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所有要帶的東西全都在那個箱子裡?”
“不然呢?”
馬笑笑將散落的衣服重新裝進了箱子裡,兩隻手提了提。
甚至連她都有些吃力。
修仙者的好多東西因為材料的特殊性一般密度都會很大。
看似很小的東西放到手上都是沉甸甸的。
但是一般來說都是放在儲物空間裡沒有這樣的煩惱。
偶爾拿出一件來,因為自身的體質已經被靈氣所改造,所以基本上也不會有拿不動的情況。
馬笑笑掂量了一番手裡的箱子,估摸著得有一百多公斤重。
眼前的這位只是普通人的小姑娘怎麼抬得動的?
鄭根目光犀利的發現了門外的地上有一小堆灰盡。
俯身那手指捻了捻,放到了鼻子旁邊聞了聞。
“是強體符,難怪能一個人搬動這麼重的東西。這強體符在她搬到這房間外的時候便消耗殆盡化作了灰盡,突然沒有了符籙的加持她自然是承受不住如此的重量了。”
“神啊兄弟!這你都能聞得出來?”汪大遠忍不住開口道。
卻被潘玉雪惡狠狠的瞥了一眼,頓時噤聲。
“用的九品土屬性符紙,木屬性靈液,常見的符籙不多,再結合實際就不難猜出了。”鄭根笑了笑。
“可是......強體符不是只能給修仙者用嗎?起碼是要有練氣一層才可以吧,普通人用的話會損傷身體的。”馬笑笑抬頭驚愕的說道。
鄭根思索了一小會:“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說法,主要是這玩意已經好多年不在市場上見到過了,也根本沒人買,現在都是用另外的一種大力符替代。”
潘玉雪就好似突然被戳到了痛處一般尖叫道:“你們是誰啊?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說三道四!”
馬笑笑眼神犀利的望著對方:“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是她是我天祿的員工,不是你的丫鬟,她出事了我就要管。”
“她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遠房堂姐,一個偽靈根的廢物,畢業之後一直找不到事情做,我帶她來天祿就是要她當我的貼身丫鬟的!”潘玉雪瘋狂的上嘴臉。
“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丫鬟這個職業?”鄭根忍不住嘲諷道。
潘玉雪惡狠狠的盯著鄭根:“這是我們兩個說好的,她當我丫鬟,我給她發工錢輪得著你們你們插嘴?”
說著就要上前一把拽起地上的表姐。
馬笑笑起身攔在了兩人中間:“不管你們之間是如何約定的,既然她穿著天祿的衣服,那就是天祿的人,我就要管。”
狹小的房間內,兩位天祿高價聘請的天才少女爭鋒相對。
汪大遠也知曉這事是潘玉雪的不對,想要上前勸說又不知如何開口。
鄭根則有些感慨。
記得上學時一直認為自己的這位班長馬笑笑是一個性格柔和的小女生,平常根本管不住他這樣的調皮的男生。
甚至從沒有見到過她生氣的樣子。
現在卻已經可以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與別人正面硬剛了,確實是成長了好多。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之時,一道柔弱的身影恆插了進去。
是方才一直跪倒在地的那個女生。
就在鄭根以為她是要為自己伸張權利的時候,卻見她堅定的站在了潘玉雪的身後。
“不好意思,其實這就是我們的家事,不希望你們進來摻和。這衣服是我偷偷在你們庫房裡面拿的,想著幹活的時候方便一些,我會把衣服換給你們,我不是天祿的員工,也不需要你們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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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潘玉雪的嘴角拼命的上揚。
“聽到沒有?別多管閒事,愛上哪上哪去。”
馬笑笑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對面的兩人。
自己剛才還被對方嚇了個半死,一個勁的在地上磕頭。
天祿的管理層每個人都必須知道下屬員工的名字還有職位,難道我不知道你不是我們天祿的員工嗎?
不就是想要藉著這個由頭從她的手裡救下你嗎?
怎麼會這個樣子?
她還想開口說什麼,但是被鄭根一把拉到了一邊,頭也不回的去到了對方的房間裡。
鄭根從小乾坤袋裡取出了一塊簡易式的隔音法陣。隨手佈下。
“你還看不出來嗎?人家再怎麼搞尊卑有別那也是姐妹,既然她認為不需要你幫忙那就是她自找的,何必再費口舌。”
馬笑笑急忙開口道:“難道你沒看到剛才她被潘玉雪一個眼神嚇的樣子嗎?她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這樣。”
“當然是有難言之隱,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個女生和潘玉雪長的有七分相似,她倆的關係一定很近,但是這個姐姐渾身上下骨瘦如柴,身高也要比潘玉雪矮上不少,一看就是從小到大就缺乏營養導致的。”
“所以你是說她的難言之隱就是錢?那我完全可以給她在天祿找一份工資不錯的工作,這樣不就既能掙到錢又不用受那個惡毒女人的控制了?”
鄭根聽完後沒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我只不過是從來沒有見過你生氣的樣子,感覺挺好看,要不你以後多生點氣吧。”鄭根開玩笑道。
“喂,人家再和你說正事呢!”
“嗨,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是涉世未深。這怎麼可能光是錢的事呢?缺錢只是這問題的表現形式。你想想,若是遠房堂姐哪能如此相像,要我說這兩家的關係一定很近,說不定她們的父親都是親兄弟。”
“要是有這麼親的關係怎麼會這樣呢?”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關係這麼近的兩家,為什麼一家就能夠覺醒出一個天靈根,而另一家卻連修煉都修煉不了?一家從小錦衣玉食,另一家看樣子恐怕溫飽都是問題。後者還心甘情願的給前者當一個什麼幾百年沒聽過的丫鬟。”鄭根眯著眼睛說道。
馬笑笑陷入了沉思:“為什麼呢?”
鄭根兩手一攤:“我怎麼知道為什麼?這種事只有他們當事人知道。你要是還想要幫助她的話,那必須得從她的口中知道發生這一切的真正原因,才能對症下藥,真正的幫助到她。但這將會十分困難。”
馬笑笑抿了抿嘴唇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要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