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月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也狠狠的挑動了。
安適便將人抱得更緊了,輕輕啃咬她的後頸,他熟悉朱小月身上的每一個弱點,知道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挑起她的情谷欠。
“朱廣一點都不適合你,那種風流成性的男人怎麼可能適合你,別和他在一起。“
朱小月抽了口氣,慢慢轉過頭來看他,如寶石般烏黑發亮的眸子裡幾乎看不出情緒。
“安將軍,請你自重。”
安適才不管什麼自重,趁她回頭,兩唇貼近,一手搬過朱小月的後腦,狠狠吻了上去。
朱小月怔了一怔眼睛慕然睜大,反應過來時,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推開安適。
然而男人的力氣比她大了不止一點,將她壓在了門上,一手制住她的雙腕,另一只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吻如疾風驟雨般落在她唇上肆虐。
朱小月努力掙扎了半天,有些虛脫,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有些灰心,便也不再掙扎,像個木偶一樣靠在門上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察覺到懷中人反抗漸弱,安適心中歡喜,吻漸漸變得溫柔。
但很快,他發現了不對。
朱小月與其說是順從,不如說是木訥,和那個從前主動會親吻自己的人不同,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眼神呆滯,毫無回應。
安適的滿心情愫瞬間冷卻了下來,他停下,低頭注視著朱小月。
朱小月閉著眼睛,見他好像離開了自己,這才重新睜開眼睛望他好一會兒,推開他衝到床上坐好。
安適忙跟著過去,卻見朱小月趴在床上抹著眼淚。
“小月,我…”安適一副懊惱的說道。
“你什麼你?”朱小月眼淚流得更急了,拿手用力的搓擦著自己的唇。
真的是狠狠的!
安適看著她用力再唇上兩下,嘴唇都紅了。
這得用多大的力氣。
朱小月在床邊坐了好久,起身才想跑出去,安適伸手攔了她一下。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把朱小月嚇了一跳,反應飛快的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安適有點兒受傷,又隱隱生著氣,故意上前,動作強硬的將她拉到了跟前,兩手緊緊搬著她的肩膀,不給她任何機會撤離。
“我有話跟你說。”
“安將軍能放開我再說嘛?”
“不能!”安適斷然拒絕,目光緊緊鎖住她,剛才擦過的嘴唇泛著桃色般粉嫩的色澤,他忍不住湊上前,想親一親。
然而還沒挨上,就見朱小月頭往後仰躲了一下,手背按在唇上,臉上閃過一抹厭惡神色。
安適心一陣陣的揪疼,感覺就快沒法呼吸了。
朱小月並沒有說話,雙眸漆黑看不見情緒。
“說話!”安適沉聲道。
“你親完別人再來親我,我覺得有點噁心。”朱小月如實道。
反正是安適要她說的,那她就誠實點好了。
安適一靠近她,就會讓她想起男人吃花酒的時候,也是和其他女子這樣親親我我,又或者是在床上擁吻纏綿…
她這一輩子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不知道原來自己在這方面還這樣較真,喜歡的男人只能是自己的,不許在碰除她之外的女人。
“我親你,你覺得噁心?”
安適重複了一遍,覺得自己胸口好似被人擊了一拳似的,痛得說不出話來。
朱小月也無意繼續打擊他,沒有在重複,只推了推男人的手臂道:“我能去開門嗎?”
“不能!”安適一手撐在門上,堵住了朱小月的去路:“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
朱小月怔了怔,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安適了,男人原來即便是生氣,也只是刻意避開自己不見自己,卻很少有這樣的情緒外露。
其實也不是沒有的,比如在喝花酒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喜怒無常吧。
還有那一夜,他的瘋狂,他在她耳邊廝磨說出來的情話,一樣那麼動聽無比。
又想到那一夜,朱小月心中無奈,她以前沒發現自己是這麼放不下的人,明明都已經分開這麼久了,竟然還會因為那一夜而感覺甜蜜。
看來還是修煉得不夠到位,不過決斷狠心,
朱小月在心裡籌釀了一會兒,才對上安適道:“你想讓我回答什麼?”
安適怔了怔,才想起之前的事,盯著朱小月不放:“我剛才親你,你覺得噁心?”
“嗯,是的。”朱小月如實道:“會想起你那幾日天天喝花酒,心裡不太舒服。”
猝不及防又遭受了一次暴擊,安適一時不知道怎麼才好,半晌深呼吸一口氣道:“我並不是真正想要去喝花酒,而且,那些女人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
朱小月無奈苦笑。
他現在再來說這些,是想解釋什麼?
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分開也好長一段時間了,遲來的解釋,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提起當時的傷痛,讓她心裡更痛苦罷了。
“那天那個丫鬟...也是,我一時喝醉了酒,把她...”安適頓了頓,把那句‘將她當成了你’幾個字咽回肚子裡。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朱小月越來越難過,她想要聽的並不是這些,為什麼他一直在跟自己說著過往,就是不說出一句挽留自己,或者喜歡她之類的話。
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天晚上,安適提出讓她離開,將那個婢女壓倒在床上時的畫面。她感覺心中碎成了無數片,心痛到了麻木,整個腦袋都要炸裂了。
她想,她若是在晚去一步的話,那兩個人早就在床上翻雲覆雨了。
昨天彎彎跟她道出那些真相,她起初還是有些開心的,可是現在聽到他一直提起過往,心痛得難受,突然更覺得這個人不可原諒。
“你還有什麼話全部說完,過了今日,我們就沒關係了。”她本來是要走的,但是心裡又不捨,一直留在這裡故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就是為了他親口說出那句話。
可是呢,廢話聽了一大堆,她仍舊沒有等來她想要得答案。
心,越來越麻木,突然發現自己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