們吧。現在衛**已經突破虎頭和東寧兩大軍事要塞,大軍南下直逼牡丹江,估計用不了兩天就可以和東北軍會師長春了。”

“真的?那不就是說,光復東北就在這兩天了?”

“那還有假,你要是有什麼朋友是東北人的,現在都可以讓他們動身回去家鄉了!”

……

四川省,重慶市市區。

“好消息,大好消息啊!衛**竟然大敗關東軍,而且如此乾脆利落,真是痛快啊!看來光復東北全境的訊息,這兩天就能夠聽到了。”

“誰說不是呢,真不愧是衛國.軍,竟然可以這麼快擊敗百萬精銳關東軍,放眼全中國誰能與之爭鋒?”

“也不會啊,最近中央軍好像在長.沙那邊也打了幾場漂亮的反攻戰,據說是殲滅日軍十餘萬呢!”

“幹他娘的,說起這個老子就火.大!中央軍殲滅十餘萬日軍根本就是胡扯,頂破天也就幾千人。中央軍反攻的陣勢的確很大,可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就沒膽量動真格的,不過是演演戲罷了。要不是老子有個兄弟就在前線,說不準還真會相信了中央軍的這些胡說八道。”

“不會吧!我還以為照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小日本鬼子全部趕出咱們中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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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言永遠失真,道聽途說永遠難免誇大。對於衛國.軍和東北軍在東北戰局中的節節勝利,無數個誇大N倍的版本短短幾天之內便傳遍了大江南北,甚至還有人說衛**已經光復了東北全境,不日將揮軍南下,一舉驅逐日寇,取得抗日戰爭的最終勝利。

無論哪個訊息是真的,但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衛**和東北軍在東北反攻之戰中大敗關東軍,勢如破竹,即便現在還沒有光復東北那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為此,四萬萬國.人無不高興不已,發自內心地大肆慶祝,全國各地鞭炮聲不絕於耳,歌舞盛況空前,彷佛今年的春節已然到來一般。

事實上,衛**在東北戰事中雖然進展順利,可並未如傳言般已經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光復東北全境。

雖然衛**在日偽軍的配合之下,成功突破虎頭和東寧兩大軍事要塞,迫使關東軍南撤,同時出動野狼特種部隊和傘兵部隊夜襲樺林大橋和柴河大橋,一舉奪取了牡丹江的控制權,可如今喜誠田一依然控制著高達三、四十萬的關東軍。

即便這些關東軍絕大多數都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炮灰部隊,可若是在絕境中來個什麼集體“玉碎”式襲擊的話,衛**就是再強悍、再佔據有利形勢也無法避免重大傷亡。

正是出於避免傷亡的打算,當衛**將關東軍逼至牡丹江邊包圍起來後,王旭並沒有立即下令展開強攻,而是讓衛**各部一本正經地在包圍圈前沿構築起了工事,一副長期圍困的姿態。

……

關東軍臨時總司令部。

“八嘎!這還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英勇戰士、天皇陛下無敵的武士嗎?兩個聯隊的兵力,竟然守不住兩座小小的橋樑,簡直就是我大日本皇軍的恥辱!”喜誠田一歇斯底里地狂吼著。

看這架勢,如果不是樺林大橋和柴河大橋的兩個守備聯隊聯隊長已經戰死,喜誠田一必然會親手把這兩個聯隊長撕成九九八十一塊。

按照喜誠田一當初的構想,是將部隊全速撤到牡丹江以南,憑藉牡丹江天險阻擊衛**。可如今樺林大橋和柴河大橋均已落入了衛**的手中,牡丹江頓時轉變為阻擋關東軍南撤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這讓喜誠田一如何能不為之抓狂?

看著狂怒失控的喜誠田一,司令部裡的人俱都埋首禁聲,只有河越重貞硬著頭皮上前提醒道:“長官,我軍陷入了衛**的重重包圍,牡丹江又被衛**所控制,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我們必須想辦法突圍,否則……”

喜誠田一顯然還沒有從失控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怒氣絲毫不減地吼道:“八嘎!你是讓我大日本皇軍放棄東北,像條狗一樣夾著尾巴逃跑嗎?身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我寧願戰死,也絕對不會低下我大和民族高昂的頭顱!命令部隊,馬上強攻樺林大橋和柴河大橋,我要奪回牡丹江的控制權!”

聽到這個命令,河越重貞並沒有立即去向關東軍各部下達命令,而是一臉難色地說道:“長官,防守樺林大橋和柴河大橋的衛**雖然不多,可橋樑陣地的防禦工事非常堅固,易守難攻,而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重武器了,恐怕很難強攻奪回橋樑的控制權。而且,如果防守橋樑的衛**無法抵擋得住我軍的進攻,他們一定會利用我們先前佈置下的炸藥炸燬橋樑的。”

這個時候,喜誠田一才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在樺林大橋和柴河大橋埋下大量的炸藥準備炸燬橋樑阻擋衛**的步伐,如今卻不料成了關東軍重奪牡丹江控制權的最大障礙。

此時,喜誠田一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可越是冷靜越是感到絕望,心中頓時湧起陣陣無力感。

……

衛**前線指揮部。

“少帥,小日本也就剩下這最後一口氣了,咱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趁早收拾趁早向長春進軍。”說話的是胡二,他看著窮途末路的關東軍就難以按耐得下性子,只恨不得即刻就蕩平整個東北的日軍,光復東北全境。

其實胡二的話也不僅僅是他這個戰爭狂的一家之言,也代表了不少衛**官兵心中的想法。

這場戰打到現在,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關東軍的徹底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個時候,誰不想儘早解決關東軍,儘快看到東北全境光復的那一天?

對於底下官兵的這種想法,王旭當然是理解的,可理解歸理解,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我還是那句話,必須盡最大努力去減少我軍的傷亡。”王旭沉聲說道,“雖然說關東軍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可這畢竟還是三、四十萬的軍隊,即便戰鬥力不是很強,可如果逼急了他們,和我軍拼起命來,也會非常麻煩的。”

這話立時引起了眾位衛**軍官的重視,日本軍人的狠勁他們可不是沒有見識過。如果真的逼急了這包圍圈中的關東軍,難保他們不會展開所謂“玉碎”的自殺性攻勢,這無疑會給衛**造成巨大的傷亡。

“少帥所言甚是,現在的確不能簡單地向關東軍展開強攻。”鄭地文對王旭的說法深表贊同,又提了個建議,“既然不適宜狂突猛進的強攻,那不如我們步步為營,逐漸縮小包圍圈,慢慢削弱殺傷關東軍,待其無力反撲之時再一舉全殲!”

鄭地文這個建議一提出,其餘衛**軍官們紛紛表示贊同,因為這的確是一個十分穩妥的打法。只要抵擋住關東軍的突圍,每天一點一點地幫這三、四十萬關東軍瘦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徹底收拾掉他們的。

就在大多數人都對鄭地文的建議表示贊同的時候,王旭卻出人意料地否決了這個建議:“這個辦法固然是好,可喜誠田一也不是白痴,他絕不會一天天看著自己的部隊被削弱,一定會在臨死前拼死一搏的,到時依然非常有可能造成我軍巨大的傷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衛**的軍官們可就頭疼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人人皺眉、低頭沉思,而這時王旭卻突然石破天驚地說道:“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三、四十萬關東軍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

讓三、四十萬關東軍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衛**的軍官們俱都不禁愕然不已,更有甚者還以為他們的少帥今天吃錯了藥,才會說出這麼不kao譜的事情。

和日軍直接交戰多年的鄭地文立即表示了反對:“少帥,這恐怕根本就不可能。一直以來,我們連日軍戰俘都沒能抓到幾個,大多日軍士兵受傷被俘之後都是毫不猶豫地自盡,可見日本軍人的死戰之心。更何況這是三、四十萬關東軍,卑職實在想不出有讓他們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的可能。”

的確,由於日本實行的是十分偏執的軍國主義教育,為日本、為天皇死戰的思想深入日本國民的心中,所以無論高層軍官還是底層士兵都很少投降,處於絕境或者被俘的基本上都執行所謂的“玉碎”。

現在王旭竟然提出來要讓這高達三、四十萬的關東軍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如果不是王旭瘋了那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然而,王旭卻沒有一點吃錯藥,說錯話的覺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日軍也是人,當心理防線崩潰之後一樣會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這三、四十萬關東軍是否有可能無條件投降,關鍵就在於我們怎麼做而已。”

即便是如此天方夜譚的事情,可王旭說得如此篤定,出於長期對王旭的信任,鄭地文不由得問道:“那少帥認為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三、四十萬關東軍的那個心理防線崩潰?”

可以聽得出來,鄭地文對於王旭所說的心理防線崩潰並不是很明白。這倒也不怪他,在這個時代,心理學壓根就還沒有形成一門系統科學,就算是這個時代頂尖的學者都未必能夠知曉心理學,更何況他這種不過粗通文墨的職業軍人。

不過王旭卻不一樣,雖然他也沒有經過系統的心理學學習,可是透過二十一世紀發達的網路和傳媒,他在日常生活中不時都可以零碎接收到心理學的相關資訊。只要結合實際,稍加利用,完全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想到自己的優勢,王旭自信地笑了笑:“其實針對關東軍的心理攻勢我們一直都在進行著,癱瘓關東軍總司令部、空投傳單這些都是可以給日軍士兵造成極大心理打擊的手段。最重要的是,關東軍此時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這眾所周知的一點才是對日軍士兵最大的打擊。”

王旭說了這麼一大串,可大多數衛**軍官依然是一頭霧水,胡二就是其中一位:“難道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小日本就會乖乖來投降?”

張世博此時倒是有點明白王旭的意思了,問道:“少帥的意思,是否指我軍目前暫時不全面進攻,只要緊緊地扼守住關東軍的出路,然後不斷地削弱他們,給他們施加壓力,迫使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不!”王旭雙眼寒光大盛,“我要讓這三、四十萬關東軍徹底絕望、崩潰!”

……

中午1:00整,關東軍15師團營地。

炊事兵用一路上從中國民眾手裡搜刮到的糧食做好了午飯,小心翼翼地擺上飯桌,生怕把一點飯菜灑到了地上。炊事兵會有這般舉動,並非因為日本士兵有多珍愛糧食,而是因為喜誠田一早就下達了嚴格控制糧食消耗的命令。

沒有辦法,三、四十萬的龐大隊伍陷入衛**的重重包圍之中,南撤一路上能搜刮到的糧食已經全都搜刮了,在成功突圍之前,如果不好好控制這三、四十萬張嘴,只怕沒等衛**進攻,關東軍自己就得覆滅於肚皮的造反之中了。

提醒吊膽了一整上午,日軍士兵們早就飢腸轆轆了,這時聞到飯菜的香味都不禁直咽口水。

“現在每餐只能吃到以前一半的份量,哪裡有力氣去殺支那人,難道天照大神真的不再眷顧我們了嗎?”士兵小野木村一臉的悲涼,看得出他已經對自己的未來不抱什麼希望了。

旁邊的同鄉兼生死之交山本圖一安慰道:“小野君也不必太過擔憂,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只要等喜誠總司令謀劃好,帶領我們突圍出去,就又可以吃上美味的大餐了。”

“真的可以突圍出去嗎?”接連的戰敗早已讓小野木村失去了必勝的信心,那種狂熱的軍國主義思想早已開始動搖。

山本圖一輕輕拍了拍小野木村的肩膀,十分堅定地說道:“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成功突圍出去的,大日本帝國最終一定會取得聖戰的勝利!”

被山本圖一的信念所感染,小野木村總算恢復了一點對關東軍的信心,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去排隊領取午餐。

就在飢腸轆轆的15師團士兵排隊領取午餐的時候,突然遠處的天空傳來陣陣飛機的轟鳴聲。

關東軍早就徹底失去了制空權,現在能夠在東北的天空中飛翔的自然就只有衛**的飛機。

“空襲!隱蔽,快隱蔽!”反應快的15師團軍官立即高叫了起來。

聽到這個喊聲,日軍士兵們再也顧不得香噴噴的飯菜了,紛紛隱蔽,臥倒趴在地上。

確實如同所有人的預料,不一會,大概有十架機身畫著狼頭圖騰的B-18轟炸機呼嘯而至。

轟——轟——轟——

一架架B-18轟炸機俯衝而下,砸下一顆又一顆炸彈,展開了短暫而奇怪的空襲。

為什麼說奇怪呢?

因為此次衛**轟炸機的目標竟然不是15師團的官兵,而是——那一桌桌香噴噴的飯菜。

伴隨著無數彈片的四下激射,15師團官兵的午餐漫天飛舞,十分壯觀地如同天女散花般濺灑開來,最終與泥沙混雜為一體。

趴在地上的日軍士兵們看到此情此景,當真是心如刀割,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

衛**的轟炸機來得快,走得也快,因此15師團並沒有多少人員傷亡,可這一餐珍貴的午餐算是徹底沒了。

也許是太餓了,許多日軍士兵們再顧不得尊嚴,紛紛撿起地上的飯菜吃了起來。

小野木村撿起腳邊半個已經燒焦並沾滿泥沙的饅頭,往身上的衣服擦拭了幾下,看著這個黑色的饅頭,他前所未有的沮喪:“山本君,我們真的能夠突圍出去嗎?”

這一刻,原本心中還勉強留有必勝信念的山本圖一也開始迷茫,開始逐漸動搖了。

這雖然只是一餐午飯,可如果衛**天天這樣破壞,讓整個關東軍士兵食不果腹的話,別說突圍了,能堅持幾天不被餓死都是個問題。

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山本圖一的擔憂一不小心就成了現實。衛**的偵查飛機開始輪班不間斷地監視著關東軍,一旦哪裡膽敢做飯,立即呼叫轟炸機群出動狂轟濫炸。

不僅如此,在王旭的命令下,衛**的炮兵師就位之後,每隔五個小時就對關東軍展開半個小時的炮擊。

雖然定時的炮擊並沒有給關東軍造成很大的傷亡,可對日軍士兵心理上的打擊是巨大的,每一名士兵都在時刻擔心著自己會在下一輪炮擊中丟掉小命。

這樣緊繃著心裡那根弦的直接後果,就是導致自己身心俱疲,再加上衛**沒日沒夜地騷擾,沒一刻安穩的日軍士兵沒有全部瘋掉就已經是奇蹟了。

就連喜誠田一,都已經接近了崩潰瘋狂。

“卑鄙無恥的支那豬!竟然用這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我一定要把他們全都宰了,用最殘忍的方式宰了他們!”疲憊不堪的喜誠田一咬牙切齒地叫嚷著,這模樣若讓不知情者看了,肯定會以為他就是個光明磊落的純粹軍人。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日本軍官的通病了,他們喜歡對中**隊耍陰謀耍手段,諸如屠殺無辜平民誘使中**隊入套、使用化學武器等等,卻無法接受中**隊使用強攻以外的戰術。

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又何嘗不是如此,當自己往他人身上栽贓陷害,加諸各種陰謀手段時,頂多是有些許良心上的自我譴責。可一旦自己受到這樣待遇時,卻連憎恨整個人類、整個社會的心都有了。

先輩們說: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所以,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要只盯著自己腳下的一畝三分地,也要多看看你的前後左右,多考慮考慮你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些什麼影響。

戰局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河越重貞再顧不得許多,強烈建議道:“長官,我們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突圍。如果再讓衛**這麼折騰下去,恐怕我們就沒有能力突圍出去了!”

憤恨歸憤恨,喜誠田一還是非常清楚衛**這些手段的威力的,也不願再這麼坐以待斃了,於是下決斷道:“好,馬上集中精銳部隊作為突擊力量,分三路從西面、東面和北面全力突圍!”

如果是突圍作戰,當然是集中力量,一鼓作氣殺開一條血路是最好的。

不過喜誠田一兵分三路也是有道理的,首先,他的兵力佔優,雖然大多數只是炮灰部隊,但畢竟人多勢眾;其次;若集中一路突圍,只會成為衛**優勢炮火的靶子;還有,兵分三路可以讓已經分散的衛**無法集中力量阻擊,突圍的機率大大增加;

接到喜誠田一突圍的命令,關東軍的士兵們俱都有種解拖的感覺,紛紛拿出最後一點精神振作起來準備突圍。

“小野君,要突圍了,我們要突圍了,我就知道我們關東軍還沒有敗!”山本圖一有些興奮。

相比山本圖一的興奮,小野木村卻是依舊那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模樣:“那又怎麼樣,別說突圍了,如果這兩天衛**向我們發起進攻,那我們早就完蛋了。”

聽到這話,前一刻還興奮著的山本圖一頓時也陷入了沉默。

以關東軍疲憊不堪目前的狀態,又缺乏重武器等火力的支援,想要突破以逸待勞,有著大量火炮、坦克裝甲車和飛機配合的衛**的封鎖,基本上和痴人做夢沒什麼區別。

事實也的確如此,關東軍浩浩蕩蕩的三路大軍剛一接近衛**的封鎖線,馬上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鋪天蓋地的炮火形成一道道封鎖線,不斷地吞沒著衝上前來的日軍士兵。

密如雨珠的子彈化成一條條火舌,持續收割著日軍士兵的生命。

儘管在最後一絲希望地驅動下,日軍士兵漠視生死,不斷塌著戰友的屍體,迎著槍林彈雨和猛烈的炮火奮勇向前,可唯一的結果只是讓地上的屍體加多了一層又一層。

小野木村如果大多數關東軍士兵一樣,麻木地向前衝鋒著,有那麼幾個瞬間,他突然很希望衛**的子彈結束他的生命,這樣便不用痛苦地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了。

然後,事與願違,在衛**的子彈了結他的生命之前,小野木村就聽到了撤退的命令。

喜誠田一下達撤退的命令也是迫不得已的,因為關東軍的傷亡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照這麼打下去,用不了半天,這三、四十萬的部隊都得被衛**屠殺殆盡了。

“河越君,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此時的喜誠田一已經連憤怒的心都沒了,剩下的只有逐漸加深的絕望之感。

面對這樣的困局,河越重貞同樣沒有什麼辦法,一臉的黯然,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喜誠田一。

就在整個司令部陷入一片沉默之中的時候,突然一個衛兵跑進來報告說衛**那邊來了一名談判代表,要求見喜誠總司令。

聽到衛**來人,喜誠田一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將這個人凌辱折磨至死,也好解解心中對衛**的怨恨。可旋即他又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這不僅對戰局無益,而且會引發衛**報復性的行動,導致眾多關東軍官兵受折磨。

很多人包括日本人都知道,王旭是個極其護短的人,要是有人膽敢折磨衛**的人,那他必然是十倍、百倍奉還的。

現在關東軍就是衛**砧板上的魚肉,想搓圓就搓圓,想搓扁就搓扁。儘管心理十分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可喜誠田一也明白這是殘酷的事實。

最終,喜誠田一還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接見了衛**派來的談判代表徐劍。

孤身進入關東軍營地無疑是十分危險的,換了誰恐怕都會小心謹慎,以為被小日本找藉口斃了。

然而,徐劍卻是大搖大擺,走進關東軍臨時總司令部就好像走進自家後院一般。

這還不算完,一見著喜誠田一,徐劍就盛氣凌人地說道:“喜誠總司令,我代表我們少帥,向貴軍提交最後通牒。限令貴軍在4小時之內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否則我軍將會展開全面進攻!”

徐劍這幅模樣,一向不把中國人放在眼裡的喜誠田一怎麼忍得住,頓時暴起:“八嘎!卑賤的支那人,居然敢叫大日本皇軍無條件投降!我現在就宰了你這只支那豬,然後再殲滅衛**!”

“哈哈……”徐劍彷彿聽到了什麼精妙的笑話,當場捧腹放聲大笑,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啪,河越重貞用力一拍桌子,喝罵道:“八格牙路!不知死活的支那人,居然敢藐視我們喜誠總司令!”

看著喜誠田一和河越重貞那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徐劍一點也不在意,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這麼說話可就不厚道了,並非我藐視你們喜誠總司令,而是他所說的話實在不怎麼kao譜。難道你們現在認為,貴軍還有實力殲滅我們衛**?”

喜誠田一和河越重貞頓時僵硬了起來,就是打死他們也不願意說關東軍已經不是衛**的對手,可又都心知肚明這是事實。

“我大日本皇軍縱橫亞洲,所向無敵,你們支那軍隊根本就不配成為我大日本皇軍的對手!”喜誠田一猶自自欺欺人地說道。

徐劍沒打算繼續和心理已經失衡的喜誠田一爭辯下去,於是說道:“這些暫且不提,這最後通牒我已經向貴軍提交,我也該回去向少帥覆命了。最後再提醒諸位一句,如果4小時之後貴軍還不放下武器投降,那我軍將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說罷,徐劍便轉身離開了,也沒有一名日軍士兵敢阻攔他。

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將所有關東軍官兵悉數屠殺乾淨!

想到這點,河越重貞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可是幾十萬人吶,難道衛**的少帥膽敢全部屠殺了?

這個時候,河越重貞倒是覺得屠殺是件殘忍不人道的事情了,可他以往殘殺中國人的時候卻不曾這麼想過,當真是可笑之極。

“該死的支那豬,居然敢威脅大日本皇軍!”喜誠田一憤恨地說道。

經過一番激烈思想鬥爭,河越重貞終於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向喜誠田一勸說道:“長官,不如……不如……”一接觸到喜誠田一充滿殺意的眼神,立即又把後面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

喜誠田一冷冷地盯了河越重貞半響,森森地說道:“河越君,無論是誰,要是膽敢背叛大日本帝國,背叛天皇陛下,我都會就地槍決!”

十分瞭解喜誠田一的河越重貞很明白,如果他此時說出要投降衛**的話,喜誠田一絕對會說到做到,毫不猶豫地拔出配槍就地擊斃他的,所以哪裡還敢再提半個字。

喜誠田一拒絕了投降並不表示此事已經完結,相反才剛剛開始。

衛**空軍再次出動,往關東軍的陣地上空投了五十萬張印有衛**最後通牒的傳單。

這份最後通牒在關東軍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飢寒交迫、身心俱疲的日軍士兵此時根本就再也生不起和衛**對抗之心了,對於突圍也已不抱任何希望,不少士兵開始動搖,覺得向衛**投降才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山本君,你說喜誠總司令會答應向衛**投降嗎?”小野木村不無期望地說道。

山本圖一嘆了口氣,說道:“應該不會,喜誠總司令絕對不會向支那人低頭的!”

“那怎麼辦,山本君,我還不想死,我家裡還有母親和妹妹需要我回去照顧,和子也在等著我回去結婚,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小野木村說道這聲音不由得哽咽了起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流淌。

山本圖一非常理解小野木村的心情,並沒有覺得他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如今,小野木村家裡包括他未婚妻和子家裡的男人都已經全部戰死,只剩下他這麼一個男人了,如果他再戰死了,那這兩個家庭的女人們今後悲慘的命運可想而知。

看著情緒失控的小野木村,山本圖一不得不安慰道:“小野君,不必擔心,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也許喜誠總司令會考慮投降的。”

小野木村彷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喜誠總司令真的會下令投降,保住我們的性命嗎?”

“恩,會的,現在我軍除了投降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走。”山本圖一說道,又在心裡補上了一句“還有一條路,就是全軍玉碎!”。

然而,山本圖一這話剛說完幾分鐘,喜誠田一就向全軍下達了命令:如果有人膽敢提及投降衛**,立即以叛國罪就地槍決!

聽到這個命令,小野木村幾近崩潰:“不,山本君,我不想死,我不能死,絕不能死!”

山本圖一向來會安慰人,可這一次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小野木村了。

這時,衛**陣地方向突然傳來了日語喊話:“日軍士兵們,我們衛**的少帥向你們承諾,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我們將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只要放下武器,你的生命將得到保障,你就可以回到美麗的故鄉,可以回去見你的父母妻兒!放下武器,走過來,那就可以離開血腥的戰場,回到親愛的親人身邊!”

這一通日語喊話立時引起了關東軍士兵們的議論,心動者不在少數,這時軍官們不得不持槍緊張地來回巡視,以防真的有人跑過去投降。

那一遍又一遍的喊話,就如同一個魔鬼在小野木村的心裡鑽來鑽去,讓他再也無法控制得住自己:“我不能死,我要投降,我要過去投降!”說著就要起身衝出營地。

山本圖一連忙拉住小野木村,緊張地四下張望,低聲喝道:“你找死啊,現在走出去絕對死定的!”

“在這裡等著也是死,我必須活下去,母親和妹妹還有和子都在等著我回家!”小野木村一把甩開山本圖一的手,猛地衝出營地。

砰!

一聲槍響,小野木村剛剛衝出營地,就帶著對母親、妹妹和未婚妻的思念成為了一具永遠躺在地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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