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兩側一般無二,林汐走下冰面,認真觀察著這裡的樹木,想要看看有沒有果樹啥的。
聽到前方傳來簌簌響聲,林汐食指放在唇間,示意他噤聲後,輕腳向前走著。
目光直直盯著前方的野雞,林汐屏息凝神,嗖的射出箭身。
箭身順著野雞外身直直插上了前方的矮樹,那野雞受了一驚,嚇得拔腿就跑。
姜如煜慢慢跟在身後,暗道可惜。
林汐趕忙去追,直追半路,那只傻雞就停住了腳步,直回頭張望,想要看看身後是何人想治它死地。
不想這次,卻是讓林汐鑽了空子。只見她嗖的又是一箭,這一次,沒有讓她失望,箭失直接刺中了野雞身體。
林汐欣喜的看著前方的野雞,連忙跑到前面,撿起了地上的野雞,和先前那只袍子放在一起,準備待會兒再背回家。
“林汐,現在我可是你師父了,以後對我尊敬點。”
林汐瞥他一眼,繼續尋找著獵物。
因近山幾乎沒有獵物出現,與她而言,這深山雖被村人傳言的危機四伏,但也不乏是一塊寶地。
因現在已是中午,二人又走了許久山路,這會兒都有些疲憊。
早知道她會來這深山打獵,今日出門時,就該帶些乾糧的。
“林汐,前面有一個山洞,不如,咱們進去休息下。”
走了一路,林汐這會兒又餓又累,也就點頭同意。
“也好!”
好在山洞不遠,二人約莫走了半刻鐘,就已經抵達。
看著裡面有生活過的痕跡,林汐詫異看著姜如煜,
“姜如煜,這山洞是你發現的?”
“是我和周成發現的。”
他們之前打獵的時候,也是一早便來了,中午就留在這個山洞休息,直至下午,方才滿載而歸。
不過,周成被家人管教的嚴厲,姜如煜一個人的時候居多。
林汐細細觀察著這個山洞,裡面有一床破舊的棉被,一個瓦罐,還有兩副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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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還挺齊全。
“你平時還在這裡過夜?”
“有過一次。”
林汐暗道,這姜如煜膽子還挺大的。
隨後,她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皮,看到地上的乾柴和一個舊瓦罐時,她轉頭看向姜如煜,
“這山洞有沒有火摺子?”
僅林汐一句問話,姜如煜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他們幾乎每次打獵,都會在這裡烤只山雞,或者野兔吃。
“當然有。”
隨即,他想了想又道:
“小河裡的水都結冰了,這野兔要怎麼清理?”
“不是有雪嗎?”
好在這山間沒有汙染,積雪也很乾淨。
姜如煜眼前一亮,他卻是忘了這茬。
他指了指林汐身後,
“就在那裡。”
林汐這才發現,身後的牆壁上有幾個鑿好的小洞。
只見姜如煜動作麻利的掏出身上匕首,隨意從揹簍中拿起兩隻野兔,而後出了山洞,頃刻間便收拾起來。
林汐雖不喜姜如煜跟在身後,可不得不說,有這男人結伴在這深山,倒也挺有安全感的。
不過,想想他整日沒個正行,林汐直搖頭。
而後,她執起瓦罐,也出了山洞,很快就收集了滿滿一瓦罐積雪。
之後,她將洞內乾柴收集到一起,等火種燒旺後,放上了瓦罐。
姜如煜笑顏道:
“林汐,我之前就見過你。你對我有沒有印象?”
只是那時,林汐還是吳俊的娘子,是個不起眼的小婦人。
林汐細細搜尋了原主記憶,鄰村的人倒是有些眼熟。
“沒有!”
“怎麼就沒有呢?”
姜如煜頓覺自己被人無視了。
途中,林汐又折了兩根粗細均勻的樹枝,準備一會兒叉兔子烤。
積雪融化途中,她還不住在瓦罐中添著積雪。
待瓦罐有了大半罐雪水,姜如煜這邊的野兔也已準備妥當。
第一罐水,林汐給姜如煜衝了手後,又將碗快沖洗了遍,最後,也將那兩根樹枝清洗一番。
隨即她又融了一罐水,復將兔肉沖洗了一遍,最後又融了一罐水,準備燒水解渴。
瓦罐被燒開後,二人開始動手烤起了兔子。
烤肉前,姜如煜還不忘拿出匕首,在肉身上劃拉幾刀。
烤肉期間,林汐目光停留在洞口的弓箭上,她記得,她爹好像也有一把弓箭,只是不知道被她娘放到了哪裡。
“林汐,你總盯著我弓箭看什麼,很少有姑娘家對這個感興趣的。”
“你這射箭的手藝是哪裡學的?”
“在軍營學的。”
林汐定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去過軍營?”
她上輩子就是女兵,但對這古代的軍營不太瞭解。
據她所知,他們這一帶屬邊關地帶,距離小渝村不遠處就有軍營常年駐紮在此。這裡的很多村民都是戰時從軍,平時務農。
“我十六歲那年,恰逢戰亂時節,每家每戶都必須出一個男丁,我兄弟書讀得好,所以,我就去了軍營,戰事一停,我就回來了。”
“我看你家條件不錯,你怎麼不好好讀書呢?”
“讀書有什麼好的。”
林汐越看這個姜如煜,就越覺得此人沒個正行。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古人不都是最愛讀書的嗎?這姜如煜就是個另類。
“姜如煜,天底下還有不喜讀書之人?”
姜如煜聽後,沉了沉眉,不過很快,他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先不說功名難考,就算有幸考上功名,還不得受朝廷管制。我就喜歡打獵,自由隨性,不受約束。”
古人讀書,都是為了考取功名,將來改變家族命運。
林汐不是古人,在她看來,功名不功名的排在其次,讀書可以提高人的涵養,這書讀的多了,為人處世也就受很大影響。
……
待兔肉快烤好時,那撲面而來的肉香味將本就飢餓的林汐精神一振。
姜如煜從懷中掏出一些食鹽,直接撒在了兔身上。
野兔終於烤好,林汐肚中饞蟲早就驚醒,她顧不得燙嘴,用牙齒一點一點撕咬起了兔肉。
“怎麼樣,好吃嗎?”
林汐點頭,剛烤好的兔肉很是美味,即便就灑了一些鹽,也是讓林汐吃的香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