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煜挑唇一笑,而後,飛身下了城樓,落身在南榮鈞面前。
袁信極力想要攔住姜如煜,卻也只是徒勞。
“姜如煜!!!”
南榮鈞說話間,一掌就砸在了姜如煜胸膛。
他這一掌,帶著滿腔怒火,使足了全力,出的十分迅速,但卻被姜如煜巧妙躲過,後速速穩住身形,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南榮鈞,你不是我的對手。”
“又沒打,你怎知我不是你的對手!”
南榮鈞說著再次揮拳,卻被姜如煜牢牢握住了手臂,
“南榮鈞,你究竟想要怎樣!”
南榮鈞厲眼回道:
“我要整個天下!”
姜如煜忽然間變了一張臉,他爽朗一笑,那笑容,好似三月的陽光,明豔照人。
“常言道,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你覺得,天下若是落到你的手中,你守的住嗎?”
南榮鈞揮向姜如煜的手臂驀得一停,
“你不是我,怎知我守不住這萬里江山!”
“南榮鈞,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就能做了這天下之主?”
“我做不得,難道你就做得嗎?”
姜如煜輕撇著唇角唉,
“守得住,那便來搶!”
南榮鈞磨了磨牙,還真以為他不敢搶嗎!
最終,他放軟了語氣,
“千兒,你該回家了。”
姜如煜手下微頓,上一次,他爹因他外出之事,大動肝火,他是時候該回家了。
“等我安排好了這裡的一切,自會回家,這一點,就不勞你費心了。還有,我叫姜如煜。”
南榮鈞一看姜如煜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他磨了磨牙,恨恨說道:
“我說的是江都!”
姜如煜掩住眸中悲切,澹澹回道:
“那是你的家。”
南榮鈞瞬間大怒,手下的動作霎時加重幾分,
“千兒,我今日就要替娘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你可知,娘為了等你……”
姜如煜直接打斷他的話,反握其手,
“南榮鈞,你鬧夠了沒有!”
南榮鈞朝姜如煜怒聲斥責,
“你憑什麼這麼自私!”
他的聲音中,除了憤怒,就是埋怨。自從那日匆匆一別,他娘因姜如煜不肯和自己相認,終日以淚洗面,他看著,委實心疼。
姜如煜不再回話,只沉默接著南榮鈞朝他揮來的狠招。
大地白茫茫一片,大雪依舊未曾停歇。
皇城東門,兩個男人在城樓之下,打的不可開交。
他們持劍飛舞,絲毫沒有因為漫天的飛雪,而有半分遲緩,反而愈打愈烈。
皇城之內,因為昨晚的大戰,所有百姓都緊閉門窗,有的藏身暗處,有的扒在門縫,檢視門外動靜。
只有那無家可歸的乞丐,照舊在街頭遊蕩。
林汐醒來後,身側不見姜如煜身影,就起身下了床鋪。
她簡單洗漱過後,先去看了受傷的秦素,昨晚上,她只管跑了,並沒有時間檢視秦素的傷勢。
昨晚的事情太過驚心,秦素即便是受傷,但睡得並不踏實。
在林汐前來尋她時,她就已經醒了。
“汐汐,昨晚上……洲皇抓到了嗎?”
林汐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秦素揮了揮手,
“不礙事。”
林汐簡單檢視了她的傷勢,發現她的傷口並無大礙,這心也松了松,只是,她有些奇怪,
“是誰替你包紮的傷口?”
秦素茫然搖頭,
“不是你嗎?”
這院落,就只有她們兩個女人。
話剛問出,秦素心中頓時一慌,
“昨晚上,是誰送我回來的?”
“賀承運……”
林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她一向對賀承運沒什麼好感,而現在,這人已經為此付出相應代價,而他們也確實利用了他。
秦素和賀承運之間的事情,她也無權過問。
秦素聞言,臉上驀得一紅,當即是又羞又惱,賀承運這個混蛋!
而林汐,當然也和秦素想到了一處,為了緩解她的尷尬,迅速轉移了話題。
“呃……我出去做飯。”
“我和你一起……”
“你身上有傷,現在外面正下著雪,小心得了防寒,還是乖乖躺著吧。”
最終,秦素又被林汐按回了床上。
“嗯,汐汐,我都聽你的。”
因昨日之事,秦素現在對林汐,除了感恩,就是崇拜。
林汐剛出房間,就聽到了院門外急速的奔跑聲,伴隨著聲聲怒斥,
“你個老不死的!”
“快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
林汐驀得開啟院門,就看到一群乞丐,正在追趕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理由是,這人在他們的地盤行乞,沒有交地界費。
緊接著她就看到,那老人確實忽然持劍,瞬間功夫就將身側的乞丐給屠殺殆盡。
她心底一驚,皇城的老人也這般厲害嗎?
林汐雙目定睛,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哪裡是普通的老人。
她起身便追,可剛追了沒幾步,就看到一抹紅色身影,迎著簌簌飛雪,在屋頂之間來回穿梭,目光亦是鎖定在那邋遢的老者。
雪花越飄越大,洲皇自打從賀承運這裡逃過一劫,就如同喪家之犬般,在城內躲躲藏藏。
他想要出城,但皇城城門緊閉,他根本就出不去。
他知道,賀承運是放過他了,可城內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
好不容易擺脫了身後的乞丐,卻忽覺後背一涼。
他驀得回頭,就看到赫連遜那張豔麗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此時,他手中的匕首早已抵在了自己的後頸。
林汐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處,她不明白,這父子之間,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洲皇悲極反笑,他就知道,今日必是難逃一劫。
“父皇,我說過,我活下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殺你!”
此時的赫連遜,換了一身紅衣黑邊的衣袍,整個人在衣著的襯托下,減了三分柔情,多了五分剛毅。
“遜兒,我可是你父皇……”
然而,洲皇最後一句話尚未說完,脖頸處血液瞬間噴射,和潔白的雪花形成鮮明的對比。
洲皇雙目瞪得渾圓,他側頭惡狠狠瞪著赫連遜,沒想到,他沒死在齊魏兩國之手,卻是死在了赫連遜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