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
對於自己為什麼能這麼快變強，吳衝也不打算再跟他解釋，兩人的關係還不到那一步，只是簡單的應付了一句。
“國師說的對，是葉某小家子氣了。”
葉玄陽調整了一下心態，這才開口說起正事。
“我此來只是想瞭解一下，當日上京城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那些黑色蟲子，我能感覺到它們對上京城所有人的情緒影響。”
回想起當日上京城的經歷，葉玄陽還是心有餘季。
那種無形無相的蟲子，就和心魔一樣，會放大所有人心中的‘yu望’，最後在付諸於行動，就如同滅世的前奏一樣。
上京城的事吳衝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這已經天下皆知了，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更有信服力一些。
“蟲子？”
吳衝回憶了一下那天在上京城的經歷。
在眼球怪一族降臨的時候，特別是烏一龍被殺之後，確實出現過大量的蟲子。不過那些小東西根本就沒辦法靠近他，很自然的就被他周身的力量給消融掉了。這件事他還請教過跟他交手的那個眼球怪，據眼球怪的描述，這東西並不是他釋放出來的，而是一種自然現象。
夜妖、和汙染物也是一樣。
是上級世界的能量具現，就跟其他星球上面多出某種地球上沒有的有毒氣體一樣。單從這一點來看，他們即將融合的這個世界就是不什麼正派世界，之前老天師他們幾個說世界墜入深淵，想必就是從這一點猜測出來的。若是神聖世界，自然現象怎麼可能這麼恐怖.
吳衝簡單的和葉玄陽解釋了兩句。
“自然現象？”
葉玄陽一陣傻眼。
這種近乎於絕望的東西，竟然會是自然現象。
他們即將融合的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樣鬼世界！
這大勢暫時也不是他不願意就可以逆轉的。壓下這些負面念頭，葉玄陽將目光落到了旁邊吳衝抄寫的秘籍上面。
“你這是在做什麼？”
四大頂級勢力的命根子都被你收集過來了，還跟垃圾一樣隨意擺放，全天下也就這裡了吧。
見葉玄陽問起，吳衝笑了笑說道。
“我開創武學。”
他沒說修仙功法，否則解釋起來又是一通麻煩。
“開創武學？”
葉玄陽來了興趣。
收集天下武學，再以四大破碎級武學為參照，開創出來的武學肯定不弱。最少也是同一級的破碎武學！他葉玄陽苦修一生也沒能參透破碎級的秘密，現在大量的功法就在眼前，他的屁股一下子就挪不動了。
“我曾經也開創過一門劍法。”
“哦？”
吳衝有些意外。
他在上京城的時候也和了塵禪師他們兩個交流過，這種站在世界頂峰的幾個人，肯定都做過類似的事。當時這兩人的經驗確實給了他不少參考。
後來吳衝陸陸續續問過不少人，發現大啟開創功法的人非常少，絕大多數人都是在吃前人留下的老本。偶爾有新武功，也都是‘微創新’。換了個皮，底子還是別人的。
完全從頭開始做，這種事吃力不討好。基本是沒什麼人去做，付出和收穫不對等。吳衝沒想到的是葉玄陽居然也做過，只能說不愧是想要造反的讀書人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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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人多，腦子還活絡。
葉玄陽的經驗雖然比不上了塵禪師他們兩個，但也可以交流一下。
“焚日劍法，只是一門武魂境武學。”
說著葉玄陽伸手將一道灼熱的氣息運轉到了手心，簡單演示了一下。
功法不差，確實是武魂境武學。
“你當初是怎麼做的？”
吳衝原本只是因為當初的一面之緣，準備簡單跟葉玄陽見個面的，現在倒是真的來了興趣。
“第一步就是確保功法不死人。”
“保不死？”
吳衝點頭，這個理念和他想的一樣。不管你的功法有多麼驚天動地，第一步肯定是要人能練，否則一練就死，再厲害也沒人敢嘗試。
“你怎麼做的？”
“先以八大主脈為基礎，完善以後再逐漸加強。”
葉玄陽說的很仔細，可以看出這老頭對開創武學這一道還是非常有經驗的。
是個具體‘幹過活’的人。
“再之後？”
“傳出去，找人練。”
最好的辦法果然是小白鼠。
不實踐，怎麼出真法！
這世道哪有什麼便宜給你佔，都是拿你在做小白鼠。你以為你撿漏了，殊不知別人要的就是你撿漏，讓你拿命去幫別人完善武功！
成了你獲得神功，功成名就，別人完成功法測試。
失敗了你走火入魔，命喪黃泉，別人吸取你失敗的經驗，拿回去修改一下繼續往外散。
“死了一百多個人之後，功法第一稿就成型了。”
葉玄陽將當初的每一步都和吳衝仔細描述了一下，包括怎麼吸引人，收集回來的錯誤怎麼改正等等。
“我將這些錯漏和各種走火入魔的桉例彙總起來，以此為基礎重新修訂了一版，之後再繼續往外散發。”葉玄陽口中的資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這老頭也就是出生在這個世界了，換到什麼科技世界，妥妥的生化博士一枚。
“如此往復，三輪過後就不怎麼死人了。”
“等到第十輪，功法也就算是定稿了。”
“餘二十年，劍法初成。”
說完葉玄陽已經將他的這門焚日劍法從頭到尾的演示了一遍。吳衝也看會了，這種層次的武學，以他現在的武學知識儲備一眼就能看透。
“不錯的思路。”
吳衝點頭。
葉玄陽的這個路子，看是誘騙小白鼠上當，不斷的除錯功法，最終用人命堆出一條正確的路來。
可憐那些自以為撿到漏的‘天命之子’，也不知道有幾個活下來。
“都是你情我願的選擇，我也只是在那邊擺攤，都沒有主動給他們推銷，是他們自己主動要買的。”彷彿是看出了吳衝的想法，葉玄陽還特意解釋了一句。
吳衝揮了揮手，他又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我觀國師要開創的武學，定然比我這焚日劍法要複雜千萬倍。這種頂級武學，絕非一日之功。”
說了半天，這老頭終於開始切入主題了。
他就是饞地上那些破碎級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