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準備去找喬春林議事,聽見門口小花叫的正凶。
於是好奇的出來看看,見孫儀兩口子一人提著一籃子蔬菜站在那兒。
“你們來做什麼?”
孫儀賠笑道:“弟妹呀,之前……”
木婉笑了笑,糾正道:“我現在可不是你弟妹。”
孫儀吃了癟,改口道:“小婉,你能不能給賀哥也在村裡安排一個差事?”
木婉冷眼睨著她,“我之前給過你機會,不過你讓我很失望。”
如果不是她自己作,老老實實的磨豆腐,現在日子過的也不會差。
孫儀急道:“我知道,之前對你們很過分,但是我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秦賀也附和道:“是啊小婉,而且爹孃犯的錯,如今也遭到報應了,你就高抬貴手,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吧?”
趙玉芹聽到動靜,跑了出來,見他們倆有求於木婉,便冷嘲一聲:“你們當初欺負我兒子兒媳婦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呀?”
孫儀脖子一縮,現在見過世面,膽子也小了,不敢得罪當官的,以前是仗著跟秦風是血親,現在沒了依仗,自然也收斂了許多。
“以前是我們無知,而且以為都是自家兄弟,所以才沒客氣,不是存心要欺負他們的。”
趙玉芹一臉不信的哼了一聲:“現在有我在,誰也休想欺負他們,你們有什麼壞主意,趁早給我收起來,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
孫儀苦笑道:“小姨……哦不,尚書夫人,我們哪裡敢動什麼壞心思啊?真的只是想找個謀生之路而已。”
木婉本來也無意為難他們,不以為意的道:“你們放心好了,只要別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刻意為難你們。”
孫儀一喜:“真的?”
她微一勾唇:“去裡正那裡報名,他自然會做安排。”
孫儀激動的拍了拍手:“太好了,賀哥,我們現在就去找裡正。”
秦賀將籃子遞給木婉,討好的笑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木婉沒有伸手,淡淡的道:“行了,拿回去吧。”
孫儀拍了拍秦賀的胳膊:“嗨,小婉不愁吃喝,哪裡看得上咱們這點東西?”
趙玉芹瞪著他們倆的背影,不屑道:“假惺惺的,你幹嘛幫他們?”
木婉微微搖了搖頭:“我是看芝芝的面子,而且他們落魄成這樣,那兩孩子也得跟著遭罪。”
“其實他們指證阿風不孝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不過皇上命人掌了他們的嘴,趙翠芬和秦鴻也被流放了,這事便算了了吧。”
趙玉芹嘆了口氣,她何嘗不是恨死了趙翠芬,但皇上真要砍人的時候,心裡還是會有些不忍。
想到還有正事要辦,便辭別了趙玉芹,也去了裡正家。
剛進喬春林家院子,便聽見孫儀軟磨硬泡道:“裡正,你就給我們倆都安排一下吧!你看我們兩個人,要養活一家子不容易。”
秦賀也點頭哈腰的道:“是啊,我爹孃被秦風害得流放了,家裡徹底沒有勞動力了,我跟娘子都需要這份活。”
喬春林不耐煩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目前剛開始,要不了那麼多人,一戶只有一個名額,隨便安排誰來,但只能領一份錢。”
木婉大步靠近,“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就可以不用你。”
孫儀忙笑著賠不是:“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呃,總之,他就是嘴笨不會說話,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生氣啊!”
木婉凝了他們倆一眼:“要不是看在芝芝的份上,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你們多說,趁我生氣之前,趕緊消失。”
孫儀不敢再討價還價,對喬春林道:“那個……裡正,我們就算報過名啦,那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
生怕木婉變卦,忙不迭拉著秦賀走了。
喬春林搖了搖頭:“秦鴻兩口子實在不像話,惹出這麼大的事,這秦賀也是個不爭氣的,經歷了這麼多還是沒有一點長進,一來就想要錢多事少的活。”
木婉狡黠一笑:“那就給他安排一個事多錢少的。”
喬春林笑著伸手點點她:“你這丫頭,鬼靈精的很,不過是該讓他吃點苦頭,平時都被趙翠芬給慣壞了。”
木婉言歸正傳道:“目前豆類就先從村子裡收吧,我們的銷路只有鎮上的酒樓和城裡的天香樓,但也夠維持一段時間。”
“要想更好,就得把名氣做出去,所以細節質量方面,還得勞煩您親自監督。”
喬春林理解的點點頭:“這個沒問題,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大家等的很焦急,這些天他家的門檻都被踏爛了,絡繹不絕的有人來催問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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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天氣太熱,這半個月先做一點準備工作。”
喬春林頷首道:“行,都聽你安排。”
蔡姐來信說,那件黑紗裙剛到鋪子,就備受歡迎,最後還是被丞相千金以三千兩銀子的高價買下了。
瞧她字裡行間滿滿的興奮和不可思議,木婉笑了笑,研墨給她回信。
寫著寫著,實在有些悶熱,便扯了扯衣襟,將熱氣疏散。
秦風今日回來的早,一進書房便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趕緊別開臉:“你怎麼不把衣服穿好?被娘看見了又要說你了。”
木婉抬眼看著他,“我這不是幹活太熱了麼?再說家裡也沒別的男人,要什麼緊?”
她還想把外衫直接脫了呢,就怕嚇著趙玉芹。
秦風有些無奈,上前替她整理好衣襟:“那也不許。”
她決定明天多做幾件輕薄透氣的衣服。
轉臉對他嬉笑道:“我熱,你幫我把頭髮束起來吧,我還要給蔡姐寫信呢。”
秦風從懷裡抽出一根發帶,以指代梳,先替她順了順烏黑的秀髮。
木婉扭頭一看,好奇道:“你為什麼隨身攜帶著髮帶?”
秦風將她腦袋回正,一絲不苟的用髮帶將她髮絲束在一起,最後打了個蝴蝶結。
之後才回答她的問題:“方才芝芝鬧著要買,我就多買了一根,心想也許能用上。”
結果還真用上了。
木婉笑容越發甜美,他什麼事都能想著她,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也令她心情愉悅。
“夫君最好了。”
秦風薄唇微揚,伸手將她臉頰的髮絲撥了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