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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憶

木乘風身隨心動,忽的躥出,一翻身竟騎上了怪蟻的背後,這怪物比矮馬還粗兩圈顯然是“營養”不錯,它感覺背上有敵劇烈的搖晃想把這兩人“陰魂”甩掉,卻怎麼也做不到,它瘋急之下發了狂,竟衝上了峭壁快速向上爬去,木乘風兩耳生風死死薅住怪蟻,閉著眼睛感覺像是上了青天。

忽然覺得腦子一暈來到了一處平地,怪蟻一個急停把他和猴子都摔到地上,木乘風翻了幾翻雙手撐地呸呸兩聲吐掉嘴裡的灰土,抬眼看,那只馱他上來的怪蟻瞎了一隻眼,另一只眼正惡狠狠的瞪著他,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是十幾發子彈射出。

這只怪物在地球的惡行得到了報應,木乘風揉揉眼才發現,一群三十幾只怪蟻正好奇的看著他,對自己同伴的死去跟本沒有絲毫同情和憤怒,反到是對他有著濃厚的興趣,慢慢的圍攏過來。

他邊向後退一邊說道:幾位大哥,還沒睡吶,嘿嘿。

群蟻對他的問候自然不肯買賬,兇惡的向他慢慢逼近,一隻怪蟻刀爪一揮,地上的猴子一聲慘叫被穿透了身體重新扔回了深淵,木乘風看了看猴子掉下去的方向,慘笑了下,說道:呵呵,猴子兄,你終究還是沒能救我,不過還是謝謝了,我這就來陪你。

他看了看手槍還有兩發子彈,用以自裁足夠了,他癲狂般一陣大笑,說道:也罷,黃天厚土哪裡不埋人,命運虧待於我,但我又何曾饒過命運,這28年沒享過啥福,但是無愧於心,了此殘生之後,這個世界的好壞又與我何幹,說完他舉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他食指微動似乎都聽到了槍管裡的摩擦聲,剎那,腦中浮現了無數的人臉,28年的往事在一秒鐘盡顯,父母的音容,情人的笑貌,張天陽堅毅的目光,竟然還有那位叫“李強”的軍官,記得那天他抱著那個女孩偷偷的掉下了一滴淚水,只有我看到了,我能感受到他有多傷心……。

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腦海,遠處飄來一陣歌聲,悠揚空曠又帶著絕望,他微微抬頭,見天上的月亮都已經扭曲了,眼前的怪蟻被按了“慢放”鍵,腦中感覺像有一點星火,瞬間燃成了熊熊烈火,“無形的烈火”燒傷了自己也灼痛了地上的群蟻,它們就像見了鬼一樣紛紛後退,有幾隻痛苦的倒地開始抽搐。

最前面的一隻怪蟻四肢強壯,比一般的粗上一圈,它似乎是極度不甘心,還在咬牙堅持著,它不相信這個世界的生物會有這麼強大的腦電波,已有無數的人類倒在它的利爪之下,人類的血液已經讓他瘋狂,它不堪屈辱般怪吼了一聲衝向木乘風,近接目標時一頭栽倒。

無數只怪物驚恐的四散逃跑,而這種“精神攻擊”卻還沒有停止,地縫中一隻蜈蚣在地上痛苦的扭曲著,木乘風卻像是在享受著什麼,他愛上了這悲涼的樂曲聲,也愛上了這絕望瀕死的感覺,他竟然想擁抱,但卻不知該擁抱什麼,直到他直直的摔到,顯然,這種能力在加強,但對自己的傷害也加重。

夢境中,一個超大的月亮照白了整個世界,他與這白色慢慢融為了了體再不分離,一隻瓢蟲悠閒的爬在他臉上,他微微睜眼,太陽已經老高,他頭疼了足了半個小時才慢慢緩解,抬頭看地上幾個已經痛死了的怪蟻,那只無辜的蜈蚣早被太陽曬成了蜈蚣幹。

救生的意念讓他把附近植物的根莖都翻了出來,幾條不知死活的蚯蚓就地翻滾著,自然是悲催的進入了木乘風的腸胃。

“早餐完成”,但他卻並不想回去,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思考起了人生,自己的這種“特殊能力”究竟是什麼?,假如能夠做到收放自如,那麼就再也不用怕那些“怪物”了,可直到太陽偏西也沒有個答案。

他還無數次的閉目冥想試圖發動這種“能力”可怎麼也找不到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發不出“絲”的蜘蛛俠。

他氣急敗壞,手臂猛甩把一顆石子扔出,啪嗒一聲小石子滾向了山坡下面,突然間!他的腦洞比黑洞還大,甚至把自己的驚到了——沒錯!就是回去!回去找幾個蟲子玩玩,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的心境,記得那時候經常抓蟲子玩,現在嘛,還不就是幾個蟲子,無非是大了點而以。

他暗想:老張不是想拿我做實驗嗎?,我自己也想知道這種“能力”在什麼時候才會被觸發,假如真能自由掌控那我可就成了英雄,哈哈,剛想到這便硬生生剎車,想想“英雄”這個詞距離自己太遠,不如等殺盡了怪物拿一筆退役補貼回家娶個漂亮婦媳來的實在,想到此處小蘭的俏臉又浮現心頭,不由得一陣難過。

他硬生的把自己的魂魄拉回,仔細的思量著計劃,又檢查了一下裝備,槍還有兩發子彈,不夠給怪蟻們塞牙縫的,“唐風古刀”雖然還在,但已經捲刃多處,除了用來懷念小蘭也無大用。

遠遠的山坡處,樹木雜草極不自然的劇烈晃動,可今天沒有風,側耳細聽,一聲高一聲低像極了人的喊聲,還摻雜著怪蟻那特有的吼叫聲,隨後好像什麼東西滾下了山坡。

木乘風打定主意:是人就得救,反正我也打算找幾個蟲子玩玩,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他順著前方搜索前進,記憶中好像就是怪蟻們逃跑的方向,越走越暗,越走越深,左側是亂土石壁,右側有個大坑深不見底,頭上一片亂樹,“其中一顆樹像腰粗已經斷了一邊”,他折了一根樹棍用來壯膽,拐了幾個彎之後忽然聽到有聲音,他立刻警覺。

他矮**子半蹲半爬,來到一個洞口邊,聽到裡面有個女人驚恐的聲音,他伸頭往洞裡一看,發現十幾個“還沒完全長大的怪蟻”正圍著一個女人,這女人半躺半臥一頭長髮披散著擋住了臉,連衣裙上都是爛泥和細草。

這些半大的怪蟻並不急著殺死這個“獵物”反而像貓戲老鼠一樣大有玩樂之意,其中一隻怪蟻上前一爪在女人肩頭上留下一道血槽,順帶劃開了肩上的吊帶,女人一聲絕望的痛喊幾乎要嚇到精神失常。

木乘風心中悲憤,暗想:這叫什麼世道,流氓怪物**良家婦女,這些該死的畜生。

他剛要躥出和怪物拼命,轉念一想自己沒有“稱手的傢伙”怕不是對手,不如先試著發動自己的“那種特殊能力”,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深呼吸,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嘴前,好像一個會施展法術的法師一樣。

然而,並沒有奏效,卻引起了怪蟻們的察覺,一隻怪蟻爬向洞口處,外面的木乘風也有警覺慢慢舉起了木棒,怪蟻慢慢伸出了頭向右看去,只見一個怒火金剛一樣的人類雙眼冒火瞪著它。

忽的一聲~樹棍帶著風聲砸在了它腦袋上,這只“未成年的怪蟻”嗷的一聲痛叫腦袋被杵在了地上,棍子折了,裡面的怪蟻迅捷的躥出,木乘風轉身就跑,一邊狂奔一邊暗罵:怎麼關鍵時刻這“能力”又不靈了。

他玩命的狂奔著,腳底一個拌蒜摔了個嘴啃泥,暗道:完了!。

他爬起回頭看,那群小蟻在遠處扭著屁股正往回走,木乘風一咧嘴,暗罵:這群小畜生竟然還挑食嗎?難道嫌我沒有營養?。

他嘴角輕挑冷笑了一聲,也失去了軍人的風範現出了一副流氓臉,他半爬半蹲像個猴子,不緊不慢的又跟了回去。

又來到了剛剛那個洞口,他伸出脖子再看,這群小蟻顯然是受了剛才的刺激,全都躁動起來再也沒有戲耍那個女人的耐心,其中一隻向女人逼近,刀爪一揮,女人的另一邊吊帶脫落,鮮血湧出更刺激了這群小怪物。

正要享受這頓美食時,聽到洞外念念叨叨,剛剛被砸腦袋的那只怪蟻學了乖,一個猛躥出洞還向後躲了一下,其餘幾隻也跟隨而出,卻見這個“人類”狂奔而去。這下徹底激怒了這群怪蟻,它們怒不可遏瘋狂的追擊。

待跑上了斜坡,一顆腰粗的樹幹砸來正中怪蟻的頭臉,巨大的衝力下讓七八只瞬間墜向深坑,即將要掉下深坑的為了求生竟然攻擊了同類,蟻群紛紛掉下,深坑中還迴響著怪物們的慘叫聲。

木乘風眼望著它們的悲慘結局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他再次來到了洞口,見那個女人竟在掙扎著向外爬去,這強烈的求生意念讓木乘風即敬佩又悲傷,他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向外就走。

女人雖然飽受驚嚇但心智未失,剛才一幕她心中有感,知是有人相救,如今被抱起所以並不掙扎。

走了一段時間,兩人都沒說話,這時的女人已經定神,她只覺得這個男人臂膀結實的像鋼鐵,微微有些熟悉感,她撩了一下散亂的頭髮,想藉著最後這縷夕陽看看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

見這男人鬍子拉碴,滿身的爛泥血汙,但卻難掩一身的正氣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爽朗,而女人的眼淚卻再也控制不住,她輕聲說道:乘風,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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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叫如同炸雷相仿,木乘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激動的說道:你?是劉洋?你還活著?。

木乘風萬沒想到竟然遇見了“第二任情人”,兩個老情人難中相遇恍如隔世,千言萬語卻一時無從說起,突然腳下一空,翻滾著,嚎叫著,一起摔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