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郡主起床梳洗。”
木婉睡的迷迷糊糊,窗外便響起了那兩個嬤嬤大公無私的嗓音。
木婉翻了個身,伸手一摸,半趴在秦風懷裡。
睜開惺忪的睡眼,見秦風也剛醒。
“請,郡主起床梳洗。”
房嬤嬤和杜嬤嬤再次重複,刻意加重了語氣。
木婉皺了皺眉,“我不是在做夢啊?這兩貨不睡覺的麼?”
天才微微亮,就來擾人清夢。
想必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她舒服唄。
秦風摸了摸她的一側的鬢髮,“你再睡會兒,我去打發她們。”
木婉困的很,翻身面朝裡,用薄被將自己腦袋矇住,想隔絕她們的聲音。
秦風將被褥扯下一點,露出她的小腦袋,“別悶壞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再打擾到你休息的。”
說著,他起身更衣,開門走了出去。
怕吵著木婉,又轉身將房門合上。
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嬤嬤道:“她需要好好休息,在她醒來之前,我不想聽見你們再發出任何聲音。”
“秦將軍,我們可是太后派來……”
“呃……”
二人忽然發不出聲來,驚恐的面面相覷。
接著齊齊看向秦風,似乎在問他做了什麼,只覺他手指在她們某個穴位上一點,她們便說不出話來了。
“我點了你們的啞穴,幾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
二人一臉兇悍,憋了一肚子氣,但看樣子並沒有放棄要叫木婉起床的初衷。
既然喊不出來,那就靠行動來達到目的。
於是紛紛起身,準備去開門。
秦風也不阻止,冷眼看著她們的背影,“誰敢驚擾我娘子休息,我會讓她喪失行動能力。”
他的威脅還是很奏效的,二位嬤嬤也知道秦風殺伐果決的脾氣,手都摸到門扉了,最後還是猶豫的縮了回來。
沒想到秦風會如此猖狂,絲毫不將太后放在眼裡。
但是她們也不敢真的激怒他,還是等他上朝去再行動好了。
等木婉醒來,她們倆還不能說話。
“我還不知道,兩位嬤嬤怎麼稱呼?”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陰沉著臉。
張開嘴,有些生氣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只能發出微弱的啊啊聲。
木婉幸災樂禍的竊笑,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二位嬤嬤不說話,那就請自便吧。”
“我還得出去一趟,先失陪了。”
見她要走,二位嬤嬤著急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給她離開。
木婉不解的左右看了她們一眼,“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瞧她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話來,木婉有些不耐煩,“撒手。”
她們卻抓的更緊了。
“不放是吧?”
她往地上一坐,“來人吶!救命啊!”
二位嬤嬤沒想到她會突然坐地上耍賴,被嚇懵了,忘了該有的反應。
趙玉芹和一眾下人們趕到了現場。
見狀皆是嚇了一跳。
趙玉芹和秦歡趕緊跑到木婉面前蹲下,關切的打量一圈,異口同聲的問,“怎麼樣啊?沒事吧?”
雯希也趕了過來,一揮手,用內力將兩位嬤嬤震開。
二人頓時飛了出去,跌了個四仰八叉。
木婉楚楚可憐的道:“我就是想出去辦點事,可是嬤嬤們硬拉著我,不讓我走,這才害我跌倒的。”
趙玉芹見木婉的眼色,知道她是故意的,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當即十分配合的起身,衝著兩位嬤嬤怒斥,“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太后讓你們來教規矩是假,伺機謀害才是真吧?”
嬤嬤一著急,突然能發出聲音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們可沒關係。”
“就是,竟敢汙衊太后,該當何罪?”
趙玉芹氣道:“你們謀害我兒媳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好意思找如此拙劣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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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端端的,為何要自己摔倒?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們。”
房嬤嬤起身道:“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你們的計謀,竟敢忤逆太后的意思,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木婉捂著肚子,像極了委屈的樣子,“太后讓你們教我規矩,可沒讓你們限制我的自由。”
“你們如此仗勢欺人,竟然對我一個孕婦下手,傳出去,太后的聲譽恐怕也不好聽。”
杜嬤嬤焦急道:“你休要胡說,太后要你學規矩,那是為了你好,你別不識好歹。”
“我現在肚子疼,要去看大夫,二位嬤嬤可還要攔著?”
下人們這時也開始議論紛紛。
“太過分了,雖說少夫人是皇室中人,可她都已經嫁給我們少爺了,還學宮裡的規矩做什麼?”
“就是,我看太后就是心有不甘,故意刁難少夫人的。”
“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議論太后!”杜嬤嬤怒目圓睜,伸手指著他們轉了一圈。
木婉在趙玉芹她們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雯希,我們走。”
二位嬤嬤乾瞪眼,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畢竟這麼多看著。
這小丫頭可真是鬼主意多,她們倆被算計了防不勝防。
眼下這麼多人看著她們,還攔木婉,一定會引起公憤。
出了尚書府的大門,雯希左顧右盼道:“還是坐轎子吧,你這樣我看著都累。”
木婉垂首看了肚子一眼,“還好吧,不過怎麼覺得這兩天越來越大了,有點快啊。”
雯希抿了抿嘴,“再有幾個月都生了,還不大,那就有鬼了。”
“聽說適量運動好生養,我還是步行吧。”
雯希無奈的嘆息,“那我先送你去醫館看一下。”
“我剛才那是演戲,故意給那兩位嬤嬤看的,一點事麼有。”
她狡黠的笑著,一隻眼眨了兩下。
“不過還得去醫館一趟。”
雯希狐疑的看著她,“總覺得你有陰謀。”
木婉諱莫如深的笑了笑,“沒錯,我就是要陰太后,讓全城的人都知道,她欺負我。”
雯希搖頭無奈的笑了,“你可真夠損的。”
“我又沒冤枉她,用身份來壓我,欺人太甚,我也叫她嚐嚐輿論的壓力有多可怕。”
特地去了城裡最有名的醫館。
她的通緝畫像之前被貼滿了大街小巷,尤其是洛邕城,***都是認識她的。
所以她一進醫館,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