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了不起啊！似乎具有傳說中36D的實力呢！”瀨戶真之助表情極其誇張比了個形狀，然後發出猥瑣地下賤笑聲。
“聽說國外有明星為自己歐派投了幾百萬的保險，但比起入之小姐一壓便把NTT股價壓崩盤的實力，簡直是不值一提啊！”
“哈哈......”
男人嘛！
懂的都懂。
一聊到這個話題在座的SP可就都不困了。
長野直男也是一臉笑容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也因此，話題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房間內不時發出猥瑣的放蕩笑聲。
等到入之內瑛再次過來笑聲才漸漸變小, 但群狼環繞，一雙雙猥瑣地調侃眼神，足以讓她感覺無地自容。
唯一看起來正直的就是長野君了。
但長野君顯然也不是什麼正經人，抿了一口茶，打趣說道：“請入之小姐這次可要小心一點哦，如果再造成烏龍歐派, 外面那些散戶知道可能就會發瘋掉的。”
“我...我...”
我了半天, 入之內瑛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面紅耳赤地樣子讓周圍的SP一個個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氣氛歡快極了。
而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話再次得到體現，伴隨著入之內瑛別樣的臉紅, 在座的SP們拿出了一百倍的精神投入工作，敲打起鍵盤。
啪啪啪地聲音。
連綿不絕。
還有交頭接耳地笑聲，相當融洽。
只是相比起這裡興奮和歡笑，營業部的散戶們臉色就難看多了，NTT的股價像是在玩跳樓機，譁啦啦不斷狂跌。
998.....
878.....
864.....
......
一上午過去。
衝高到1629的NTT竟然又跌到了804的價格。
誰都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一直以來，買新股可是絕對穩賺不虧的投資，然而現實卻如此的不可理喻，最會賺錢的曰本電話電信公司，第一個交易日到現在竟然會比開盤價還低。
開盤就買入NTT的細田資之兩眼發直。
從早上到收盤，眼睜睜看著自己股票上的賬戶像是坐過山車, 從賺錢變成虧錢。
心情就像是坐在跳樓機上, 先是飛到了最高, 後來又落入了谷底，現在又特麼一頭朝著無底深淵下去。
他完全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壟斷全曰本的電話電信企業，有著廣闊地行業前景, 怎麼可能會跌成這樣？
破發了？
曰本電話電信竟然會破發？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呢？
難道是因為昨天撒尿尿到手上，所以變得如此晦氣？
還是因為老婆的胸罩掉到腦袋上，為自己帶來了這種黴運？
“細川君，你不是說NTT最少會漲幾倍嗎？怎麼會跌這麼多？”
“不要怕，這個...從分時K線上看，一定是技術性調整吧！”
“技術性調整？”
“嗯...就是當價格偏離均線......這個......”
媽的！
怎麼感覺編不下去了！
作為客戶經理，細川忽然發現自己的口才不夠用了。
但面對一雙雙詢問的眼神，只能繼續用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解釋了下。
還好。
NTT的走勢還算給面子。
下午一開盤。
盤面就形成了一個V形走勢，收復了不少跌幅，雖然快收盤又跌了回去，但比起最低點還是要好了很多。
當天收盤。
NTT報價824.5，跌幅-20%。
營業部下面，不少人收盤後還呆呆看著盤面。
茫然地眼神顯然精神受到了重創，不敢相信全球最會賺錢的NTT，竟然會跌這麼慘。
“這一定是技術性調整吧！”
“對！”
“就是狗莊想讓我們割掉帶血的籌碼！我們絕對不能妥協。”
“絕不！
絕對不能就這樣交出自己的籌碼！
這麼會賺錢的公司，一定會再漲上去的!”
“.....”
在散戶們這樣的議論聲中，營業部的股民漸漸散去。
各大機構也結束了在市場的工作，一一拎著皮包離開交易室, 趕回各自會社。
有巴伊爾姥爺從停車場緩緩開了過來，混在諸多豐田迷你系列和本田雅閣系列中, 倒是顯得頗為扎眼。
忽然。
前面出現一道身影。
長野直男踩下剎車，看著入之內瑛飛快走到駕駛窗，降下了玻璃。
鞠躬+1。
跟著便是一張圓嘟嘟地臉抬起來。
紅撲撲地一張臉，也因此膚色看起來很是白皙，特別是那雙帶著感激地眼神，亮晶晶，傳神動人，一眼就能看到年輕的青春生命力。
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不凡地勢力，西裝白襯衫上的釦子都感覺到了過分沉重地壓力，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崩斷。
“入之小姐有事嗎？”長野直男本能掃過晃眼的地方，露出一個微笑說道。
入之內瑛的眼眸帶著不好意思和感激說道：“今天的事情實在太感謝長野君你了，因為入之的不小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如果不是長野君你......”
話未說完。
入之內瑛眼圈一紅，淚水開始在眼裡打轉。
長野直男連忙拽了紙巾遞過去說道：“已經說過這不關入之小姐你的事了，所以請不要為此自責，何況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呢。”
“話是這麼說，但真的很感謝長野君你啊，所以能不能給入之一個機會請你吃飯，以此來表達我的感謝？！”
淚光閃閃的眼眸，帶著一絲羞澀和期待。
而發出這樣的邀請，早已經不是單細胞生物，長野直男怎麼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呢。
老實說。
心裡還是很爽地。
像入之內瑛這樣的美女，一定會有很多人追求。
可就這樣主動暗示和表白，讓人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更帥了。
何況身材還那麼好，任何人看到她恐怕滿腦子都是奈斯了。
只是一個人能力有大小，長野直男並不想做個低俗的人，甩開滿腦子的佳柰子，長野直男暗暗告誡自己。
自己的理想，可是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怎麼可以整天都是SP的想法呢？
倉田妃梨眯著眼，帶著竊喜和滿足說道：“這種事，當然是主人你做主就好了啊！”
“又不是我們一起去度蜜月，當然是爭取下大家的意見更好了，這種事你沒有聽同事們怎麼說嗎？”
“很多啊，有的想去德國滑雪，有的想去斐濟曬日光浴，不過要說起來的話，還是想去夏威夷的人比較多啦。”
“這樣啊！請通知他們開個會，爭取下大家的意見。”
“哈衣。”
在倉田妃梨通知下。
各個部門的部長和課長聚集到了會議室。
因為是年度總結會議，商業胡吹那是必須得。
長野直男按照慣例鞠躬感謝了各位不辭勞苦的奉獻，下屬們也齊齊拍著馬屁，一臉認真的和尊敬的神色。
老實說。
這樣的場合長野直男很不習慣，感覺特別二逼。
辛苦？
辛苦個鬼啊！
別看會社職員一天天都在加班，從早上加到晚上十點，但這幫王八蛋全都是在摸魚。
初始長野直男還想用狼性文化那套，給大家洗洗腦，後來想想也就算了。
反正大家一起混日子嘛！
不過被手下誇能力強大還是很爽的。
又是一番虛偽的職場客套，倉田妃梨很有顏色公佈了年終獎金的事情。
還是這個管用。
聽到人均六百二十萬円的獎金，在場所有職員都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愛戴。
畢竟去年可只有四百八十萬円啊！
收穫了一幫忠誠度。
長野直男很是滿意，雲淡風輕提到了旅行的事情。
“前段時間德國已經下雪了，去德國滑雪怎麼樣？”
“德國啊，春假才去過呢，斐濟這個時候氣溫很舒服，還是去斐濟吧。”
“當然是去夏威夷啦，去年三菱組團包下了那麼多嫩模，搞得我們會社很沒面子，今年必須把這個面子掙回來。”
“瀨戶君說的對，今年我們一定要搶在其他會社之前包下更多嫩模，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曰本生保才是實力最強大的生命保險公司。”
“說起來這個就很氣憤啊，住友生命保險之前從我們手裡搶去了不少人才，據說就是找了幾個洋妞把人騙過去了。”
“你是說那個叫坂卷的吧？這傢伙太過分了，拿了我們給的車馬費竟然被幾個女人給騙了！提到這件事我都來氣。”
“那就提前聯絡下香奈兒的團隊吧，他們今天的模特質量還不錯。”
“為什麼不是聖羅蘭，那場內衣秀難道你們沒看，那身材真的太棒了。”
“......”
納尼？
好好的旅遊話題，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SP交流。
長野直男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這幫傢伙竟然要把歐洲奢侈品品牌的超模打包過來出去玩。
只覺兩眼一黑。
這他媽的都是SP嗎？
“喂喂喂，你們適可而止啊，當著我們女生的話談論色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有女生看不過去，直接懟了起來。
是服部杏子臨走時提拔起來的女職員。
但可惜她沒聽過一句話，要想人前顯貴，那可是得背後受罪。
沒有巨大的背景，這樣的不滿只是引來了餓狼的笑聲：“仲田小姐如果不喜歡，可以女生們分開去別的地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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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是無知啊！不將那些模特包下，又如何展示出身為第一經濟強國的實力呢？”
“變態！”
實在受不了這裡的氛圍。
倉田妃梨和仲田小羽罵了一聲，紅著臉離開了會議室。
滿堂哄笑聲跟著響起，氣氛變得比之前更加熱烈。
“如果安排兩百名超模，加上會社的職員，應該需要兩艘遊輪吧。”
“......”
聽著SP們議論。
長野直男對這種低俗的事情深惡痛絕。
過分！
實在是太過分了！
怎麼可以有如此下流的想法呢？
這些小曰本都是SP轉世嗎？
張張嘴，只是想阻止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雖然這種事很低俗，很下流，但上次本部來調查自己，大家可都是跪在地上為自己求情的。
如果打擊他們的興趣，不是顯得自己非常忘恩負義嘛！
做人，總要有一點良知啊！
大不了，自己維持原則就行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卻不經意閃過一群金髮美女搖曳的身材，白皙的膚色，波濤般地浪花怎麼也壓不住了.....
......
新股上市，像曰本生保這樣的大股東套現離場，可謂是狠賺了一筆。
加上又是年度最後一個月，諸如郵儲銀行，證券公司，以及各大會社，都在慶祝年終獎的發放，安排著一年一度的環球度假。
而業績好的會社更是當天就包下了銀座的俱樂部，為晚上的夜生活提前做足了準備。
但對於當天因為打新虧損的人而言，心情可就不是太美妙了，在二級市場流通的股票IPO價格可是1028。
跌幅百分之二十多，隨隨便便都要虧上好幾十萬。
幸好，這個跌幅還在承受範圍內，而且日經指數小漲，如果有其他股票持倉，倒是可以覆蓋下虧損。
只是就打新的人可慘了，特別是買到最高價的散戶，不亞於被人割了一大塊肉。
國稅局。
綜合部辦公室。
課長關平有夫問道：“長野，你今天要不要加班？”
加班？
如果是平時。
長野有希肯定立馬激動的說我當然要加班。
但現在，隨著內心一陣顫抖，全身力氣彷彿被掏空，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不加了！！！”長野有希像是霜打的茄子說道，整個人焉兒吧唧，看起來就像是生了大病。
得到局長交代，關平愣了下問道：“長野你沒事吧？是生病了嗎？”
“沒事！就是不想加了！！”
這樣的回答讓關平愣了下，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加班最積極的傢伙怎麼這幅模樣。
暗暗搖了搖頭。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啊，明明有那樣的大人物關照，卻喜歡工作，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長野有希卻顯然沒這種覺悟。
一想到自己竟然虧掉了五百萬，心就痛的無法呼吸。
加班平均下來每個小時可以賺到3000，但是一天就虧掉了500多萬，要加多少個小時才能賺回來？！
可惡！
NTT這麼厲害的會社，為什麼股票還會跌呢？
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黴？
一買就買在最高點？
難道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股票賬戶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長野有希悶悶不樂回到了家裡。
長野佳柰子臉色通紅，像是被抓的小賊，慌亂整理著衣服走出了打著招呼。
“有希回來了啊！”
“嗯！”
長野有希有氣無力應了一句，將高跟鞋甩到地上，跟著像是一隻軟腳蝦兩眼無神走到沙發，便像是洩氣的皮球倒了上去。
兩眼無神的模樣，像極了電影裡的行屍走肉。
長野佳柰子心裡一驚。
有希臉色怎麼這麼差？
難道是發現我和直男的事情受到了巨大打擊嗎？
彼此生活了十幾年，雖然過去關係不好，但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忽然看到長野有希這個模樣，聖母心帶著擔憂，愧疚，還有緊張而氾濫起來。
“有希你沒事吧！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長野佳柰子小心翼翼問道，深深痛恨自己沒有原則，做出了傷害義女的事情。
這時長野直男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本來憋了滿腹牢騷，看到長野有希生無可戀的模樣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別人不知道，他哪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有希你怎麼這幅模樣？不會是因為買股票虧掉很了多錢吧！”
“我都虧的那麼慘了直男你還笑，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了？！”長野有希炸了毛，一下子蹦起來懟了過去。
長野直男樂不可支說道：“不就是虧了一點錢嗎，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你還說，我虧掉了五百萬！”
“五百萬？NTT收盤還824吧，你怎麼會虧這麼多？”長野直男錯愕了下，然後瘋狂笑了起來：“有希你不會買到最高點了吧？”
被這樣嘲笑。
長野有希的面子頓時掛不住了。
眼淚不爭氣的在眼淚打轉，想到簽訂的那些不平等條約，還要做出那種可恥的事情，再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加班一年賺的錢還不夠一天虧，心痛和委屈統統爆發，委屈的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直男你好可惡！明明我都虧了那麼多錢你還嘲笑我，這下你滿意了吧，有希變成你想要的賠錢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