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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講理

開車回橫河的路上,我的思緒,一直被祝英哲的一番話牽動著。

他說,今天晚上閆妮妮會和楊文翰單獨吃飯,而且這件事是閆父早就安排好的。

但是閆妮妮卻沒有跟我提及過。

剛才我送她去海岸莊園,我們還聊到了晚飯,她說她晚上有安排,卻只字沒提楊文翰。

這是在故意隱藏嗎?

對待愛情,難免會心胸狹隘,閆妮妮要是主動跟我說吃飯物件,我不會介意。

但是她隱瞞了,又被祝英哲提出,這就不由我胡思亂想。

嘴上雖然我從不提,但其實,我一直拿楊文翰當情敵來看待,在我看來,他甚至比我更有優勢。

日久生情,感情這種事,誰都說不好。

鈴鈴鈴.....

胡思亂想中,手機鈴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渾身一顫,我連忙朝前方看去,手心也滲出冷汗。

開車走神,是我經常犯的錯誤,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闖了個紅燈。

此時,車已經開到馬路中間,好在我已經開到郊區,左右沒有過往車輛,否則恐怕要出交通事故的。

既然沒車,我也就沒停,闖燈而過。

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吳晟。

接起電話,我問:“吳晟,怎麼了?”

“秋哥,戴山河已經開始動了,現在正安排商販挪攤位呢,咱們是不是也該行動了?”吳晟問道。

上一次和戴山河在批發市場談判過後,我就讓胖子安排人聯絡起供貨源的事。

供貨源對我們而言,不是難題。

許老闆同樣在市區的果蔬行業有一席之地,經過華經理的介紹,我們拿到的貨源價,與戴山河持平,甚至還會更便宜。

但經過幾次的商議,才發現貨源不是根本問題。

貨源並不是我們面臨的主要問題,銷售渠道才是。

戴山河掌握著批發市場內的商販,以及幾個果蔬菜場的供貨權,有這些作為根基,我就拿不下他。

至於價格戰,我只是嚇唬嚇唬他。

本來的打算,就是要辦他,豈會費盡周折用商業競爭的形勢來打垮他。

能動手解決的問題,現如今,就儘量別整沒用的,幹他就完了!

“吳晟,交給你們兄弟的生意,你們就給我看好了!我現在就往那趕。”

商販都是普通百姓,他們與戴山河合作密切,相信戴山河,他們就願意配合戴山河,他們之間有信任。

但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膽小怕事,是他們大部分人的特性。

戴山河保不了他們,從而導致了利益損失,他們就不會再信任戴山河,就得乖乖聽我們的話。

在這種時刻,一定要果斷,槍打出頭鳥,制裁幾個出頭鳥,後面的,也就都怕了。

“明白了,這件事保證辦的板板正正。”吳晟爽朗一笑,會意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橫河四帥,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在兄弟們中,也有一定的地位。

他們是捆綁在一起的,從拜我為大哥那一刻開始,就是捆綁的。

批發市場是一塊大肉,我將這個專案交給他們,讓他們從中獲利,是對他們的信任和肯定。

至於蔣志楠,我與他之間有些隔閡還沒化解,但我不會計較這些。

批發市場我帶了他一份,至於分配問題,是那麼四個人的事。

結束通話電話,我快速趕往了通向橫河的跨江橋。

這座橋,就是當初左軍埋伏陸凱的地方,羅錚等兄弟正在橋頭等我。

自那次在橋上被伏擊後,我走到哪,身邊都會帶著弟兄。

今天送閆妮妮,我才安排他們到這裡等候。

將車交給羅錚開,我點燃一根香菸,坐在後座悠然自得的胡思亂想。

大概四十分鍾左右,車停在橫河果蔬批發市場。

當我們趕到時,批發市場已經是一片混亂。

人群黑壓壓的聚集在一堆,人群中間位置,不停傳來爭吵,叫罵。

柿子,芹菜,茼蒿,蘋果,香蕉,各式各樣的水果蔬菜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揚子哥,揚子哥!”

“殺人啦!”

“你他嗎的等我大哥來了,肯定廢了你!”

“叫你嗎叫,戴山河那個狗雜種,他怎麼不敢露面啊!”這句話,是吳晟的聲音。

“滾一邊去。”

“散開。”

在一眾小弟的開路下,圍觀的商販,進貨的客戶們,紛紛左右散開,為我讓開了一條直通核心區域的狹長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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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人群之中,此刻,吳晟手拎一把沾染血跡的開山刀,氣勢洶洶的站在中心位置。

揚子半躺在地上,手臂和後背,以及頭上,都有幾道血口子。

不過,這些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皮外傷,遠不止死。

那些喊‘殺人啦’的普通人們,完全是在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除揚子之外,還有三個商販,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裝死,他們身上沒有刀痕,唯有幾個灰腳印,特別明顯。

“都喊什麼呢,誰殺人了?”點燃一根香菸,我接過吳晟手中的刀,將它遠遠的丟在一邊。

這麼多人圍觀呢,用刀傷人,可是要惹上官司的。

見到我過來,還輕易的奪過了吳晟手中的刀,將其丟置一邊,那群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不講王法,我們願意用誰貨就用誰貨,願意去哪個批發市場就去哪個,這是我們自由,哪有你們這種強制的,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見我將刀丟掉,以為我是來講理的,其中一個頭戴棉線帽的商販,開始將心中的怒火,衝著我宣洩出來。

有人領了頭,其餘群眾也開始蠢蠢欲動,低聲議論。

但他們沒有人開口,都在等我的答覆。

如果我好言相勸,跟他們講道理,他們就會用一窩蜂的對我展開言語攻擊,痛斥我們的作惡多端。

如果我玩硬手段,他們就會在心裡咒罵我,恨不得我下十八層地獄,但他們的嘴巴,卻未必敢吭一聲。

社會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犯而是惡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忌憚。

“現在是法制社會,當然要講法。

既然你說了,我們做的事,違背天理,違背王法,那今天咱們就好好講一講天理。”

說話的同時,我開始邁步走向帶棉線帽的商販。

見我過來,他開始不自覺的後退,但他的背後,站著太多的圍觀群眾,已經將他後退的路給擋死。

“你幹什麼,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他顫顫巍巍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

“放心,我不打你。”拍了拍他顫抖的肩,我微微笑道:“我說過,今天我跟你們講道理,我李彥秋,向來說到做到!”

我的名號,在橫河在一畝三分地上,已經出了名。

很多人沒見過我的容貌,但大部分人,都聽過我的名聲。

聽到我自報名號後,帽子男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你,你就是秋哥呀,我,我們也是做生意的,也不能因為你是大哥,就強迫我們,是吧。”

他的態度顯然軟了下去,可嘴上,依舊在闡述他的觀念。

“對,我這個人很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