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說我們？”
步嫣然好奇的湊近聽，整條眉毛都恨不得蹙在一起，卻還是只能夠依稀的聽到一點聲音。
她小心翼翼的朝著賀衍舟招手，刻意將聲音壓低，“哎，也不知道是誇這裡的隔音好還是不好，若說好吧！卻能夠聽到一些，若是說不好吧！卻又聽不到整句的話。”
賀衍舟眯起眼，示意她屏住呼吸。
兩人就這樣，一高一低的伏在牆壁上。
步嫣然抬頭，看向表情略有些嚴肅的男人，那張俊俏的側臉，簡直讓人欲罷不能，移不開眼，她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另一邊，隔壁廂房的諸位大人，完全不知道賀衍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依舊其樂融融的說著話，觥籌交錯之間，談及到了步嫣然。
“若是說起來，那個女子倒真是稱得上人間絕色，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沒有看到過如此容貌驚豔的人。那纖細的腰肢，嘖嘖，簡直是不堪一握！”
一個男人率先開口，頓時間開啟了所有人的話匣子。
他們有的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而更多的則是不屑。
“這樣的女子有什麼用？”之前被賀衍舟訓斥的戶部侍郎蔡全增撇了撇嘴，表情中滿滿的都是藐視，“她那樣的女子，不過就是長得好看，連一個強大有力的孃家都沒有，不過就是被男人新奇一陣罷了，等到日後玩膩了，指不定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蔡全增的一番話，讓旁邊的曹睿皺起了眉頭，冷聲道：“無論如何，她畢竟是賀將軍的結髮妻子，怎麼會如同小妾一般呢！”
“曹老弟，你還是太過年輕了！哪裡知道官場中的這些彎彎繞繞！”
眾人聽了他的話，皆是哈哈一笑，甚至還有看他一臉茫然，而出言解釋的。
“這官場中，最好的便是能夠有姻親幫扶著，就比如說蔡老兄的妻子劉氏，正因為她是太子孃舅家的人，所以……”
那人的話頓了頓，隨後，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雖然沒有說完，不過其中的意思已很是明顯了。
蔡全增正是有了太子的扶持，才會一路高升，做到現今戶部侍郎的位置上。
曹睿點點頭，不再開口。
反觀蔡全增，被暗指是靠人上位也沒有絲毫的惱怒之色，臉上甚至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你們就瞧著吧！那女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休下堂去，那賀衍舟再厲害，之前不也是因為不合群被排擠出去了？就算他這一次官復原職，可若是他還那樣執迷不悟，嘿嘿……”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道：“不過他的眼光倒是真不錯，那女人的確是個人間絕色，若是有一天她被休下了堂，我倒是可以幫一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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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全增說著，臉上的表情越發猥瑣浪蕩起來。
在場的男人，全都指著他鬨然大笑。
其中不乏有附和著說兩句的人，裡面唯有曹睿，一直沒有插嘴，眸光飄向了對面的牆上，嘴角露出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