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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英木真衣

被揭穿,她也坦蕩地承認了。

“失敗了啊,明明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她撇開視線,看向夜空,“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不是當然的嗎,你表現的也太用力了,誰都能發現不對勁吧?你知道自己的表演很僵硬嗎?”

“欸?是這樣嗎?你們男生不都喜歡這種與陌生少女邂逅然後一起經歷什麼嗎?我也挺喜歡這種橋段,很浪漫不是嗎?”

“抱歉啊,我不是那種男生,早已過了那個年紀了。”

雖然少年時的他也做過這種夢,無比渴望遇見各種美妙的邂逅。

但現在的他終究不是少年心態。

“這樣嗎?難得我費盡心思鋪墊氣氛......自己都有些心動了......”她看上去相當失落,“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沒有!”

說實話,他還是有一點感覺的。

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她刻意營造的,這一點感覺就立馬煙消雲散。

“為什麼?”白石原對她的動機很是好奇,“你刻意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嗯...也不算刻意吧...這些事我以前一直想做卻不敢嘗試。”她露出嬌羞的表情,“吶,我們先不討論這些,去那邊的賓館吧。”

“都露餡了還要繼續嗎?”

“是這樣嗎?”她眨了眨眼,看上去相當無辜。

她又露出兩顆小虎牙,惡魔般地笑了,“上了我。”

指令般的話語在白石原耳邊炸開。

身體內飛快地發生了一些反應。

一些不屬於他自己意識的指令從大腦下達至身體各處。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那對嫣紅的唇瓣。

“唔...”她張開嘴,不熟練地迎合著,身體微微顫抖。

眼中露出了真真切切的羞意。

白石原手也沒閒著,襲上那對柔軟。

但有布料擋在中間,總覺得不盡興。

就動手解著一粒粒釦子。

另一只手摸上光滑的大腿,對絕對領域發起進攻。

她抖得更狠了。

“不要在這裡...去賓館...”

白石原鬆開嘴,帶出一串蛛絲般的線,反射著不可名狀的光芒。

“你...真的確定嗎...”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微微點頭。

此刻她的襯衫已經被褪至兩邊,露出蕾絲邊的內衣,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大片美好。

白石原懶得再給她扣上,拉起她的外套裹住她。

他迫不及待地要帶著她趕往公園邊的賓館。

雖然他心頭一直唸叨完了完了完了,但完全沒辦法取回控制權。

他現在就像個只靠本能在運作的工具人。

涼涼的海風也吹不散白石原本能燃起的火熱。

兩人比之前更親密地靠在一起向回走去。

走出公園,再經過一截沙灘和馬路便是一排旅館。

其中不少旅館外的牆體被刷上櫻紅色的漆,招牌周圍亮著一圈曖昧的粉紅色霓虹燈。

也就是所謂的情人旅館。

白石原吞了口口水,選定一家情人旅館走過去。

可剛走到馬路上,兩個魁梧西裝男就圍了上來。

“放開她。”他們齊聲對白石原說。

“你們是什麼人?”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白石原意識稍微清醒了點。

難不成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嗎?

日本人也喜歡玩仙人跳?

見白石原仍然沒有放開少女的舉動,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強硬地拉開了她。

她低著頭,沒有做出抵抗的行為。

但她緊緊拽著白石原的手說明了她並不情願如此。

“喂。”白石原也緊緊拉住她的手。

那兩個西裝男似乎不打算使用暴力手段,只是用力地和兩人較著勁,要將她拖離白石原身邊。

四人拉扯在一塊,眼看情況越來越失控。

白石原和那兩個西裝男都有些火氣冒了上來,隨時準備打一架。

“真衣。”一道冷冷地聲音傳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去。

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裙的女人從黑色轎車後門出來,一頭金髮盤在頭頂。

車是豐田皇冠,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

比如首相或者大臣出行時,又或者株式會社的大佬露面時,往往伴隨著這款車的身影。

女人極有氣勢地走向白石原抓著的少女,急促的蹬蹬聲壓迫在每個人的心頭。

白石原感覺到自己抓著的手在猛烈顫抖著,就像狡猾的狐狸碰見老虎,只能老老實實地低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她不相信似的質問女人。

女人皺著眉頭看著衣衫不整的少女,淡淡地看向一邊停著的摩托,“那種東西你真以為能瞞得住?”

“你,你監視我?”

“不是監視,這是保護。”女人抬高了聲音。

她看了眼白石原,轉過身去。

“真是丟人,帶她走。”

這一次少女沒再做掙扎。

她低著頭,鬆開了白石原的手,一言不發地被拉上車。

豐田皇冠亮起車燈,調頭離開了。

白石原注視著車尾燈消失在視線裡,緩緩吐出口氣。

那個女人和她有幾分像,是她媽媽吧。

沒想到第一次做那種事還被人家的長輩當場逮住。

白石原此時的心情異常複雜。

有慶幸,有不甘,有同情,也有尷尬。

慶幸的是兩人之間沒有失控,及時的停下了。

不甘的是任由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被搶走,很掉面子。

同情的是她的家庭關係似乎不是很好,那種環境下,應該挺不開心的吧。

尷尬的是她衣衫不整是自己造成的,都被她母親看在了眼裡。

不過真說起來,應該是她自己造成的,只能說自作自受。

但這話白石原說不出口,再怎麼說她這樣已經是很慘,再說她自作自受未免太狠心了。

“唉,算了,回去吧。”

他打算奢侈一把叫輛計程車。

這個時候講座估計已經結束了,只好回去了。

“啊,對了,資料和腳踏車!”

他想起說好給自己的資料她還沒給。

腳踏車也丟在了研究所那邊。

“唉,還是得去一趟。”

一晚上下來,什麼收穫都沒有。

而且,事情好像變得一團糟。

白石原感到相當鬱悶。

“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揣著手向主道上走去。

“唔?這是什麼?”

口袋裡的手摸到了一塊東西。

他拿出一看。

是塊胸牌。

“英木...真衣...”

看著英木二字和她的照片,白石原有種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