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楚門口站著的人,是她的夫君秦仲良時。
趙玉芹大喜過望,激動的捂著嘴,眼眶頓時就溼潤了。
“你……你怎麼過來都不說一聲?”
許久不見,秦仲良也很是想念她,進門便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來自己兒子家,還用得著通報啊?”
他這不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麼?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你們快看,誰來了?”
趙玉芹拉著秦仲良往裡走,臉上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眾人轉身看去,木婉也是笑得一臉驚喜,拉著秦風上前迎接:“爹,中秋快樂,您能來,我們真是太高興了,這下總算是圓滿了。”
秦風嘴角微揚,有些彆扭的叫了聲:“爹。”
木婉知道他也是高興的,只是不善於表達。
秦仲良上前抱了抱他,知道秦風中毒,他這個當爹的是日日寢食難安,如今見著兒子安然無恙,懸著的心這才落下。
“你們不去找我,我只好來找你們啦。”
秦仲良一手拉著趙玉芹,一手摟著秦風,笑得十分滿足。
木婉愧疚的道:“爹這一番話,說的我們好生慚愧呀,應該我們去找您才是。”
秦仲良哈哈大笑:“不妨事,我一個人來比較方便,只要一家人能團聚,誰來誰去都一樣。”
“哦,我還給你們帶了見面禮。”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遞給木婉。
木婉好奇的開啟,見是圓形的玉墜,在月色下泛著光澤,上面的雕花十分精緻。
伸手一摸,才發現是兩塊玉墜合成的圓。
她湊近一看,一邊刻著風字,一邊刻著碗字,這明顯是特地定製的。
秦仲良瞧她一臉感動的樣子,擺擺手道:“哎,煽情的話咱就不用多說了,爹在這裡祝你跟小風百年好合,咱們呀,闔家團圓。”
木婉忍不住想笑,俏皮的道:“我是想說,爹,我的名字刻錯了。”
秦仲良一驚,拿過來仔細一看,“呀,這……”
趙玉芹責怪的拍打了他一下:“丟人現眼,還臭顯擺,這下尷尬了吧?”
眾人頓時忍不住笑場。
秦仲良一臉無辜的道:“肯定是那個工匠搞錯了,我明明說的是女字旁的婉,可不是飯碗的碗啊。”
秦風微微一笑,接過那刻著婉字的半邊,“沒關係,我親自來刻。”
只是差了個偏旁,稍微改一下便可。
秦仲良賠笑道:“中秋快到的時候,城裡都流行送這個,我自己也買了一對。”
說著便將刻著良字的那塊玉墜掛到趙玉芹脖子上。
潘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想不到尚書大人還挺浪漫呀,妮妮,我都沒想到給你買禮物,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秦妮羨慕的看著他們一家四口,雙手合在一起。
聽潘傑這麼一問,頓時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你既沒有秦伯父的浪漫,又不如風哥哥會寵人,我還真有些後悔,當初為啥不多考慮一下。”
潘傑慌道,“哎呀,這就是命中註定,考慮什麼呀?這些都是虛的,我對你的真心,可是實打實的。”
“可能我平時會有些神經大條,但你若有什麼不高興,一定要告訴我,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見他一本正經的說要保護她,秦妮有些嬌羞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挽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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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傑先是一怔,繼而也跟著笑了。
木婉取出那塊刻著風字的玉墜交給秦風:“阿風,幫我帶上。”
秦風幫她帶上,將被圈住的秀髮拿了出來,替她順好。
李小芳懷裡的孩子哭鬧了起來,她趕緊晃了晃身子哄著。
周富貴也在一旁幫忙逗孩子,“是不是餓了?”
李小芳點點頭,“嗯,我去屋裡喂她一會兒。”
大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兒遞給秦芝:“吶,這個送給你。”
秦芝有些意外,除了二哥二嫂,還是第一次有人會給她送禮物。
看著大海手裡別緻的髮帶,她伸手接過:“謝謝啊,不過我可沒給你準備禮物。”
大海摸了摸頭,憨笑道:“我也不缺啥,之前看你心情不好,就想送你個禮物讓你開心開心。”
秦芝莫名覺得感動,“我平時總是欺負你,你還對我這麼好。”
大海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嗨,你那哪裡叫欺負呀,再說我是男孩子,怎麼能跟你斤斤計較呢?”
木婉歪著腦袋看向他們倆:“你們倆聊什麼呢?快過來吃月餅。”
“哎,來了!”
大家笑眯眯的湊在一起,開始分食月餅。
木婉拿了一塊餵給秦風,“嘗一口。”
秦風握著她的手,優雅的咬了一口。
她笑眼彎彎,清澈的眸光在月輝下晶瑩透亮,“怎麼樣?好不好吃?”
“婉兒做的,自然是好吃的。”
他眸色一沉,左耳動了一下。
木婉狐疑的問:“怎麼了?”
秦風牽著她的手,轉臉看向圍牆外:“出來吧。”
眾人一愣,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不一會兒,牆頭有個腦袋緩緩探出來。
“忘憂?”
趙玉芹又驚又氣:“你來做什麼?”
忘憂縮著脖子,“我……我想跟你們一起吃月餅。”
趙玉芹不屑的嗤笑:“想的美,這裡不歡迎你,趕緊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忘憂腳下一蹬,從牆頭躍下。
“我已經無處可去了,主人身邊才是我唯一的歸宿,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嘛。”
周富貴湊近潘傑問:“這誰啊?”
潘傑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她就是害秦風差點英年早逝的毒丫頭。”
周富貴趕緊將大海拉到自己身邊,如臨大敵的樣子:“那豈不是很厲害?”
潘傑不以為意道:“哼,都是些雕蟲小技,不過她制的毒確實厲害,所以得十二分的小心,不能著了她的道。”
秦芝皺了皺眉:“我瞧她也怪可憐的,被陸衛利用這麼久,突然發現自己傷害了自己真正想要保護的人。”
潘傑將秦妮護在懷裡:“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秦妮笑了笑,雖然知道並沒什麼危險,但心裡還是忍不住一暖:“我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但感覺她好像真的沒有惡意了。”
潘傑一臉慎重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丫頭詭計多端,讓人防不勝防,誰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