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家門口!”
“誒?這個……掛在家門口?”
——總覺得,把這個掛在家門口可能會引來些麻煩事呢,比如監管戶籍的**先生登門拜訪什麼的……
“糟糕!”靠窗的女生忽然站了起來,猛地拉開了窗戶。
喧囂聲立刻傳了進來,大家都湧向窗邊檢視是發生了什麼事,激辣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站了起來,只是沒圍過去。
“譁,還真是囂張啊,那個敵對校。”
“怎麼怎麼?”
“可能是之前那夥人被我們這邊的三年級生修理掉之後回去叫的後援吧。”
“真遜,這麼快就去找主子了?”
“不過我們這邊情況似乎不太妙。要去幫忙麼?”
“先看看。”
“啊咧?那不是我們班上那個?”
激辣和Black互相看看——該不會是澀谷吧?
反正距離大門也不遠,兩個人便乾脆出教室去操場上看個究竟,免得還要和別人擠一個的視窗。
長髮的女生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什麼運氣啊!只不過是在學校附近隨便走走,找找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就碰到了這麼一群人。問自己是不是馬路須加的,自己也沒想太多就回答了“是”,就被一路追到校門口。
拼了命的跑,跑得腰快斷掉了。自己是不是太缺鍛鍊了啊,明明是十六歲的少女身體卻像六十歲的婆婆一樣。
“Ma——ri——ko——”
大聲喊的話就會得救吧?
“不是澀谷。”Black道。
“是那個人。”
起來算是和澀谷有些過節的人,和她們同班的嶋陽菜。
“呀,還是被打了呢。都不還手麼?”
“她好像不會打架的樣子哦。”激辣蹲在教學樓門口的臺階上,遠遠看著戰況。
嶋可是慘到極,不知道為什麼,救星遲遲未出現,實在逃不動的她便被追上,被扯到後脖領狠狠的向後拽去,結結實實躺到了地上。
“繼續跑啊,繼續啊。”矢場久根一個被稱為鬼柳的女生大笑著,“馬路須加還有這種廢物啊,真是垃圾地方,什麼垃圾都收啊。”
就打架的本事來,嶋確實蠻垃圾。
“長得還挺漂亮。嘿,妹妹,轉到矢場久根吧,姐姐幫你聯絡生意哦。”
Black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良……究竟是什麼?
不思學習,行為不端——這是基本定義吧?
與之相對的具體行為又是什麼?
逃學,打架——這也是基本行為吧?因為做了這些不同於正規學生的事情,才被稱為不良。
可在這之外的,敲詐、恐嚇,甚至援jiao這類事情,難道可以藉著“不良”的名義心安理得的去做麼?
這樣的不是不良,是垃圾。
Black看著自己的十字架想著。
每個人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正義天平,也因此有為了維護自己的正義而阻攔他人的行為。
那些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算成是正義。
Black很想自嘲,為自己因某種正義而走上前去打算出手的舉動。
無論如何,這樣做都不是錯的吧。比如能因此救下那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生的話——不久之前,自己不也曾處於待救的境地麼?
矢場久根那位鬼柳同學的右手前一秒還在嶋的臉蛋上撫摸,下一秒就被扭到了她自己身後。
“痛!”她不禁痛呼。
“什……什麼時候出現的……”
印象中沒人從自己面前經過,為什麼這個人就繞過自己來到鬼柳面前了?
矢場久根的學生一臉驚訝。
“這種無聊的傷害,停止吧。”
“你算什麼啊,你要停就停?”終於掙脫出Black控制的鬼柳不屑的道。其實也只是色厲內荏罷了,這個人忽然就冒出來站在自己面前,然後反剪起自己的手。剛剛掙脫時感覺到對方也沒有很強硬的氣勢,所以又有了些叫板的信心。
人就是這樣,一旦發現對方氣勢稍弱,就很容易起輕視欺凌之心。
“很痛嗎?”另一邊,激辣已經蹲在躺在地上的嶋身邊,戳著她臉上的淤青。
“啊!痛痛痛痛痛!”已經都淤青得那麼明顯了,居然還上手戳!這人好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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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痛一痛就不痛了。”繼續戳。這個人臉上肉肉的,很好戳。
“是要戳麻木嗎?!”
矢場久根已經無暇理會這邊的鬧劇,她們的火氣已經完全轉移到Black身上。
什麼啊,戴著個十字架,配上那面癱臉,像是在悲天憫人一般。這裡的人,哪個需要她來悲憫啊!
更可惡的是,越是被叫罵,對方眼中的漠視便越加深,直到超出矢場久根學生的忍耐極限。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找死!”終於,鬼柳一聲怒罵,緊接著的卻是一聲慘叫。
歇斯底里的慘叫,瘋狂的甩著胳膊,卻怎麼都甩不掉一口咬在她臂上的激辣。
即使是用另一只手攻擊對方腹部,也無法讓她鬆口。
鮮血很快就湧出,沁紅了激辣的齒間。
眼神變得狂熱了起來,只想用出最大的力氣。努力向旁撕扯,將一塊皮肉扯了下來。
就連在各個教室窗邊看戲的馬路須加的學生們都毛骨悚然了。
這是瘋子吧?如同一時興起般的行為,絲毫不顧是否會給人巨大的傷害。
“啊……”Black想責怪一下激辣,可發出了一個音節又不想了。
她喜歡的話,怎麼樣都好,反正自己也已經不想讓這些人好過了。
鬼柳的眼淚連同鼻水一起滴落在沙地上,好好的一塊皮膚就這麼沒了,露出自己從未見過的模糊血肉。
挑釁變成了可恥的笑話。
不理會護著鬼柳離開馬路須加去醫院的那幫人,Black幫激辣擦拭她嘴邊的血跡,搖了搖頭。“以後不要用咬的啊……”
又想了想。
“如果搞不定了,就隨便你吧。”
第二天澀谷知道這件事後,一臉鄙夷的看著臉上貼了各種紗布的嶋。
“不是有那個麻裡子什麼的當保護人麼?怎麼被打得跟豬頭似的。”
“麻裡子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空啊!”嶋壯著膽子反駁道,然後做好了再被打的準備。不過澀谷並沒對她做什麼,只是撇了撇嘴角便不再理她。
激辣咬住鬼柳胳膊的那一刻,篠田麻裡子正被本校的三年級生叫到無人的地方,被前輩們“修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