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六郎不呆, 睦月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庫洛裡多用魔力做出來的亭子正好遮掩了陽光,睦月不耐煩總是抱著孩子,乾脆將六郎往庫洛裡多懷裡一塞,自己則是開始吃庫洛裡多的茶點。
要知道她一大早過來,早餐還沒吃。、
庫洛裡多單手抱著六郎,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淺笑。
但若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微微僵直的背脊,和從抱住六郎開始就沒有再變過的姿勢。
等睦月吃飽喝足時,六郎已經無聊的躺在庫洛裡多懷裡吐泡泡了。
作為一個成熟的小嬰兒,他是堅決不會哭噠。
“吃飽了?”哪怕懷裡宛如抱著個炸彈,庫洛裡多依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睦月本來還想伸手去接六郎的。
但是看著庫洛裡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捏了捏手指,暗暗的將準備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順勢給自己倒了杯茶:“嗯,吃飽了。”
“你這次去四郎父親身邊,有什麼發現麼?”
睦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麼?”什麼發現都沒有。
庫洛裡多有些沉默。
“鬼燈說這是惡靈, 他親手殺了兩個。”睦月喝了口茶, 重重的嘆了口氣:“哎, 也不知道他哪裡找到了兩個, 按理來說, 不該只有一個麼?”就是五郎親生母親身上的那個。
庫洛裡多扶額:“這位地獄輔佐官既然能與四郎的父親見面, 也就證明兩個世界是聯通的,另一個死去的勾玉是誰的,你還沒有頭緒麼?”
“哦, 有了。”睦月冷漠臉。
庫洛裡多這麼一說,她就想到了,還有一個被他捏死的是四郎母親身上的那個三輪勾玉。
“哎,他可真是個魔鬼啊。”睦月重重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庫洛裡多失笑,對睦月的感嘆搖搖頭。
“那東西實在是怪異,他說惡靈是因為感受到了其中的生命波動,還有它本身所有的惡意,但是我卻覺得,這三輪勾玉本身是沒有靈魂的,它就好像被人操縱的,沒有生命的機器一樣,充滿了目的性,且沒有自己的情緒。”
庫洛裡多伸手,輕輕的握住睦月的手指。
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摩挲著那被封印的三輪勾玉。
隨著他魔力的侵入,三輪勾玉中反抗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庫洛裡多猛地縮回手。
睦月驀然抬頭,就看見庫洛裡多的指尖焦黑一片,還冒著一縷青煙。
庫洛裡多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甩甩手,指尖魔力一閃,指尖又恢復了白皙的模樣。
“你沒事吧。”睦月的臉有些發白。
庫洛裡多將六郎豎起來抱,將他的腦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手託著他的小屁股,搖搖頭:“沒事。”
睦月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六兒子胖乎乎的小臉蛋,被擠成了包子。
睦月手指竄了竄,有點癢。
最終還是無法阻止內心的衝動,猛地伸手,一把捏住六郎肉呼呼的小臉蛋,柔嫩的嬰兒皮膚加上軟綿有彈性的觸感,睦月滿足的嘆息一聲。
做媽媽的,最喜歡的恐怕就是這項福利了。
“得想辦法將這東西從我手上取下來才行。”
睦月對自己的手背上的三輪勾玉厭惡至極。
庫洛裡多站起身來,抬手在睦月發頂揉了揉:“再過一段時間會有一個能幫助你將它取下來的人出現,所以不用著急。“
“真的?”睦月驚喜的抬頭看向庫洛裡多。
庫洛裡多點頭,給了個定心丸:“真的。”
睦月果然高興了:“嘿嘿,我把你的茶點吃光了,我去再給你添點茶點來。”
說著就興奮的端著空盤子跑去廚房添茶點去了。
花園裡瞬間只剩下庫洛裡多和懷裡的六郎。
庫洛裡多對六郎露出和善的笑容:“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話。”
六郎:“嗝!”
他被嚇得快吐奶了。
“睦月是你的母親,所以不要讓她擔心你。”
母親……
這兩個字瞬間宛如煙花一般在他的心底炸開。
雖然早有預感,可在這一刻,六郎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這兩個字的分量。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庫洛裡多的食指。
面色嚴肅的點點頭。
“啊啊!”
這是男人間的約定!
得了庫洛裡多準話的睦月心情輕鬆了許多。
回到本丸之前還去萬屋逛了一趟,買了不少高度酒後,就喜洋洋的回了本丸。
因為要開烤肉大會的原因,院子裡比平時熱鬧多了,幾乎所有的刀都出來了,太郎太刀與次郎太刀甚至已經擺開小幾喝起酒來了。
“姬君,你回來啦。”亂是第一個發現睦月的,連忙扔掉手裡的小話筒就跑了過來。
睦月揚了揚手裡的酒水:“我帶了酒。”
“姬君,我已經買了不少酒了。”燭臺切頭疼的扶住額頭。
睦月頓時縮縮脖子:“嘛~加餐啦加餐。”
燭臺切看著審神者,有些無奈,卻還是同意了加餐。
只是這個加餐完全便宜了坂田銀時和太郎太刀兩兄弟,當然,還有睦月。
好久沒有這麼開心的時候了,睦月直接對著酒瓶吹,沒喝幾口就直接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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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桌上,手撐著下巴,眼神迷濛的看著坂田銀時:“咦,總覺得在哪裡看見過你啊。”
“哈?見過阿銀我?喂喂喂,你該不會是樓下死老太婆的誰吧,那個女人啊,可是唯一能見到我睡覺樣子的女人喲。”
睦月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抬手狠狠的拍了拍坂田銀時的肩膀。
“喂喂,你說話也太搞笑了吧。”
“搞笑?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是搞笑藝人。”
睦月抱著酒瓶傻呵呵的笑著。
神樂偷偷喝了兩口酒,這會兒臉色潮紅的撒酒瘋,志村新八一把抱著神樂的腰,一邊驚恐的大喊:“我這兩天的低調都去喂了定春了麼?還是說,你們真的想一直呆在這裡,不想回萬事屋了麼?”
“嘛~這裡不是挺好的嘛,你們跟著我可是沒有烤肉吃的喲。”
坂田銀時歪著身子側躺著,懶散極了。
他的話音剛落。
神樂和志村新八瞬間安靜了下來。
睦月還有些奇怪,連忙回頭去看。
然後就看見志村新八和神樂衝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抱住她的兩個胳膊。
“lady你就收留我們吧,我只要茶泡飯就行了阿魯。”
志村新八轉頭對著坂田銀時嫌棄的啐了口唾沫:“這種madao界骯髒的成年人,我們一點都不想容忍他了。”
坂田銀時這會兒已經完全無視他們了,正抱著酒瓶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睦月空腹喝酒喝的太快,不一會兒也醉的被刀送回了天守閣。
等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知道,昨天晚上的烤肉大會,大胃王神樂女士,一個人幹掉了半扇豬。
睦月臉色發青的朝大廣間的方向走。
卻不想路過手合室的時候,聽見裡面揮舞刀劍的聲音,她看了看外面的日頭……這會兒不是手合的時間啊,會是誰在手合室裡面呢?
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絕對不發出一點點聲音打擾到裡面的人。
很快,睦月看見手合室的中央,白髮的男人正光著上身,目光堅毅,一刀一刀的劈下去。
而他手中抓著的那把刀,卻是一把木刀。
睦月只覺得自己眼前花了一下,竟然從那把木刀身上,看見了銳不可當的氣勢來。
她抿了抿唇,起身去了倉庫。
很快,拿了兩把太刀回來,重新走到手合室門口,曲起指骨敲了敲門:“喂,白頭發小哥,要不要和我練一把啊。”
坂田銀時瞬間收回木刀,側過頭看過來。
睦月伸手,抓起其中的一把燭臺切扔了過去。
坂田銀時抬手接過燭臺切,手指下意識的握緊刀柄,抵住護板,抽出一指的刀身。
又是一把國寶級的刀。
坂田銀時的目光陡然銳利。
從來到這個本丸的那天起,他就發現了,這個本丸中人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刀,且每一把到都鋒銳無比。
而現在,這個本丸的主人回來了,隨手扔給他的刀竟然也是這樣的刀。
猶記得許多年以前,他還被稱之為白夜叉的時候。
他手中的刀是松陽老師臨死之前帶著他去死人堆裡面找回來的,基本用不了多久就會捲刃,哪怕他再愛惜都沒有用,最終只能捨棄那把刀換一把新刀。
就這般週而復始。
他甚至已經忘記了,他人生的第一把刀,是什麼時候被丟棄的了。
“哈?練一把?別開玩笑了,阿銀我可是和平主義者喲,會被辦法阿貝爾和平獎的那種。”
坂田銀時將刀收回又扔給了睦月。
睦月抬手,接過被扔過來的燭臺切。
“咦?既然是和平主義者,那一大早來練什麼刀呢?”
坂田銀時將木刀插回倒帶,吊兒郎當的往外走,在越過睦月肩膀的時候,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人的身體就好像一個精密的儀器,哪怕明知道開了會費電,但是總是不自覺地想要開了用一用,不然可是會生鏽的喲。”
說完,便慢悠悠的朝著大廣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毫不客氣的喊道:“新八,神樂,早餐好了沒有啊。”
“混蛋!老孃都快餓死了阿魯,你居然問我有沒有早餐阿魯!”穿著睡裙,頭髮亂糟糟的神樂從房間裡面衝出來,一個飛躍,直接抬腳將坂田銀時給踹飛了出去。
“呼。”
神樂站直身體,雙手環胸的嘆了口氣:“真是累人阿魯。”
好,好兇殘……
睦月攥著刀的手緊了緊,覺得自己還是先回手合室避一避比較好。
睦月還沒來得及動,就看見神樂的頭髮動了動,緊接著,從神樂的身後冒出來一個小腦袋,橘色的髮色與神樂幾乎一模一樣,六郎探出頭來,露出了眯眯眼的笑容。
坂田銀時驚恐:“神,神樂,你告訴爸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六郎:感覺要掉馬啊……和姑姑喜相逢麼?算了吧,姑姑有點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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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老六不是松陽的崽是因為……松陽太強了,簡直破壞平衡的那種強
老七出現的方式十分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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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忠犬黑化(快穿)
作者:殘陽飛雪
做為一個培養忠犬的小能手,薛冰和他的系統一直在各大世界裡混的風生水起,但是有一天,他的系統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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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正色:做為一個快穿小能手,你不能鄙視你的職業,加油吧宿主,你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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