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走啊,你既是林汐的哥哥,那便是姜大郎的哥哥,即是姜大郎的哥哥,那便也是我的哥哥。”
林銘嫌惡的看著張無才的手,暗沉著嗓音,冷冷道:
“鬆開!”
姜如煜一掌拍開了張無才的手,一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酒罈,下起了逐客令。
“酒留下,人該幹嘛幹嘛去。”
他還想在未來岳母面前留一個好印象呢,可不想讓這張無才再給他惹事生非。
林娟一手拉著姐姐,不悅的看著張無才。這人剛欺負了她,轉眼間又想欺負哥哥。
“壞蛋,大壞蛋!”
張無才討好般對著林娟笑了笑,
小丫頭這是跟他記仇呢,可他也沒說錯什麼啊,不過看在他喜歡小丫頭的份上,他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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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又暗瞪姜如煜一眼,這壇酒可是他花大價錢在鎮上買來的上好陳釀,他自己都沒舍得喝呢。
“好你個姜如煜,上次那本詩經還沒還我呢,這次又想貪圖我的好酒。”
張無才不提及此事,姜如煜卻是忘了這茬,他似是嫌惡般看了張無才一眼,這人,整日的花花腸子。
“你那本詩經,早就被我舅兄給撕成了碎片,你若是有膽量,就找他討去。”
“什麼,撕成了碎片,姜如煜,那可是我珍藏許久的極品美人圖,你們怎麼能說撕就給撕了……再者,我送你的書,你怎麼能隨便送給你舅兄……”
舅兄是誰?張無才抬眼瞥向遠處擦拭弓箭的林銘,一下子明白過來。
因林銘素愛乾淨,弓箭每次都要擦得一塵不染。
“還沒成親的,你瞎叫個什麼呢。”
張無才說罷,直接走到了林銘身前,
“舅兄,你還會射箭呢?”
他都不會射箭,一向呆愣的林銘竟然會。
看來,他也必須讓自己長點兒本事,好像小丫頭喜歡自己。
林銘默默擦著弓箭,對於張無才的問話,並不理會。
林汐聽著張無才口中稱呼,唇角微抽,他轉頭看向姜如煜,誰料姜如煜臉色頓時黑了。
“張…無…才!!!”
姜如煜的聲音帶著一股狠勁兒,張無才聽得一個哆嗦,回頭就發現姜如煜看他的眼神滿是怒色。
“呃…都怪姜如煜,汐汐你別介意!”
林汐啞然,果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厚臉皮,跟姜如煜有的一拼。
她轉身抱著林娟逗弄起了院中的小黃,不再搭理二人。
“汐汐不介意我介意!!!”
叫什麼汐汐呢,汐汐也是他叫的。
姜如煜說著話,順手上去就擰住了張無才一隻耳朵,
當下就見張無才瞬間紅腫了一隻側耳。
“疼……下手沒輕沒重的。”
張無才一手拍開了姜如煜手臂,還不忘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耳朵,這會兒看姜如煜的臉色也滿是不悅。
姜如煜再次下起了逐客令,
“張無才,你該回去了!”
張無才看了看天色,
“也才申時,我不回!”
回去後,又得面對他爹的冷臉。
再次想到自己那本偽詩經,張無才怨恨看了一眼姜如煜,隨即看到林汐的呆哥哥,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起身,直接從懷中掏出另一本詩經,塞進了林銘手中,附耳在他耳畔輕聲道:
“舅兄,看完了記得還我。”
林銘下意識推手,張無才卻是直接塞進了林銘衣襟。
“這都成了親的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銘想到姜如煜曾教他的詩句,莫非,這張無才和姜如煜一樣,也是想要教他讀書。汐汐說過,讓他好好讀書,只有通透了書中內容,他才能明白更多的道理,也才能保護了他娘和妹妹。
“咳咳咳……”
姜如煜一看他那封面,就知道張無才這小子背地裡憋什麼壞呢。他頭痛般摸了摸眉心,這張無才,哪來的那麼多偽詩經呢。
這若是讓未來岳母知道了他朋友送林銘偽詩經的事情,指不定怎麼看他呢。
他好不容易才讓未來岳母接受了自己,可不能因這張無才破壞了未來岳母對他的好印象。
姜如煜遠遠看了一眼正和林娟逗弄的黃狗的林汐,
“張無才,你該走了!!!”
怎麼又要趕他走呢,張無才搖頭,
“這又不是你家,再說了,我是來找小娟和汐汐的!”
姜如煜頓覺胸口憋著一股醋意,當下拎起張無才衣領就拖到了門外。
張無才怒目圓睜,憤憤看著姜如煜,
“姜大郎,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還兄弟呢,這一過來,不是討好小娟,就是討好林銘,這分明就是覬覦上他家小娘子了。
張無才一口一個舅兄,一口一個汐汐,姜如煜聽的著實不爽。
“你不能這樣,別推我,等會兒咱倆人一道回……”
冬的一聲,姜如煜直接關上了院門。
“喂,我的酒,姜大郎,你快將我的酒罈還給我,那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百年陳釀,你快還給我……”
哄鬼呢,還百年陳釀。張家雖說有錢,可張無才要花的每一文錢,都得問他爹要,可是不好要。
張無才在院門外抱怨罵了一通姜如煜,只得耷拉著腦袋回去了。
而姜如煜,想到張無才方才往林銘懷中塞得那本偽詩經,忙又走到了他的身側。
若是待會兒林銘發現了書中內容,當著汐汐以及她家人的面,再和上次一樣,將這本書撕碎拋向空中,那……
姜如煜用力晃了晃腦袋,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一手摸向林銘衣襟,卻被林銘揮手攔下。
“幹什麼!”
姜如煜笑容僵在臉上,
“要不要一道去後山練箭?”
林銘澹澹答道:
“天快黑了,不去!”
姜如煜雙手揉了揉兩側太陽穴,
“我送你的那幾本書呢,咱們現在讀書好不好?”
林銘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擦弓箭。
“不好!”
姜如煜再次試圖摸向林銘衣襟,林銘有些煩躁,直接將姜如煜推至一旁。
“走開,我明日再跟你讀書。”
林銘就是這種固執的性子,他只要自己認定的事情,旁人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姜如煜抬眸間瞥向一旁的酒罈,心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