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神？”衛軍忍不住往四周看了幾眼，發現沒有異常發生後才小心地問道，“為什麼是偽神啊？”
“正如你所說的，那些精靈界中的所謂神靈，其實只不過是強大的精靈而已。他們或許擁有如同神一般的力量，但卻無法操控世界的法則。”格雷說道。
“我不信，如果那個真神真的那麼厲害，那麼他為什麼從未有過出現在人類面前呢？”克琳有點不相信格雷所說的話，她曾經直面過不完整狀態下的焚，也曾從遠處目睹過焚誅殺另一個神靈的場景，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實力遠超焚的存在。
“是這樣的，真神或許並不是最強大的，但他卻能夠掌控法則，將其他的神靈都攔截在世界之外。”格雷解釋道。
“世界之壁？”衛軍忽然覺得格雷的說法和之前那個‘智慧系統’的說法有點類似。
只是那個系統口中的世界之壁，是諸神將唯一一個外神囚禁在主世界中的牢籠，而格雷口中的‘法則’，則是真神將其餘那些偽神攔截在主世界之外的屏障……
“你們有沒有覺得，或許格雷所說的那個真神，就是剛才那個系統所說的‘外來的神靈’？”這是斯蒂娜忽然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九大精靈界應該就是那些神靈建立的避難所了。”克琳接著說道，“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又有很多解釋不清的地方……”
“有什麼解釋不清的地方？”衛軍一愣，他覺得這個解釋還蠻合理的。
“首先就是真神的實力，在‘系統’的描述中，真神可是非常強大的，甚至能夠憑一己之力擊敗其他所有的神靈，逼得他們不得不封閉主世界來對付自己，可是在格雷的描述中……”
“真神的本體並不強大，他只是憑藉主世界的法則將精靈界的神靈攔在外面。”格雷非常確定地說道。
“還有就是，如果精靈界的神靈就是‘智慧系統’所說的諸神的話，那麼那些神靈已經不止一次降臨到這個世界了，他們為什麼沒有來到這裡啟動自己留下的後手？”斯蒂娜接著說道。
“是這樣啊……”衛軍沉思著接通了和焚之間的聯絡。
“不用問，我不知道！”衛軍還沒有提問對方的聲音就直接在腦海中響起，“我是從其它世界進入絕域荒原的神靈，對他們這些土著神靈的過去不怎麼瞭解。”
接著聯絡就中斷了。
“緋色家族曾經接觸過星辰曠野的部分神靈，可以確認的是，這些神靈都沒有來自禁忌年代之前的記憶。也就是說，至少緋色家族所接觸過的神靈中，不存在那個系統所說的神靈。”克琳說道。
“但是這樣一來可就說不通了，”斯蒂娜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那些精靈界的神靈，那麼建造這個地方，並留下一個系統和這麼多守護生物的‘諸神’到底在哪裡呢？”
“喂，你怎麼了？”衛軍思考了片刻覺得自己毫無頭緒，一低頭就看見自己對面的格雷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
“其實在某些古老典籍的記載中，還存在第三種神靈，不過在大多數人看來，那些都只是傳說而已……”格雷遲疑了一下之後才說道。
“第三種神靈？”眾人一起看向格雷。
“其實這個說法之所以受到關注，最初是來自於傳奇精靈使j.斯努卡的一些稿件當中……”格雷只好向眾人解釋道。
“眾所周知，j.斯努卡是在他五十五歲的那一年突然離奇失蹤的。在確認他消失之後，j.斯努卡的家人和學生對他最後一段時間留下的手稿進行了整理，意圖尋找出他失蹤的原因和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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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經過認真的整理之後人們卻發現，斯努卡在他失蹤前的最後一段時間留下的手稿中，留下的並非是他之前的時候所做的，對某些精靈界的分析和研究資料。而是對一種恐怖存在的描述……”
“在這些手稿中，到處都充斥著囈語般的文字和邏輯混亂的語句，大段空洞或者語法錯誤的文字反覆出現……在閱讀者看來，斯努卡似乎是想要用文字描繪一些令人恐怖且難以理解的生物，但他卻沒能做到著一點。”
“如果不是j.斯努卡的家人能夠確定這就是其本人的手稿和字跡的話，這絕對沒有人會相信，這些混亂的文字就是那位傳奇精靈使最後留下的東西。”
“為了慎重起見，當時剛剛成立不久的精靈使協會組織專人對j.斯努卡手稿進行了研究，在一無所獲之後，為了維護這位傳奇精靈使的聲望，協會封存了這些手稿……”
“等一下！……你說這麼多，和所謂的第三種神靈是什麼關係？”聽了半天之後，衛軍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格雷的話。
“……是這樣的，在手稿中描述的那種恐怖生物，被稱作古神，也就是我之前所說的第三種神靈。”格雷說道，“根據手稿中的描述，這是一類有複數數量的，極為恐怖的神靈，他們沉睡在世界之外，時刻意圖入侵並毀滅這個世界……”
“然後呢？”衛軍問道。
“然後就沒了。”格雷回答，“有關古神的一切傳說其實都是來自於這份手稿。可是僅憑這份手稿就確定古神的存在，也未免太過兒戲了一點。”
“不是說還有古籍……”
“與其說是古籍，還不如說是流傳在民間的童話殘本而已……不管怎麼說，我決不會相信那種脆弱的紙製書籍是誕生自禁忌年代之前！”
“可是，既然不能確定古神的存在，精靈使協會又是怎麼確定真神存在的呢？”衛軍好奇地問道，“難道你見過？”
“對啊，我見過。”格雷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啊？真見過？”
“對啊，真神是真實存在的神靈，我不但親眼見到過他的存在，還曾經近距離感受過他的力量……”
“格雷，你真的見過神靈啊？那麼快告訴我你見過的真神是什麼樣子的？”聽到格雷的話後，倫娜一臉好奇地問道。
不只是倫娜，所有人都好奇地等待著格雷的答案，就連龍葵或者格魯這樣的精靈都不例外。
“我說不出來。”格雷非常坦誠的搖了搖頭，“真神的形態無法用語言進行描述。我能夠看到、或者說感受到他的存在，卻完全無法理解他存在的形式，或者說那個等級的存在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理解範圍了。”
“唔，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神靈的意思……”
衛軍想起了前世地球上的某些虛幻神靈。
在地球上的那些一神教中，對於神靈的形象幾乎都是‘無法描述’的，或許是以此來增加神靈的神秘感，能夠給崇拜他的信徒帶來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還有後來流行的克蘇魯神話中的那些神，通常都是用一個‘不可名狀’來進行描述的。
相比之下，類似焚這種擁有具體形態的神靈真的一點也不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