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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道無情

既然現在不是找人的時候,沈清顏乾脆站起來,看了看時辰,左右離說山上的弟子送來飯食還有一段時間,便想著四處轉轉也好。

朔山的山頭很大,地理位置更是得天獨厚,崆峒派這幾個山頭屬朔山的靈氣最足,所以樹木長得也是十分的茂盛。之前沈清顏放出神識的時候便俯瞰過朔山地貌,現下身臨其境,又是一番不一樣的體驗,沈清顏深呼一口氣,樹林中好聞的青草氣息沁人心脾。

朔山上沒有什麼弟子,比如夏府的府宅,上官珏的院子並不算大,雖然院子中也設著幾處廚房,但平日的飲食都是山中的弟子送去的,味道比起張管事的手藝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只是不知道這廚房設在哪裡,若是張管事知道竟然有人的廚藝勝過他,定是不許的。

說來也怪,明明是個渡劫期的修士,怎得這般喜歡呆在廚房裡轉悠研究菜品。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沈清顏瞬間在手心裡凝起一團冰晶,顆顆冰晶上都是鋒利的尖刺,潔白耀眼。

一雙美目追索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一身道袍的築基期修士躺在地上,道袍已是破爛不堪,滿身都是汙垢和血跡,看起來似乎是遭受了妖獸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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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顏看見他身上掛著崆峒派的牌子,一個起躍跳到他一丈開外,皺著眉頭仔細的盯著他,卻不肯再前進半步。

那個人眼神虛弱,看見沈清顏的時候,臉上出現了絕望的神情,在修真界裡,奪舍、殺人奪寶這件事情時常發生,沒想到自己剛從野獸的利爪下逃脫,又碰到了修者。自己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哪怕是個練氣初期的人自己現在都無力應對。

但他仍舊看向沈清顏的眼睛,語氣雖十分虛弱,但仍是不卑不亢:“道友,我身上的法器在逃脫的時候遺落在了妖獸洞穴中,唯有這個耳墜是我母親遺物,只是凡品……並不值錢,怕你是白跑一趟了。”

沈清顏聽完這句話之後低下頭思忖了片刻,偏偏不肯轉身離去,上前幾步檢視了一下那個人的傷勢,自己平日並沒有修些什麼治療的法術,問題棘手,實在不是自己能力範圍內能解決的事情。

那個人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貌美的姑娘,揣摩不出她的意圖,只聽她聲音軟軟嬌嫩,本該是清冷,聽起來帶著幾分撒嬌的軟糯,“抱歉我未學得治療的法術,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髒兮兮的臉上,他的眼神閃了一下,愣了會兒神,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沈清顏疑惑的嗯了一聲,認真的看向這個人。

容貌頂多算得上是清秀,眉目端正,明明該是落魄的樣子,那雙眼睛卻十分吸引,眼眸深邃,沈清顏總覺得這樣的眼睛太熟悉,但她始終想不起她曾在哪裡見過。

“多謝道友,在下左臨,是掛名在崆峒派的散修,居住在朔山山下,勞煩您將我送回家中。”聽到沈清顏的詢問,半晌之後低下頭,由於雙臂手上無法行禮,只得如此。左臨的眼神中透著歡愉,只是沈清顏未曾看見。

不曾相識的陌生人,又手無縛雞之力,要自己送他回家肯定是要有些危險的,沈清顏很理解他適才的遲疑。

“沈清顏,多謝信任。”說完便凝了一具冰制擔架,又拿從儲物袋中找出最厚實的一張雪白色毛氈鋪在擔架上。“沒有什麼東西好載你,你先委屈一下。”攙扶著左臨躺在了擔架上,用靈識控制擔架,在林間快速穿梭。

兩人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左臨的精神狀態比剛見面那會兒好上了一些,修者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只要靈魂還在,再嚴重的傷也總會有痊癒的時候。只是左臨的傷狠了些,恐怕仍舊需要臥床一段時間。

山上的上官珏撥弄著湯奕涵垂在胸前的頭髮,忽的手頓了一下,“怎麼了?”湯奕涵剛哭過的眼睛還是紅紅的,聲音沙啞脆弱。

“沒事。”上官珏收回神識,低頭輕輕吻了吻小貓兒的鼻尖。

左右他現在也不敢做些什麼,且由他自己折騰去吧。

等二人回到左臨的房舍,天已微暗。

房舍倒是建的十分簡單,一圈用木樁圍起來,只有一間茅草屋和一個放灶臺的棚子,屋內沒什麼擺設,倒是顯得十分寬敞。不同於剛見面時的疏離,左臨臉上浮起一些羞赧,輕聲說“抱歉,我一個人住,房間簡陋了些。”說完便掙扎著要從冰床上起身,想要幫沈清顏倒杯清茶。

沈清顏語氣倒是十分平常,自己從前住的房子四面漏風,這間房子已經是好上太多了。

她輕輕按住左臨的身子輕聲道“你別亂動,我先扶你進去。”

“多謝”左臨只得又躺了回去,臉上的紅暈卻是仍沒有消下去,也不知是病的還是羞的。

沈清顏搖搖頭,說了句無妨。她將冰床移到床鋪之上,單手翻轉,冰床轉瞬間化為一團靈氣十足的霧氣,輕柔的將左臨安置在床上,沈清顏幫左臨蓋上薄被。

左臨目視著沈清顏做著這一切,眼眶酸脹,又生生忍住,已經很久沒有人這般小心翼翼的照顧自己了。他看著她,腦海裡全是曾經的種種,被子下的手緊緊握住,安奈下心裡的衝動。

“這樣就可以了是嗎?”沈清顏歪著頭看向身體微顫的左臨,嘆了一口氣,這個人傷的這般重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應該先去找上官珏的,怎麼自己當時沒有想到呢。

“不是的。”左嶺搖了搖頭。

“嗯?”

“桌上有清茶,沈姑娘不嫌棄的話喝些清茶吧”沈清顏現在剛剛是練氣初期,便進行長時間的靈識控制,卻是十分吃力,等走到左臨的茅草屋,臉色已是有些蒼白,哪怕剛才收回了凝成冰床的高濃度靈氣,原本水嘟嘟的唇也有些乾燥泛白。

沈清顏看著左臨抿嘴笑了笑,自己都是重傷傷員還要去關心別人,一個修真者還保留著這樣的為人之心,很是難得。雖然素未謀面,但她對左臨卻生出了些親切感,有記憶以來一直受人相幫,想在總算幫到了別人,心裡多少有些感慨。

她搖搖頭,一拍儲物袋取出裝著靈溪溪水的竹筒,喝了幾口,感受到疲憊的身體得到了靈氣的滋補,恢復了些許力氣。

沈清顏突然想到了什麼,隔空取出一團溪水,遞到左臨嘴邊讓他喝些。

左臨疑惑的看向沈清顏,自己並不渴的,只是想讓她喝些水罷了。

沈清顏露出了安慰的神情,“補充靈氣的,喝些吧。”左臨點了點頭,誠懇地道謝。

左臨的雙臂受傷,移動的話怕是傷口又要崩開了,細心如她,用法術將溪水取出, 弄成一個個小小的水團送入左臨口中,待喂完左臨這些溪水,眼前的人原本蒼白的臉色終於稍稍有了好轉。

作為一個傷者,這個是應該閉上眼睛潛心修煉,以盡快恢復身體機能的,但左臨並沒有作為一個傷員的自覺,眼睛總是趁著沈清顏低頭不看他的時候,快速的看向她,目光炯炯,諱莫如深,他在內心盤算著,他應該怎麼做能讓她時常來看望自己呢?向來被稱為天才的他現在竟是想不到什麼主意,心裡像是被千萬只螞蟻撕咬著,又急又疼。他可不想只見這一面就算了的。

沈清顏打量了一下這間簡陋的茅草屋,房間頂多也只有防風避雨的功效,若是想要安然

問向左臨:“你一個人可以嗎?”在來的路上左臨也曾告訴過自己,作為掛在崆峒的散修,不僅平日裡享受不到崆峒派弟子的優待,由於掛著崆峒派的名頭,九合天的修者裡看到宗派牌子多少會給些情面,所以他們這些散修,每十年還要向崆峒派繳納一定的物資或者丹藥以作回報。所以左臨顯然不能指望崆峒派能幫他做什麼。眼下又十分需要靜養,他能一個人安然的度過養傷的這段時間嗎?這確實是個問題。

左臨垂下眼眸輕輕搖了搖頭,其實內心的活動確實大喊著,他一個人可以嗎?不可以,不可以啊!

“不如你跟我回山上,或是我去尋上官珏來幫你。”這確實是個難題,沈清顏有些不放心。

左臨聽到這話就坐不住了,他並不想讓上官珏知道這件事情。看向沈清顏,只見她左手摸上自己的耳垂輕捻著,這是她曾經就十分習慣的動作,每次思考事情的時候就會輕輕揉自己的左耳耳垂,所以仔細看的時候會發現她的左右耳垂大小不太一樣。

“沈姑娘不用擔心,您放心回去便是,這裡是朔山的地界,一般修士不敢進來。”左左臨聲音虛弱。

沈清顏點了點頭,剛想走,腦袋裡卻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既然一般修士進不來,那你是怎麼進來的?朔山不是一向不歡迎崆峒派弟子的嗎?”

左臨呆愣了片刻,眼神看向窗外,幾息後看向沈清顏笑的十分溫暖“我是散修,認真算起來的話,都不屬於五派當中的任何一派,我雖緊挨朔山而居,卻是在朔山大界陣法之外,這次受傷能夠誤打誤撞進朔山,想來也是上官珏憐我命在旦夕。”左臨的聲音越來越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休息了片刻,接著說“姑娘您儘管回去便可,有沒有修士找上門來解釋我的命數,但姑娘呆在我這裡是萬萬不可的……以免……以免擾了姑娘閨譽”

這段話說的有理有據,畢竟作為一個修為並不高的散修,既不能完全依仗崆峒派,又不能自己一個人抵禦各種危險,只能就險而居,住在最是排斥外人的朔山山下。雖然平時生活行動十分謹慎小心,但總算不至於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之中。沈清顏畢竟涉世未深,修真界的神通都摸不到一二,對左臨的話是絕大部分選擇相信的。

“無事,你且在這裡好好休養便是,我明日再來看你。”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出去了,大道之上無分性別,只有力量,有些女子淪為爐鼎,有些男子淪為傀儡或是丹藥,這些事情自己在夏府的時候時常聽別人談論起這些事情,常絕大道無情,一心向道的被強者凌辱,歪門邪道的卻走的事半功倍,但她已經不能回頭了,知道自己失憶的那一刻她就必須要變強,必須要成為強者。

左臨看著沈清顏淡粉色的身影,眼色深諳,他捨不得,他想衝上去抱住她,告訴她,他想她,想的快瘋了。

但是他不能,因為她不喜歡,就這樣時常在她身邊出現一下, 看看她,便覺得已經很奢侈了。他緊緊閉上雙眼,三萬年了,沈清顏,三萬年,你知道往生海的海水有多冷嗎?這三萬年裡,如你所願,我日日都如剜心之痛,我愛的人我求而不得。你可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