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就您出來！”丁曉正要上前，陳陽卻開口道，“沒用的。”
丁曉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我，我一定可以救您出來！”
陳陽欣慰的看著丁曉，笑容依舊是那麼親切，“我的靈魂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你要是毀掉這枚噬魂法珠，我的靈魂承受不住這麼大的破壞力，也會跟著消散的。”
“師父！不，一定可以找到辦法！”
陳陽笑著搖了搖頭，“靈魂消亡，即便是神明也無法恢復……就算你將我救出去，我現在的狀態，無法投胎轉世，無力操控肉身，我只能變成一縷殘魂，消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麼多年，我對所謂的痛苦也已經麻木了，由於靈魂消亡的緣故，現在的我，其實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
丁曉還要再說什麼，陳陽輕聲說道，“小釘子，跟師父聊聊天吧，這些年，師父一直牽掛你與靈兒，你們還好嗎？對了，快告訴為師，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丁曉強忍淚水，顫聲說道，“師父，徒兒現在是八星靈神境……”
“八星靈神境？距離九星靈神，只差一步了！快跟我說說，這些年你都遇到了什麼事！”
丁曉不想掃了師父的興致，將他離開萬相大陸開始，到近期的事情告知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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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丁曉隱去了古神之血會導致自爆而亡的事情，他不想再讓師父為自己擔心。
當陳陽聽到丁曉與丁靈兩兄妹，居然最終走向了兩條不同的道路後，不免唏噓。
當他聽到丁曉闖過一個又一個難關，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後，又倍感欣慰。
“小釘子，師父最開心的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師父的教誨……你一直沒有放棄過，也一直沒有忘記保護那些弱者。”
“你在這裡，還吃得消嗎？”
丁曉點點頭，以他現在的精神力，這個專門煉化陳陽靈魂的噬魂法珠，只是讓他感到疲憊與不適，還遠達不到對他的靈魂造成損傷的地步。
“對了，我要跟你說說我調查佛宗的發現！”陳陽突然來了興致。
“雖然我被洛天絕抓住了，但是我也查到了許多東西。”陳陽說道，“他對我百般折磨，可我始終沒有鬆口，所以可能連他都不知道，我已經掌握了許多佛宗的計劃。”
“大主持對你所說的，基本上屬實，但是他還隱瞞了更多！”
“他隱瞞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丁曉問道，“師父，你查到了什麼？”
“萬神之主一直要擊敗的對手，就是他自己！”
“什麼？！”丁曉的腦子一時有些轉過不過來。
陳陽說道，“在佛宗的機密卷宗中，記載了這樣一件難以理解的事。”
“萬神之主還有兩個稱呼，一個是萬惡之源，一個是時空之主。”
“當初舊神尚沒有隕落的時候，神界還算太平，然而，大量靈相師突破失敗後，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煞神，最終煞神相互吞噬，產生了靈煞之源。”
這些情況，丁曉本就知道，但是他還是認真的聽著。
陳陽繼續說道，“只是奇怪的是，在佛宗的記載中，提到過萬神之主擊敗了靈煞之源，並將其吞噬！”
丁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萬神之主已經擊敗了靈煞之源？
“師父，可是我在吞噬混沌石板中，一直讀到萬神之主對當年的失敗耿耿於懷，如果他已經擊敗了靈煞之源，為什麼還說自己輸給了對方，並對此事十分在意？”
陳陽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想到了幾種可能。”
“一個是，你提到過領悟石板的時候，會出現誤入歧途的情況，那麼如果萬神之主在吞噬了靈煞之源那麼強大的對手後，實力一定會大量提升，他會不會提升到了某個超越神明的境界。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出現了類似誤入歧途的情況。”
“也就是說，他自己都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才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擊敗靈煞之源。”
丁曉眉頭緊鎖，這種可能太聳人聽聞了。
超越神明的境界……連古神都說，舊神與他們古神，實力相差無幾。
“還有一種可能，萬神之主的主靈相，無法完全消化靈煞之源，而最終萬神之主被靈煞之源反噬……簡單來說，就是……萬神之主並不是神明，而是，靈煞之源！”
丁曉瞪大眼睛，師父的第二個推斷更加可怕。
“等等！”丁曉突然想到了什麼，“曾經我就很疑惑，既然靈煞之源擊敗了萬神之主，那麼，為什麼幾千年過去了，靈煞之源並沒有對所有大陸有任何舉動？”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麼倒是可以解釋這個問題。”
“只是……如果靈煞之源已經反噬萬神之主，為什麼他要轉世呢？”
陳陽微微一笑，“小釘子，你忘了嗎？靈煞除了吞噬外，最喜歡的是什麼？”
丁曉仔細想了想，突然愣住了。
是啊，作為鎮屍大天相，他應該無比瞭解靈煞才對，結果他居然忘了這件事。
靈煞除了想要變強而不停吞噬外，最在意的事，無疑就是……變成人！
越是高階的靈煞，越是想要擁有與主人一樣的樣貌！
就好像這一點也是靈煞追求的最終目的！
可是無論靈煞實力再怎麼強，都不可能變得與人類一模一樣，就算是煞神，它們也會與人類有差別！
常月娥已經看起來跟人類沒什麼兩樣了，但是她的身體卻是由情人絲構成的，人類的形態只是她的偽裝罷了，她終究是靈煞！
然而，萬神之主作為真正的神明，擁有難以預料的能力，靈煞之源可以藉助萬神之主的神明之力，完成投胎轉世。
那樣，他就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人！
想到這裡，丁曉不由渾身汗毛直立。
如果師父的猜測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作為萬神之主的僕從，佛宗研究化煞過程，不是為了對付靈煞，不是幫助萬神之主戰勝敵人，而是想要完成靈煞轉變成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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