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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殺戮中覺醒

林塵的第二元神誕生後林塵沒有和他共享記憶,第二元神就像剛出生來到這個世界的嬰兒一樣,對一切充滿了好奇,本能的對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無窮的探索慾望。

初次睜開眼睛,第二元神就看到了暗衛二統領在殺一個衝到他們身邊的人,看著那鮮血噴濺的畫面,第二元神感覺很有趣,同時也本能的感覺出那個黑衣人對他來說即危險卻又有種莫名的信任,這時由林塵特意留下的各種負面情緒開始覺醒。第二元神根據本能,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把石刀,一刀直接向身邊感覺中毫無危險的生物砍了過去,那個躺在床上的嬰兒和嬰兒手中的心臟一起全部化為血泥。

好奇的看著床上的鮮紅的泥濘物,第二元神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開心極了,可惜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只能木訥而安靜的站著看了一會兒。突然,第二元神聽到了外邊傳來的聲音,有點畏懼卻又好奇的看了身邊的黑衣人一眼,跑出了房間。

看著那在地上掙扎亂叫的物體,第二元神心中充滿了好奇,感覺他們是在叫自己和他們一起玩一樣。於是,上前去用石刀碰了地上的人一下,又一灘血泥出現。第二元神就好像發現了好玩的遊戲的孩子一般,正要開始屬於他的快樂的玩耍,卻發現剛剛那個黑衣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雖然對黑衣人非常畏懼,可是再怎麼畏懼也阻止不了一個孩子的好玩的天性。

第二元神慢慢的走向下一個正在哀嚎的人身邊,試探的用石刀向那人刺去。當又一堆血泥誕生後,第二元神發現那個黑衣人並沒有阻止自己,什麼也沒有說,第二元神開心了,開始在村子裡四處奔跑起來,一路所過,不管是在地上哀嚎的人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第二元神一律在經過之時用手中的石刀拂過,一灘灘的血泥靜靜的躺在地上。

當所有的人都變成血泥之後,第二元神好奇的看了又看,發現這裡已經沒有好玩的了,於是,注意力被轉移到了那正在“噼啪噼啪”的響聲上。第二元神看著那被黑衣人殺戮之時,村子中的人因慌張所點燃起來的房屋,屬於孩子一面的探索和好奇再次爆發。

第二元神拿著一根燃燒的木頭,好奇的放在眼前看著,研究過來研究過去,也不知道看出什麼了。試探著將手中的燃燒著的明晃晃玩具遞向面前的房屋,看著木材搭建的房子在短短時間中被引燃,變成一個巨大的發光體,第二元神為自己再次發現一樣好玩的而開心不已,第二元神開心的結果就是,整個村子餘下的沒被引燃的房屋和已經熄滅的房屋都被他開心的點燃。

看著整個村子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第二元神卻是感到了沒那麼開心了,同時也感覺沒什麼好玩的。於是,為了更加開心,為了找到更多好玩的事情,第二元神向著本能感覺中,能讓他開心的方向行去。

第二元神一邊走,一邊好奇的看著四周。沒過多久,再次來到一個村莊,第二元神十分開心,因為他又有好玩的事情可以做了。接下來自然是新一輪的屠村,放火。

在這第二個村子中被屠光之後,第二元神才發現在他醒過來後一直跟著他的黑衣人不知何時不見了蹤跡,好奇的想了一下,也就不再關注。而在這次的屠村中,第二元神發現相比起剛甦醒之時的玩樂,還是這裡更加開心。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在看到自己後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叫喊,而後在自己追上去後,那些本來在叫喊的人卻立刻跪在地上,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這種感覺非常的讓他開心。

於是,林塵的第二元神在剛剛誕生後被樹立了錯誤的世界觀後,再次增添了一些變態有點二的屬性。在接下來的路途中,第二元神便在其他人的謾罵詛咒和祈求中,將一個個的村莊化為火海。

第二元神接下來的發展,就連林塵都沒法把握的住。第二元神雖然誕生了其變態的一面,但是對於由他親手製造的血泥,第二元神也只是好奇而已,僅僅是把人變成血泥的過程充滿好奇,卻不會去像小孩玩泥巴一樣去玩那些鮮紅的泥濘,更不會變態的去做出品嚐的行為--林塵雖在識海中沉睡,但對於自己的肉體的一切行為,也是可以去進行某些約束的。

當第二元神在一邊向著人多的地方行去,一邊屠殺的旅程中,他漸漸的也學會了說話,並且學的第一句話就是被他變成肉泥的人臨死前的謾罵:“你這不得好死的魔鬼。”

接下來的發展就是林塵也始料未及。第二元神自從學會了說話後,就開始了語言的學習。他一邊屠殺路過的每一個村子中的人,一邊學習著對方臨死前的詛咒和謾罵。第二元神就在這種屠殺和學習中過著每一天,他感覺生活非常的充實。

然而,當一種話聽多了也是十分無聊的一件事,更何況,第二元神每天都在聽著和學習著那些臨死前的人的千篇一律的對他的“問候”?第二元神陷入了苦惱中,嗯,他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苦惱。第二元神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該如何去尋找更多的語言來學習。就在此時,在識海中沉睡的林塵彷彿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分走了,卻又因為沒對他造成困擾而沒有過多的關注。

當一股意識流傳到第二元神的心神中,第二元神雙眼大亮,在黑夜中,彷彿兩個電燈一般。

當第二天第二元神來到一個新的村莊時,一改以往的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的風格,此時的第二元神卻是站在村子的大門口,雙手叉腰,提氣開聲:“裡邊的渣渣們,你們偉大的爺爺降臨了,還不洗好脖子等著你們偉大爺爺的大刀的問候,還在等什麼呢?你們這些腦門缺弦,智商欠費,腦中都是肉,肉裡全是油,油裡全是蛆的骯髒的可憐的蟲子們,還在等什麼呢?趕緊的獻上你們那已經變成廢品垃圾的肉體,大爺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

一段來自另一個世界異常經典的罵聲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展開。卻原來第二元神得到了林塵腦海中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部分資訊,而且根據林塵對於第二元神的設定,第二元神得到的全部都是負面的資訊,又經過第二元神的過濾,最後獲得的就是最多的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語言技術,和很多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電視或者電影中反面角色的事蹟和各種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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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林塵的一絲一毫資訊也沒有包含其中,甚至因為某種原因,這些資訊中也沒有包含任何的正面資訊,這也導致本來已經走了歪路的第二元神徹底拐到了溝裡。

正在第二元神大聲叫囂的當口,從村子中出來一群人,領頭是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全是龍套,也就不起名了,懶得浪費腦子)。沒有其他老人的慈眉善目,相反此老卻是滿臉兇狠,一雙鷹鉤一般的雙眼彷彿像隨時都要剜掉這雙眼注視的人的一身肉似得。

第二元神一看有人出來,立刻道:“兀那老頭,怎麼這麼久才給你家大爺滾出來啊?是在裡邊準備棺材嗎?放心放心,大爺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你準備了棺材也沒有一點用的。你說你,是不是大爺說話不好使了啊?讓你洗乾淨點過來讓大爺宰,你這麼髒卻......”

聽到第二元神的話,老人陰冷的看了他一眼,打斷道:“那裡來的黃口小兒,跑到這裡來尋死。你們上去,別把頭打爛了,我要用他的頭裝酒喝。”

跟著老人的幾個壯漢應了一聲,就向第二元神撲了過來。

第二元神大感無趣,嘆道:“哎,我本來以為我們說過話後,已經是朋友了,接下來本來應該是咱們一起坐下來,你們用盛大的節日時的禮節來招待我,爭取讓大爺我開開心心的,高高興興的,你們在大爺我開心的時候也同時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後就在我們都開心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把頭伸出來,向大爺我詢問該怎麼向你們下刀子,哎,可惜啊。”隨手把一個撲過來的壯漢變成肉泥,第二元神靠在村子的大門框上,手裡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女人用的手絹,一邊在手裡搖晃,一邊貌似無奈的嘆息:“我們之間又變成了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哎,為什麼這個世界不懂我,”四十五度角看天,一邊搖著手帕,一邊嘆息著:“哎,寂寞啊寂寞。”

嘴上輕佻的說著,手上卻一點也沒停過,一刀一個把撲上來的幾個壯漢全部變成肉泥。走到已經看呆了的老人身前,道:“老頭,你說你這麼髒,殺你我都怕髒了我的寶刀啊,要不,放過你吧。”一邊嘆息,一邊歪著頭,看著老人,然後在老人以為第二元神準備放過他,眼神露出輕鬆神色的時候,第二元神卻露出了一個賤賤的笑,手中石刀一抖,在老人呆滯的眼神中一刀揮下,同時道:“傻逼,騙你的。”

戲弄了一下老人,第二元神無趣的“切”了一聲,揮刀向著已經變得一片混亂的村莊走去。

沒過多久,第二元神便走出了這個變成一片火海的村子,向著下一個有人的地方走去。

如果按照這個情節發展下去,林塵所期待和需要的情況會在一年以上,第二元神屠殺更多原罪國人之後才會發生,但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事件的發展再一次超出了林塵的預估。

那是在林塵進入原罪國的第一個半月之後,經過第二元神的大肆殺戮,原罪國與外界相交的這個方向的所有村落都被第二元神給殺光了,由於每一次的屠殺沒有留過一個活口,也因為原罪國的國策和人們相互之間的態度,致使林塵林塵把原罪國邊境的所有居民給屠光了訊息也沒有被原罪國得知。

第二元神來到了自進入原罪國後的第一個小城,也是距離國境線最近的城市。整個城市呈現出一種破敗,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說起來原罪國的國王也屬於奇葩中的人物,別的國家都恨不得把邊境線附近的城市利用大軍和各種各樣的武器法陣等給武裝的水洩不通,以求別的國家攻打的時候能撐久一點,使國內的軍隊能有時間調動。可是到了原罪國,一切卻反過來了,就好像原罪國的國王生怕別人不來攻打一般,國界線上沒有任何軍隊不說,就連本應該成為抵禦外敵的門戶城市也是意外的破敗。

第二元神站在城門外,大聲叫道:“城裡的爬蟲們,你們大爺來了,還不趕緊跪地迎接你們偉大的大爺的降臨。還有城裡哪個叫城主的廢柴,趕緊滾出來讓大爺拿你的頭顱當尿壺取樂......”

但凡能坐上原罪國的城主的人,不說其武力如何,單就是每天都需要幾十上百條人命來殺著取樂卻是真的。早已經過慣了無聊生活的城主深感生活的無趣,是以以各種方法尋找著樂子。此時聽到城外的叫喊,感覺手下的這群廢物也不是那麼廢,至少這種變著法子給他找樂子的本事就不小嘛,於是笑著誇獎道:“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嘛,今天的樂子是誰設計的,爺我重重有賞。”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向城門跑去,他要盡情享受今天的快樂。

城主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手下此時那黑如鍋灰的臉,一個個面面相覷,都以為是對方為了討好撐住設計的。

城主來到城門上,看著站在外邊仍在叫囂的少年道:“小家夥,你是誰的人,名字叫什麼?只要你等下在和爺的玩樂中活下來,爺重重有賞。”

第二元神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誰,自己叫什麼,也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此時被這個小城的城主一問,第二元神便愣住了。他開始問自己:“我是誰?我叫什麼?我是誰......我叫什麼......”越想越想不出來,越想不出來越想,狀若瘋狂的仰天一聲大叫,撒腿向遠處奔去。

城主鬱悶的看著遠去的玩具,向城裡自己的手下吩咐道:“來人,站在剛才那人站的位置上,扮演剛才那人,開始向本城主發起奪城戰。”

城主的手下苦著臉,推推搡搡的向城外走去......

第二元神一直瘋跑了很遠,才在一個山凹處停了下來,蹲坐在地上,抱著頭,喃喃自語:“我是誰,我叫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想那麼多做什麼,想清了這些能有尋找快樂重要?”

第二元神茫然道:“可是我到底叫什麼,我是誰?”

未知的聲音道:“你真的想知道你是誰,想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是的,你能告訴我嗎?”

“當然,我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只要你想知道,不管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未知的聲音充滿蠱惑的道。

第二元神急切的問道:“那你快告訴我,我叫什麼?”

“你叫帝釋天,秉承天地而生,詮釋天地奧義,天生尊貴。”

“帝釋天?是我的名字嗎?帝釋天是我,可是我是誰?你能告訴我嗎?”第二元神奧不對,現在應該叫帝釋天了。帝釋天急切的問道。

未知的聲音道:“你是帝釋天,你也是我。”

帝釋天奇了,問道:“我是你?那你是誰?”

未知的聲音道:“你是我,我也是你。”

帝釋天更加奇怪了,好奇道:“為什麼我是你,你也是我啊?”

未知的聲音一如既往,並沒有因為帝釋天問的太多而又什麼改變:“沒錯,你是我,我也是你,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

帝釋天狀若恍然,道:“原來如此,你是我,我也是你。可是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呢?你在哪裡?”

未知的聲音道:“現在的我太虛弱,你當然看不到我了。至於我在哪,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帝釋天一聽,連忙站起身,向四周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不由問道:“你就在我身邊?可是我怎麼找不到你呢?”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我就在你的心裡。”未知的聲音幽幽的道。

帝釋天更加奇怪了:“你就在我的心裡?我的心裡能住下一個人?”而後崇拜的道:“你好厲害啊,居然能居住在我的心裡。”

未知的聲音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住在你的心裡啊,可是我太弱小了,弱小的我一旦離開你,我就會死去。我也好想出去和你一起尋找開心的事情,和你一起分享快樂,可惜我無法離開。”

帝釋天一聽,有人要陪自己一起玩耍,立刻開心了,問道:“你不會變強嗎?如果你變強了,不就可以一起玩了嗎?”

未知的聲音道:“我太弱小了,沒法自己變強。”

帝釋天問道:“那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你變強?”

未知的聲音指點道:“只要你變強,我就能變的強大。而且,不需要你如何去做,只要你找到更多好玩的和開心的事情,我就會和你一起變強。”

帝釋天一怔,沒想到這麼簡單,不相信的反問道:“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去玩好玩的。”說著,就起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當原罪國的邊境小城完全陷入血火之中時,帝釋天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深處,一點如墨汁般的不起眼的黑點,慢慢的變大,幅度非常緩慢,可確確實實的在一點一點的擴散著,在帝釋天心底深處一個聲音瘋狂的響起:

“來吧,來吧,讓我們一起殺戮吧,看看這些卑微而渺小的凡人,他們是那麼的骯髒,渾身充滿了罪惡,他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來吧,殺了他們,殺光他們,殺吧,殺吧......讓血火遍佈大地,仇恨吧,痛苦吧,詛咒吧。很快,很快,很快我就能夠出來了......”

在識海中沉睡的林塵彷彿聽到了什麼,嘴角輕輕翹起:對,沒錯,儘快在殺戮中覺醒吧,在罪惡中強大起來,別讓我的期待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