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羅蜷縮在角落裡,滿臉驚恐的看著遍地的蟲鼠。
這個鬼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終於等到牢房的門被開啟,她喜出望外的起身湊過去,“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獄卒不理會,直接拉著她往刑房走去。
途經之處,兩邊都是牢房裡伸出的手,“放我出去!”
碧羅被嚇得膽戰心驚,發現前面是看不清的昏暗,知道這不是出去的路。
心跳狂亂,緊張的縮著脖子,左右看了一眼拖拽她的獄卒,“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少廢話,趕緊走。”
她察覺不妙,屁股往後賴,腳在地上死命的拖著,“放開我,我要回家!”
“領了罰,你就可以回家了,老實點。”
兩名獄卒強行將她架起來走。
沒一會兒便到了陰暗的刑房。
碧羅只看見跳動的火焰,彷彿烈獄的修羅,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
“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丞相嫡女,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會讓你們死無全屍!”
牢頭神色冷漠的看著碧羅,“對不住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開始吧。”
獄卒將碧羅綁到木架上,然後將她十根手指穿進刑具的夾縫裡,兩邊行刑的人同時開始用力。
她感覺手骨都快被擠碎了,疼的哭爹喊娘。
“你們這些畜生,等我出去,一定扒你們的皮,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牢頭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聲音這麼洪亮,看來你們還不夠賣力呀。”
“啊啊啊……痛死我了,你們給我住手嗚嗚……我要殺光你們……”
她喊的聲嘶力竭,眼裡滿滿的恨意。
“上面交代了,只要不死不殘即可,不知道挖了眼睛,割掉舌頭,算不算殘呢?”
牢頭一臉思索的盯著她的眼睛看,語氣聽起來平淡無奇,卻令人毛骨悚然。
碧羅嚇得趕緊緊閉雙眼。
接下來除了慘叫,她也不敢辱罵了。
天牢是什麼地方?
關的都是皇親國戚和要犯,這些牢頭和獄卒什麼樣的大人物沒伺候過?
豈會容忍她一個小丫頭如此造次?
她得學會隱忍,只要活著,就有機會。
她受過的苦,欺負過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鞭刑之後,她被解了綁。
還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剛剛松了口氣,緊接著又被綁到了水車上。
看著下面渾濁的髒水,她嚇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忍不住的發抖。
“求求你們不要,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好多錢,你們放過我吧!”
但是沒人理會她的誘惑。
水車開始緩慢的轉了起來,她身上的傷在鹽水裡一泡,痛的錐心刺骨。
越是如此,她對木婉和太后的恨意便越發濃烈。
好不容易挨過去,已經去了半條命。
丞相在天牢門口接她。
當看著她神志不清,渾身是傷的被抬出來時,很是痛心疾首。
但無論如何,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秦風回來便去屋裡看木婉,趙玉芹跟秦歡一人抱著一個娃,在床前晃悠。
想來也是怕木婉無聊,她們幾乎一天都在屋子裡幫忙帶娃。
“回來啦?”
他點點頭。
走道床前坐下,看著木婉道:“碧羅被放出來了。”
秦歡比木婉還激動,“什麼?怎麼就把她給放了呢?”
他也瞭解了一下情況,“聽說是丞相用剩下的家財,跟皇上做了一個交易,為了保她一命。”
“皇上為了充盈國庫,便去跟太后說了情。”
“不過太后不肯輕易放人,碧羅在天牢遭了不少罪,出來的時候半死不活的,至少得休養些日子。”
秦歡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可惡,不能這麼放過她。”
木婉波瀾不驚的笑了笑,“她是丞相的嫡女,丞相不倒,她也沒那麼容易死的。”
秦歡不解的看著她,“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生氣嗎?”
木婉聳了聳肩,“沒什麼好生氣的,這本來也在我意料之中。”
“不過能借太后的手,搓搓她的銳氣,以後收拾起來,也容易的多。”
秦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微微一笑道:“不過,總算是把那三位給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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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元氣滿滿的眨了眨眼睛,“其實讓她們在這兒吃住也挺好的,我還能多賺點銀子。”
秦歡想到她跟太后算伙食費的事情就忍俊不禁,“你也太牛了,虧你想得出來,讓哥哥去跟太后要錢。”
趙玉芹笑看這秦風問,“太后當時什麼表情呀?是不是快被氣死了?”
秦風乾笑道:“差不多吧。”
太后何等身份?恐怕生平第一次被人討債吧。
雯希還是比較關心怎麼給忘憂報仇的事,如今碧羅元氣大傷,可不是她們親手弄的,還是有些不解氣。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木婉明白她的意思,“別急,我現在也需要休養,她跑不掉的。”
秦風頷首道:“你現在身子還很虛,不宜操勞,有什麼事,我代勞。”
木婉衝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逞強的。”
秦歡將臉貼在以沫熟睡的小臉上輕輕蹭了蹭,一臉豔羨的道:“哥,你也太寵了吧?”
木婉得意的笑了笑,“羨慕吧?”
她點點頭,“何止是羨慕?這樣弄得我很難嫁哎!”
趙玉芹不高興的睨了她一眼,“什麼難嫁?”
“我哥這麼優秀,那我以後找夫君肯定要求也高的,既要長得帥,還得寵我。”
趙玉芹笑著搖搖頭,“你怎麼不拿你爹做榜樣?”
秦歡昂著腦袋,一臉憧憬的樣子,“爹好是好啦,可是跟哥對嫂子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要是有人能為我身披鎧甲,從絕路殺出一條生路來,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趙玉芹戲謔道:“那你還是去做夢吧,夢裡什麼都有。”
“娘!”秦歡嬌嗔的噘著嘴看著她。
趙玉芹笑的正歡,視線在兩孩子身上掃過,忽然想起來忘了什麼事。
“這陣子事多,我怎麼給忘了,孩子的名字還沒起呢!”
“馬上要過年了,這兩孩子可真是來的及時,今年的年喜上加喜了。”
秦風看了木婉一眼,“噢,之前我便跟婉兒商量過,男孩叫秦相濡,女孩叫秦以沫。”
趙玉芹呢喃的念了幾遍,“嗯,不錯,那小名取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