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丫不曉得他要帶她去哪裡,只曉得腦中殘留的意識並不多了,混混沌沌、斷斷續續的。
她已經管不住自己了。
理智告訴她,要剋制,再剋制。
可理智是理智,本能是本能。
她本能地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將他抱得緊緊的,一張臉往他懷裡蹭、脖子上蹭,不停地蹭,難受得氣喘吁吁、哼哼唧唧。
封墨竹緊緊抿著薄唇,也繃緊了神經和身體,抱著懷中不安分的女子,他大步流星。
卻並沒有下樓,而是走到另一間沒有落鎖的廂房前,“嘭”的一腳踢開廂房的門,快步進去,並“嘭”一腳帶上門。
這丫頭這個樣子,此時他自是沒法帶她離開,他只是安全第一,換個廂房,以防方掌櫃說的那母女倆真來捉/奸。
將懷中女子放到茶几邊的軟椅上,準備給她倒點涼茶喝喝看能不能緩解幾分,可他剛把她放下來,人都還沒直起腰身,女子柔軟的身子就如同蛇一般纏了上來。
一邊箍著他,一邊呼氣如潮:“竺大哥,別......別走......”
封墨竹本想告訴她自己不走,只是倒杯水給她,卻又驀地想起,自己此時是“啞巴竺大哥”,不能說話,連忙噤了聲,卻也覺得頭疼得很。
抬手輕輕拍了拍她滾燙的臉頰,試圖讓她清醒幾分看他,他再指指茶几上的水壺,示意她自己只是倒水。
女子眯著迷離的眸子,艱難吃力地轉,總算循著他所指望過去,似是明白了他的意圖,卻反而將他箍得更緊了,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
“不要......不要喝水,只要竺大哥......我只要竺大哥......”
話一出口,張小丫自己也驚了。
此時的她還是有幾分意識的,雖然不是很清明,卻也曉得自己做了麼事說了麼事。
也因為還有幾分意識,她才更加清楚地知道,她快支撐不住了。
小腹那裡的空虛感就像是一個氣球一般漲得滿滿,沒有出口,也無處發洩,身體裡的烈火焚燒著,她就像是置身在火山口一般,不爆發,無排解。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難受死了。
她甚至希望自己死了算了。
因為,此時此刻,她只覺得生不如死。
終於,她哭了出來:“竺大哥......竺大哥......”
邊哭,邊喚著他。
曾經那麼多次,她水深火熱之時,他都如同天神一般救她,此刻她抱著他,喚著他,蹭著他,甚至試圖去親他,就像是緊緊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封墨竹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面紗下的一張臉也是漲得通紅,不,不是漲的,是憋的、忍的。
其實,如薩嬤嬤所言,他是一個比較冷情的男人,慾念這東西,他很難動,更不會輕易去動。
可此時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是正血氣方剛的年紀,因為,他發現十幾年的修為在這個女人面前幾乎土崩瓦解,他根本受不了她這般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身體裡湧起來的那種悸動,甚至讓他覺得自己也像是中了魅毒一般。
當然,他曉得他並沒有中,只是那種衝動,那種衝動跟她比起來,似乎並沒有少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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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比她清醒而已。
所以,他能剋制。
他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且不說,他那樣的身世,他肩上的擔子和使命,他不能保證能不能給她一個未來,他不能做不負責任的事,單說她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也不能趁人之危。
再者,三日前,她來的月事,此時她身上應該還來著月事。
這樣的時候,又怎麼能做這事?
可如果不要了她......她會死嗎?
他不曉得。
他只曉得,她很難受,他一個沒中魅毒的人,此時都已經難受到了極致,何況她身體裡還有藥力的催灼。
不然,她也不會哭的。
他還從未見她哭過,從未。
曾經在北山山頂的巨石那裡,他見過她紅著眼睛,那次她應該是哭了。
當時他不曉得發生了麼事,只能以遠處的一棵夾縫中求生存的樹來開導她。
後來才聽說張家將她說與馮二牛的事。
那時他也僅僅是觸動,對她也僅僅是安慰,而此刻她哭得他真切地感覺到他的左心房一直在顫。
也哭得他一顆心更零落。
第一次,他這麼亂。
與宮裡最兇狠的勢力鬥,他都沒這麼亂過,在人生最困難最絕望的時候,他也沒這麼亂過。
亂得他毫無主張,不曉得該怎麼辦?
懷裡的丫頭已經在剝扯自己的衣服,領口大開,露出一大片瑩白的肌膚,他只覺得眼睛發燙,連忙撇開視線,她卻還在拱動,到處找尋著他的唇。
不行,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
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某個地方在抬頭,不對,應該說已經完全抬頭,漲得生疼。
救她,不行。
不救她,更不行。
麼樣救?
童大夫!
對,童大夫,立馬讓童大夫來。
他想起身,卻不能如願。
他試圖將她纏在他身上的手臂掰開,可她箍得死緊,就像鐵鉗一般,他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將她弄疼了。
而且她哭得這般傷心,他也不忍心。
“竺大哥……”
張小丫嚶嚶嚶地哭著,聲音沙啞破碎。
雖然從未經歷過這種事,但是在電視上和書中看到過,據說這種藥,除非男女那什麼,沒有解藥,也沒有其他辦法。
如果……如果必須跟男人做那事……
如果想要活命,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她自然希望這個男人是竺大哥。
或者說,她願意這個男人是他。
這個是她僅存的一點意識徹底失去之前,她腦中最後的想法。
“竺大哥……給我,我……我不要你負責……”
這是她記憶裡她最後跟他說的一句話,也是她第一次求他,第一次那樣沒有自尊地哭著求他。
然後她就徹底任由身體裡的那團烈火將自己燃燒殆盡,她也徹底豁出去了,無所顧忌,無所畏懼。
她驀地起身,抬腿跨坐到他的身上,小手亂抓亂扯,扯掉了他臉上的面紗。