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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的雪花(上)

暗之書事件結束後不久,傑洛開始了旅行……或者說,翹班。誰讓他在暗之書事件中死過一次,所以他便以此為藉口強行問奧茲要來了休假權和自主行動權。不過說是旅行,傑洛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只好和凡爾登號在次元海中漫無目的的遊蕩……

旅途中的傑洛也遇到了很多讓他煩躁的事情……比如在某個只有中世紀文明程度的魔法文明被當地貴族找茬之類的……在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傑洛便把旅行路線鎖定在了非君主制的現代科技文明世界上來了……而這個行為,成為了他命運相遇的起點……

那是一顆在星圖上被標註為羅恩五號的星球,整體氣候偏冷,大部分地區屬於平原地形,氣候有點類似地球上的西伯利亞地區,而在赤道附近則是山地地形,氣候也更偏向熱帶雨林。在凡爾登的資料庫中,那顆星球由一個叫做泛大陸共和國的科技文明所統治,那是一個源遠,民主,自由,包容,團結,奮進,謙虛的偉大文明。不過,那都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羅恩五號不過是共和國分崩離析,文明科技樹斷裂後的形成的各路軍閥的戰場。獨(和諧)裁者,革(和諧)命家,自(和諧)由鬥士,宗教瘋子,恐怖(和諧)分子,他們構成了這個星球的主旋律——戰火。

不過,這裡的一切,卻是傑洛最熟悉的,也是最能讓他安心下來的。在戰場上討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彈震症的症狀,傑洛也不例外。當他在和平的環境下時,總是會有些不適應,會感到不安。而當他回到戰場時,那些能看見的威脅並不會讓他恐懼,反而,他在這種環境下有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不過再怎麼說,傑洛也不打算在這裡久留。雖然說這裡有著真正戰場的氣氛,而不是暗之書事件中那種只能算是小規模衝突的小打小鬧,這讓他感到熟悉,但終究,傑洛還是在度假中,如果度假都要在戰場上,那不是太悲哀了嗎,只是話雖然這麼說,傑洛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充滿戰火的星球停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就是了……

傑洛搭乘著裝載了光學迷彩系統的雷鷹炮艇降落在了一片雪原之上。但和這顆星球上的大部分地區一樣,這裡也是戰場。這裡交戰的雙方是卡迪安突擊隊——曾經是泛大陸共和國特殊作戰部隊,也是泛大陸共和國唯一能介入正面戰場的特種部隊。而另一方,則是瓦爾哈拉冰雪戰士——泛大陸共和國在高緯度地區部署的正規軍部隊的後繼者。這兩隻武裝力量的恩怨在共和國時期就是眾所周知的——共和國的精銳力量和鎮守最艱苦地區的武裝力量,雙方互相看不上對方,而在共和國崩裂時,作為邊疆守衛部隊的冰雪戰士毫無意外的舉起了反旗,而共和國的精銳,則繼承了共和國時代的大部分制度,他們以共和國的正統繼承者自居。不過這和傑洛都沒有什麼關係,傑洛在落地之後,便被捲入了戰鬥。傑洛拿著雷鷹炮艇上配給駕駛員的短高斯步槍,以雷鷹炮艇作為掩體還擊,他是如此熟悉這一切,雖然熟悉這些有些可悲……在靠著手中的槍解決來者後,傑洛將高斯槍扔回了雷鷹的駕駛艙,緊接著,他撿起了剛剛被他解決的人手中的槍,熟悉了一下。在確定了手中的這玩意和自己之前用過的槍沒有太大區別,傑洛便將這東西背在了身上。至於為什麼不繼續用高斯步槍,傑洛可不認為這顆星球能找到高斯步槍的彈藥補給。

就這樣,傑洛穿著一身厚實的風衣,揹著曾經泛大陸共和國制式武器,開始了在這顆星球的旅途。不過說是旅途,一路上可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看的風景,不僅沒有傑洛喜歡的現代化都市氛圍,就連曾經值得一看的自然風景和名勝古蹟也在戰火中付之一炬。傑洛在一路上所看到的,除了殘垣斷壁就是屍橫遍野。然而,雖然傑洛非常厭惡這樣的景象,但就如之前所提到的一樣,他在這種環境中卻有著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ar,arneverchanges……”傑洛在飛舞的雪花中抽著煙,說出了這句被輻射系列一直沿用的經典句子。不過,這也確實是事實,人活著,殺掉別人,然後死去,這就是戰爭的全部。而傑洛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在這些日子裡,死在他槍下有老人,有小孩,有女人,有病人,當然最多的還是青壯年,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手中都有武器。是的,他們全有著能置人於死地的武器,傑洛不會放任他們對自己造成威脅,不論是出於軍官的思維還是出於僱傭兵的思維,他都作出了先下手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中的決定。“說到底,我也在做著和以前完全一樣的事。”傑洛苦笑了一下,熄滅了香菸。

不過,傑洛在這裡的這些日子也並不是只有殺人,他倒是發現了些“有趣”的事情——關於泛大陸共和國和時空管理局的事……據說在共和國全盛時期管理局發現了這裡……當然雙方的會面並不友好就是了。不過,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掌握著魔法的管理局並沒有在戰爭中取得主動權,正相反,管理局引以為傲的魔法對共和國軍隊沒有任何效果,這裡的人和物質都對魔法有著免疫的特性。全盛時期的共和國出動了一個分艦隊中的三艘戰列艦和五艘巡洋艦吊打了當時管理局派來的十二艘次元艦和四位數a級以上的魔法師,當時的共和國確實有這樣的能力,如果假以時日,或許另一個人類聯邦將會出現。然而為了除掉泛大陸共和國這一巨大威脅,管理局採取了內部分裂的方式,可悲的是,他們成功了。雖然羅恩五號的人類有著魔法免疫的特點,然而子彈這種在大多數世界中都能撕裂人體的東西仍然可以帶走他們的性命……早共和國分裂後,他引以為傲的科技也逐漸失傳,而作為“維持秩序”的管理局,就這樣除去了一個威脅。

“做這種事……我死後會下地獄的吧……不,是肯定會下地獄……不過,那也要等我什麼時候能死掉才好吧……”看著那個抱著狙擊槍的少年兵屍體,傑洛面無表情的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就在幾分鐘之前,這個少年便躲在廢墟之中瞄準著傑洛,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太嫩,讓傑洛發現了瞄準鏡的反光,傑洛說不準還真會被他打中。不過戰場上沒有如果,也沒有憐憫,傑洛發現了這個準備幹掉自己的人,然後先下手幹掉了他,僅此而已。事實上,他已經厭倦了這顆星球,如果是共和國時代,他說不定會在這裡定居,然而現在……休假中的傑洛可沒興趣再在這裡當僱傭兵了……況且雖然說奧茲答應幫他解決通緝的事,可畢竟他現在仍然是通緝犯,萬一讓管理局知道他在這個曾經有能力覆滅管理局的星球上,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誰知道這顆星球是否還留存有足以毀滅管理局的武器呢,當然,傑洛的凡爾登已經足夠毀滅管理局了。

話歸正題,傑洛已經厭倦了這顆星球,正當他打算離開這裡,去個更適合度假的地方時,他發現了一個小女孩。不過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戰場上見到小孩了,所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詢問對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而是舉起槍對準了那個小孩!

“舉起雙手,呆在那裡別動!”傑洛端著槍說道,那個小女孩聽到傑洛的話乖乖舉起了雙手,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把身上的武器都扔掉!我可不相信你的身上沒有武器!”傑洛繼續說著,手指放到了扳機上。如果她有任何異動,傑洛馬上可以開槍擊斃她。聽到傑洛的話,那個小女孩開始從身上掏東西,有小刀,只有兩發子彈的掌心槍,小口徑手槍之類的武器被她一一從身上拿出,然後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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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聽大人的話才是好孩子!現在,站在那裡別動。告訴我,你這小鬼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可是戰場啊。”傑洛稍稍將槍口垂下了一點,不過仍然保持在了隨時可以抬槍射擊的狀態。

“現在還有什麼地方不是戰場嗎?銀色頭髮的哥哥。”那個被傑洛用槍指著的小女孩——一個有著和傑洛相同髮色的女孩——開口說道,同時諷刺了一下傑洛。

“你用不著諷刺我,像你這樣的小鬼,肯定會有些相對安全的藏身之處,不會貿然出現在正面戰場附近。另外,我可不是什麼哥哥啊……”傑洛笑著,突然舉起了槍,扣動了扳機。旋轉的子彈飛出了槍口,命中了女孩身後不遠處一個手中拿著武器的男人。

“我可是可以當你叔叔的人了。”解決了那個看上去比小女孩更具威脅的男人,傑洛說到:“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食物,還有彈藥。哥……叔叔……”銀色頭髮的小女孩說到,似乎是覺得叔叔這個稱呼並不符合傑洛的樣子。

“好吧。看樣子你是要拿走那家夥身上的東西咯。”傑洛朝著那個被他打死的人撇了撇嘴:“那麼請便吧,反正我不需要。不過我可得離開了。”傑洛說著,將槍重新背到了背上,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下對這個孩子的警惕,萬一女孩一旦什麼異動,傑洛也隨時可以拔出自己的柯爾特蟒蛇和m1911搶先擊斃對方。不是傑洛冷血,而是戰場上不存在憐憫。傑洛可不想在離開的時候被女孩打了黑槍。

“等一下!你是傭兵嗎!”銀髮的女孩叫住了傑洛。

“嘛……算是吧。”傑洛將叼在嘴中的香菸吐到了地上,問到:“有什麼事嗎?小小姐。”

“我!想要僱傭你!”女孩盯著傑洛,說出了這樣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