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很喜歡木婉送的花簪,每天都戴著。
木婉對此感到很滿意,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多創造一些機會,讓碧羅與小荷見面。
她送小荷的花簪,是自己親手做的。
之前碧羅便被她的頭飾吸引,有意無意的問過,不過這個有錢也買不到。
得不到的東西,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
所以碧羅如果發現花簪在小荷的頭上,一定會起疑。
小荷也很聽話,讓她往東絕不往西。
“這花不行,太豔。”
於是小荷又跑去花園採了另外一種花回來。
木婉搖搖頭:“太素。”
“太香。”
“太臭。”
這麼折騰幾回,小荷怕花園禿了,所以每次只敢採一朵。
“站住。”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小荷心裡暗自腹誹。
糟了,是大小姐。
她表情糾結了一下,畏畏縮縮的轉身請安:“大小姐好。”
“好啊,我說這兩天花園的花怎麼越來越少,原來是你幹的!”
小荷靈機一動道:“四小姐要泡花瓣澡,奴婢便每天來採一些新鮮的花回去。”
碧羅鄙夷的撇了撇嘴,“她一個癱子,還要泡什麼花瓣澡?洗的再香,還不是只能在床上吃喝拉撒?”
“大小姐說的是,那奴婢現在就走。”
碧羅無意間瞥見她頭上的花簪,頓時眼前一亮。
“慢著。”
小荷緊張道:“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麼?”
碧羅一把取下花簪,“這個你從哪兒來的?”
見喜歡的首飾被碧羅奪去,小荷心急如焚,面上又不敢表現出來,“這個……是奴婢在街上鋪子買的。”
“胡說,我跑遍了城裡所有的大小鋪子,都沒見著賣的,你怎麼可能買得到?這分明是木婉那個賤人的!”
“說,為什麼在你這兒?你是她的人?”
小荷趕緊下跪,顫聲道:“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是相府的人,跟她根本不認識呀。”
“哼,不認識,她會把這簪子送給你?”
小荷急道:“這是奴婢撿的,奴婢也不知道是誰的。”
碧羅點點頭:“不說實話是吧?來人,給我掌嘴。”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伴隨著小荷的痛呼。
“別打了,大小姐……唔……奴婢真的冤枉啊!”
碧羅看著手中的花簪,得意的勾了勾唇。
小荷的臉都被打腫了,實在受不住疼,哭叫道:“大小姐,奴婢錯了,這個花簪是姑娘送給我的。”
碧羅冷眼看著她的慘樣,不屑的質問,“她為什麼送你這個?你又答應了她什麼?”
“她是……為了答謝奴婢對她的照顧。”
“你照顧她?”
“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她現在人就在府裡。”
“老爺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位姑娘在府上,因為奴婢平時伺候四小姐,比一般的丫鬟更會照顧人,所以老爺便讓女婢去伺候那姑娘。”
木婉竟然在相府?
“帶我去見她!”
雖然老爺吩咐過,此事不能讓旁人知曉,可是大小姐已經知道了,她若是敢不聽話,一定會被活活打死。
早晚都是死,不如晚死的好。
“是,奴婢這就帶您過去。”
木婉在屋裡快悶死了,小荷去了半天沒回來,莫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正想著,便聽見碧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把門給我開啟!”
侍衛為難道:“對不起大小姐,老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不愧是碧羅,她任性起來,丞相也不放在眼裡。
“你們再敢攔我的路,我現在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她還真能做的出來,侍衛們不敢再阻擾。
接著門便被一腳踢開。
碧羅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果然看見木婉在屋裡。
“你真的在這裡!”
木婉冷笑著看向她,“我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
“你來我家做什麼?”
“難怪他們都說你笨,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我是被你爹請來的吧?”
說到請字,她加重了語氣。
碧羅氣得臉色鐵青,但轉念一想,又笑了,“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裡,還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讓你死無全屍。”
門口的侍衛面面相覷,怕大小姐鬧出事前,他們又攔不住。
丞相不會拿大小姐怎麼樣,但要是木婉出了什麼事,他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於是二人眼神交流,去一個給丞相通風報信。
木婉抱臂道:“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這麼針對我。”
“我是秦風的妻子,跟寧王只是好朋友,碧羅小姐愛慕寧王,但也不能亂吃飛醋呀。”
碧羅傲嬌的別開臉,“胡說什麼?本小姐怎麼可能愛慕他?我就是氣不過他拒絕我,要拒絕也應該是本小姐拒絕他才對!”
木婉將她的心思看在眼裡,“碧羅小姐無論是身份還是才貌,都無人能及,配寧王確實委屈了點。”
見她不說他們般配的話,碧羅又有些急了,“那也不是這麼說的,寧王可是眾多皇子裡,最英俊的一個,也是才貌雙全。”
木婉眼神流轉,心裡著急,她想把自己在這裡的訊息傳出去。
知道侍衛去請丞相了,必須在丞相來之前,想辦法搞定碧羅,於是直接切入正題。
伸手摸了摸碧綠的玉珠耳墜,“哎,你是不知道,寧王就是死傲嬌,心裡明明在乎的是你,卻偏偏假裝跟我親近。”
碧羅皺了皺眉,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他就是想看看你對他有沒有意思,會不會為了他吃醋,你說他幼稚不幼稚?”
碧羅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加深,“你騙我的吧?他要是喜歡我,幹嘛拒絕這樁婚事?”
“因為他在乎你呀,在沒弄清楚你的心意之前,他不想用聖旨來束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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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羅囂張的氣焰已經完全消散了,笑容越發齁甜,“你說的都是真的?”
木婉也很佩服自己,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可是特殊情況,別說是博城了,如果碧羅喜歡的是秦風,她也得賣。
“那還能有假?之前寧王竟然說,我戴這耳墜肯定沒你戴好看,我還挺不服氣的,要不然,你現在戴上,去給他看看?”
能有個理由見寧王,碧羅自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朝木婉伸出手,“你還別不服氣,本小姐豈是你可以攀比的?不信把耳墜給我試試。”
魚上鉤了,木婉不留痕跡的笑了笑,到底是十幾歲的孩子,尤其想碧羅這種無腦自負的,就是好騙。
寧王雖然平時看起來很不靠譜,但實際上跟阿風一樣心細如髮,但願他能發現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