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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嘉雯失蹤(3)

張騰飛那邊,由於劉淼頭部受到又一次的創傷,此前遺留下的幾宗案子一股腦全壓到了李中隊和張騰飛的肩上。好在劉淼有做筆記的習慣,或多或少減輕了兩人的一些負擔。

李中隊坐在沙發上,隨手在茶几上丟出一疊照片,仔細一看,那照片上顯示的竟然就是劉淼與張騰飛救出王嘉雯的地方,不過玲張騰飛疑惑的是,在照片中並沒有發現當初那坨腐肉。

為自己與張騰飛各自倒了一杯茶,李中隊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方才說道:"蔣天月與李西山,杜亞鵬的案子尚未偵破,你們現在又發現了一個神秘地變態組織,毋庸置疑,前三起案件必然存在某些聯絡,至於這四起案子,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觀點。"

倒是很自然地端過那杯茶,張騰飛不像李中隊那麼有興致,很是豪邁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抿了抿嘴邊灑落的茶水,意猶未盡的說道:"李中隊您的那位'女婿';是在一臺冰櫃救出的令千金,是不是就是說,在其它的一些地方也許也會有受害者被困。但是礙於時間緊迫,我們沒有過多的時間仔細搜尋,但是我分明記得,那間密室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不過昨天夜裡,當我又一次嵌入進去時,那裡已經是人去樓空,我懷疑這第四樁案件的背後主使者就是那個自殺的杜亞鵬,或者說是分裂出來的名叫杜亞鵬的這個人格。"

李中隊甩掉一頭的黑線,尷尬的說道:"唔...證據呢,如果你說的這一切成立,那麼兇手也死了,還有...什麼'女婿';呀!"

張騰飛眼眉一挑,略帶戲虐的調侃道:"哦?你和那個小鬼不是挺投緣的嗎,上次你看的筆記指出杜亞鵬這個人格是受人催眠演生出來的,我當時雖然表示質疑,不過當我在公安局網上檔案查詢本市心理研究所的時候,一個人的資料引起了我的注意。"

"心理研究所,誰的。"李中隊突然發現自己有好多事情不知道。

張騰飛掏出手機,將隨手照下的照片調了出來:"萬鍾,同為蔣天月的追求,只是可惜了,我們還未來得及去調查,他便死了。"

"死了!!!"李中隊不小心將手中的茶水掃了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將手機重新放回上衣的口袋,張騰飛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天我們還是剛剛得到萬鍾的資料,準備將他帶回來審問,誰知一輛紅色法拉利飛馳而去,不偏不倚,正好撞上正在過馬路的萬鍾"

"那他的那件心理研究所呢?"

"在他死亡的同一時間,那裡突然發生大火,已經燒的面目全非,我們隨及制服了肇事司機,可惜經檢測他的血液裡酒精含量超過97%。"

"醉駕..."李中隊沉默不語。

十分鐘後,李中隊很是粗魯的趕走了張騰飛,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前往了醫院看望女兒和劉淼

而此刻病房裡,劉淼面對王嘉雯為他傾心準備的'豐盛';的晚餐,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快吃呀....再等一會兒菜都涼了。"王嘉雯做出一個天真可愛的笑容,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劉淼,那清純可愛的模樣著實是讓人不忍拒絕。

"算了,死就死吧!"面對面前的大魚大蝦,劉淼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姿態,當然也直接遭到了王嘉雯的白眼。

受不了劉淼磨磨唧唧的樣子,王嘉雯十分豪爽的奪過了劉淼手中的筷子,率先從餐盒裡夾起了一大塊紅燒魚肉,微張著小嘴吐出芬蘭的麝香氣息,然後用手在筷子下面襯著,竟然將魚塊直接夾到劉淼的嘴邊,然後不屑的說道:"切,挺大個男生,居然還會害羞,算了,小寶寶要乖乖的,喏,姐姐給你夾,啊,來寶寶張嘴吃魚。"

正當劉淼被王嘉雯逼得進退兩難、滿頭黑線的時候,李中隊恰好推門而入,又恰巧撞見了劉淼的囧狀。當看到王嘉雯加到劉淼嘴邊的魚肉時,李中隊先是一愣,隨及衝過來一把搶過劉淼的飯碗。

"胡鬧,嘉雯,怎麼可以給劉淼吃這些,魚、蝦屬於發物,劉淼傷口未好,你這是想害死他嗎!"李中隊的表情異常嚴肅,就連劉淼看著都不免有些瘮的慌。

劉淼注意到王嘉雯眼圈一下子就變得紅紅的,急忙使眼色暗示李中隊過了,同時打著圓場說道:"那個,李叔,嘉雯是好意,況且她還小,哪懂什麼發不發物,您也太小題大做了,嘉雯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很愛吃魚的。"

就算劉淼不提醒,李中隊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口氣確實是有些過火了,劉淼這一圓場恰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李中隊也並不是那種迂腐的人,既然有機會何不順坡下驢,便也故作無奈的說道:"算了,既然買了都買了,那也別浪費,正好我還沒吃飯,佔你的光今天吃點好的。"說罷,李中隊自顧自的夾起了一塊魚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稱讚道,"這家做的魚味道還不錯!"

聽到這句話,王嘉雯更是低下頭,眼淚順著眼角宛如斷了線一般劃過秀美的臉龐,一滴一滴的墜落在她的牛仔褲上。瞧見這一幕,正在狼吞虎嚥的李中隊和劉淼更是面面相視,不知所措。

要說有時候劉淼真相掰開李中隊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是裝了什麼東西,因為在這個時候,劉淼居然看到李中隊在裝鴕鳥,沒錯,就是在裝鴕鳥。只見李中隊對女兒的眼淚視如未見,依舊自顧自的盯著手中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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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默默的鄙視了李中隊幾萬遍後,劉淼取過幾片紙巾,為王嘉雯擦掉了臉上的淚珠,淺笑著說道:"好了,真的沒關係的。不過你下次可要記住了,探望手術後的病人時,儘量要避免海鮮類的食物,儘管醫學上對這些沒有很明確的規定,但是既然中醫都已經強調了幾千年了,必然有其根據。好了好了,不哭了,諾給你,自己來擦擦眼淚。"

劉淼很少哄女孩子...好吧,是從來沒哄過女孩子,所以劉淼的語氣就如同對待一個三四歲的小妹妹一樣,聽起來尤為滑稽。

"真的對不起...."王嘉雯的聲音極小,用劉淼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來向劉淼道歉。

"我吃飽了,劉淼,我去給你買些別的回來,哦,你...那個...哈哈...恩恩..."李中隊狼吞虎嚥的將那些飯菜席捲,隨口打了個哈哈,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這,我..."劉淼無語的看著面前這位梨花帶雨的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就在這時劉淼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個段子,便不疑有他隨口說道:"好了好了,被哭了,老子又還沒死,等老子死了也不許你站在哥墳前哭,以免髒了哥輪迴的路!"

話說這招還真管用,這才剛一說完,王嘉雯就抬起了頭,將那雙惹人憐愛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面露吃驚的看向劉淼,只是這讓劉淼更加不知所措了。

終於,王嘉雯開口了,有些哀怨的問著說:"劉淼,我是不是非常令你感到厭惡?"

劉淼並未發現王嘉雯眼底流出的那絲憂傷,按照自己一貫的風格隨口答道:"還好啊。"

"我懂了!"說完,王嘉雯轉身就欲離去,也幸得劉淼反應及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要去哪?"

"回家,出來這些天,媽媽一定想我了。"王嘉雯看著劉淼的眼睛說道,臉上露出那種十分官方同時也十分陌生的微笑,用另一只手一手輕輕掙扎著,試圖拔開劉淼緊抓著她的手。

劉淼有些著急了,受傷的力度不禁又加了幾分,說:"等等,至少李叔回來後再說吧。"

王嘉雯沒有放棄掙脫,語氣漸漸地已經有些冷冰冰的了,"再見,希望能再見。"

伴隨二人的不斷掙扎,劉淼頭上的傷口無意之間再度被碰觸到了,好在傷口這次沒有再次撕裂開,當然那股鑽心的疼痛也是足夠折磨人的神經的。手捂著頭上的繃帶,劉淼不僅哀痛的呻吟道:"喂,等一下,唔....頭好痛..."

掙脫了劉淼的手,本已經走到門口的王嘉雯忽然聽病床上傳來劉淼的呻吟,王嘉雯竟感到心中有些隱隱作痛。站在門口同內心掙扎了許久,王嘉雯終究還是敗給了心中那份柔軟,轉生回到病床便,小心的撫摸著劉淼頭上被包紮住的傷口,關切的問道:"你...有沒有怎麼樣,還很痛嗎?"

"...我還好,只是你不要走好嗎,如果你走了,我...我會很孤單的..."其實說完這句話後,劉淼也很意外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劉淼那寓意不明的話語之後,王嘉雯的心中也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兩個人都果斷的選擇了沉默。

十分鐘過去了,病房中一片寂靜,彷彿這個房間裡面根本不存在任何人(好像有點恐怖的調調...),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叫做荷爾蒙的奇怪化學成分,而散播這股奇怪化學成分的始作俑者,恰恰正是呆坐在病床上的劉淼與王嘉雯。

"喂,你不悶嗎?嘿!"劉淼打破了沉默,"我們來講冷笑話把!"

"..."王嘉雯看了劉淼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告訴劉淼'你這個主意不錯';。

得到王嘉雯的首肯,劉淼異常的興奮,率先問道:"那好,我問你,'一隻小兔子,在草地上先用左腳跳,再用右腳跳,再兩隻一起跳、';為什麼?"

王嘉雯側著腦袋思索了許久,靈動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終於王嘉雯無可奈何的試探性說道:"它...在玩遊戲。"

搖了搖頭,劉淼說:"不對...再猜...."

低頭有想了想,王嘉雯激動說道:"那他一定是喝多了!"

劉淼閉著眼睛,笑著說:"哈哈哈,我看你才喝多了吧。"

終於,王嘉雯被這道題目搞得崩潰掉了,對著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垂頭喪氣的說道:"依我看它是瘋了。"

見王嘉雯真的是想不出來了,劉淼便不再為難她,說:"算了,還是告訴你正確答案吧,人家願意呀!"

"你...."王嘉雯目瞪口呆。

劉淼嘲笑道:"怎麼樣,笨蛋就是笨蛋。"

"好,有本事,接本姑娘一個。"

"怕你不成。"

"那請問這位'哀哥';,您聰明還是豬聰明?"

"這.....當然是我。"

"真沒想到您已經淪落到和豬比聰明了,還真是笨的可以呀!"

"..."

劉淼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無語中,冷笑話不負眾望,將氣氛赫然將至冰點以下,正當劉淼頭疼不知怎麼收場時,李中隊提著盒飯回來了,瞥了一眼正在發呆的劉淼和女兒,心中一陣竊笑,儘管如此,還是淡定自如的給劉淼盛了一碗飯,遞給了他,同時對著他擠眉弄眼的。劉淼自然清楚李中隊的'深意';。

"喂,剛剛你們....."難得看李中隊一臉奸邪的笑

"什麼也沒發生"劉淼搶先解釋

"誰說的,自己輸了還不承認,羞不羞啊!"王嘉雯一臉鄙視瞟了劉淼一眼。

"哦!輸了...不承認..."李中隊壞笑著說道。

"......."一瞬間劉淼有一種想跳黃河的衝動。

"呵呵。"李中隊看了看兩個小鬼,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去給女兒拿飯,又說"對了,剛剛我問過醫生,明天給你做個檢查,沒事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太棒了,這醫院都快把我憋屈瘋了。"很顯然,劉淼同學真的很興奮,不過不免會有人潑下冷水。

"就你,出去了也是要再進來的,何苦折騰自己玩呢。"

"只要你王大小姐不再給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

第二天,正如李中隊所說,劉淼'又';一次出院了,站在觀光電梯中,劉淼望了一眼喧鬧的遠方都市,內心中進發出一種無助的悲涼,回想昨晚做的夢,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