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儀心裡做了半天鬥爭,在看見秦風的時候,徹底放棄反抗了。
因為知道反抗了也沒用,關鍵他還會無條件的慣著木婉胡來,木婉若是想做什麼,他不會勸阻,旁人更無法勸阻。
“快過年了,弟妹別這麼大氣性,你們送了節禮來,那就留下來吃個飯吧。”
秦風陌生而不失禮數的朝二老打了聲招呼。
“爹、娘。”冰冷的語氣,沒用絲毫親情的溫度。
秦鴻鼻子哼了一聲,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
秦風也不以為意,他做好自己該做的,別人如何,他管不著。
“婉兒,這邊處理完沒有?”
二老相視一眼,處理?說的好像官差來辦公事一樣。
木婉見著他才有了好臉色,笑道:“大嫂難得要請咱們吃飯呢。”
孫儀臉色一緊,她也就客氣客氣,不會真想留下來吧?
秦風知道木婉就是故意逗逗大嫂,淡然一笑,向她伸出修長的大手。
木婉巧笑嫣然的握住,溫熱的掌心將她微涼的小手緊緊裹住,有股暖流湧入心田。
她俏皮的衝孫儀挑了挑眉:“不過大嫂的美意我們是無福消受了,我還得回趟孃家,失陪了。”
趙翠芬一聽,立馬揚聲道:“等等,你去孃家做什麼?”
“當然是送節禮啊,這一年到頭的,你們折騰的也夠辛苦的,為人子女嘛,也該幫你們養養精蓄蓄銳。”
趙翠芬磨了磨牙,這不明白著嘲諷她們白折騰呢?
果然放到什麼時候都一樣,家裡誰最有錢,誰說話就最硬氣。
趙翠芬擔心她送給陶花的比自己的好,上前道:“都送了些什麼?給我看看。”
木婉知道她動的什麼心思,這也要攀比一下,其實對她來說,趙翠芬和陶花都一樣,沒什麼好厚此薄彼的。
“那我勸娘還是不要看了,免得嫉妒,這樣會害您食慾不振,輾轉難眠,對身體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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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嘴角一動,不知該作何表情。
秦芝有些忍不住想笑,但看趙翠芬氣的臉都綠了,又辛苦憋住了。
事實上木婉越這麼說,她就越是想看,於是跑出門,果然見門口放著一堆禮盒。
這是秦風方才帶來的,順手放在了門口。
除了衣物不一樣,其他東西從包裝上來看,大小數量都是一樣的。
趙翠芬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清咳了一聲。
木婉俯身提起禮盒:“現在可以了吧?”
趙翠芬轉臉就往院子裡走,罵罵咧咧的:“還傻愣著做什麼?趕緊做飯,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秦風接過她手裡的禮盒:“我來吧。”
這裡離汕北村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木婉說馬車太招搖,不過秦風覺得提著這些正紅色禮盒才更招搖。
這一路走來,不是人伸長脖子看著他們手裡的東西。
村裡人送節禮沒這麼講究,一般也就是送些常見的吃食,好的也就是一些雞啊豬肉之類的。
瞧他們這節禮的包裝就知道不一樣,一個個都投以好奇的目光,似乎想知道裡面都是些什麼貨。
木婉和秦芝幫忙捧著衣服,她不緊不慢的跟秦風並肩走著,秦芝跟在他們倆後面。
秦風蹙了蹙眉:“大家都在看我們。”
木婉甜甜一笑:“因為我們好看啊。”
她沒說錯,原本就是村裡的顏值擔當,現在雖然算不上錦衣玉食,但也體體面面,畢竟在村裡,還是要低調一點。
秦風見她頑皮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裡有鬼,“你不做馬車,這麼閒庭信步的,故意給大家看的吧?”
木婉得意的笑了笑:“我夫君就是聰明,誰叫他們平時總說咱們忤逆不孝?現在就給他們看看,酸死他們。”
嗯,她是很記仇的沒錯。
秦風看著她的目光越發柔和:“你開心就好。”
她還從來沒有被誰這麼寵過,感覺自己要得意忘形了。
“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為我撐起一片天?”
他收回目光正視前方:“夫字大過天,我既是你的天,那麼我的天地有多大,就能為你撐多大。”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著,卻震得她心裡的那根弦長鳴不已。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承受不起。”她開始有些怕了,似乎一直以來,他為自己做的,遠遠超過了自己為他所做的。
秦風見她有些不確定,轉首凝著她:“你是我娘子,你受不起,那還有誰受得起?”
木婉轉臉與他相視一笑。
秦芝有些不滿的抱怨:“喂,後面還有人呢?”
而前面的二人似乎並沒有把她當回事,秦芝氣鼓鼓的嘟了嘟嘴。
到了木家門前,周圍的鄰居有些都跟了過來,想瞅瞅木婉到底帶了什麼好東西過來。
“呦,這是陶花家女婿吧?”
“應該是吧?這可是他頭一回登門哎!”
“這小夥子長得可真俊啊,怎麼看也不像個殘疾人啊!”
陶花正在做飯,聽見有人敲門,不耐煩的問了一聲。
開門一瞧,竟然是木婉,沒想到她會主動登門,再一瞧秦風手裡兩摞禮盒,頓時笑開了花。
“小婉和秦風來啦?快快快,裡面坐。”說著扭頭朝裡面吼了一聲,“她爹,小婉和女婿來了,趕緊泡茶。”
木貴聽見陶花的吼聲,先是一個激靈,繼而反應過來,心裡還有些高興,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
放下酒壺出了屋子,並吩咐坐在桌前的兩兄弟道:“沒聽見你娘說啊?趕緊給你們姐和姐夫泡茶去。”
知道秦風也來了,木成和木功不敢怠慢,瞬間沒了方才懶骨頭的樣子,抖擻了精神,積極的去給他們泡茶。
陶花假惺惺的道:“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嘴上這麼說,卻比誰都積極的接過節禮,提到裡屋去。
木婉和秦芝將衣服遞給木貴:“給你們做的新年衣服。”
木貴笑眯眯的道:“呦,閨女送我的第一件衣服,這顏色真喜慶,穿著過年正合適。”
陶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挑出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我多少年沒穿上新衣服了,這衣服真好看。”
木貴眉梢劃過一絲嘚瑟:“現在知道還是有閨女好了吧?”
陶花笑容一僵,她天生就是個重男輕女的,當然不可能因為一點東西就轉變這個觀點,不過還是做做樣子的點點頭,並看不出什麼誠意。
好在木婉也無所謂,“這裡面有兩壇喝酒,爹仔細些,別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