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剛入職不到半年的小姑娘雷子玲的肩膀瞬間被福旗捏爆。
血霧伴隨著骨渣崩飛到房間各處。
小姑娘左邊的小半個身子消失不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顆鮮活的心臟由慢到快又到慢的跳動。
她的嘴巴張的很大,但再也發不出聲音。
噗通!
死屍倒地!
福旗的雙眼變得猩紅,根本不去管已經亂掉的眾人。
俯身在靈臺前,一點一點的翻動著這篇文章的內容。
每翻動一點,他的皮膚便會便青一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暴戾氣息也越濃重。
他的周圍開始出現一些微風。
吹動了四周散落的檔桉還有雷子玲沾滿血汙的黑髮。
伴隨著他點開帖子下面附加的留影,周圍的微風變為了大風。
逐漸在這一層形成了一個小規模的龍捲。
此時,整個九層塔的人員已經全部以最快速度撤離到了一層,並且仍然在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有的使用法寶,兩隻腳下各出現一個冒著火的輪子。
有的拼命的往自己的腿上貼輕靈符期望自己可以跑得更快。
有些直接在相對空曠處召喚出了自己的靈寵,飛向了天際。
留在九層塔值守的治安署第三大隊隊長劉雨,在感受到六層的異動之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到達門口之後才發現整個六層已經被颶風吹爛,牆壁上繪製的符文隱隱發光,維持著九層塔整體的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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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市東的小村莊內。
鄭根望著剛才發出的那個帖子下面,一瞬間無數條的回覆,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但是不知道在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發動這樣的輿論攻擊之後,會不會有別有用心之人效彷?
鄭根無法給出否定的回答。
但僅憑這件事情的現實情況來看,自己這麼一個幾乎在任何方面都毫無力量的人陷入到如此的困境。
也只能想出這麼一條反擊的方法。
至於後來還會不會有人利用此等手段來作惡,至少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事情。
只能寄希望於官方可以對於靈臺這個被他們視為奇技淫巧的東西加以重視,並且在這件事過後能夠做出一些改變。
對靈臺也好,對魔教也好。
“鄭...堂主,現在靈臺上幾乎所有人都在誇我們大光明神教!”坐在靈臺前的於洪瑞神色中帶著喜悅和驕傲。
鄭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給出回應。
“堂主!我們是不是應該藉此機會好好的宣揚一下我教,多吸納一些成員?”
吳天朗也在一旁激動的喊道。
“是啊,是啊。”那些倖存下來的香主們連忙附和道。
鄭根從沉思中脫離出來,搖了搖頭。
“為什麼?!”吳天朗不解。
鄭根瞥了他一眼,對面立馬噤聲。
嘆了口氣,鄭根幽幽的說道:“將福旗這個叛徒的事件曝光,已經將我教推到了風口浪尖。有心人不需要我們去宣傳便已經知曉。若是再加以宣傳,被更高階別的官方給盯上,是嫌在座的各位命不夠硬嗎?”
“原來如此!”吳天朗和眾多香主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鄭根沉思了一會:“不光如此,我還要你們在今後的半年時間,什麼動作都不要做,之前制定好的計劃也要暫停。”
眾人大為不解。
“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鄭根繼續說道。“我想問一下,各位當初加入我教。只是因為自身修為遇到瓶頸,別無他法只好修煉魔功,還是真的想要到達我教教義中所描述的大光明?”
“當然是要到達大光明!”身邊的吳天朗還有剛剛從門外走進來的邱元洲堅定的說道。
至於其他的香主也想要表明決心,但在這位堂主犀利的,彷佛可以看穿他們內心的注視下,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鄭根嗤笑了一聲:“這便瞭然了。”
“據我瞭解,邱舵主還有吳香主都是在人生一帆風順之時接觸到了我教的教義,然後真心的對其表示認同。而你們其他這些一個個絕大多數的香主,更不用說外面的那些人,難道不都是自知按照正道修習已經看不到希望才在靈臺之上如同冬天裡餓了三個天的老鼠飢不擇食?”
“你們只不過是第一眼看到了我教罷了,要是看到隔壁那聖火教,甚至西方的那個真理會,是不是也會義無反顧的一頭栽進去啊?”
眾人的額頭上不自覺的滲出冷汗。
“我教的教義是釋放天性,尊重自身的慾望,正視自己的心魔。心魔乃是我們自身的一部分,修煉我教功法便可與心魔合二為一到達大光明世界,沒錯吧?”
鄭根回頭衝著於洪瑞問道。
“沒...沒錯。”
“那我想請問各位,你們各自的慾望是什麼?心魔又是什麼?”
“這...”所有人面面相覷。
“恐怕就連你們自己也說不清吧?”
鄭根揉了揉眼角。
“錢?靈石?女人?境界?還是地位?”
眾人默不作聲。
“都不知道?應該不會吧?都只是將自己的慾望壓在心底不肯透露吧?”鄭根輕笑了一聲。“就我血嬰而言,雖說依然想不起來從那個京都元嬰手底下逃出來前是怎樣,但現在的我卻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鄭根的聲音突然放大:“那就是將我大光明世界傳播至世界各地!我的心魔就是那個總能夢到的追殺於我的京都元嬰!這衝突嗎?這不衝突。為了我的慾望我可以放棄我可以得到的一切!為了與心魔合二為一,我到現在依然可以清晰的記得那位元嬰鋒利的劍罡劃破我原本肉身的感覺!”
聊嗨了的鄭根在一眾真正的魔教徒面前信口胡說,侃侃而談自己對於大光明神教那莫須有的感悟。
說到最後,情至深處甚至涕泗橫流。
在場的眾人無不為之動容。
鄭根假模假式的抹了一把眼淚:“現在我反思,我的這麼一個靈臺傳播計劃是否真的可以實現我的慾望,是否真的可以將我教發揚光大?要是招收進來的都是你們這些連教義都沒有吃透的廢物!而不是像邱舵主,吳香主這樣真正為我教奉獻的人才,那要你們又有什麼用?”
“堂主!”原本對於堂主新換的肉體有一種莫名懷疑的邱元洲勐然下跪,其餘人紛紛效彷。
“行了,我沒有說要清理掉你們的意思。”鄭根擺了擺手。“我們雙方都好好的冷靜一下,好好反思一下。我想要以現在這個身份迴歸到正常的社會觀察一年。你們也暫時放下教會的工作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為何要加入。一年之後希望我們雙方都可以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