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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阿爾卑斯修道院和神

就在阿拉西姆伯爵頭疼於增多了三倍的物資補給和茜茜小姐忙於新兵的訓練的時候,伽利雷親王和露絲雅一行人已經進入到了阿爾卑斯修道院。著整個過程在費爾南多看來多少有些詭異的成分,敲開了高大的修道院的正門之後,一個留著長長的白胡子的老頭從從門縫裡面探出頭來,在看了露絲雅和伽利雷的臉之後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進來吧,但是你們來得太早了。”

僅僅是這樣的對話就足以讓費爾南多生出無窮的疑惑來,難道阿爾卑斯修道院的這些老頭子們早就知道了伽利雷親王會到這裡來?難道這是姬尼婭提前就已經鋪好的陷阱?想到這兒費爾南多忍不住毛骨悚然,有些擔心地走到了伽利雷的身邊扯著他的袖子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陛下,這是不是姬尼婭女王的陷阱?”

“哧……”露絲雅的輕笑伴隨著她的眼神讓費爾南多感到了對方對於自己的蔑視,不過還沒有等到他用眼神還擊對方露絲雅就已經跨進了大門,同時還能夠聽到她和老頭子解釋的聲音,“沒有辦法,如果再等段時間就不知道伽利雷親王是否能夠自己過來了。”

“好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伽利雷親王沒好氣地對自己的屬下說道,也跨出了進門的步子,“進來之後記得把門關上。”他同時吩咐道。

費爾南多感到自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茫然無知,他整理了一下心神,長長吸了一口氣,跟隨著伽利雷親王邁進了大門,等他回過頭來想要關門的時候那扇門已經吱呀一聲自己關上了,雖然看不到門別但是費爾南多試著拉了拉,門紋絲不動。

費爾南多還對著這個自動關上的門發呆,耳邊已經傳來了伽利雷親王的叫聲,“費爾南多,你這傢伙,快點跟上。”

費爾南多連忙轉過身來,緊緊跟在伽利雷親王身後,有些茫然無措地打量著這個修道院的內部結構。

這是一座修建在半山腰上的修道院,一條長長的石階蜿蜒而上,穿過了一座有一座宏大的房子之間,這裡的房子看上去大部分都像是用完整的石頭雕成的,和整座山連為一體,整個修道院就像是這座山生出來的一樣。費爾南多看出來,這個修道院即使不是依靠著山勢就地開鑿山石修築起來的,也必然是使用了特殊的建築方法讓所有的建築看起來和整座山相協調。看到了這些建築,就不得不讓人產生出一種宏偉壯麗的震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從而對整個建築和天地產生出一種油然而生的敬意來。“這真是了不起啊!”費爾南多感到自己心中正在這樣說,對阿爾卑斯修道院的印象已經牢牢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法夸爾大師,”走在前面的露絲雅低聲問道,“神有什麼新的指示嗎?”

“沒有,”被稱作法夸爾大師的老頭子平靜地回答道,“正如我所說,你們來得太早,神還沒有任何指示。”說了這句話法夸爾稍稍回了回頭看了伽利雷親王一眼,“我還以為會是姬尼婭首先接到神的指示前來這裡呢!那個自稱能夠接收神的指示的達克不是在姬尼婭的身邊嗎?”

“正如您所看到的那樣,”露絲雅用一種略帶著挖苦不屑和驕傲的語氣宣稱到,“神已經放棄了那個沒有真正信仰他背棄了他的人了。”

法夸爾大師沒有繼續說什麼,只管帶著一行人繼續向山上的主建築走去,費爾南多緊緊跟在伽利雷親王殿下的身後,對於他聽到的對話,他只能夠感到越來越迷糊。

走了好半天,費爾南多才跟著伽利雷親王一起停在了山頂上最高最雄壯的主神殿前,神殿門口的石階上聳立著四跟有著幾十個人高的大柱子,支著神殿屋頂的前沿,看上去似乎裝飾的作用遠遠勝過了建築的用處。

法夸爾用手指了指神殿,“既然你們提前來了,”他說道,“那麼你們就只能夠跪在神像面前祈禱展示你們的誠意了。”

“跪?”費爾南多幾乎要馬上拿出自己的佩劍來劈了這個該死的老頭,但是他剛剛出了聲就被伽利雷用眼神阻止了。

“請問法夸爾大師,要跪到什麼時候呢?”露絲雅用一種男人不能夠承受的微笑看著對方問道。

“你可以進去看看,”法夸爾大師平靜地說道,“除非神給了你其他的啟示。”

“那麼,進去吧。”伽利雷親王也是淡淡地說道。

進了這座神殿費爾南多才感受到自己最大的震撼,之前在外面看到了神殿的外表本身就已經讓他感到震驚了,但是走近了神殿,看到了著巨大的空間和神巨大的雕塑才更加讓費爾南多驚訝。

最遠處是神在混沌中敲擊開闢天地的雕塑,巨大的神明俯著身子,用力向下像是拍擊著底面,神明的形象是一個威武的雄壯的留著長長的鬍子的同時又睿智的老人的形象,他的身軀卻彰顯著力量之美,五官蘊含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費爾南多知道這是《聖經》的開篇——“神說,‘要有光。’”神殿裡面的雕塑用一種相當有力的方式表現出了當時的情形。

從神像一直到神殿的門口,兩排長長的蠟燭一直排列延續著,好幾十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穿著黑色的長袍,低著眉站在神殿內兩旁蠟燭旁邊,低聲頌揚著聖詩聖歌,這讓神殿籠罩在一種莊嚴神聖的氣氛之中。

但是讓費爾南多感到最最驚訝的是在兩排蠟燭的中央居然跪著三個人,雖然其中兩個人看上去似乎已經算是伏倒在地面的布團上了,另外一個男子肖瘦的身軀卻挺立著,費爾南多雖然長時間跟隨伽利雷呆在南方,但是這個時候也認出了這個男子的身影。

“那是克倫斯王子殿下,”費爾南多長長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戰死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裡?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去繼承王位?”

費爾南多的疑問顯然無人人解答也無人願意解答,就連伽利雷親王似乎也感到同樣的吃驚,他看向了露絲雅,“這是怎麼回事?”他指了指兩個伏倒的身影,“我以為我在這裡只會看到克麗絲和希爾,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大侄子居然也在這裡。”伽利雷親王殿下說不下去了,因為如果克倫斯還活著的話,那麼很明顯王位的繼承便有了更好的選擇。

“他在這裡做什麼?”伽利雷說著已經向前走了好幾步,緩慢地走到了克倫斯的身邊,克麗絲和希爾看上去似乎伏在地上睡著了,兩個人的嘴角邊上都流著口水,溼潤了自己所伏著的毯子,克倫斯地合什端直地跪著,嘴裡面唸唸有詞,像極了虔誠的信徒。

“克倫斯,你在這裡做什麼?”走到了克倫斯的側面,伽利雷正想要將對方從虔誠的祈禱中喚醒,不過看到了他的側面之後伽利雷呆了一下,這是一張肖瘦到了極點的臉,這種瘦弱讓伽利雷覺得慘不忍睹,雖然看上去還能夠辨認出以前那位英俊的王子的樣子來。

“不要打擾他,”法夸爾大師的聲音響了起來,露絲雅和費爾南多也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過來,“自從他自己率領軍隊所打的那場戰役失敗之後,他就來到了這裡,虔誠地向神祈禱,祈禱馬普華耶不會因為他的錯誤而滅亡。”

“嗯?”伽利雷用聲音表示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每天在神的面前跪上八個鐘頭,吃最簡陋的食物,過著像是苦修士一樣的生活,把失敗當作是自己的罪孽。”法夸爾大師帶著憐憫的語氣說道。

“但是馬普華耶並沒有滅亡啊!”伽利雷秦王說道,“大師你沒有和他說嗎?”

“他認為這是他的祈禱奏效了,他還將繼續祈禱讓馬普華耶避免之後的災難,同時逐漸富強起來。”法夸爾大師雙手合什低頭說道,“雖然他虔誠祈禱的時候聽不到外界的干擾,但是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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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克麗絲和希爾這是怎麼回事?”伽利雷指了指自己的另外的侄女和侄兒問道,“他們也在為馬普華耶祈禱?”

“這是他們的身份所要求的不是嗎?”法夸爾大師的語氣裡面有一種淡然的冷漠,“他們也對神明有所祈求。”

伽利雷的臉上有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他向著露絲雅看了過去。

露絲雅的手中已經拿著了兩個布團作為跪下的墊子,“親王殿下,”她說道,“請你和我一起跪下,向神祈禱,等待神的吩咐吧。”

費爾南多看了看跪著的克倫斯王子,又看了看躺在這裡睡著的克麗絲和希爾,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神色驚疑的親王,自己也同時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費爾南多,”伽利雷親王接過了露絲雅手中的墊子卻叫著費爾南多的名字說道,“我真該聽你的話,回南方去。”

“神的心思不是身為凡人的我們可以猜度的,”露絲雅說道,同時用墊子墊在了自己跪下的膝蓋下面,“我們只需要卑微地遵從神的指示就足夠了。”

伽利雷親王也跪了下去,“我們要跪到什麼時候?”他轉過頭來問法夸爾大師。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法夸爾說道,“我會讓人來通知你們吃晚飯,到時候房間也會安排好,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用足夠的行為表示自己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