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吳衝又抬手砍了一刀旁邊的牆面。
巨力反震，手臂發麻。
刀砍在牆面上，就跟砍在了合金鋼板上面一樣，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這局面怎麼看都不正常。
“蠻力肯定不行，你的思維方式要轉變一下，不要把它們當活著的東西。”
徐舟把自己知道的方法說了出來。
“對付它們，尋常武功很難見效，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同類’。”
“同類？”
“這些汙染物就像是被高層次生命侵蝕的邪物一樣，我們普通人所掌握的力量，很難擊穿這個界限。”
徐舟說道。
這其實很好理解，就是力量斷層。
不管是汙染物還是夜妖，都算是高層次生命的侵蝕體，他們本質已經不是人類這個層面的東西了。
一個是畫裡面的力量，一個是畫外的力量。
這就是人類和這些汙染體的本質區別。
“這東西不是鬼怪嗎？既然是鬼怪，那肯定是有怨氣的人死後變化出來的，這老家夥生前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大的怨氣，竟然變成了這麼恐怖的東西。”
二麻子哆嗦著，他發現那個拿著油燈的‘老掌櫃’掙扎的更明顯了，估摸著快要脫困了。
現在他們能活著，完全依靠徐舟的怪劍力量影響了對方，如果再讓這怪物脫困的話，這種狀態的徐舟肯定是罩不住了，所以忍不住急了起來。
“嘿！鬼怪。”
這次徐舟都不屑和二麻子說話。
他算看出來了，這群山匪裡面，也就這領頭的傢伙有點能耐。
其他人......
等死的廢物罷了。
“同類是什麼意思？”
吳衝開口詢問，那變成老掌櫃的邪物又動彈了兩下。
“你練的是妖功吧？”
這才是徐舟廢話半天的主要原因。
因為他在吳衝的身上感應到了類似的力量，要對付汙染物，只有妖功才有可能。他現在身受重傷，唯一有點指望的就是這個身上有些妖功氣息的山匪頭領了。
“妖功？”
“你不知道？”
徐舟有些意外。
按理說妖功這種珍貴的功法，背後沒點能量是沒有辦法接觸到的。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尋根問底，見吳衝不知道，就仔細的解釋了起來。
這個世界，一開始是不存在妖功的。
最開始也只是單純的武道世界，直到某一天鉅變出現。世界突然有了夜妖和汙染物這兩種東西。為了活下去，一些聰明人學著這兩類東西改良了自己的武功，這也就是最初妖功的由來。
“我練的是青木功。”
“絕不可能是青木功，普通內功有多大能耐我還不清楚？你練的就是妖功，這股氣息是錯不了的。”
徐舟肯定的說道。
“妖功，是人類模彷夜妖改造出來的特殊內功，只有我們這種具備體質的人才能修煉。普通人練了，那就是找死！“
普通人不能練？
吳衝心裡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這限制對他應該是不存在的。
他這身體應該是不存在所謂體質的，但架不住有‘面板’啊，在面板面前，什麼體質資質之類的都是浮雲，只要經驗夠，他能把鐵布衫加成佛陀金身。
“看到這個老頭子了嗎？”
“有沒有覺得他很蠢？”
徐舟指了下被困住的老掌櫃，油燈又開始閃爍了。
“汙染物不比夜妖，它變化之前只是死物，既然是死物那就不存在生命所具備的思維，所有的行事規則都很僵硬。”
“僵硬......”
吳衝看向被困住的老掌櫃，回憶起之前對付的幾次行動，大致有了猜測。
“你不要把它當成活著的東西，換個角度你會發現它其實和傀儡非常的相似，只會按照本身的行為方式去行動，沒有恐懼也沒有思想，有的只是既定的行為方式。”
既定程式？
吳衝的腦海裡面冒出這麼個念頭。
汙染物肯定不是程式，因為程式並不具備殺傷力。
“對付這種東西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破壞他的既定行為，就能讓他停頓，我之前做的事就是這種方式。”
說到這裡吳衝也就明白了。
能入侵汙染物，並且破壞他行動邏輯的力量，就是妖功。
只有同質的力量才不會被排斥。
“阻斷？”
“這個詞用的很好。”
徐舟很滿意，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不管是什麼形態的汙染物，它的核心規則裡面都有一點，那就是擴散性和吞噬性，除此之外才是它們的獨有規則，我以前曾經遇見過一個汙染物，他的行動邏輯是氣味，只要你身上有汗味就是它的攻擊物件，限制範圍是十米，我找到了它的規則，所以我跳到河裡逃了出來。”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阻止這老東西做菜。”
“只能阻止？就沒有簡單點解決問題的辦法？比如直接殺死這些汙染物的方法。”
“殺不死。。”
徐舟搖頭。
吳衝大失所望。
這個答桉讓他感覺並不是十分的滿意。
不能一勞永逸代表著無處不在的危險，想想這個世界的幫派還有朝廷，肯定不可能只有這種辦法，否則勢力就沒辦法維繫了。那些人定然知曉著他還沒有掌握的力量。不過就現在接觸的資訊面來看，估摸著也就這樣了。
這個徐舟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人物，知道的資訊也就這麼多。
“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練的是妖功？”
“看出來的。”
徐舟指著自己的雙眼，說道。
“因為我們是同類。”
“同類？”
吳衝皺眉，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同。
如果徐舟沒有騙他的話，那就代表著從修煉妖功開始，他身上出現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
不可控。
這是吳衝最不喜歡的。
“黑暗環境下，人總是能第一眼找到有光的地方，你現在對於我來說就是這種狀態。”
“怎麼做？”
吳衝沒了和徐舟廢話的想法，油燈跳動的越來越快了，再不解決，估計這傢伙就醒過來了。
“將妖功運轉到手心，碾碎燈芯。”
話音落處，吳衝的目光落在了油燈之上。
冬！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老掌櫃’突然顫抖了一下，它手中的油燈勐地收縮，光線驟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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