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麻呂悲憤的表情,白蛇感覺好笑。
但作為一個善良的人,他不該為自己的個人興趣而欺負一個孩子。
只好實話實話。
“大蛇丸?嗯...和他分別的時候,他還能喘氣呢。”
“你...”君麻呂眼底發紅。
想象出大蛇丸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慘狀,他就感覺整個世界都開始崩塌。
“我和你拼了!啊——”
他彷彿野獸一樣大吼著衝了上來。
就像是一頭對老虎滑鏟的羚羊。
被白蛇抬手就摁住了腦袋。
只能不甘的掙扎著,在氣憤的失語下發出一聲聲怒吼。
“信仰使人失智。”白蛇抓著君麻呂的腦袋將他提起來,眼神掃向門口,“你說呢?師弟。”
他甩手將君麻呂扔向門口。
門被直接撞開,君麻呂飛入兜的懷裡,將他撞的退了好幾步。
一時間胸口發悶。
兜顧不上咳嗽,臉上擠出笑容又強行壓下,“您說的是,重樽大人。”
這聲師兄,他可不敢叫。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白蛇此時的情緒不是很平和。
要是哪句話沒說對,是真的會沒命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僅僅是這個小鬼。”白蛇的聲音散發著冷意。
好奇大蛇丸的去向,並且心中有著同樣的擔憂,但卻不敢來問。
便誘導一個沒繼承輝夜一族的臉,卻繼承了輝夜一族頭腦的小孩來問。
還寄希望於他不會發現躲在門後的自己。
這可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
“是我太冒失了,重樽大人。”兜的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來。
“大蛇丸沒出事,一星期之內就會回到音忍村。”白蛇說道。
兜愣住,不明白白蛇此時說這句話的用意。
“別害怕我,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對於有用的人,我一向寬容。”白蛇微笑道。
“是。”兜臉色緩和了下來。
“可惜你對我沒什麼用。”白蛇語氣一轉,變得陰森森的。
兜頭皮發麻,聽著從耳後傳來的呢喃聲。
以他的實力,居然完全看不清重樽的動作,這樣的實力。
恐怕已經超出了五影。
那些傳聞並不是捏造的,重樽真的和傳聞中一樣危險。
而且和大蛇丸不同的是,重樽的脾氣他實在是捉摸不透。
但做了十幾年間諜的經驗和本能沒有讓他發呆,立刻回應道:
“您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一定為您辦好。”
如果因為沒有價值而得不到寬容,那就變得有價值就好。
“在大蛇丸回來前,我會在這裡居住幾日。”
既然藥師兜願意主動提供服務,那白蛇自然不會拒絕。
“是,我馬上為您安排最好的房間,請您稍等片刻。”
兜連忙抱著君麻呂出門,並將門小心掩好,不發出噪音。
在走遠後,他才將君麻呂扔在地上。
用陰鷙的眼神盯著君麻呂,緩緩說道:
“重樽大人乃是大蛇丸大人的友人,你衝動魯莽的行為險些破壞二位大人的關係。
“一但大蛇丸大人的行蹤被暴露,那大蛇丸大人將面臨最大力度的追捕,你究竟是何居心?”
君麻呂變得慌張,連忙解釋道:“我,我只是擔心大蛇丸大人的安危,抱歉,兜前輩...”
兜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平復怒氣。
“你讓我很失望,現在我開始懷疑你是否有資格作為大蛇丸大人的轉生容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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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君麻呂的臉色劇變,成為大蛇丸的轉生容器,這就是他活著的意義。
而現在,因為他的衝動和失誤,他活著的唯一意義也要被剝奪了嗎?
“兜前輩...我,我會盡最大努力彌補這次錯誤,請不要放棄我...”君麻呂越說越小聲,腦袋越來越低。
“彌補?你彌補的了麼...”藥師兜撇了撇嘴,用剛好能被君麻呂聽到的聲音嘟囔著。
隨後,他嘆了口氣,面色緩和,抬手揉著君麻呂的頭。
“算了,你還是個孩子,年輕氣盛和衝動也是很正常的,但要記住,作為大蛇丸大人的轉生容器,你必須要以最高的標準要求自己。”
兜嚴肅道:“明白嗎?”
君麻呂立刻點頭,頻率和幅度比搶食的小雞還快還大。
“好孩子。”藥師兜溫和的勾起嘴角,拍了拍君麻呂的肩膀。
“好好記住今天的教訓,回去休息吧,重樽大人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君麻呂抿了抿嘴,低著頭道:“對不起,兜前輩。”
明明是他犯下的錯誤,但卻全都由兜來承擔。
他心中升起深深的歉意。
靠在牆上的白蛇腦袋微抬,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仙人模式下大幅提升的五感,讓兜和君麻呂的聲音清晰地映入耳中。
和鮮血一般紅的嘴唇突然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全是技巧,沒有魅力。
“論操控人心的能力,你的助手可比你差遠了,大蛇丸。”
沒過多久,藥師兜就小跑著回來,輕輕推開門。
並帶領白蛇來到了他精心準備好的房間。
這個房間原本是給時不時來音忍村,視察發展的田之國高官所準備的。
因此不論是佈局還是裝飾都是貴族風格。
但細心的藥師兜從白蛇數次刺殺貴族產生聯想,推測白蛇厭惡貴族。
所以及時改換了房間內的裝飾和傢俱,成為了較為正常的豪華忍者居室。
“您還滿意嗎?若是有不足之處,我會立刻改進。”
根據白蛇的喜惡,兜沒有露出哪怕一絲笑容,但卻發出了諂媚的聲音。
能做到這一點,確實是很牛批了。
“嗯...”白蛇走到室內正中心,左右掃視了一眼,視線在門框上方駐留。
兜順著白蛇的視線看過去,臉色險些劇變,強行咬住牙不讓自己失態。
糟了!那裡原本掛著田之國大名的家紋,但在移走時,不慎將打掃時的灰塵落了上去。
話說,一粒灰塵都能一眼發現嗎?這是什麼眼睛?
當然,白蛇不是用眼睛發現的,在進入仙人模式後,他的視力會變得很差。
除非啟用寫輪眼。
不過考慮到尚未恢復的散光和近視,用了寫輪眼也不會好到哪去。
兜快速跑過去,用手指粘掉灰塵,表情有些僵硬的看向白蛇。
他不確定這一粒灰塵會不會成為他的死因。
畢竟他知道,重樽是個脾氣很怪的人,而且從以往經歷來看,還是個無法無天行事全憑心情的主。
對於兜的回望,白蛇的評價是:
“好噁心哦。”白蛇抽搐著嘴角。
透過自然能量在房間的共振,他可以輕易透過人類無法發現的痕跡,還原這個房間先前發生的事。
藥師兜做的一切,他當然也知道了。
但,藥師兜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像是透過行為來揣摩目標的心理和喜好,並強行迎合什麼的。
跟個變態一樣。
大蛇丸帶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真的沒問題嗎?
“什,什麼?”藥師兜的表情一下呆滯。
好噁心?這什麼意思?是指我用手指擦灰很噁心嗎?
原來如此,重樽有嚴重的潔癖,這個必須記住。
兜對白蛇的想法毫無察覺。
“沒事,你做的很好。”白蛇儘量壓著仙術查克拉給自己帶來的亢奮感,讓情緒儘可能的平靜。
“去幫我拿一些鎮定劑,可以嗎?”
他相信實驗室裡一定有很多鎮定劑,從那些實驗體的狀態就能看出來。
“當然沒問題,我立刻就去。”兜瞬身離開。
沒用兩分鍾,他就端著一個托盤瞬身回來,上面擺放了一個個瓶瓶罐罐和針筒。
有的是口服用的藥物,也有直接往身體裡注射的液體。
瓶瓶罐罐上貼著標籤,上面寫著一些白蛇完全看不懂的專業術語。
這顯然是忍界獨有的。
“我沒有接觸過鎮定類藥物,這幾種有什麼區別?”白蛇問道。
兜當即給白蛇介紹了起來。
因為不確定白蛇要鎮定劑做什麼,他拿來的這幾種都是適用於不同情況和不同的人的。
有大蛇丸專用的,用以緩解精神躁動,治療焦慮等。
也有專門為重吾定製的,能造成嗜睡,疲憊,情緒低落。
還有給實驗體用的兩種,不過這兩種白蛇聽都懶得聽。
就看那些實驗體的精神狀態就知道,這是不適用於他的。
白蛇抬手抓起了大蛇丸和重吾專用的鎮定劑,還拿起了針管。
“辛苦你了,兜,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
“好的,重樽大人。”見白蛇態度緩和,還越來越好,兜心中大喜。
果然,他先前的種種努力都是有用的。
他之後一定要加大力度。
在兜走後,白蛇坐在桌子旁,用針管取出瓶中的液體。
這種大蛇丸專用的,聽起來是最適合他的。
如果能用鎮定劑壓制住仙人模式下的亢奮,或是正常狀態下對仙術查克拉的渴求就好了。
白蛇將準備好的針劑放在桌子上,起身在寬敞的客廳打了一會兒蛇組手。
將所剩不多的仙術查克拉統統耗盡,退出了仙人模式。
渴求感瞬間滿溢了上來。
“仙——”
“術——”
“查——”
“克——”
“拉——”
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如此吼叫道。
這可太嚇人了。
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真的會懷疑自己不小心瘋了。
白蛇快步走回桌前,將針筒刺進手背,推進了靜脈裡。
他全身的細胞一下就安靜了。
這麼簡單的嗎?
讓他和蛇仙人一同困擾,解決不了的難題,只需要一針大蛇丸的鎮定劑?
這就是科學的力量?
但欣喜過後,白蛇的臉色就僵住了。
鎮定劑,和仙術查克拉,哪個對身體危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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