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轉身看去,正是方才伺候譚四公子的宮女,她也跟了過來。
畏畏縮縮的看著木婉,“姑娘想要奴婢怎麼做?”
“她們讓你在譚四公子的酒裡下了媚藥?”
宮女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該死,請姑娘饒命啊!她們是丞相的嫡女,奴婢不敢不聽話。”
木婉負手道:“沒關係,我並不是要問責你,你只管如實回答便是。”
宮女咽了口口水,緊張的道:“是的,碧羅小姐讓奴婢給譚四公子下藥。”
“你看看,他腿軟的都站不起來了,還能做什麼?”
宮女小心翼翼的看了譚四公子一眼,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
木婉從隨身的藥瓶裡取出一粒藥遞給她,“給他吃下去。”
宮女伸手接過,一臉猶豫,遲遲不敢動手。
木婉知道她的顧慮,解釋道:“放心,不是毒藥,只是解酒的,可以讓他恢復點力氣。”
她不敢違背木婉的意思,起身給譚四公子喂藥。
木婉繼續道:“行了,你去通知那姐妹兩吧,她們親眼看著我過來,這會兒高興著呢,也不會對你的話起疑。”
宮女不安的道:“奴婢……奴婢不敢。”
木婉似笑非笑道:“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可以保你不死,如若不然,你會給她們姐妹兩陪葬的。”
她知道木婉跟太子關係好,想要她一個小宮女的命,實在易如反掌。
而且方才碧羅派人收買她的事情,被木婉親眼撞見了。
她也已經把碧羅姐妹兩的計謀供出來了,沒理由在這時候得罪木婉。
“可是……奴婢該怎麼說?”
木婉狡黠一笑,“你放心,我在林氏的酒水裡下了點巴豆,她這會兒應該離席了。”
“你現在就去告訴她們,林氏好像被譚四公子抓住了,她們一定會迫不及待趕過來阻止的。”
事關相府的聲譽,林氏的清白,也關係到彤兒能不能當太子妃。
果然如木婉所料。
當她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時。
碧羅姐妹兩得知了這個訊息,便更加確信弄錯人了,立刻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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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城剛好看過來。
木婉衝他笑了笑,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不過她已經託宮女轉告他身邊的趙公公了。
李博城得知此事,回以一笑,立刻安排了下去。
不一會兒,在附近巡邏的侍衛,一臉倉惶的向皇上稟報。
“啟稟皇上,卑職在假山附近發現異動,是……男子的笑聲和……女人的尖叫。”
眾人聞言立刻明白了侍衛口中的意思。
大家不約而同的朝兵部侍郎的位置看去。
丞相坐在右下首席,最靠近皇上的位置,自然也最容易被發現。
皇上皺了皺眉,“丞相,你家的女眷怎麼都不在?”
丞相大驚失色,心裡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太后拍桌怒斥,“豈有此理,竟敢在本宮的生辰宴上行苟且之事,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來人,速速將人給本宮捉來。”
林氏這會兒捂著肚子回來了。
發覺氣氛不對勁,扯了扯丞相的衣袖問,“發生什麼事了?”
“羅兒和彤兒呢?”
林氏一臉懵,“我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怎麼了,我一直鬧肚子,她們倆剛剛不是還在這兒呢?”
丞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侍衛將人押過來時。
看著碧羅和彤兒衣衫不整,梨花帶雨的樣子。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流年不利,禍不單行。
太后伸手扶額,表示十分頭疼。
“兵部侍郎,以後宮裡的宴會,禁止令郎參與,革去他的官職,永不錄用。”
兵部侍郎只覺禍從天降,十分冤枉,“太后息怒啊,大家都知道,丞相教女無方,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定是她們故意勾引我兒。”
“男人喝醉酒,難免護犯糊塗,臣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再也不讓他喝酒了!”
丞相拍桌怒斥,“你的兒子色膽包天,誰人不知?明明是他欺負了我的女兒,本相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將過錯都推到小女身上了!”
碧羅哭訴道:“爹,我們真的沒有,是譚四公子強迫我們的。”
彤兒也被方才事情嚇到了,雖說譚四公子沒有得逞,可女兒家的清譽算是被他徹底毀了。
“爹爹,女兒沒臉活了,唯有一死以證清白,求爹爹一定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說著便爬起來去搶守衛手裡的佩劍,準備自殺。
她明知道,侍衛不可能讓她得逞的。
很快她又被制服。
木婉眯著眸子,這個彤兒還真是天生的影后。
瞧瞧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令人於心不忍。
秦風薄唇抿成凌厲的線條,“這個碧羅死性不改,還是儘早除掉吧。”
木婉挽著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放心,她不是你娘子我的對手。”
“只是耍來耍去也沒什麼新花樣,不過她種什麼因,我就讓她嘗什麼果。”
“等我們拿到丞相通敵叛國的證據,替我爹洗白,碧羅的死期自然也就到了。”
秦歡靠了過來,“是不是你幹的啊?”
木婉搖了搖頭,“她想對付我,就必然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歡笑了笑,“只是這碧羅的妹妹看著不簡單。”
“丞相一家子都是奇葩,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也太執著太子妃的位置了,碧羅才出了事,他又迫不及待培養另一個女兒,這下倒好,才剛露臉,就被嫂子你一鍋端了。”
木婉無辜的眨了眨眼,“這可不能怪我,是她們自己作怪。”
秦歡點點頭,“你雖說要給忘憂報仇,但是從未主動陷害過碧羅,每次都是讓她自食惡果。”
“我知道,嫂子其實還是太善良了,這樣做呢,可以不用受到良心的譴責。”
木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倒是瞭解的很,不過忘憂是為了救我才被碧羅害死的。”
“無論是為了她還是我自己,我都不會放過碧羅,所以即便她不動手,我也一定會主動出擊。”
丞相求皇上賜婚的時候,秦歡心裡莫名其妙的緊張。
見事情沒成,她又莫名其妙的覺得開心。
此時瞥了李博城一眼,他正朝木婉這邊看過來。
剛好兩人的眼神不期而遇,彼此禮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