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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白瞳部的下場

山峰上, 一棵棵大樹被砍倒,然後被那個擁有麒麟臂的男人劈成長條。

莊禹看得笑呵呵的, 這個免費勞動力也太好用了, 他只需要付出一頓飯而已。

要是在現代,這樣的參天大樹被砍倒, 不知道要心疼多久。這得多長時間才能長成這樣, 絕對是保護級的樹木。

但現在嘛, 這些參天古樹多得氾濫,陽光都照射不到地表了。

莊禹和一群小孩子也不閒著,抱著劈成長條的木頭就往山峰下面跑。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莊禹所在的這座山峰圍起來。

木條深深的插·入地裡,斜著插,交織成網狀,然後找來藤條稍微綁上,就會變得特別牢固。

這時候就體現出人多力量大的好處了,莊禹和一群小朋友的速度一點都不慢,從山的一角開始,一點一點的立起了柵欄, 以這速度, 要不了幾天,就能將整座山峰都圍起來。

莊禹他們快,少昊更快,他一個人劈的木條,居然能讓莊禹他們用都用不完。

一群人幹得熱火朝天,專門有幾個小蘿蔔頭負責運木條下來, 莊禹他們負責立柵欄,分工明確。

這麼大的陣仗,被路過的金蜈部的人瞧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圍了一圈過來觀看。

“少族長怎麼在幫禹砍樹?好賣力的樣子。”

“是啊,不是說禹和少族長已經沒有糾纏了嗎?”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好像是要將山圍起來,養咕咕鳥養羊。”

一群人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他們也不過勉強吃飽而已,哪來的心思將咕咕鳥和羊養起來,要是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殺了這些咕咕鳥和羊吃肉。

一群小蘿蔔頭開心得很,看到沒,他們現在的肉食吃都吃不完,還得養起來。

金蜈部的人算是真的看清楚了,這些原來最可憐的集體洞穴的孩子現在比他們過得都好。

這種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從這群孩子跟著水澤部的禹以後。

所有目光都看向了正在綁柵欄的莊禹,這個人以前還被他們叫作小潑皮,沒想到現在居然帶著一群集體洞穴的孩子開始過上好日子了。

莊禹正擦著汗水,建設自己的家是快樂的,但也有一個在他心中十分嚴重的問題。

莊禹其實一開始,從他不缺食物的時候,就可以大勢改建他的家,將他的家建設得絕對舒適方便。

但他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哪怕是現在的雞圈羊圈,也是在他們無意間抓到了雞和羊,他被動修的。

這麼看起來,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在順其自然,而沒有主動想去改變,莊禹不笨,不可能不知道在這個看上去還很原始,生活還很落後的部落,他懂的那些東西有多重要。

比如他的自動出水的水管,比如他醃製肉的方法,又或者他的炕,可以說只要他推廣,整個部族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但他沒有,為什麼?

一是他沒有那個身份,別人也不會聽他的,但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只要大家不眼瞎,就知道跟著他做的好處。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在莊禹心中,一直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這裡是金蜈部,哪怕這座山峰這個山洞也不是屬於他的,而是他借住在金蜈部的一個臨時的地方。

借宿在別人的地方,還主動去搞什麼建設,就像你去朋友家住,還突發奇想的想要主動去改變別人家的裝修一樣,莊禹一直以來的感覺就是這樣,他對這個世界來說,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他來這麼久,也沒有主動去和金蜈部的人接觸說過話,從這裡就可以看出,莊禹其實一直將自己獨立出來了。

而且,以前金蜈部的人對他老是冷言冷語,他就更沒有興趣和別人接觸了,歸宿感就更加不強烈了。

但現在,金蜈部的人好像對他的看法改變了。

莊禹看著山峰,或許他可以積極一點,嘗試著融入,將這個邊緣小部族建設一下,這樣他的生活也方便一些?

反正,對這個世界,他都是陌生人,在哪裡不是寄人籬下,哪怕是水澤部,對現在的莊禹來說,也只是這具身體前身的家而已,而不是他的家。

莊禹看著一群小蘿蔔頭一笑,或許,他可以嘗試將這裡當成他的家,然後安安心心建設起來。

莊禹的想法在改變,他在嘗試融入這個世界,而不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生存下來。

金蜈部的人的想法也在改變,至少莊禹在他們心中不僅僅是一個糾纏他們少族長的小潑皮。

人就是這樣,思想不可能停留在某一個時刻,而是隨著外部因素的變化而改變。

歸根到底,莊禹有了安定下來的想法,他想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在莊禹準備將這裡當成家一樣建設的時候,白瞳部敗退的人,正在還回白瞳部的路上。

“我們這樣回去,那些人會放過我們白瞳部嗎?”飛沙沉著臉問道。

那些人用整個白瞳部威脅他們進入金蜈部尋找祖獸,現在他們失敗了,那些人會對白瞳部如何,誰也不知道。

昴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們以白瞳部的存亡要挾,誰願意開罪白帝少君,有白帝少君在,我們是不可能賴在金蜈部不走,現在只有回去和部族一起面對。”

飛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昴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搖了搖頭,“你想說,我們可以聯合白帝少君?但以我們現在小小的沒落的白瞳族,有什麼資格說動白帝少君,更何況,別忘了,就算是曾經的白瞳戰族也並非白帝座下戰族,甚至我們還曾奉命和白帝城敵對過,還有那些威脅我們的人的身份,白帝少君不可能為了我們和那些人為敵,引發戰爭,特別是現在白帝城情況如此特殊的情形下。”

至於和金蜈部聯合,就更別說了,他們就算聯手也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那些人是真正的戰族,和沒落的白瞳部完全不同。

飛沙沉默了,如果有聯合白帝少君的可能,在部族存亡的關鍵時刻,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去嘗試,他們白瞳部曾經是白帝城敵對勢力的戰族。

白瞳部幾人,沉著臉,表情莫名,飛快的向白瞳部的方向而去。

其實,他們完全沒必要想如何挽救白瞳部。

因為在白瞳部族地,一隻龐大的巨鳥已經無力的趴在地上,它四周幾隻巨大的巨獸正在圍攻它,巨鳥的身體被撕裂,鮮血灑滿大地。

這只巨鳥正是白瞳部那只壽命將盡的祖獸,如今沒有等到壽終正寢,已經提前死了。

祖獸背上,站在一個垂死的老者,渾身都是鮮血,正是白瞳部的巫,在他四周,還有無數人的屍體,都是白瞳部族人。

巫的眼睛都是血絲,憤怒的表情讓他蒼老的臉都變了形,巫對著那些人咆哮出聲,小小的身體發出了撕心裂肺的聲音,“為什麼?我們已經答應替你們去金蜈部尋找祖獸,為什麼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白瞳部?”

對面,站在巨獸上為首的的獸骨面具人,“你們的速度太慢了,這麼多天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來,白瞳戰族,曾經被稱為戰場上最銳利的眼睛,如今看來,你們的眼睛已經瞎了,找個東西都找不到,留你們何用。”

巫的眼睛都滲出了血,他們名傳大地,大名鼎鼎的十二戰族之一的白瞳戰族,如今卻落得這個結果。

巫悲憤地瞪著為首之人,“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是誰,別人認不出你們,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曾經同為瑞帝座下戰族,你們居然連昔日同袍都不放過,趕盡殺絕,瑞帝乃是三皇直系,一向以仁德自居,你們如此,就不怕訊息傳出去後,瑞帝懲罰你們嗎?”

那人抬頭,看了看周圍遍地的屍體,“所以,你們的訊息是傳不出去的。”

巫的眼睛都縮了起來,他明白了,對方是要將他們白瞳部一個不留。

巫正要說什麼,突然從他身後,一個人猛地抱住了他。

那人十分的古怪,一根根白骨居然從他身體裡面長出,刺入了巫的身體之中。

巫低頭,就看到幾根尖銳的白骨從他心臟刺穿,白骨上全是斑斑血跡。

巫艱難的張了張嘴,“瑞帝座下白骨戰族,果然是你們,你們……好狠的心。”

死在昔日的同袍手上,那種不敢和屈辱讓巫怎麼也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這時,身後抱住他的那人開口了,“你們被稱為戰場上的眼睛,而我們白骨戰族被稱為戰場上的劍,你們是鬥不過我們的,而且,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白瞳部的司晨戰神最後也是這樣被我白骨戰族的戰神所殺。“

巫眼睛都縮了起來,是啊,只有同為封號戰神才可能殺死另外一個封號戰神。

天下人都知道白瞳戰族的司晨戰神死了,白瞳部沒落,但從來沒有人知道司晨戰神死在了誰的手上,連殘存的白瞳部自己都不知道。

巫眼睛滴下了眼淚,他們的戰神死在了同袍手上,如今,他們白瞳族又滅在了白骨戰族手上。

巫用最後的力氣問道,“為什麼?“

同為瑞帝座下戰族,為什麼要如此狠心。

身後的聲音傳來,“我們白骨戰族不僅是戰場上的劍,也是瑞帝手中之劍,要怪就怪你們這只眼睛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

巫整個眼睛都變得沒有神采,最後黯然無光,原來如此,沒想到到最後才知道原因,成也這雙眼睛,敗也這雙眼睛,他們的眼睛太過銳利,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那個三皇直系,仁德傳遍天下的瑞帝,有太多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了。

巫瘦小的身體從祖獸上跌落,那只血肉模糊的祖獸看著巫跌落的身體,一大滴眼淚滑下,最終也閉上了眼睛,再也無法睜開。

“骨刺,你的廢話太多了。“站在巨獸上為首之人說道。

骨刺,也就是剛才殺死巫的人,伸手在長出他身體的白骨上抹了一絲血,放入口中,“有什麼關係,反正從今以後白瞳族的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有人將訊息傳出去。“

為首之人眉頭一皺,但看了看骨刺身上刺出體外的那些白骨,最終沒有說什麼。

他們白骨戰族,最鋒利的武器就是骨頭,但將骨頭刺出體外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但骨刺這個變態,卻十分享受這種感覺,更何況骨刺是白骨戰神之子。

“白瞳部還有幾個小爬蟲去了金蜈部,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白瞳部被滅族了吧,要怎麼處理?“

骨刺抬頭,“我剛才說,白瞳部族人全部死光了那就是死光了,我會留在這裡,等他們回來,至於你們,按照原來計劃該幹什麼幹什麼吧,你們這次膽子倒是大了,居然敢去招惹白帝少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傳承自三皇的五帝,都知道那只祖獸的存在,不然你以為白帝少君為何會出現在小小的一個金蜈部,和我們的目的一樣而已,不過我們瑞帝才是三皇直系,訊息更準確一些,我們才能更早找到那只祖獸所在,只是沒想到祖獸蛋居然意外的落到了白瞳部手上還被他們弄丟了,不然哪來這麼多事端,所以他們該死,現在聽說其他幾位帝君也派人趕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過我們也不會和白帝少君直接對上,我們會將他騙出金蜈部,可是可惜了我們好不容易安插在白帝城的一個暗子。 “

骨刺抬頭,“聽說只要得了那只祖獸,從此以後就有數不盡的食物吃不完的糧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糧食,其他部族就會前來投靠,再現三皇一統大地的壯舉也不無可能,到時候所有人都將知道我們白骨戰族,是大地上最鋒利的劍。”

“無盡的糧食啊,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神奇的祖獸存在,不過五位帝君都如此重視,白帝和赤帝連他們的少君都派出來了,想必應該假不了,也不知道這樣神奇的祖獸會長什麼樣。”

刺骨聞言,嘴角帶起一股輕蔑的表情,“都說赤帝少君少年無雙,但如今人就這麼走丟了,現在赤帝的人還在瘋狂的找他們的少君,都沒心思找這只祖獸蛋。”

“這樣不是更好,少了一個強力的對手,現在時間緊迫,在其他勢力趕來前,我們先去金蜈部,你……就留下來收尾吧。”

畢竟是戰族之後,不清理乾淨,他也不放心。

這群帶著獸骨面具的人,開始向金蜈部的方向邁進。

此時,金蜈部中。

經過幾天的修建,莊禹終於用木頭條子將整座山峰都給圈了起來。

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他的家了,他會將它在這原始的叢林中建設成最美好的東西。

這幾天,他們的雞和羊都是綁住的,每天都牽出去讓它們吃點草找點蟲子,不餓死就行。

現在一群小蘿頭正在給這些動物鬆綁。

蜂吻也跑了過去,手上還拿起了骨刀,對著繩子就是不敢去割,你們別瞪我,我就放了你們。

結果一隻羊回頭,嚇得蜂吻趕緊往莊禹這邊跑,滿臉的小興奮,剛才他膽子可大了,他離那只羊特別近。

莊禹揉了揉蜂吻的腦袋,這小子什麼時候膽量才能大一點。

雞和羊被鬆開,第一時間就跑了,一群小蘿蔔頭找了一個高點,看得哈哈的,“怎麼跑也在我們山上。”

“對對,它們還以為它們跑掉了,真笨。”

莊禹看了一眼,柵欄十分有用,雞和羊都被攔在了山上,加上山上比較大,它們也沒有拼死也要衝去的樣子。

莊禹問道,“我們給它們做的窩弄好了嗎?”

一群小朋友趕緊道,“早弄好了,用曬乾的草堆在了避風的地方,很暖和的。”

莊禹點點頭,“以後每天去它們窩裡轉一轉,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一群小蘿卜一愣,“我知道,它們肯定會偷偷生孩子,我們部族的大人就是這樣,呆一個窩裡要不了多久就生出了孩子。”

莊禹:“……”

莊禹又看了看他的山,以後說不定可以建成一個山莊農場之類。

然後帶著一群孩子回山洞,小蘑菇走在最前面,一蹦一蹦的,歡樂得不得了,它都想好了,從哪頭羊開始吃。

只是,小蘑菇一進山洞,然後掉頭就跑,小腿一蹬抱住莊禹的腿,然後伸出小手手一個勁往山洞指,山洞不對勁,涼颼颼的,一定是進怪獸了,剛才嚇死蘑菇仔了。

莊禹看著這小戲精,一愣一愣的,這是怎麼了?

往山洞走去,才進入山洞,就感覺整個空氣都涼爽了起來。

莊禹一笑,他用硝石制的冰終於成功了嗎?

硝石製冰,速度沒有想象中那麼快,先是在水面出現冰晶,然後再慢慢結冰,比想象中要慢很多。

加上這兩天,莊禹他們都在山上做柵欄,只有晚上回山洞,而晚上莊禹已經將製冰的大貝殼搬到外面去了。

這兩天小蘑菇也跟著莊禹在外面跑上跑下的,居然沒時間去發現他們有了新東西。

今天因為柵欄弄完,剛好白天回來,而早上出門的時候,莊禹將製冰的貝殼搬進了山洞。

小蘑菇躲在莊禹的腳後,往山洞看,沒有進怪獸啊,怎麼涼颼颼的?

莊禹過去往貝殼裡面看,果然全都凍上了,一大塊冰正浮在水面上。

一群小朋友也驚呆了,“好涼快,禹哥哥你的洞穴怎麼突然變得好涼好舒服。”

剛才從外面大太陽下面進來,感覺是最明顯的,剛才他們額頭還全都是汗。

莊禹也舒服得想要呻·吟,想象一下在炎熱的夏天突然進入空調房,那是全身上下都舒坦了。

小蘑菇一個勁往貝殼上面爬,它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嚇了蘑菇仔一跳。

……

少昊來的時候,非常奇怪,平時一群孩子不是最喜歡在外面那個樹蔭下面的水池玩嗎?今天怎麼不見了?

聽到山洞中的聲音,少昊走向洞口,然後就懵了。

就看到莊禹和一群孩子舒服的圍著一個大貝殼坐著,大貝殼裡面又放了小貝殼,說小也不小,相當於一個盆,盆裡面裝滿了削了皮的梨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莊禹和一群孩子每人手上正端著一個竹筒,裡面也全是梨塊,正拿著一個竹籤戳著裡面的梨子塊吃得嘖嘖有聲,一臉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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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少昊在洞口,一群小孩子舉起手上的竹筒喊道,“少昊哥哥,禹哥哥給我們做了冰凍的蜂糖雪梨,可冰了,吃一塊涼到心窩裡面。”

少昊都沒反應過來,這涼爽的感覺怎麼回事?

山洞不應該是特別悶熱的嗎?這不合邏輯,向山洞內走去,越裡面越涼爽,眼睛看向莊禹。

莊禹對少昊招招手,柵欄能幾天就弄好,少昊可是大功臣,得犒勞犒勞他,“快點進來坐坐,外面太熱了。”

一群小孩子也道,“外面太熱了,我們決定今天都呆山洞不出去。”

炎熱的天氣,居然也可以這麼享受,一群小孩子早高興壞了。

少昊走了過來,莊禹拿來新的竹筒,然後從貝殼裡面舀了幾勺子梨塊進竹筒,連著竹籤一起遞給他。

少昊用竹籤叉了一塊放進嘴裡的時候整個人舒服得眼睛都眯了一下,吃進肚子的時候,那涼意似乎也到了肚子裡面。

太爽了,大熱天吃上這麼一口,簡直爽爆。

少昊有些詫異的看向大貝殼,“這是冰?”

果然,在裝滿梨子塊的貝殼下面是一塊冰,冰被鑿了一個洞,這貝殼就鑲嵌在冰裡面,四周都被冰包圍著。

硝石制的冰不能直接食用,只能這樣再隔一層貝殼,這個裝梨子的貝殼現在就像放在冰箱裡面。

莊禹又舀了一大勺貝殼的水倒進少昊的竹筒裡面,水裡面還有不少冰晶。

少昊舉著竹筒喝了一口,好甜,是蜂蜜,還有梨子的味道,加上冰晶進入胃裡的感覺,好舒服,他剛才從外面進來,正是最熱的時候,吃上這麼一口涼爽的東西,美得無法形容。

這絕對是解暑的聖品。

一群小孩子眼巴巴地看著少昊,“禹哥哥做的蜂糖雪梨好吃吧,還有這水水,我們最喜歡了,可是要很久才會有一點。”

梨子水分多但出水不會太快,所以貝殼裡面的水得不少時間才會有一些。

莊禹也有點得瑟,“我這空調洞穴好吧?”

少昊還在不可思議中,這麼大熱天哪裡來的冰?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然後少昊也坐了下來,享受著涼冰冰的空氣,用手裡的竹籤叉起一塊梨子塊吃,他決定今天也不離開這山洞了,這裡實在太棒了。

小蘑菇也特別驕傲,梨子是它剛才爬樹上戳下來請大家吃的。

木地板上,悠閒的坐著一排人,有的小朋友還用手去抱裝冰的大貝殼,然後趕緊將手鬆開,“好冰好冰,凍手。”

看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別人那裡還炎熱無比,他們居然在說好冰。

“禹哥哥這裡太好了。”

連少昊都在點頭,他剛才在外面熱得跟狗一樣,可看看現在,他的手臂居然冰冰涼涼的了,特別是心裡,在外面熱得煩躁,而在山洞裡,心裡從裡到外都是涼爽的。

特別是這個什麼蜂糖雪梨,吃一塊就能舒服半天,再喝一點帶冰晶的梨子味蜂蜜水,這才是生活啊。

對一群孩子來說,山洞都勝過了對外面水池的喜歡。

“禹哥哥,等外面不那麼熱了,我們再去游泳。”以前都是第一時間下水的。

“少昊哥哥也一起,和禹哥哥一起脫·光光泡澡。”

他們每次泡澡都是脫·光光的,

原本還悠哉遊哉的兩人同時身體一僵,怎麼感覺空氣中都飄著尷尬,這些口無遮攔的小孩子。

少昊面無表情,道,“我去外面裝點水進來,”

然後端著他的竹筒向外面走。

莊禹也松了一口氣,剛才都不敢看少昊,特別是剛才他的腦子莫名其妙突然飄過少昊赤著上身砍樹的樣子。

那肌肉簡直不擺了。

山洞外,少昊聳了聳肩,心道,慫什麼慫,出來幹嘛,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笑。

在莊禹山洞的不遠處,一個小身影正趴在他經常趴的地方偷看,正在奇怪,以前那群小孩子不是最喜歡玩水吃東西嗎?今天怎麼不見人了?

然後小皮帽就懵了,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少昊端著一個老大的竹筒,邊吃邊從山洞走了出來。

小皮帽整個人都不好了,少昊哥哥不是說他不會出賣·色·相和禹好的嗎?那他現在是在幹什麼?

所以,到現在只有他小皮帽一個人沒有吃到禹做的好吃的?

小皮帽氣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後爬了起來,一個勁對著少昊揮手,竹筒裡面是啥,也給我吃點啊。

可惜少昊看了一眼,小皮帽這是在幹什麼?然後又轉身進了山洞,外面太熱了,還是山洞好。

小皮帽整個手都僵硬在了空中,他好可憐,要是以前不老是罵禹是小潑皮,他現在也可以厚著臉皮去吃東西。

莊禹他們還真一直呆在山洞沒出來了,可憐小皮帽趴在那裡曬了一下午的太陽觀察著。

夜幕降臨,少昊又混了一頓飯吃才離開,雖然他內心是想留下的,禹這個山洞白天涼爽晚上暖和,沒有比呆在這個山洞更舒服的了,但他沒有藉口,白天還好,晚上還和禹處一個山洞,就有些不明不白了。

莊禹看著少昊離開,這個免費勞力也太好使了,那身力氣簡直一個頂十個,事情一個人幹還不抱怨,自己弄啥他吃啥,也不要工資。

怎麼想怎麼划算。

一群小孩子也抱著柴火回集體洞穴了,高高興興的燒炕,臉上都是笑容,白天涼爽晚上暖和,他們一定是最幸福的小孩子。

只是剛入睡,又開始了,“哎呀,誰又踩我肚皮。”

“弟弟都被你踩歪了。”

……

第二天,小皮帽從集體洞穴爬出來,哼,吃不到他也得睡睡木地板,還有集體洞穴好暖和,他喜歡死了。

只是他才往外面爬,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抓住你了,你個天天溜進我們洞穴的野孩子。”

小皮帽都驚呆了,他提前醒的啊,以前就是這樣,沒有被抓到。

集體洞穴跟鬧窩了一樣,小皮帽一個勁往外面爬,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野孩子,你們抓錯了。

可惜,一群奶兇奶兇的小孩子又抓腳又抓手,將他按地上。

“咦?小皮帽,居然是你這個不要臉的,你以前不是老看不起我們集體洞穴嗎?”

小皮帽:“不是我,你們抓錯了,我路過。”

“還想狡辯,看看地板上的腳印,每次都不洗腳,留那麼明顯一腳印,以為我們好欺騙。”

一群小孩子抓著小皮帽的腳就去對腳印。

小皮帽看著那個腳印,每天他都是晚上來,視線不好,留下腳印也不知道。

所以說,他小皮帽栽在一個腳印上了?

“老實交代,每天潛入我們集體洞穴,有什麼陰謀是不是看上禹哥哥給我們織的襪子了。”

小皮帽臉都黑了,他小皮帽也是有節操的好吧。

“還不說實話,信不信我們咬你,將我們臉上的金紋度你身上,痛死你。”

小皮帽都哆嗦了一下,這麼多張嘴,這麼多金紋,要是度他身上,那得多痛,,他可是看到白瞳部的毒倉,被金紋度身上的時候,痛得都用槍自己往自己身上捅了。

小皮帽緊張的道,“我……我才不怕,我也是金蜈部的,我不怕金紋……”

話還沒說完,一個小朋友伸手就往小皮帽臉上一抹,小皮帽臉上的金紋直接被抹去了大半。

“金蜈部的小孩子我們都認識,你才不是我們金蜈部的,你是跟著少昊哥哥一起來的,別以為在我們金蜈部呆了一年,就想矇混過關。”

小皮帽:“……”

這些小孩子記性也太好了。

小皮帽開始在地上打滾,“你們不能咬我,我爹是白帝座下地部戰神……”

一群小蘿蔔頭哪管那麼多,“你現在是我們的戰利品了,知道不?”

小皮帽:“……”

“以後你每天負責給我們集體洞穴拖地抹桌子……”

小皮帽:“那我以後還能睡集體洞穴嗎?”

“看你表現。”

這個交換似乎……也可以,反正在小小的金蜈部,也沒人知道他小皮帽的爹是封號戰神,“那你們每天從禹那給我帶點吃的回來,我就給你們拖地抹桌子。”

“想得美。”

小皮帽:“……”

他就想嘗一嘗味道,咋個就那麼難。

……

莊禹起來的時候,一群小蘿蔔頭已經歡歡喜喜的跑來了,“禹哥哥我們抓到那個野孩子了,現在他是我們的戰利品了。”

莊禹聽到一愣一愣的,小孩子的想法有時候稀奇古怪得很。

這時候,一群小蘿蔔頭又道,“禹哥哥,你看這是什麼,我們剛才去咕咕鳥的窩,居然撿到了好多蛋。”

小蘿蔔頭們伸出手,手上正握著蛋。

莊禹一愣,這麼快就有收穫了,也對,他們抓的都是成年的雞,母雞居多,下蛋也是正常的。

莊禹一笑,“我們來做蛋羹,正好當早飯加餐。”

蛋羹是什麼,一群小朋友不知道,但他們都期待無比。

莊禹砍了些小竹筒,一個竹筒一個蛋,然後調好,開始蒸了起來。

還沒蒸好,少昊就來了,他是來吃早飯的。

這兩天他都是在莊禹這裡吃飯,因為他幫莊禹砍樹,現在砍樹結束,他本來不好意思來的,但想了想,他的肉食還放莊禹那勒,嘴角上揚,真好,最好都不要讓他將肉搬回去,莊禹做的吃的有多好吃,這兩天是大開眼界了,要是吃不上,他覺得他每天都會處在痛苦中。

蒸蛋花不了什麼時間。

一個小朋友一個小竹筒,看著蒸蛋開始吹,等冷一點就開始吃。

然後徹底被蒸蛋的味道給征服了,“也太好吃了吧,滑嫩可口。”

“我們那戰利品還讓我們偷偷給他帶吃點 ,哼,這麼好吃才沒有他的份。”

“以後每天我們都去咕咕雞窩裡面撿蛋。”

近百隻雞,也足夠他們每天吃一顆蛋了。

少昊也吃著他那份蛋羹,心情有些沉重,這麼好吃的東西他不知道他還能吃幾次,他來蹭飯的藉口快要用完了。

他還不知道,為了吃他還不夠狠,某人為了吃,現在還在拖地抹桌子,而且還未必吃得到。

早飯不僅僅是蛋羹,對於食量驚人的一群人來說,蛋羹就是開胃小菜。

莊禹還烤了肉,別覺得早上吃烤肉吃不下,看看一個個吃得嘴巴流油的小蘿蔔頭和一個大蘿蔔頭就知道,沒有早上不吃肉的說法。

肉是少昊的,少昊堅持必須用他的肉食。

莊禹也沒說什麼,只是沒想到這人還有點大男子主義。

吃完早飯,莊禹就帶著一群小蘿蔔頭去看他們的雞和羊了,走在山上,時不時遇到一隻雞一隻羊,小朋友們都還有些不習慣,以前為了填飽肚子,跑老遠都未必找得到一顆野菜,然後馬上笑呵呵的,這可是他們養的雞和羊。

“等養肥了,我們就把它們烤來吃了。”

“我們又不缺肉食,我們就這麼養著,讓別人知道我們過得可好了。”

童言童語,都是歡笑聲。

莊禹也像個農場主一樣,在巡視著他的土地。

路不是特別好走,因為山上根本就沒有路。

莊禹想了想,既然他準備將這裡當成他的家,他的基地,他的農場,那麼石板路還是需要修上的,以後也方便這些孩子來撿雞蛋,也方便巡視。

看著這座山,心裡的想法都是美美的,他們以後的生活會更好的,基本的設施也會更好的。

此時,白瞳部的飛沙,毒倉,瓢,昴等四人,正快速的向白瞳部靠近。

只是他們一進入白瞳部族地就傻眼了,滿眼的狼瘡,都是戰鬥後的跡象。

那只巨大的祖獸,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祖獸,如今正死寂的躺在那裡,身上的血都已經凝固,可見戰鬥時有多慘烈。

而地上,到處都躺著曾經的族人,沒有一絲氣息。

四人臉上全是茫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的祖獸雖然快老死了,但怎麼也還能活幾年,他們可以利用這幾年不斷的尋找新的供他們居住的祖獸,他們白瞳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

可現在,祖獸死了,族人們也死了。

這片土地很快會被野獸佔領,他們成了這片大地上無家可歸的野人。

“巫。”這時飛沙發現了巫的屍體,跑了過去。

巫的身體已經僵硬,完全沒了生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毒倉咬著牙,手指甲都扣進了手心,鮮血直流都不自知。

昴走了上來,表情陰沉,有人滅了他們白瞳全族,到底是什麼人?雖然心中已經有猜測,但畢竟不是親眼看到,沒有證據,昴說道,“飛沙,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飛沙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還是點點頭,然後眼睛對著死不瞑目的巫的眼睛。

一幅幅畫面在眼前浮現。

飛沙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那場戰鬥太慘烈了,甚至說是一面倒的屠殺。

四人還在悲傷中,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原來你們白瞳部的眼睛,還能從死人的眼睛裡面看到畫面,還真是有意思,也幸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不然你們將白瞳部被昔日同袍滅族的訊息傳出去,瑞帝的臉上也不好看。”

突如其來的的聲音,讓毒倉,瓢,昴戒備了起來,而他的話更是讓人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

飛沙也抬起了頭,臉上都是憤怒,“是他,是他殺死了巫,是他們滅了我們白瞳部。”

來人也不辯解,“記住滅你們全族的人的名字,我名骨刺,白骨戰神之子。”

昴眼睛都縮了一下,那個能忍受骨頭從體內刺出,甚至享受這個過程的白骨戰族的變態。

年紀不大,卻已經名震大地。

而昴,他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瞳族倖存的巨獸戰士而已。

昴的眼睛動了一下,他們加一起都不可能是這人的對手。

雖然白瞳部和白骨部同為戰族,但白骨部才是為戰鬥而生的鋒利的劍。

昴說道,“哪怕我白瞳部沒落至此,也沒有想過背叛瑞帝,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們?”

然後小聲說了一句,“你們快走,去找白帝少君,求他保住我白瞳部最後的血脈。”

他們以前沒有想過和白帝少君聯合,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們白瞳部到死都忠於瑞帝。

< p>但最後換來的卻是什麼?

悲涼悽慘的下場。

而透過巫的眼睛知道得更多的飛沙,眼中都是絕望,骨刺不可能放過他們的,連他們白瞳部的司晨戰神都是死在對方戰神手上,而且白骨戰族的人已經去金蜈部了,他們就算能逃過骨刺的追殺,恐怕去金蜈部也見不到白帝少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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