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儀不悅的一跺腳:“你誠心氣我是不是?”
秦風面無表情,語氣平淡:“我只是實話實說,大嫂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
秦芝見二哥現在都會懟人了,不由竊笑。
孫儀習慣性的叉腰道:“你成天在外面忙,是沒看見她有多不像話,爹都讓她給我和你大哥安排個好差事,每個月能多拿點工錢。”
“可她倒好,幫著外人欺負我們,你說她是不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秦風不以為意,冷聲道:“從她嫁到秦家,吃喝都是我的,輪不到大嫂指責。”
孫儀氣的磨牙。
秦風又道:“粥鋪是她一手經營的,該怎麼用人,那是她的權利,大嫂要是不滿,可以不去。”
孫儀揮手道:“你這什麼態度?鐵了心要護著那小賤人是不是?你以前可不這樣的,現在被她帶壞了,不僅忤逆爹孃,還會頂嘴。”
秦風眸色一深:“她是我娘子,請大嫂不要一口一個賤人的叫。”
孫儀昂首挺胸:“我就叫,小賤人,怎麼了?你還想打我不成?”
秦風突然出手點了她的啞穴,“如此,只好得罪了。”
孫儀張了張嘴,忽覺氣息非常不順,很難發聲,“你……啊……”
她震驚的看著秦風,他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說話聲音弱的幾乎聽不見,而且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十分困難。
秦芝得意的嘆了一聲:“哎呀,終於安靜多了。”
而木婉此時已經被秦家的人包圍。
方才她一進院子就覺得不對勁,什麼事需要驚動幾個叔伯?
想離開,卻被圍住了。
“你忤逆不孝,目無尊長,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人,我們決定打你二十棍子,希望你日後長點記性。”秦宗敘述了她的種種罪狀,直接給她定了罪。
秦鴻哼了一聲:“秦賀,你來執行。”
趙翠芬雙手握拳,惡狠狠的道:“給我使勁地打,讓她知道不孝敬公婆的後果。”
秦賀拿起棍子,得意的衝木婉笑了笑:“弟妹,得罪了,趕緊乖乖跪下領罰吧。”
“就算是家法,也得講證據吧?”木婉不屑的環視一圈。
秦宗板著臉:“你還有何異議?”
木婉冷笑道:“就拿我們這家來說,爹孃的養老錢和口糧錢,都是我們二房出的,大房除了蹭吃蹭喝剋扣伙食,還為爹孃做過什麼?到底誰不孝?”
“分家的時候,爹孃可是讓我們兩手空空走人的,試問你們在座的各位,有誰能夠做到我們這樣,被趕出家門,還每個月給爹孃那麼多錢?”
眾人面面相覷。
秦鴻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怒斥道:“別聽她胡攪蠻纏,她是在拖延時間,秦賀,還愣著做什麼?直接給我打!”
木婉身子往後一仰,長腿踢出去,勾住秦賀的後背,一把將他手裡帶刺的棍子奪了過來。
接著收腿,一腳踢在秦賀胸口,將他踢得向後疾退幾步,撞到了後面的牆上。
秦賀驚魂未定,他沒想到木婉敢反抗,而且她身手竟然如此敏捷。
他反應本來就比較慢,身體又笨重,哪裡是木婉的對手?
在秦宗眼裡,木婉這就是在藐視家法,絕不能容忍。
於是拍腿而起,親自上前準備拿下她。
木婉一個轉身,躲過了秦宗揮過來的手。
秦宗沒想到她如此機靈,竟然躲過了他的擒拿。
要知道,他年輕時候也當過幾年的捕快,不過掙不到什麼錢,便辭了差事。
而木婉一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竟然能躲過他的捉拿,難怪他們如此慎重。
這無疑是挑戰了秦宗的權威,這下惱羞成怒了,要是他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治不了,那以後在秦家的威信怕是得一落千丈了。
木婉見他還是個練家子,雖然沒什麼功力,但是擒拿的動作十分熟練,而且又快又準。
要不是她反應快,真的就被他制住了。
讓她乖乖的受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須反抗,好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只顧著看熱鬧了。
如果他們一起上的話,那她今天恐怕真得栽在這裡了。
院子地方太小,又都圍滿了人,木婉也無處遁逃,躲避秦宗的捉拿越發顯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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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揮舞手裡的棍子,阻擋秦宗的逼近,卻不料小寶突然竄了出來。
這一棍子要是打在他身上,那又得哭他個昏天暗地。
她本能的停手止步,才險險避開他。
但也因此被秦宗給抓住。
後膝一痛,她被迫跪在地上,膝蓋蹭的生疼。
趙翠芬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痛快的拍手叫好:“老二真是寶刀不老,不愧是做過捕快的人,到底有兩把刷子。”
秦鴻哼笑:“你算是見識了吧?這丫頭厲害的很,我們的話也不聽,再不動家法,以後還不無法無天了?”
秦偉就當是看了秦鴻的笑話,之前秦佳的事沒少讓他丟臉,現在木婉這麼一鬧,他心裡舒服多了。
籠著手道:“瞧不出來啊,你家這個小兒媳還真是彪悍,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秦宗趁機奪過她手裡的棍子,遞向一旁光顧著發愣的秦賀:“秦賀,你來。”
為了不讓木婉亂動,秦宗桎梏著她的手便沒有鬆開。
秦賀抓機會便一棍子打在木婉的背上。
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木婉臉色一白,緊緊咬了咬唇。
秦風當初也這麼痛麼?他們怎麼可以?
這慘無人道的家法,必須廢了!
接著又是一棍子。
她痛的沒有力氣掙開秦宗的鉗制。
當第三棍要落下的時候,院門突然被踢開了。
眾人皆是一怔,秦賀高高舉起的手還沒落下,只覺手背一痛,棍子便掉在了木婉面前的地上。
秦賀哀嚎著捂著痛處,朝門口的方向叫罵道:“老二,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在執行家法,你竟敢出手阻撓,這可是對祖宗的不敬!你也想被家法伺候嗎?”
她抬首望去,只見秦風高大的身軀立在門口,冷峻的臉上藏不住的怒意,深邃的眼底暗流洶湧,那是能吞噬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