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陸硯山面前，姜思雲還從來沒有被人無視的這麼徹底過。
幾個小姑娘完全沒跟她回話，就當她不存在一樣，把姜思雲氣了個半死。
她盯著那些人離去的眼神中都快冒出火來了，這副樣子吸引了林德明的注意。
“這位女同志，剛才謝謝你替我姐說話。”
最近大院裡的小姑娘都在說林采薇的壞話，搞得林德明看到那些姑娘就覺得煩躁。
剛才在過來之前他就看到姜思雲在衝著那些小姑娘大吼大叫，肯定不是跟她們一夥的，下意識的覺得姜思雲是在給林采薇說話。
姜思雲愣了一下，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從腦海中扒拉出來了與林德明有關的記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眼前的這是林采薇的弟弟？
姜思雲眼珠子轉了轉，預設了林德明說的她剛才是在給林采薇說好話。
“沒什麼，我也是林家村的知青，你姐以前回去也經常見到，總不能任由外人誤會你姐。”
姜思雲的城府實在算不得深，稍微有點閱歷的人站在這裡都能聽出來她話中的虛偽，不過她對面站著的是林德明。
林德明本來就沒有什麼心眼，又先入為主的對姜思雲有了好印象，聽到姜思雲這麼說，立馬就信了。
“你可真是個好人，不像剛才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就跟著那些八婆誣陷我姐腳踏兩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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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些話都在心裡憋了很久了，林德明瞬間像是找到了隊友一樣，對姜思雲控訴了一番那些小丫頭片子有多討厭。
姜思雲耐著性子聽了聽，倒是真的發現了幾分端倪。
“德明……我能這麼叫你嗎？”
姜思雲的聲音很甜，聽到她這麼叫，林德明立馬就臉紅了，掩蓋般地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姜思雲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姐和陸……陸知青沒有處物件，是那些人在亂說的嗎？”
林德明對姜思雲沒有一點防備心，再說了，他也不知道林採薇和陸硯山搪塞知青院的那些人的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當然沒有處物件，我姐和陸大哥？怎麼可能？”
林德明想了想陸硯山教導主任般的形象，不由搖了搖頭。
雖然他很崇拜陸硯山沒錯，不過讓陸硯山當他姐夫這種事情，簡直太幻滅了。
姜思雲臉上露出了笑容，一直都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職工大院，覺得今天這一趟跑得真值得。
“同志，我還不知道……”
林德明說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剛生出了要詢問的心思，就被姜思雲打斷了。
該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她也不用去找林采薇了，自然就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我還有些急事，就先走了，再見啊！”
林德明有些茫然，到底是沒好意思在姜思雲說完再見之後再追上去問人家的名字。
他有些呆愣地擺了擺手：“好的，再見，同志！”
姜思雲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對著林德明笑了笑：“德明，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她說完話之後就轉過身子走了，林德明的臉瞬間就紅了。
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姜思雲甜甜的聲音，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它似乎跳地有些快。
年輕人的感情總是來的莫名其妙，林德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忘不了這個美妙的午後，和記憶裡那個溫柔可愛的姑娘。
林採薇還不知道就這一會兒功夫，她弟弟就被姜思雲勾走了魂。
她現在在電工的辦公室外面，不錯眼地盯著裡面的王恆。
這次的流言來得莫名其妙，林採薇不覺得自己在大院中得罪過人。
突然間所有人都開始說她的閒話，一定是有幕後推手的。
她最近跟著王恆很久，都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不對。
好像真的像是林建國說的一樣，王恆就是個老好人，她心裡越發煩躁。
男人們雖然沒有女人八卦，不過在休息的空擋，還是偶爾也會說說閒話。
旁邊抽菸的工友看著王恆一個勁兒地在擦礦燈，不由嗤笑了一聲：“行了老王，別擦了，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紀了，怎麼還那麼小心，礦燈這玩意兒哪裡用得著天天擦！”
王恆好脾氣地笑了笑：“我們礦下的工作可都靠著它呢，要是不擦仔細了，到時候哪裡沒看清楚，出事兒了怎麼辦？”
剛說話的人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看你就是被林建國的事兒被嚇怕了，他那就是命不好，我都在這礦上幹了這麼多年了，哪兒那麼容易出事兒，你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王恆聽到他提起林建國，臉上的笑容變淡了。
一起工作了這麼久，工友也多少知道王恆的性格，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腦子。
“我就是說話不過腦子，王恆你可別生氣啊。我知道你為林建國可惜，平常聽不得這些話，我以後不說了哈，這次是真的忘了！”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完之後就滅了煙，收拾了收拾，自己也擦起礦燈來。
剛才熱鬧的辦公室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林採薇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眯起了眼睛，神色莫名。
為了爸爸可惜？
這個藉口可找的真好，她倒是從來都沒有從王恆的身上感覺到一點可惜的意思呢！
跟蹤了王恆這麼久，她都差點要以為王恆真的沒毛病，是她小人之心了，今天的這一番談話，讓她之前消散的警惕心又升了起來。
接了爸爸班的人是王恆，本來他就有嫌疑，再加上他都不願意讓工友在閒談中提起來爸爸，除了心虛，還能有什麼解釋？
攥了攥拳頭，林採薇越發覺得王恆有問題。
跟蹤了那麼多次都沒有結果，可能是因為對方藏得太深了她還沒有發現，只要她能繼續查下去，肯定是有結果的。
休息的時間快要結束了，林採薇在王恆下礦之後回到料場工作，不過心中卻暗自決定，等到下班了一定要再去查查王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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