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把這個想法暫時拋到了一邊。
畢竟自己使用系統所帶的能力，是有副作用的。
雖然目前看來，這所謂的副作用，只會讓自己感到疲倦。
但內心總隱隱覺得有些不踏實。
說不定，有某些自己並未發覺的負面效果隱藏在更深處。
比如，先前就有幾天時間，自己連續使用了數次系統的功能。
直到最後才驚覺，那一段時間自己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神智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況且，自己如今的氣運詞條儲存庫中，也只剩一個當初從洛雯雯身上抽取而來的“毒蠱噬心”。
想要彙集其他的負面氣運，還得一個一個從其他人的身上去收集。
何必費這個勁。
除了上面這兩個理由以外，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自己內心，有著一條給自己設下的規矩，或者說底線。
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他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若他們和自己沒有任何交跡，那最好還是不要隨意去干涉對方的氣運。
不管此人是過的悽慘也好，幸福也罷。
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每個人的人生都應該由他們自己去主宰。
和自己有交跡的幾種人則是另外。
第一種人，指的是自己身邊親近之人，比如說，師姐司空月靈。
自己既然有這個能力，且對方也同意，那麼動用自己系統的能力去幫助她，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種人，則是自己的仇敵，比如韓雲這種。
既然都是仇敵了，那還和你講什麼規矩，能往死里弄就往死里弄。
至於第三種人，則是像葉松、蘇怡、洛雯雯這種，和自己有一定交跡，既不是仇敵，亦非自己親近的人。
這種人，則需要根據當時的情況，隨機應變，來決定要不要改動對方身上的氣運。
比如自己當時改變蘇怡身上的蠱毒氣運，一是應葉松主動要求，二是能夠得到葉松的一個承諾。
而抽取小女孩洛雯雯身上的蠱毒氣運，是為了給對方治病，且也算得上是洛老伯的主動請求。
還有以前自己治療那些身患疑難雜症，主動找自己尋求診治的病人，也是處於治病救人的理念。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像這種單純的做好人，自己還是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
江凡想到這裡，晃了晃腦袋，心神迴歸。
他低頭看向眼前韓雲臨走之前，留下的靈石和符籙。
這些東西，身邊那位尖嘴猴腮的攤主正在清點。
與此同時，其他那些之前壓注壓輸的人，也陸續的把該賠償的賭注都拿了出來，放在一邊。
很快，演武場的黑石地面上，就多了數堆大大小小的靈石堆。
韓雲留下的那一堆，最為龐大以及顯眼。
除了靈石堆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資源，包括但不限於符籙、丹藥、煉器和陣法材料等東西。
這些都是因為某些修士身上攜帶的靈石不夠，不得已拿出來抵債的。
江凡看到這些，雙眼有些發亮。
若無意外，稍等片刻，待攤主清點完後，場上大部分的東西，都會落入自己的儲物玉鐲內。
那尖嘴猴腮的攤主手中拿著一疊寫有文字的宣紙，每清點完一個人的賭注，都會用靈力凝聚成火焰，將對應的宣紙燒燬。
由於受到韓雲影響，賭輸的修士實在太多，清點工作足足持續了近二個時辰。
直到黃昏之時，頭頂的落日西沉，這才堪堪完成。
有些昏昏欲睡的江凡，終於是迎來了自己的豐收時刻。
他精神一振，只見那攤主，走到自己面前，恭敬的拱手行禮道：
“這位道友，按照規矩，勝者方壓注最多之人，可以優先進行賭注的收取。”
“道友之前壓了三千枚靈石，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按照最後的賠率，您可以收取總價值為一萬二千枚靈石的報酬。”
江凡聽到這個數字，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這次自己是真的發財了。
他當即動手，毫不猶豫的在韓雲留下的那些符籙中，挑選了一番後，將大部分都劃拉進了自己的儲物玉鐲中。
其中，自然包括等階為結晶境初期的那枚，而等階為築基境後期的十枚，他也一枚都沒有放過。
至於剩下的，他還是留了一些給其他獲勝的修士挑選。
畢竟自己吃完肉，還是要稍微給別人留點湯的。
挑選完符籙後，他又在其他修士留下的物資堆中，隨便挑了一些自己看得過眼的東西。
最後算了一算，這些東西加起來，價值在七千枚靈石左右。
至於剩下的，他直接讓攤主幫忙，劃拉出來一堆小山般的靈石，一起收入了儲物玉鐲中。
當然，這其間，攤主也抽取了一百二十枚靈石，相當於江凡本次收穫的百分之一的靈石數，作為辛苦費。
這一點，江凡倒也認可，畢竟開盤口的人都是靠這個獲利的，只要數量合適，自然沒有什麼不妥的。
賺的盆滿鍋滿的江凡，心情大好，哼著小調，離開了人群。
諸多圍觀的修士，等了這麼久，此刻早已按捺不住。
見江凡挑選完畢，他們一擁而上，瞬間將那尖嘴猴腮的中年攤主淹沒。
擁擠的人群外圍不遠處，素來不喜歡吵鬧的司空月靈，一直盤坐在蒲團上，安靜的等待自己的師弟。
她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眼皮輕輕抬起。
只見江凡腳步輕快、滿面春風的走了過來，臉上藏著掩飾不住的喜意，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快咧到耳根處。
見此一幕，少女心間微微有些疑惑。
她本身的性子清冷，對這種壓注之事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此次前來，只是單純的陪伴江凡而已。
所以，她對江凡壓注的這些事情，並沒有過多關注。
唯一知曉的是，江凡之前從自己這裡，借走了自己大半的積蓄，三千枚靈石。
如今，見他笑成這般模樣，實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便開口問道：
“師弟，你這次到底是賺了多少？竟然樂成了這幅模樣？”
江凡見師姐問自己話，快步上前，朝少女伸出右手，先比了個一，又比了個二。
少女見此，微微有些驚訝。
“唔，賺了一千二百枚靈石？不錯不錯，這已經相當於師姐一年的俸祿了，難怪你會如此開心。”
江凡聞言，略微有些啞然。
他笑著搖了搖頭，道：
“錯了……師姐你再猜。”
“錯了？”少女眉頭微顰，猶豫了一下，繼續道：
“莫非是一百二十枚靈石？”
“……雖然有些少，但也算不錯了，不過，一百二十枚靈石，不至於開心成這樣吧？”
說到這裡，少女內心忽然浮現出一個近乎不可能的答案。
她的雙眼微微睜大，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難道你賺了……”
“一萬二千枚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