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禹離開教室的時候,一群學生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知道是誰,刷的一下就跑出去了出去。
“紅,你去哪?”
有人在後面喊道。
敗血一族的紅,聲音老遠傳來,“我去領任務。”
一群學生一愣,對哦,這任務可是十個積分,而且也沒要求教什麼,反正自己上去教一會兒就十個積分,這比到處找牛屎餅還簡單。
一窩蜂就往教學樓的方向跑,準備去領任務。
結果,就看到紅在那裡傻笑。
其他人上去一問,這任務還是有要求的。
一就是你學的內容隨便教,但不能影響了自己的學業。
二就是這任務是每日唯一任務,也就是說每天,只能有一個學習小組能領到。
眾人:“……”
跑得慢,連湯都沒得喝。
眾人惡狠狠的看向臉上露出恐怖表情的紅,“紅,你這樣子會嚇死人的,還是將任務轉給我們吧。”
紅眼睛中的血光一閃而過,以為他傻啊,這可是十個積分,而且沒有要求教多久,也沒有要求教多少內容,哪怕他去走一趟露個臉,也是十個積分。
紅那一個學習小組的人已經對其他人怒目而視了,“讓你們動作慢,還想搶我們的任務,你們以為這是牛屎餅啊,說搶就能搶。”
這十個積分太好得了,他們怎麼可能放棄。
不過看了一眼紅的形象,說實話,紅一點都不適合教學啊,學生都得嚇死。
於是說道,“這是小組任務,我們誰去完成好?”
紅直都不等別人回答,就道,“當然我去啊。”
嘖嘖,他還沒有教過別人,想試試教別人是什麼感覺。
小組的人:“……”
不太好吧,確定別人能認真聽講?
紅現在想著,能像莊禹一樣侃侃而談的教課,都有些上頭了,哪想那麼多,一路小跑就往城外跑。
一群學生面面相覷,“紅真的能完成任務嗎?”
“我看懸。”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於是看熱鬧的學生一窩蜂往城門跑。
城門口,兩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堆了老大一群人,算算時間,學校的學生該出來練字了,他們哪怕看不懂,但看著特別有意思啊,不能錯過。
有些人還嘗試過在沙上臨摹學生們的字,可惜不得其意,就算臨摹出來,也是毫無意義的一副奇怪的畫而已。
正想著今天學生怎麼出來得晚了點,以往一放學他們就會出來練習老半天的字,說是什麼作業本珍貴,平時就在沙上練習就可以了,他們也沒有聽懂到底是什麼。
這時,突然,有人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聲音中的驚嚇可不是騙人的。
城門下,一群人一愣,怎麼了?怎麼叫得這麼恐懼
抬頭一看,就看到城門上,一個血淋淋的少年掛那裡了。
“剛……剛才他就從上面跳下來了,脖子上還掛著繩子,勒得他舌頭都吐出來了。”
“自殺?還是其他什麼啊?”
一片譁然。
死人他們見多了,但這麼一個勁滴血的還是不多見的,這也死得太悽慘了。
但奇怪的是,城牆上,赤帝城的大人向下看了一眼,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這少年的穿著,不就是學校的學生嗎?都死得這麼慘了為什麼無動於衷?
然後他們就看到,城牆上,又伸出來一群小腦袋,居然笑嘻嘻的看著下面掉著的血淋淋的屍體。
“我就說吧,紅肯定要嚇到人,聽聽,尖叫聲。”
“他都不懂和別人交流還跑去給別人上課,就知道在別人面前上吊,嚇死人了。”
下面的少年都懵了,現在是死人了啊,死得還這麼悽慘,血一直往下面滴啊,這些人居然還能家常便飯一樣聊天?不是應該先看看那掛半空的少年是怎麼死的嗎?
正迷惑的時候,“啊”的尖叫聲又此起彼伏。
抬頭一看,就看到那血淋淋的少年,突然睜開了猩紅的眼睛,嘴角還裂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笑容怎麼看都邪惡無比,讓人心底發寒。
哪怕淫禍心都抖了一下,這傢伙還真夠嚇人的。
不過,不是死了嗎?血都流成那樣了還能活過來?
那這到底是個死人還是一個活人?
城牆上的學生們直捂眼睛,“就知道會這樣,紅每次笑還不如不笑。”
“就是就是,我有一次被他笑得飯碗都掉地上了,心疼死我了,碗裡的飯才吃一半。”
“關鍵是他一開心就裂開嘴笑,一點自覺都沒有,看把人嚇得,有人都坐地上去了。”
一群學生一個勁搖頭,城外的少年的啟蒙教育,以後回憶起來,恐怕不會是什麼美妙的記憶吧。
紅裂開嘴,聲音怎麼聽都有些陰森,“你們……想要進學校讀書嗎?”
下面一群尖叫的少年不由得一愣。
這個血淋淋嚇死人的傢伙在說什麼?
紅繼續道,“我們的老師,也就是赤帝少君,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
什麼?
驚恐的尖叫聲突兀的就停了下來。
進學校讀書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些少年讀書的決心還真是堅定,哪怕面對如此恐怖的場面,一想到進學校,似乎就不那麼害怕了。
吞了吞口水,就那麼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掛那裡滴血的少年。
紅繼續道,“接下來的日子,將由學校的學生在這裡教你們一些我們在學校學習的東西,如果你們成績好,老師說可以破例讓你們成為旁聽生,進學校讀書。”
一片安靜,城外的少年都聽懵,也就是說他們有機會進學校了?
原本沒有任何的機會,突然出現了一絲曙光,但看著這血淋淋的少年,怎麼就是興奮不起來?
紅還問了一句,“高興吧?”
一群人:“……”
是很高興啊,但自己臉上的表情怎麼跟僵硬了一樣,怎麼也笑不出來啊。
紅嘿嘿的笑了一聲,讓一群人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傢伙別老是笑啊。
說實話,紅因為有根繩子掛脖子上,說話的聲音可想而知,還發出奇怪的笑聲,是個人都會感覺心裡毛毛的。
紅繼續道,“今天就讓我來給你們上第一節課。”
興奮死他了。
以前莊禹就是這麼說的,他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我來教你們認字,第一個字。”
從他身上滴落的鮮血,已經有老大一灘了,那灘血就那麼慢慢變成了一橫。
“這個字認一,是最簡單的文字。”
文字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剛才還心驚膽顫的一群少年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有聽錯嗎這個滴血的少年說教他們的是文字?
他們也可以學習文字?
事情太超乎想象,等了一會兒才有人大聲道,“你……你剛才說教我們文字”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回道。
紅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會教你們我們在學校學到的東西。”
他們在學校學的不就是文字。
抽氣聲,興奮激動的吞嚥聲,這麼明目張膽的教他們,也就是說,赤帝城是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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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瞬間變成了譁然。
他們沒有白來,他們沒有白白等這麼幾天。
他們的夢想沒有中斷。
現在,看地上那灘血,似乎都不再那麼恐懼了。
人的心理還真是奇怪得很。
而城牆上的學生們一個勁捂眼睛,紅的教學方式太辣眼睛了,“紅怎麼不將我們的黑板搬過來,他這樣血淋淋的,別人還以為我們在學校也是這麼學習的。”
“可不是,簡直玷汙了我們學校的形象,下次不讓他教了。”
紅卻沒有管這些聲音,興奮得不得了,原來教人這麼有意思,下次還領這任務。
地上的血又開始變化,“記住了嗎?我們學習第二個文字。”
上面的學生鬧翻了,“得先教偏旁部首。”
“先教怎麼寫啊,不然會認也不會寫。”
“先教怎麼讀……”
反正各有各的理。
下面的少年,看著那灘血,雖然心裡怎麼都有點膈應,但學好了就能成為那什麼旁聽生,就能進學校讀書了,認真得不得了。
而淫禍疑惑的看著血變化的字,這似乎和他們瑞帝城的文字不同,怎麼回事?
文字不是只有三皇時期流傳下來的一種嗎?
心思都在想各種可能,哪像其他人那麼認真學習,而且他們瑞帝城就有文字,所以也沒有其他少年那麼重視。
在人群中,一個自稱枯樹一族的女子,因為長得太醜,身邊都沒有人,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淫禍,也沒啥心思學習。
紅教得似乎有些上頭了,地上的血一個勁的變。
他估計不知道,對沒有接觸過文字的人來說,這些字就是圖案,複雜無比。
那血變化得速度實在太快,都有些扭曲了。
一群人臉色都不好了,貌似他們學不會啊。
文字好難。
紅甚至高興得掛在空中蕩了起來,教書真爽,而且多簡單,聽老師說,等他們畢業了,還會讓一些學生留校當老師,他要不要乾脆就留下來教書算了,絕對沒有他這樣會教人的,看他教得多快。
自我感覺良好。
然後等血變化了一遍,紅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教書也不複雜嘛,一會就教完了。
離開前還苦口婆心的道,“你們要認真學習,老師說一個月後就會給你們考試,考試成績好,就能進學校當旁聽生。”
只留下一群頭頂都是蚊香圈的少年們,他們學到了好多東西的樣子,但學到了啥,他們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
紅沿著繩子爬上城牆,看到同學,就忍不住道,“我教得好吧。”
還有點小得意。
一群學生捂臉。
連他們學習小組的人都臉紅的道,“反……反正十個積分是到手了。”
還好任務沒有對教好教差有什麼要求。
紅說了一句,“明天我們繼續領任務,我繼續教。”
一群學生差點沒站穩。
而此時,莊禹正在讓人用玻璃搭建孵化室。
孵化室最重要的是恆溫,只能在白天用冰,在晚上用爐子來控制溫度了。
而如何衡量恆溫,這倒是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