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好大勁才吃完了早點，湯奕涵一臉疲憊的蓋著綢緞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滯，看著床幃上垂下來的晶藍流蘇，細長的小腿耷拉在床沿上，無聊的一下一下的晃著。
上官珏坐在圓桌上拿著白玉小勺一下一下的涼著蓮花蜜藕湯，湯奕涵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下子有了焦距，小腿也不晃了。上官珏眼神裡盡是幽深，手裡的涼湯的小勺也停住了。
眼睛一寸寸的向上看去，從腳背到小腿，再到膝蓋窩，慢慢向上，片片紅印像是朵朵桃花，鮮紅的綻放在湯奕涵身上。
上官珏知道，再向上的位置，桃花交相輝映，開滿了枝頭。
“師父……”湯奕涵呢喃著喊了一句，含情的丹鳳眼淡淡的向自己看過來，臉上是一片未退**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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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官珏將小碗放在床邊，讓湯奕涵靠在自己懷裡。
“越來越懶了，懶得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天天都要在床上躺著。”上官珏將涼好的蓮花蜜藕湯用勺子小心的喂到湯奕涵嘴巴裡。小家夥粉嫩的薄唇變得溼潤，亮晶晶的似是勾著人去品嚐。
“哼，還不是你。”湯奕涵看了上官珏一眼，自認為極盡諷刺之意的白眼卻孕育著嬌嗔和羞赧。
“甜麼”
“嗯，還不錯。”湯奕涵變臉似的討好的一笑，上官珏最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把自己的口味養的又刁又挑剔。吃人的嘴短，湯奕涵腆著笑將碗往上官珏的嘴邊推了推。“你嚐嚐。”說完又看了上官珏一眼。
這一眼，看得湯奕涵打了個哆嗦。
“……好”上官珏嘴角含笑，眼睛裡翻騰的**似是要把湯奕涵淹沒，湯奕涵覺得自己像是個沒毛的小白兔，就等著上火架被人烤熟。
上官珏盯著湯奕涵的嘴角，俯身舔了舔。
“嗯，確實很甜。”上官珏聲音沉啞，稍稍離開些看著湯奕涵淚眼汪汪的眼睛。原本是沒打算再要的，畢竟今早都把他弄哭了。可是每次遇到湯奕涵，他就知道，一切的定力和耐性都是假的。
他低下頭，含住那兩片剔透的薄唇，輕輕的咬了咬，怎麼都不夠，真想把他吞到肚子裡。
“嗯……疼”湯奕涵覺得唇上一疼，用手撐著床，身子慌忙往旁邊撤，卻發現怎麼挪都挪不動。
上官珏緊緊的箍著他的肩膀，鬆開了牙齒，細細的tian弄著咬過的地方。
癢癢的，有些舒服。湯奕涵眼神有些迷茫，一時忘記了再推開他。上官珏趁機將舌探進去，舌尖劃過內壁，湯奕涵渾身一抖，忍不住輕吟出聲，用自己的舌頭想要把嘴巴裡作亂的它頂出去。
上官珏卷著他的舌頭，兩根沾滿唾液的舌頭在湯奕涵嘴巴裡翻攪，湯奕涵撐著床板的手臂漸漸軟了下去，右手抓著上官珏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的點火的手。
聽著湯奕涵像是小奶貓似的輕輕的急促呼吸聲，上官珏眸底的情愫更加濃郁。
大手一揮，想要將覆在他身上的綢緞拉扯下來，拽了拽，並沒有拽下來。
“嗯？”上官珏放過湯奕涵的薄唇，低頭一瞥，湯奕涵死死拽著胸前的綢緞，眼角盡是情動的溼潤。
輕啄了一下湯奕涵抿的緊緊的嘴巴，用鼻尖摩擦著他的鼻尖，湯奕涵拽在手裡的綢緞瞬間化為無形。
“哎？”湯奕涵眼神迷濛，看到上官珏含笑的嘴角，敢怒不敢言，偷偷的往下縮了縮。
綢緞之下的湯奕涵，只身著一件白色裡衣，薄如蟬翼，滑如絲絛。在剛才的一番“混戰中”早已被扯的鬆垮下來。
上官珏胸口氣息一滯，什麼憐香惜玉，什麼要節制自控，他忘了，都忘了，忘得一乾二淨。
“嗯……”湯奕涵難耐粘膩的呻吟了一聲。
“你……你放開。”湯奕涵手伸到腹下，掙扎著要掰開上官珏的大手。
上官珏抓著手裡半軟的小兔子，上下緩緩擼了幾下，就停在手裡輕柔的捻動。
“嗯哼……”湯奕涵身子一軟倒在了上官珏懷裡，只有手還倔強的停在跨間，覆在上官珏的手上沒有在動。
“涵兒，你的小兔子告訴我它想要。”上官珏俯身，低沉沙啞的在湯奕涵耳邊說著**的話。手上動作卻沒有停歇，與湯奕涵的手掉了個個，大手覆在其上，帶動著他的手輕輕撫摸著。細嫩纖長的手心裡，包裹著湯奕涵的“小兔子”，上官珏喉結滾動了以下。
“嗯……你混，混蛋。”湯奕涵滿臉羞紅，歪過頭去不敢直視上官珏的眼睛，自己身體的反應他怎會不知，都怪他。
“呵呵，真是個飢渴的小家夥。”上官珏帶著湯奕涵的手反覆tao弄著，時快時慢的速度讓湯奕涵時而舒爽，時而難耐。
上官珏埋在湯奕涵的脖頸處用牙齒一點點啃齧，耳邊全是他咬著下唇哼哼唧唧發出的呻吟和細碎的呼吸聲。
忽然，湯奕涵的聲音變得急促，上官珏知道他要到了，手一頓，拿開了湯奕涵的雙手，扣到了他的頭上。
“別，別……”湯奕涵輕輕啜泣著，身子扭動著。得不到解脫的難過讓他眼角留下了一滴溼潤。上官珏用舌尖輕輕舔去，吻了吻那雙溼漉漉的眼睛。
“早飯的時候，有人說三天內不許碰你，我剛想起來。”上官珏輕輕說著，言罷，離開了那個早就渾身顫抖的小家夥。
湯奕涵一愣，哭哭啼啼的啜泣著“上官珏……你混蛋……”被覆住的雙手使勁掙扎著，手腕的地方被磨出一片紅暈，像是剛從天上扯下來的晚霞，顏色迤邐。
“這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你也不能碰”上官珏伸出修長的手指抵上湯奕涵的胸膛。
身體難平的燥熱和冰涼的手指甫一觸碰，湯奕涵又是輕微的戰慄。這只作怪的手指像是人的雙腿，步伐緩慢的爬到胸前茱萸，打著圈的遊走，湯奕涵細嫩的皮膚此時越加敏感，他甚至能感受到上官珏手指上薄薄的指甲劃過自己的肌膚，離著花蕊越來越近，卻就是不肯安撫它，狠心的留下那一點獨自挺立顫抖著……
“師父……”
“嗯？”上官珏聲音沙啞，眼睛直直的看向湯奕涵的眼睛，柔軟的長髮似是故意的一般，覆在湯奕涵的胸膛和脖頸處，髮梢的堅硬刺痛了早就熟透的茱萸。
“哼……師父，徒兒，徒兒求你……”
“求我什麼？”
“求……求你，給我……”甫一說完，湯奕涵羞紅了臉，將臉偏向床內側，不肯再張開眼睛。
春雨淋漓了一夜，梨花盡開，花蕊上仍舊戀戀不捨般挽留這昨夜細雨，嫩綠的汁液吞吐著朝露，嬌滴滴的顫抖著。
春嬌明媚，晴空之上依舊微風。
他初到崆峒派的那一日，遠遠的看著一處山頭，雖沒有瓊樓玉宇，巍峨建築，但鬱鬱蔥蔥仙氣繚繞，便吵著鬧著非要到這個山頭上。偶爾湯奕涵也會想，自己是什麼時候中意師父的，是自己在山下吵鬧時上官珏一時心軟來見他時，那驚鴻一瞥，還是他偷偷啜泣著想家時上官珏整夜整夜的陪伴。
他心裡也有小九九，比如他們兩個，誰先中意誰的。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湯奕涵用手指默默戳了戳上官珏的後背。
上官珏坐在床上扣好最後一顆紐扣，側過頭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想問啊，不想回答就算了。”湯奕涵有些氣餒，賭氣的說了一句，話音一落，想起自己吃的那些啞巴虧，緊著補了一嘴，“要真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我就回湯府，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去叫我回來吧。”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湯奕涵仍舊懶懶散散的在床上捲來捲去，一點“離家出走”的自覺都沒有。
“哦……那我想想。”今天上午難得要去崆峒派的長老會，囑咐了湯奕涵喝完粥再睡便出門了。
這一想，就是整整一個上午。
午飯的時間才回來，索性兩個人都是修煉的，對食物需求不大，但上官珏仍舊在某座山頭的後山上摘了些玉米和水果。
湯奕涵啃著熱乎乎的玉米棒子眼睛溜溜轉著，嘴巴抿了好幾下終於開口，“想好了沒？”
“嗯？想什麼？”上官珏裝傻充愣的本事一日比一日強，扮豬吃老虎的功力恐怕修煉的都快要頂天兒了。
“就是今天早上說的那件事啊！”湯奕涵急了，從床上爬起來提上褲子就不認了是不是！早上不是還說的好好地嘛！
“哪件事？”上官珏抬眼看了他一眼，滿意的看著湯奕涵鬱悶又生氣的表情，心情很好的笑了笑，終於給了個臺階，“哦，你說我什麼時候中意你的那件事兒？”
到底是臉皮薄，上官珏坦坦蕩蕩的說出口的話讓湯奕涵聽起來倒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啊……是，是啊……”湯奕涵眼神躲閃回應著。
上官珏拿過湯奕涵面前乘著涼茶的透白瓷杯就著喝了一口，“比你早就是了，快吃吧。”
“真的嗎？”湯奕涵眼睛裡的小星星ying滿了一池碧波深壇。
“嗯。”
“不對，你又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中意你的，怎麼能就說比我早呢。”今天的湯奕涵好像突然開竅了似的，腦子一轉便發現了這個問題。
愛情裡的人一旦遇上關於對方的事情就會變得明察秋毫又首鼠兩端。
“我知道你什麼時候中意我的啊。”上官珏說的理所當然。
“哈？什麼時候啊”
“你第一次見我。”
湯奕涵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上官珏拉過湯奕涵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圈在懷裡，“不，不是第一次。你兩歲的時候我便見過你。”
“涵兒，我們是命定的戀人。”
我們，是命定的戀人。
戀人，這是湯奕涵最喜歡的字眼，從自己最愛的人口中說出來，讓這兩個字變得有力量，也變成了一種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