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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待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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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 震驚整個朝野。

被打入天牢的官員,涉及之多, 恐怕是任何一個人都想不到的。

一直唯唯諾諾,特別沒有威脅力的李治,第一次執行監國之權,幾乎顛覆了所有人的認識。

哪怕是房玄齡和幾位丞相, 都同時愣住了, 一臉不可思議, 正印證了那句, 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這還是那個沒有存在感,任人欺負的李治嗎?這怕是要捅破天。

但看看李治現在在幹什麼?他將腦袋夾在襠裡, 瑟瑟發抖,一副好害怕的樣子。

到底該是誰害怕啊。

果然, 金殿上, 當場就有官員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臉上蒼白,肯定是剛才被念到名字的。

當然,也有不服氣的, “晉王, 你血口噴人, 臣看你小小年紀,居然無憑無據就汙衊我等。”

“就是,陛下讓晉王殿下監國, 你怎麼可以如此胡亂動用監國之權,哪怕是太子殿下和魏王,也沒有你這般恣意妄為,猖狂無比。”

媽呀媽呀,李治將小腦袋夾得更緊了,居然有人罵他恣意妄為,猖狂無比,難道不知道他從小就慫,他是大唐第一慫嗎?

“無憑無據,晉王如何敢定我等罪名?哪怕是陛下要定我等的罪,也必須拿出確切的證據來,如此這般,豈不是讓我等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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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叫囂著,無非是欺負李治年幼,又是第一次上朝處理朝政,要真是李世民下的命令,他們估計都嚇得尿褲子了,哪裡還敢如此狡辯。

“晉王,你急於表現,我等也理解,但不要忘了,你上面還有太子和魏王,你就算表現得再好又如何?”

“說我等貪汙,總得查賬吧,陛下這幾天雖然拿去了不少賬本,但並沒有讓戶部的人查賬,難道晉王無憑無據就如此的定我等的罪?”

房玄齡和幾位丞相也疑惑,要是查賬了,戶部肯定會出現大量的人員調動,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李治心道,哎呀,居然還敢狡辯,小聲的道,“查……查了。”

什麼?

李治的聲音太小,加上不少人正在憤怒的指控,根本聽不清楚。

但當李治聲音一出,哪怕再小,金殿上也立馬安靜了下來,這樣子看來,好像的確有一點監國的樣子。

李治說道,“我……我說查賬了。”

百官都為之一愣,不可能吧。

原本那些被點名要下大獄的人如同找到了突破口,立馬大聲道,“胡說,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捏造事實,你到是給我們說說,什麼時候查的賬,調動的是我大唐六部中的哪一部的人。”

李治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可怕,金殿好可怕,都在質問他,他好像哭,但父皇讓他處理這事,他也必須處理完啊,不然明天又得繼續,還不如現在就解決掉,李治小聲道,“前……前幾天開始查了,連續查了好幾天,這幾天不是天天有我小班的同學來皇宮找我嗎,我就是讓他們幫著查的。”

小班的……同學?

整個大殿雅雀無聲,這幾天,晉王每天都叫了一大堆小蘿蔔頭去皇宮玩,有些諫官其實都心生不滿,準備上諫貼了,只是陛下這幾天沒有上朝,這才耽擱了下來。

可……那不就是一群小蘿蔔頭?

但房玄齡不知道為何,卻是有些相信的,沒看到今年科舉考試,三個小蘿蔔頭都高中了嗎還名列前茅,那麼這三個小蘿蔔頭的同班同學,就算再差,恐怕也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那些被定罪的官員,不知道是真不相信,還是無論如何也要找藉口洗脫罪名,大聲呵斥,“就憑你們也會查賬?我大唐朝廷什麼時候如此兒戲了?”

“這事我也早就想說了,晉王如此小的年齡,居然就開始監國,是不是也太不妥了,如此將太子,將魏王置於何地?”

百官眉頭不由得一皺,特別是支援太子和魏王的一群大臣,晉王的確表現得太過了,都壓過了太子和魏王的名聲。

不過現在事情到底如何還無定論,他們也不急著發力。

李治聞言,有些不服氣了,說他什麼都好,怎麼可以說他們小班的同學沒有能力,他可是小班的班長,小班的榮譽得由他來守衛。

李治從旁邊的小書箱裡面拿出一本書,今天他將他的小書箱也帶來了,拿出的那本書真是徐長生教授的《數學》。

小手手將書翻到其中一頁,“你們做的假賬,就和我們教科書上寫的一模一樣,我們都學過的,一看就能認出來,我們可會查賬了。”

教科書上一模一樣的假賬?

不知道多少人心裡古怪得很,這不是往槍尖上面撞嗎?這些是不是傻。

房玄齡也有些驚訝,教科書似的假賬?從李治手上接過書本看了起來,然後又拿起李治小凳子上的賬本對照了起來。

這一對照,房玄齡也懵逼得很,還特麼還真是……傻得往槍尖上一個勁去撞。

這些官員也太敷衍太傻比了,居然拿教科書上的假賬上交上來。

房玄齡這還真冤枉了他們,他們一直都是用這種方式做的賬啊,再在戶部關係走一走,其實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人的目光看向房玄齡。

房玄齡臉上露出苦色,這次涉及的官員實在太多了,其中有些還是太子和魏王的屬官,牽扯之廣,可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太子和魏王的屬官可都是抱團的,一旦找到機會,肯定會強力的反擊。

而且這麼多官員下大獄,大唐六部的運作恐怕都會受到影響,但被查出假賬,想賴都賴不掉,不可能不處置。

晉王的確是一下子捅出了好大的簍子,要是太子或者魏王來處理,肯定就不會一下將事情直接捅出來,而是一個個清理,這樣能悄無聲息的不得罪人,又能不影響六部的運作將人給清理掉。

這也是晉王經驗不足的原因。

房玄齡想了想,現在事情都捅出來了,也只能儘量將影響降到最低,說道,“先將他們押往大牢,待查清事實以後在做處理,晉王殿下覺得如何?”

李治小腦袋直點,但又搓著小手手。

房玄齡問道,“晉王還有何事?”

李治小聲道,“李拾遺說你們最喜歡官·官·相護,包庇人,所以……徹查此事,我想交給狄仁傑來辦。”

狄仁傑可厲害了,大唐律那麼厚一本書,他都能倒背如流,還能舉一反三的分析,他都羨慕死了。

一群大臣:“……”

居然直接說他們官官相護,不相信他們,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次涉事的官員,全部被押去了天牢,整個金殿居然都空了不少。

有些被押下去的官員,嘴角卻是冷笑,真以為這樣就能定他們的罪了,他們可是太子或者魏王的人?

晉王如此突出的表現,已經犯了大忌,凡是支援太子和魏王的官員,現在的目光肯定注意到了晉王了吧,朝廷的爭鬥哪裡是那麼簡單的,晉王以後絕對會寸步難行,也是時候為他的得意忘形付出代價了。

出了這麼大事情,訊息很快傳遍了皇宮,傳遍了整個長安。

最擔心的莫過於長孫皇后,雉奴這次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關鍵是連他的兩位哥哥都給得罪了。

長孫皇后來到太極宮,開始給李世民吐苦水。

李世民說道,“雉奴還太小,這一次就給他漲漲記性吧。”

說完又道,“希望……承乾和青雀能念兄弟之情,下手輕一點,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將事情鬧得無法收拾的。”

接下來幾天,李世民等著李承乾和李泰出手,等著讓李治見識一下朝廷可不是一個容易的地方,長孫皇后也憂心忡忡,這是天家的悲哀,在享受世間權利的同時,又要揹負手足相爭的命運,陛下如此,現在她的兒子也是如此,沒有哪一個母親願意看到這樣,長孫皇后原本在學院養好的身體,又開始舊疾發作了。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果不其然,兩股龐大的勢力出現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晉王的笑話。

但兩股龐大的勢力居然跟瘋了一樣,開始協助新官上任到處溜達的狄仁傑,徹查貪·汙受·賄之事,順帶替李治掃清所有他得罪過的官員,手段之兇殘,一個不留,完全就是太子和魏王以前的作風,就好像要讓李治安排上他自己的人去頂替這些落馬的官員的位置,讓李治徹底在朝廷上站穩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懵了,李世民,長孫皇后,房玄齡,文武百官等。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這兩股突然冒出來的勢力,不是太子和魏王的?難道晉王背後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勢力在支援?這麼多年晉王都在扮豬吃老虎?

李世民都愣了半天,看向龐德公公,問道,“這兩股為雉奴掃清障礙的是什麼人?”

龐德公公表情十分的古怪,“陛下,的確是太子和魏王的人,他們不僅如此,現在正在市井之中,大規模的散佈晉王研製精鹽,地龍翻身救助百姓,天花爆發河南道憑一己之力請來援兵維護秩序,如今又冒大不韙懲罰貪官汙吏的事蹟,現在市井之中都開始將晉王叫作賢王了。”

李世民:“……”

一時半會,他都以為他自己聽錯了,事情他怎麼都看不懂了。

半響才道,“現在太子和魏王在哪裡?”

龐德公公答道,“太子在徐家子學院處理開發鹽田的事情,魏王在徐家子學院好像在搞什麼研究。”

李世民臉漆黑了,“李承乾他處理個鹽田開發還能處理到天荒地老不成?他這太子還想不想當了。”

話一出口,李世民不由得一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一閃而過的,心不由得一縮,想到了什麼。

但一個勁念道,“這……不可能,他瘋了不成,但這些事情又如何解釋,還有以前的奏章居然也是交給雉奴批閱,這又如何解釋?”

“還有青雀,怎麼看也不像準備回皇宮的樣子,以前以為他只是散散心,但怎麼解釋他派人替晉王掃清障礙……”

有些事情,就如同窗戶紙一樣,一捅就破,以前李世民未必就沒有想到,只是他不敢確定一樣。

李世民慌了,這可如何了得,整個大唐的江山社稷估計都要動搖,連忙問道,“徐家子現在人在哪?”

龐德公公答道,“徐家子已經回學院了,聽說準備學院新學年的招生。”

李世民氣得罵了一句,“準備個屁,這種時候了還鼓弄他那個破學院。”

破學院?龐德公公都愣住了,陛下以前也不少這麼說的,從來沒見陛下這麼氣急敗壞過。

能不氣急敗壞嗎?他的兩個兒子都要被忽悠沒了。

李世民黑著臉,“擺駕,去學院。”

李世民為了確認心中的想法,幾乎是立馬去了學院,找到了李承乾。

兩人對視,誰也不說話,半響李世民才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

李承乾一愣,“父皇怎麼有空來學院?”

李世民臉都黑了,“你說怎麼有空?要不是這次雉奴闖了禍,你們又表現得太著急了一點,不然還要瞞朕到什麼時候?”

李承乾心裡一縮,原來父皇已經看出來了什麼。

李世民直接問道,“為什麼?”

堂堂的太子,未來的大唐之主不當,居然就這麼拱手讓人,這在歷朝歷代也沒有的事情,難道以往的那些努力都不要了,難道支援他的那些大臣,都不管了?

李承乾還是那個冷漠臉,從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麼,而是反問道,“父皇覺得我和青雀誰更適合坐上那個位置?”

不等李世民回答,李承乾又道,“如果我和青雀坐上那個位置,父皇覺得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李世民眼睛都縮了起來,無論李承乾和青雀誰去那位置,就算他們顧及同胞兄弟之情,可那些支援他們的大臣也絕不會同意,所以事情只會有一個結果,和他當初一樣,李承乾和青雀之間,只能留一個。

李承乾說道,“如今,雉奴賢王之名傳遍天下,哪怕等雉奴長大了,心思不再如同現在這麼純真,但那時被名聲所累的他,就算想做什麼恐怕也不可能了,這是保全我和青雀同胞兄弟之情的唯一辦法。”

“父皇,你真的忍心看到我和青雀手足相殘,鬥得你死我活嗎?”

李世民沉默了,半響才道,“這就是如今你做這些事情的理由?”

李承乾沉默了,他生下來似乎就註定要坐上那個位置一樣,如果沒有徐長生,再多的理由也不可能讓他放棄去那個位置的。

但現在他並不後悔。

李世民仔細地看向李承乾,“不是因為別的?比如……你書房暗格裡的那副畫,當初出了稱心那件事,不要以為朕就沒有派人調查過,稱心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自己作死的人而已,這號人從來就沒有和你有任何接觸,你恐怕連他都不記得了吧。”

李承乾眼睛都縮了起來,父皇居然知道。

半響,李承乾才道,“還請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