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
宋石對於妖的修煉方式不太清楚，黑毒子實力不夠，根本接觸不到。
“根據修士描述，修靈的妖獸肉質更加鮮美，走獸道的必須經過處理才能吃，不然對人類修士有毒。”
黃和玉玩味看著宋石，“公子有沒有興趣吃呢？”
“你這描述很真實。”
宋石忍不住笑出來，遺憾道：“不過我還沒有資格吃妖，就吃過一點兇獸的肉而已。”
“果然，你們人類都是吃貨。”
黃和玉看到宋石在舔嘴唇，就知道。內心深處肯定是想嘗一嘗。
“對於你們妖怪來說也是一樣，畢竟獲取食物是生命的本能。”
宋石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還是說一點正統的區別吧。”
“公子的家世應該也不錯，就沒有聽說過嗎？”
黃和玉詫異。
“等一下，我看看書。”
宋石想到柳如雪給他的修行基礎，之上他都只看能接觸到的東西，其餘部分都沒有功夫去看。
翻開目錄，他目光落在妖類上，找到對應頁。
妖，非人也，有形有神。
修形者為妖，根據種族分妖獸、妖禽、妖蟲等，常稱為妖獸，血肉雜質過多，生食有毒，需煉化血肉煞氣、雜念方可食用，否則有損修為。
修神者為靈，亦以種族分為靈獸、靈禽、靈蟲等，生食無毒，血肉可入藥。
妖丹乃上佳煉藥材料，修靈妖丹更是極品。
辨認之法，化形者為妖靈，否則為妖獸。
……
黃和玉和羊老妖也在看介紹，對於其中吃法都頗為無語。
“你們人類不管記載什麼，都要指明能不能吃嗎？”
黃和玉有點好奇。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這本典籍是。”
宋石看了一下後面，都是各種常見妖獸介紹，並沒有具體提及妖靈道、妖獸道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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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妖靈道就比妖獸道好嗎？”
“沒有嚴格的好壞，靈道修煉速度快，可以有更高悟性，甚至學習你們人類的法術神通，融入到人類社會吸取修煉經驗，但更容易被覬覦，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想吃。”
黃和玉說出她知道的區別，“獸道自然就是捨棄悟性和智慧，繼續用原始方式修煉，但速度緩慢，其實你可以把妖靈看作人，走獸道就依舊是獸類。”
“所以你把自己當做人，不斷接觸人類，學習人的東西。”
宋石恍然。
“沒錯，在山中不知人為何物，更多以為是食物，體驗不到為人的樂趣。”
黃和玉感慨，美眸異彩連連地看著宋石：“剛才公子就讓人家體驗了一把當人的樂趣，你說的這些道理，在山中很難聽到，那裡每天都是弱肉強食，哪兒有人類的文明祥和，更別說談論人生至理。”
宋石側目，這是一隻有追求的狐狸精啊。
嗯，還有一隻山羊。
他咳嗽一聲：“既然少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是該放我走？”
“你這人死都不怕，還在意多呆一晚上嗎？”
黃和玉白了宋石一眼：“人家想讓公子嚐嚐我的手藝呢。”
“我怕我的貞潔不保。”
宋石不由看了黃和玉誇張的身材。
這女人和柳如雪風格完全不同，一個是清冷似高山雪蓮，一個柔媚似熟透的桃子。
黃和玉走近宋石，吐出一陣香風，蠕動身體，魅聲道：“公子這麼怕人家吃了你嗎？”
宋石發現自己頓時軟綿綿的，氣血翻滾，他強撐著：“我怕自己忍不住。”
“咯咯，公子果然心直口快，看起來好可愛。”
黃和玉抿嘴笑起來，花枝亂顫，波濤滾滾，她忽然一指點在宋石眉心，後者身體僵直。
“你要做什麼？”
宋石皺眉，這妖精什麼意思？
“公子點透了人家很多道理，怎麼能不回報一二呢？”
黃和玉神色曖昧，“公子別怕，人家不會殺你，還會給你好處。”
“別，我對你沒興趣。”
宋石不喜歡被動，特別是一個女妖精。
“真的嗎？”
黃和玉玩味一笑，走過去抱住宋石，三團柔軟襲來，隨後宋石就像進入夢中，迷迷糊糊的。
在夢中，他出生在臥蠶村，父親是當地養蠶大戶，家產豐厚，他便從小讀聖賢書，考取功名。
時間流逝很快，宋石在私塾先生的教導和自身努力之下，學識豐厚，頗有才華，
“不對，本少爺不怎麼愛學習，特別是聖賢書，什麼時候讀這麼認真？”
宋石在夢中察覺不對勁，他能明顯察覺這是假的。
可他就是逃不出夢境，就像平時做夢醒不來一樣。
而且他一有這想法，就會一陣迷糊，被夢重新拉回迷糊之中。
最終，他只能認命，每天正常生活，就像有安排好的劇本，等著他去經歷。
他順利成了秀才，前去州府趕考，途中夜宿深山，電閃雷鳴時，由於害怕而起身背誦聖賢書，不知怎麼，他背了一會兒，天地就平靜下來。
或許老天給了好運，他在隨後的科舉之中入圍，回家便娶了一個美嬌娘。
而這妻子就是黃和玉，讓他一陣無語。
忽然，一聲雞鳴響徹天地。
沉睡中的宋石從美夢之中赫然驚醒。
他下意識捂著胸口，看著的床帳，外面已經天亮，他卻有點茫然。
“這難不成就是黃家少公子的一些經歷？居然讓我體驗了一遍，若非雞鳴，我估計還醒不來……黃粱一夢，真是好手段！”
宋石咋舌，感覺這黃和玉的手段，和夢魘老人很類似。
不過前者有好處，後者是在殺人。
“完了，我一個大男人，居然失身了！”
他想到夢中的事情，神色變得鬱悶。
就不能讓他醒著來親熱嗎？
“不對，我怎麼感覺我的精元沒有消耗！”
隨即，他愕然發現自己修為突破了，達到練氣第十層！
而且不是初入，是直接到達第十層的巔峰！
“睡一覺就提升了兩層？”
宋石有點吃驚黃和玉的手段，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送死，也沒有修煉，躺著就提升這麼多。
“黃美女是個好人！”
他由衷讚歎，美滋滋穿上衣服走出去，準備繼續和黃和玉探討一下人生。
推門而出，外面霧氣騰騰，一個個新墳頭映入眼簾，哪兒有家丁和佈置精美的莊園？
他毛骨悚然，轉身一看，一間紙折的小莊園擺在墓碑之下，上面的姓氏赫然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