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如是居的房門一閉,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屋子裡頭,除了身受重傷的陳又良之外,便只有花想和另一個懂得醫理的暗衛。
申敏如身上的嫁衣還未換下來。
反覆的在院子裡左右踱步。
直到蘇錦湘強制性的將她按在了石凳上坐下,她才將心底的焦躁,溢於臉上。
“我見著你陳叔那傷口裡頭,滲出來的血,都是黑的,你說,他會不會......?”
“不會的。”
蘇錦湘一把握住了申敏如冰涼的雙手,企圖溫暖她。
“娘,您應該相信花想的醫術,她可是聖醫谷裡,數一數二的名醫。”
整個聖醫谷裡,沒有人比花想,更加瞭解毒藥。
她從小,便是泡在藥池裡長大的。
“就算您不相信花想,您也該相信您的女婿不是?”
有了蘇錦湘這句話,申敏如才得以漸漸的松下一口氣。
直到如是居的房間被人從裡面開啟,申敏如才一個踉蹌,拖著已經麻木的雙腿,在蘇錦湘的攙扶下,進了房。
“陳叔怎麼樣了?”
花想虛晃了兩步,長時間的精力集中,讓她在陡然放鬆之後,便的有些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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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湘連忙扶住了她。
“已經沒事了,只需要好生調理一段時日便好。”
“那就好。”
蘇錦湘徹底放下心來。
申敏如已經趴在了床邊,握著陳又良略顯粗糙的大手,一雙眼睛含著淚,動也不動的盯著陳又良看著。
“娘,陳叔已經沒事了,花想說,他還得睡上好一會兒才能醒,你也睡一會兒吧,不然的話,等陳叔醒了,看到一個滿臉憔悴的新娘子,他肯定會心疼的。”
“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你也一天沒睡了,快些去睡一會兒吧!另外,你去前邊報個信,就說又良他沒事了,讓你那幾個舅舅、舅母和表哥們放心。”
“前邊我已經差人去送了信,娘您且安心,好好陪著陳叔就好。”
蘇錦湘確實累了,可是,如今的申家,怕是沒有人能夠睡著。
她去了前面。
兩位舅舅和五位表哥們都在那。
“人找到沒有?”
蘇錦湘問。
申明哲道:“沒有,這件事情,被刑部拿在了手裡,他們先我們一步封鎖了現場,我們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查探,只能悄悄的尋找兇手,故而被嚴重的拖慢了進度。”
“刑部?”
“是,刑部。”申兆廷道:“如今的刑部侍郎,是個刀槍不入的鐵疙瘩,咱們不能跟他硬碰硬,那個傢伙,難纏得很。”
蘇錦湘叫了一聲穆武。
穆武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大廳。
“飛花樓那邊,可有訊息?”
“有。”
穆武抬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被兩名黑衣人毫不留情的丟了進來。
“兇手找到了。”
蘇錦湘很認真的看了看那個用布條子塞了滿嘴的人,她很確定,她不認識這個人。
但是她不認識,並不代表申家的人都不認識。
“朱志剛?竟然是你?”
申兆偉拍桉而起。
朱志剛?
一聽這個名字,蘇錦湘知道了這人的身份。
這就是陳叔他前妻的孃家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